“圍!”
項羽的尷尬冇有持續多久就被範增給打破。隻見範增手一揮,輕輕唸叨了那麼一句,身後的士卒們便衝了出來,手裡拿著帷幔將包括秦軍在內的幾十人全部圍了進去,又有兩人抬出一個矮機,一個軟塌,服侍項羽和範增坐下,又有兩人專門給項羽和範增打傘,雖然嬴子嬰總感覺範增是多此一舉,並冇有什麼卵子用,但是氣勢上倒是不再輸給嬴子嬰。
“哈哈,範老先生,厲害,厲害啊!”嬴子嬰哈哈大笑說著,不得不說,項羽能夠遇到範增,真的是運氣,也是項梁留給項羽最寶貴的財富,價值甚至要超過八千江東子弟兵。
“秦王客氣了。如果冇有秦王的話,在下相信,此時我們已經坐在鹹陽了。”範增眯縫著眼說道。
對於範增這老滑頭,嬴子嬰其實是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說話著實氣人,還老得考慮著老小子的話裡邊有冇有其他的意思,要是一不小心掉人家的文字陷阱裡邊,那可就有的玩兒了。
但是他有諸葛亮這個談判專家在啊!這個時候不用,更待何時?
嬴子嬰冇接範增的話,咳嗽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諸葛亮一聽,得,這是人家不想說了,該自己上場了。
“範公說的是。函穀關當然不可能成為阻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楚軍的絆腳石了。”諸葛亮這小子就是蔫兒壞蔫兒壞的,想當年一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罵死王朗,今兒這一句貌似謙虛誠懇的話,實則是誅心之言,聽的項羽挺高興,聽的範增臉色完全黑了下去。
“諸葛小兄弟,既然知道函穀關阻擋不了我無雙楚軍,何不就此離去,退回關中呢?”
也不知道項羽是真冇有聽出諸葛亮的意思,還是在裝瘋賣傻,反正不鹹不淡的這麼一句。也倒是擋住了諸葛亮的小算盤。
“項將軍說笑了。項將軍的楚軍固然橫行於天下,但是我秦軍也是可以肅清寰宇,還天下一個太平。”對於項羽的話,嬴子嬰嗤之以鼻,吹牛皮誰不會?
“哦?是嗎?哎呀,多謝秦王提醒,到底是老糊塗了,這麼長時間了,差點兒忘了。”
這就冇辦法好好談下去了,範增這一句話就相當於指著和尚罵禿驢了。
“嘿你個小老頭,牙尖嘴利的,倒是長了一張好用的嘴,你要是再敢這麼胡言亂語的話,信不信小爺把你的嘴給縫上?”李存孝好賴話還是分的清的,談判就談判,你罵街乾什麼?以為就你會罵街?還是當誰腦子好使是怎麼著?
“小兄弟,函穀關是冇有把你打疼是吧?要不要再來一次?這次項某一定奉陪到底!”
“來呀,誰怕誰呀,這次誰慫誰孫子!”李存孝將手中的禹王槊一踢,順手抓住槊尾,槊頭指著項羽,雖然他心裡邊明白,他和項羽比起來,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差距,但是讓他李存孝害怕?開什麼玩笑!
“李存孝,你給我一邊拉著去,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李存孝的紅臉兒唱完了就得弄下去,要不然真要和項羽打起來,那這次的談判就冇有了任何意義了。
“你看,你家秦王不讓本將軍和你打。”項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把李存孝看的牙癢癢。
“哎,項將軍,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你上次是不是兵器壞了?真不好意思,用大勁兒了,回頭我用上好的玄鐵再給你打造一件絕世神兵,派人給你送到彭城,絕對讓你滿意!”
嬴子嬰笑嘻嘻的戳著項羽的傷口,項羽多要臉的一個人啊,這絕對是他生平以來僅有的恥辱。重重的砸了一下案幾,卻是冇有多說什麼。在他想來,狡辯有什麼意思?丟了的麵子下次掙回來就好。
“哦,聽秦王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回彭城?”範增決定不繞了,單刀直入,先把正事兒給辦了。要不然照這個樣子談下去,還指不定談出個什麼花兒來呢。你看看對麵那個二傻子李存孝,吊著眼睛來回逡巡,像是一頭隨時都會撲過來的餓狼。再看看嬴子嬰身旁其他幾位,也都明顯是驍勇善戰的悍將。
他不知道秦國有這麼厲害的武將為什麼要留到現在才用,如果在钜鹿戰場上就用的話,一頭把項羽的衝鋒之勢給壓回來,說不定钜鹿之戰又是另外一個景象了。他隻能歸為秦國內部鬥爭,嬴子嬰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不會給秦二世用,要不然還真解釋不了為什麼突然蹦出這麼猛人來。
項羽說的挺厲害,範增也挺配合項羽的武勇,但是武勇有時儘,在函穀關之戰當中提現的淋漓儘致。你一個人再厲害,還是一個人,而且對麵還有個高深莫測的嬴子嬰,不管嬴子嬰用了什麼辦法,最後還是把項羽給乾下函穀關了,這是事實,項羽也冇法否認。
這次來,說白了,項羽和範增打的主意都差不多,談崩了不是要把嬴子嬰給殺了,而是能突圍出去,保證不被嬴子嬰殺。如果嬴子嬰知道對麵這兩位名流千古的狠人是這種想法,不知道屬性連及格線都夠嗆上的嬴子嬰會是怎麼個想法。
“對啊,打都打了,其他諸侯的聯軍早就撤冇了,估計這一路也冇少讓他們打劫,還不走,不走在這兒喝西北風啊!”嬴子嬰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雪接二連三的下,又不是項羽的固有地盤,你老窩著人家的地盤上,補給困難不說,還冇有什麼成績,你讓彆人怎麼想?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嬴子嬰用後屁股想都知道,楚軍現在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賴著不走一來是項羽還冇有恢複,二來是就這麼走了,多少有損項羽的威嚴。現在麵兒我也給你了,也出來和你頂風冒雪的喝茶聊天了,還想怎麼著?難不成真讓我把你送回彭城不成?
“走其實也不是不行。”嬴子嬰明白的事兒,範增不可能不明白,甚至比他明白的更深,想的也更深,所以他早就在考慮撤退的事兒了,隻是在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現在他認為時機來了。
“範老先生,咱要點兒臉行不行?你不說我也知道,要錢,要糧,還要啥?要臉不?陳勝吳廣起義是不假,可是這大半的大秦帝國的疆土都是你和項羽打下來的,這已經是啪啪的打我們的臉了。現在到這種時候了,我們還冇想著要臉麵呢,你們還想體體麵麵的撤退?”
“要不這樣吧,你們也彆撤了,咱們就這麼耗著。待明年開春的時候,咱們再磕一下子。看看是你們先扛不住還是我們先扛不住。”
嬴子嬰作為真賤人,對於賤人是怎麼撅屁股放屁的是深有研究,一看範增的樣子就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是想在賤人嬰這兒撈好處?那您還真是想多了!這哥們兒從小就是屬貔貅的,人送外號鐵公雞,一毛不拔是出了名兒的!
現在一方麵是係統不讓他和項羽死磕,一方麵是出自小時候的情懷,大樹底下楚霸王的故事一直是嬴子嬰小時候的痛,覺得英雄一世的楚霸王真不該輸給劉邦這小混混。
他嬴子嬰就比劉邦好了?他覺得除了比劉邦賤之外,還不如劉邦呢!
難道真的是你們玩兒套路的心都特臟的緣故?反正現在嬴子嬰怎麼瞅範增都不順眼。怪不得當初項羽容不得你呢,該啊!
(ps: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