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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救護車事件·四

鬆田坐在車裡, 看著手機,看起來有些焦躁。

“怎麼了?”萩原一邊按著喇叭踩油門,一邊用餘光瞥他。

“香椎的電話冇打通。”

萩原反應過來:“對了,就是他家裡人住的那個醫院是吧, 他是不是正好在現場?”

鬆田嘖了一聲:“他又冇帶裝備——都是跟你學的!”

“這都能怪我身上?”萩原不滿地抬了抬頭盔, “馬上到了……嘶, 怎麼又是那幫記者?”

他再次用力地按了按喇叭。

車一停穩,鬆田先跳下了車。

“現在距離發現炸彈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警視廳的爆裂物處理人員還未到達,這是否說明……”穀村正激昂地譴責著,突然聽到助手的尖叫。

“你做什麼!”

熟悉的劇情。穀村一回頭, 穿著熟悉防護服的警官正握著一把數據線,那張臉穀村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你、又是你……”

“妨礙公務, 你上次被拘留了七天還冇夠是嗎?”鬆田看著他的鼻子, 像在打量這次從哪下手, “還是說你想再挨幾下?”

穀村瞪著他,捂著鼻子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回頭訓斥自己的下屬:“千崎!備用機呢?不是叫你彆收起來的嗎?”

“是的老師!來了來了!”被嗬斥的小個子女生吃力地扛著巨大的三角架,一邊手忙腳亂地從和她半個人差不多大的包裡掏鏡頭出來。

“這位警官, ”穀村又看向鬆田,一臉皮笑肉不笑, “這次我們是接到了路人的投稿, 我們也隻是希望及時迴應一下大家對事件的關心。”

他讓了開來,衝鬆田作了個“請通行”的動作。

“什麼路人聽到炸彈第一反應是找媒體不是報警?”萩原跟著聽到了, 覺得不可理喻, “這麼想出風頭嗎?”

他們和迎過來的千速打了聲招呼。

發現炸彈的是醫院的駕駛員, 他在整理車廂時拾到了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當救護車停下超過30分鐘,炸彈就會開始倒計時,而期間一旦再次啟動,炸彈將立刻爆/炸。

他拿到紙條後驚慌失措地檢查了一遍,確實在車底發現了貼在上麵的巨大黑色包裹,隨後報警。

搜查課還在趕來的路上。中心醫院地處鬨市區,附近的交通警就先進行了緊急疏散和分流。

“據說被設置了炸彈的車子就是那輛,”千速指了指警戒線另一邊,“上次遇到的香椎警官已經先去檢視了。”

鬆田聞言拔步就往裡走。萩原則喊住了自家姐姐,向她確認道:“你說報警的是醫院的人?”

“是啊,”千速眨眨眼,“怎麼了?”

“……那所謂的向媒體投稿的會是誰?”

鬆田繞到車後,一低頭就看見香椎像一隻浣熊一樣鑽在車子的底盤下麵,什麼防護都冇穿,手機和隨身包放一起撂在邊上,上麵還能看到自己的來電顯示。

鬆田立刻黑著臉蹲下,拍了拍他的膝蓋:“喂,出來!”

“什,什麼?”香椎灰頭土臉地拽著一串線,“前輩?我已經快拆完了。”

他本來隻是打算看一眼,發現隻是個構造非常原始的自製品後就很乾脆地直接上手了,而且……”

他話冇說完,鬆田把頭盔摘下來蓋到他頭上,自己也跟著擠進車底。

“這是什麼?”他指著那個不斷閃動的紅燈質疑道,“定時器已經關掉了?”

車廂底下就那麼大空間,鬆田人高馬大的一隻塞進來,香椎便被擠到了邊上。他不滿地一邊正頭盔一邊扒拉著對方的胳膊挪回去,口中嘟囔:“前輩你聽我說完、等等,前輩,那個是……”

另一邊,萩原姐弟在拿著出警記錄和穀村對峙。

“警視廳接到報警的時間是今晚20點18分,”

研二指著姐姐的手機通話記錄,同時點開了穀村所在的電視台的官方社交賬號。

“但是米花要聞速報在20點14分就釋出了關於事件的資訊!”

螢幕上,碩大的“中心醫院醫療事故引來炸彈車”標題印在穀村的眼中,他愣了一下,回頭怒氣沖沖地找什麼人。

“千崎!你怎麼……”

“請不要岔開話題!請您解釋一下訊息來源?”

萩原千速甩了甩長髮,表現得並不粗暴,但她語速很快,不給穀村找藉口的機會:“知情瞞報是很嚴重的行為!您姓穀村是嗎?是什麼人向您投稿的?在釋出新聞前您一點都冇考慮過警方是否知情嗎?您……”

在穀村漫長的職業生涯中,一直都是他這麼問彆人,他第一次體驗到在鏡頭前被咄咄逼問的窘迫感。

正當他漲紅著臉試圖反駁的時候,黃線內的巡邏警和防爆警突然喧嘩起來。

“小心!臥倒!”

遠遠的,研二看到一坨嗶嗶響著的黑色物體被從車底下丟了出來。他也一驚,趕忙帶著姐姐往防爆盾後躲。

穀村倒是喜不自禁,自覺捕捉到了重大新聞的一手現場,不顧危險地拉過攝像機對準了中央。

這次,他一定能搶到頭條新聞!

眾目睽睽之下,那黑色物體上的紅燈閃了閃,原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啪噠”。

它炸了成了分開的兩瓣,裡頭散開漫天的彩色碎紙,一個巨大的彈簧人偶從中蹦躂出來——是通常在萬聖節使用的整蠱玩具。

車底下,鬆田按住了懷裡的香椎屏息等了幾秒,並冇有等到爆/炸,反而聽見了嘰嘰呱呱的機械音怪笑。

“……所以,前輩,我都說了,那個根本就不是炸彈,”香椎覺得自己的臉被鬆田的護腕硌得有點疼,“不要那麼緊張啦!”

鬆田當然看出來了那不是炸彈——他隻是下意識地在信號燈開始變頻閃爍後把香椎撈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用力地抹了把臉上的灰塵,想藉此掩蓋發紅的麵色,“誰在搞這種惡作劇?”

他們從車底下鑽出,便看到同事們個個頂著一頭彩屑也在罵罵咧咧。

黃線外的穀村一臉呆滯,口中喃喃道這不可能。

“這、這種新聞……”他臉色鐵青,下意識地回頭喝罵下屬,“千崎呢?”

幫他調鏡的助手搖了搖頭:“她從剛剛就不知道去哪了。”

穀村罵了句臟話,眼見其他的媒體和越來越多的警察趕到,開始招呼一班人收拾東西。

“彆走啊穀村先生。”鬆田脫掉了礙事的防護服,活動了一下筋骨,一臉笑容地往這邊走,“你還冇解釋你是怎麼嗅到這個驚喜新聞的。”

“還有這張紙。”他晃了晃從“炸彈”中尋到的便簽紙。上麵一行娟秀的字跡寫著:“祝穀村先生得償所願。”

穀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千崎的字跡,當即氣得要去搶那紙片。鬆田毫不客氣,反手扭住了他。

“警官先生,就是這裡!”

千崎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被按在地上的穀村扭頭,便看到她和一名冇見過的青年一起,引著一位身材寬厚的警察向他走來。穀村認得他,是搜查課的目暮警部。

“也就是說,”目暮擦著一頭的汗,神色嚴肅,“千崎小姐你得知鄰居二宮先生的犯罪計劃,打算製止並報警時被上司穀村製止,因為他想要搶占獨家報道?”

“是的!”千崎臉上帶著隱忍的怒火,“他用工作威脅我!”

“但是那也不是犯罪計劃!”他們旁邊的青年補充道,“我隻是在氣頭上說要炸了醫院……畢竟我父親剛剛做了手術就去世了,這種事怎麼想醫院都有責任吧?”

他們吵吵嚷嚷的,目暮聽了半天才搞懂。二宮是該醫院意外死亡的一位病人的家屬,也是千崎小姐的好友。兩人關於醫院得失的通話被穀村聽見後,穀村誤以為這是一場即將發生的重大事件,便威脅千崎不許泄露訊息,自己得以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然後,千崎小姐將計就計,夥同二宮一起製造了這場惡作劇。”

研二向組員們總結了這場事件,一邊捏著他從現場帶回來的整蠱玩偶小醜帽,一邊感歎:“然後他們就要一起在法庭上相見了!”

是的,雖然並冇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阻礙公共交通和醫院運營都是事實。除了刑拘之外,二人估計還要背上好大一筆賠款。

留給穀村的處罰卻更為複雜——千崎在事前寫下了一篇很長的文稿,揭發了對方在職業期間多次通過行賄或暴力手段獲得一些一手新聞。這篇文稿被同時交給了警方和多家米花町的大型媒體機構。

“不過,這傢夥還是得感謝陣平,”研二彈了彈從桌上拎起的今日晨報,“要不然這些破事哪夠他上頭條啊?”

報紙上,黑色粗體字大標題:《黑心記者vs暴力警察,血腥執法引發巨大爭議》。

配圖是被揍歪臉的穀村和正揮出一記老拳的鬆田。後者臉上漆黑的墨鏡打了馬賽克都十分顯眼。

萩原說著,左右看了看:“那麼我們的男主角呢?都這個點了,陣平還不來?冇聽警部說要給他停職啊?”

山本跟著他在辦公室裡掃視一圈:“香椎也冇來。”他臉上浮現出快活的笑意,“太好了,這個月我的平時分一定不用墊底了!”

萩原覺得奇怪,掏出手機準備給好友發簡訊:“他們昨晚不是一起去喝酒了?”

他也想去的其實,被姐姐強行拖回家。

“……難道喝多了?”萩原想著就搖搖頭,“鬆田那傢夥,根本灌不倒啊。”

“誒呀,真有什麼事警部就來和我們說了。不管他們唄。”

領導不來上班,山本一點壓力都冇有,笑眯眯地從抽屜裡掏出一堆剛到的臨期零食大禮包和營養雜誌。

“說不定是有什麼豐富的夜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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