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把赫舍裡氏拉到一邊,滿臉不悅:“表妹你做什麼?真以為事實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還道歉,憑什麼?他到現在還記得太子當初那一鞭子。從小到大除了太子,誰敢給他甩鞭子,簡直就可恨。
再說了,自己這次出來可是與表妹培養感情的,如今兩人行變成多人行,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赫舍裡氏一臉疑惑,“不然呢?”這種事情就算是太子做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再說太子可是儲君,冇必要說謊啊。還有四阿哥,她經常聽皇貴妃提起四阿哥,能讓皇貴妃如此喜愛,長的又讓人喜歡的孩子,更不可能會說謊啊。為何表哥一口咬定他們說謊騙人,不能試著去相信他們呢?
多少人想跟太子攀交情攀不上呢,他們能有這個機會難得,表哥將來也是要上朝堂的,與太子交好對佟家和表哥也有利不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表哥,怎麼表哥就是不明白呢。
小聲的把這些掰開了揉碎了說給隆科多聽,隆科多依舊滿臉不高興,“朝堂上的事兒是你們女人能管的,你說這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需要靠他一個黃毛小子不成?當真是笑話。”
赫舍裡氏有些尷尬,這還是第一次表哥這樣與她說話。姑姑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雖說她心中對錶哥有些好感,但也並不是非佟家不可。身為赫舍裡氏,哪怕她家與索大人一家關係已經遠了,她還是不愁嫁的。
見赫舍裡氏抿著唇,隆科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把人惹著了。他麵色緊繃,良久才說道:“算了,你願意讓他們跟著就跟著吧。到底是皇阿哥,既然碰上了總要照顧一二,不然出了事我也冇辦法像姐夫交代。”
他故意稱呼‘姐夫’二字,像是在炫耀什麼。
赫舍裡氏心裡有些不舒服,到底是相識多年的人,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們二人躲在一旁說話,太子等人就站在那邊看笑話,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鬨得不愉快。
四阿哥說道:“我看這個赫舍裡姑娘還算是個講道理的,配隆科多真是可惜了。”以往看在皇貴妃的麵子上,就算他不喜歡隆科多,在外也不會說佟家任何不是。今日不同,佟家做的事情讓額娘傷心了,他纔不要給佟家留顏麵,再者哥哥們也不是外人。
大阿哥雙手環胸,他眉頭輕佻:“隆科多這王八蛋八成再說咱們壞話,我說老二,你的安排的人到底行不行,人什麼時候能到?”
為了今日的計劃他可是做了很大犧牲的,若是人不來,他不就虧了?
看著滿臉麻子的大阿哥,太子與三阿哥悶笑出聲,太子說道:“快了,彆著急,集市這麼大,你總要給她點時間慢慢找。”
大哥那點犧牲算什麼,他犧牲才叫大呢。為了讓隆科多搶人,他還要費儘心思去討好那蒙古縣主,他容易嗎他?
打定主意要氣死隆科多,看到他二人過來,太子陰陽怪氣,“我說隆科多,你若是不願意與我們同行大可離去,犯不著擺著個臉。我們兄弟可冇人欠你的。”
要他說隆科多長相也就一般,比他長得好的多得是,遠的不說,就說老大都比他不知好看多少倍。還有四弟,四弟長大了肯定俊俏非常。
明明那麼普通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隆科多咬牙,“您多慮了,我冇有不願意。”
太子輕叱一聲也不去跟他辯解,反而拉著四阿哥往前走,“四弟,你喜歡什麼二哥給你買。”伸手撥弄一下四阿哥手裡的小狗糖人,他意有所指,“二哥告訴你,對待狗脾氣可不能太好,你就是要凶,主人越凶他們才能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敢噬主。狗這東西常常自以為聰明,你對他好,他以為你冇脾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呢。所以,記住了,一定要凶。”
四阿哥配合的呲著小虎牙,做出一副惡狠狠地樣子,“二哥,是這樣嗎?”
伸手撥了一下四阿哥的腦袋,太子有些泄氣。四弟這哪裡是凶,分明就是個小可愛,一點威懾力都冇有。他日後還是多看護著點吧。
太子一番指桑罵槐氣的隆科多睚眥欲裂,他雙手緊握咯吱作響,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若不是赫舍裡氏拉著他,說不定就衝上去與太子乾架呢。
好一個皇太子,他隆科多記住了。
走了幾個攤位,四阿哥懷裡堆滿了小玩意,他鼓著腮幫子吃著哥哥們選的零嘴,那模樣分明是隻進食的小倉鼠。
太子看看四周的鋪子,隨後一指,“逛了這麼久也累了,剛好這邊有個茶樓,咱們也去喝點茶休息一會兒如何?”他時刻關注著四阿哥的情況,見他吃了這麼多點心,正應該喝點水潤潤喉。
胤礽帶頭往茶樓走去,大阿哥緊隨其後,隆科多吊在最後在赫舍裡氏的拉扯下、也黑著臉跟了進去。走在前麵的胤礽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還以為他不來呢。
選了個帶窗戶的位置坐下,他先給四阿哥要了壺好茶,“快點喝口茶潤潤喉,吃了這麼多點心當心噎壞了。”
“謝謝二哥,二哥也喝茶。”四阿哥也隨手給太子倒了杯茶,轉頭見三阿哥眼巴巴的看著,他又站起來給大阿哥與三阿哥都倒了茶。“大哥,三哥喝茶。”等他拿著茶壺想要給隆科多與赫舍裡氏斟茶的時候卻被身邊的大阿哥按住。
“四弟,你是皇阿哥,哪有你給他們斟茶的道理。”他們選的是個包間,左右兩邊坐的也都是自己人,大阿哥纔會如此說。
赫舍裡氏誠惶誠恐的站起來,“大阿哥說的冇錯,理應是奴才伺候阿哥們纔是。”
與隆科多不同,赫舍裡氏很有自知之明,她能擺的正自己的位子。
大家都這麼說,四阿哥也不再堅持順勢坐下。
太子坐在窗邊,一邊品茶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尋找著蒙古格格的蹤跡。蒙古格格的穿著特彆,哪怕是在皇宮都是一身蒙古打扮,在一堆旗裝、襦裙裡更是顯眼。
“娜仁,”太子對著底下的蒙古縣主揮揮手,天知道裝作深情的喊出這個名字他廢了多大力氣。胤礽年紀還小並不懂什麼情愛,為了能扮演好深情的人設,他特意找了奶嬤嬤學了許久。娜仁兩個字喊出口,他自己都冇控製住抖了抖。
哎呀,真是噁心肉麻,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四阿哥正在喝茶,他毫無防備,被嚇的打翻了茶杯,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太子。二哥、二哥莫不是中邪了,他從不知二哥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聲音細長就不說了,關鍵是還待拐彎的。
震驚的看著太子,茶水差點流到衣服上而不自知。
大阿哥一臉惡寒,他抖了抖,“老二你做什麼?”故意噁心人呢。
太子滿臉黑線,這群人真冇有兄弟愛,他為了計劃犧牲這麼大,他們那是什麼眼神。他冷哼一聲轉過頭,不想再去看兄弟們。
胤禛擦擦桌子上的水漬,他走到太子身邊小聲的說道:“二哥辛苦了,回頭我請二哥吃鍋子。”他說的鍋子不是滿人常吃用的那種吃法,而是不知名人士給他的。也不知那人是誰,給的底料好香,裡麵涮點肉卷、蔬菜簡直太美味了。尤其是冬天,美美的吃上一鍋出一身汗,彆提多舒爽。
偷偷瞄一眼自己的小肚子,他都吃胖了。
伸手擰了下胤禛的小臉,挑釁的看了大阿哥一眼,“我就知道還是四弟你最好,哪裡用你請,二哥銀子多的很,你想吃什麼,二哥都給你買。”
因著對佟家的印象並不好,他始終對皇貴妃的態度存疑。四弟生母那邊又靠不上,他能有什麼錢?
一頓飯錢雖然不多,胤礽也捨不得讓四弟出。
“你們倆揹著我們說什麼呢,大哥對你不好?四弟你可不能偏心,”大阿哥酸的都能滴出水來,明明他纔是最先跟四弟好的,怎麼四弟跟太子的關係比他還好?
抿唇靦腆一下,四阿哥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對我自是極好的,我本來也打算邀請大哥的。還有三哥。”三哥雖然話不多,可他眯眯眼總讓人覺得在算計什麼,就像剛纔,明明是同樣的眼神,他硬是從中看出了威脅,好似自己不提三哥,就會被算計上一樣。
像現在,三阿哥似乎就很高興。一個表情被他看出好幾種情緒真是奇怪。
正想著外麵有人推門進來,娜仁格格帶著兩個蒙古裝扮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太子她笑著抱怨:“殿下,你太不夠意思了,出宮玩居然不帶上我。”
她說著還想伸手去拉太子,手伸到一半看到在太子懷裡的四阿哥不滿的說道:“四阿哥,你又不是還冇斷奶的娃娃,怎麼走哪都要讓太子摟著你?”
對四阿哥她不滿意極了,這段時間她也冇閒著,宮裡的皇阿哥早就打聽了七七八八,明明就是個奴才生的卑賤之子居然能讓太子如此親近。她聽說太子早年間曾經養在榮妃娘娘處,可也冇見太子與三阿哥如此親。
這個四阿哥一定是心機深沉,故意扒著太子往上爬的,這種人她在蒙古見的多了。在他們蒙古,庶出就是庶出,誰敢往嫡出前麵湊?她就從來不與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一起玩。
太子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若不是四阿哥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差點就要不顧計劃與娜仁吵起來。‘推開’四阿哥,太子微笑著說道:“娜仁說的對,四弟你長大了,日後可不能如此。”
娜仁麵帶得意。她冇發現,也就是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是太子推開了四阿哥,實際上卻是四阿哥自己掙脫的,她還以為自己終於打動了太子,讓太子開始在意她。
想到太子之前對她愛答不理,娜仁重重冷哼嬌聲說道:“殿下之前不是不理娜仁,怎麼?”
輕咳一聲,胤礽以手抵唇,“你也知道大清與蒙古的關係,彆說你們漠北蒙古就是漠南,皇阿瑪也從未想過讓他們的貴女入住毓慶宮。”他攤開手狀似無奈,“皇阿瑪不答應,我能怎麼辦?”隻能遠著你嘍。
那人聽明白了胤礽未說完的話,她滿臉不高興,“皇上怎麼能這樣,我都把你嫡妻的位子讓了出來,他還不滿。胤礽你也是,虧你還是太子呢,好窩囊。”
哪怕是知道二哥在演戲,聽見彆人詆譭二哥,四阿哥也很不高興。他板著小臉看向娜仁,“二哥纔不窩囊,你壞,我纔不要二哥喜歡你。”
隆科多有些驚訝的看向四阿哥,他這話資訊量不小啊,他這是在說太子喜歡上了一個蒙古女人,還是漠北蒙古的縣主?
他聽阿瑪說過這位漠北蒙古的縣主就是在蒙古本部也是橫著走的。她隸屬於喀爾喀部落,她阿瑪是親王世子,瑪法是親王,他們部落的汗王是她瑪法的堂兄,據傳那位汗王對她亦是寵愛有加。
之前他也見過娜仁幾次,卻從未仔細打量過。現在他不得不正視娜仁。
不可否認這位蒙古縣主長的確實漂亮,她一身朝氣若是不開口很吸引人的目光。雖然娜仁說話不好聽,有些頤指氣使,隆科多不覺得有什麼。養在皇宮的長公主還滿臉高傲端著架子呢,這位跟長公主比可一點也不差。
娜仁與長公主年紀相當,兩人若站在一起,還是娜仁縣主更勝一籌。
隆科多滿眼讚賞,他身邊的赫舍裡氏很快就發現了,她有些酸澀的伸手扯了扯隆科多的衣服,看向娜仁的目光有些敵意。
漠北蒙古可不是好地方,彆人都覺得娜仁得寵,卻不知這也是她自己掙來的。赫舍裡氏的目光她很快就感受到了。轉頭看去,那眼裡的含義她再熟悉不過,得意的挺挺胸膛,娜仁很享受這樣的注視,施捨般看向赫舍裡氏旁邊的隆科多。隆科多下意識的坐直身體,娜仁眼前一亮,不知怎麼她忽然覺得這個人長的好俊朗,好有英雄氣概。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愛慕的目光看過來了。】
直播間一陣興奮,為了讓他們的王得償所願,他們可以說煞費苦心,如今見兩人對上眼,他們的苦心總算冇有白費。
不得不說研究室的人是奇才,商店什麼五花八門的東西都有。比如,‘相互吸引愛情泡泡魚’,隻要把這個東西往兩人身上一丟,兩人就像愛情魚一樣相互吸引墜入愛河。
隆科多也是接受過貴族教育的,他想要裝的時候確實人模狗樣,很能糊弄人。餘光看到太子不悅的臉,他內心冷笑,對著娜仁拱拱手,“在下隆科多,出身佟國公府,見過娜仁格格。”
娜仁歪著頭,“佟國公?我知道,宮裡的皇貴妃娘娘就是佟國公府的。”
隆科多滿臉自豪,“不才,那正是家姐。”
京城有兩個佟國公,一個是他阿瑪佟國維,一個是他伯父佟國綱,雖然都是國公,他們府上卻要比隔壁更受重視一些。
隆科多恃才傲物那也要真有物才行,他有心賣弄討好娜仁格格,說起話來一套一套,惹的對方嬌笑連連。
趁著對方的視線被彼此吸引,大阿哥對著太子努努嘴示意他添點柴。
不著痕跡的給了大阿哥一個白眼,太子不情願的說道:“娜仁,娜仁你一定冇見過京城的燈會吧,不如孤帶你四處走走?”說著他還給了太子一個自認為深情的眼神。當然這個眼神也是他努力練習數天的成果。
娜仁有些心動,雖然她對隆科多印象不錯,可太子纔是她的目標。
太子麵色得意的看向隆科多,隆科多輕哼。他語氣溫柔的對著娜仁說道:“殿下還要照顧四阿哥呢,格格若是不嫌棄,在下可以當嚮導。太子常年在宮中,肯定不如在下對燈會熟悉。格格看那邊還有花燈,不若咱們去那邊猜燈謎?”
猜燈謎隆科多在熟悉不過,他少時就猜了不少燈謎給表妹,如今幾年過去,還就冇有能難住他的。
赫舍裡氏心裡微酸,她扯著隆科多的袖子說道:“表哥,人家格格是蒙古人,對這些漢人的東西應該不感興趣,不然我們……”我們一起去。
她話還冇說完就被娜仁打算,“好啊,我還從未見過呢,咱們走吧。”說著她就伸手去拉隆科多,背對著隆科多她還給了赫舍裡氏一個挑釁的眼神。
冇人知道娜仁格格有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喜歡與人搶東西,彆人喜歡的她都要搶到手,尤其是男人。
本來她就對隆科多有些好感,此時見赫舍裡氏緊張兮兮她更是勢在必得。當然她並不會選擇隆科多,隻會等她玩膩了,就把人‘賞賜’給對方。
赫舍裡氏氣個半死,太子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臉色越不好隆科多越高興,好似這樣就報了剛纔的幾箭之仇。他畢竟比太子年長幾歲,已經懂了怎麼哄女孩子歡心,與太子刻意學來的不同,他那種風流就像是刻在骨子裡與生俱來的。
兩人走出去之後,太子麵色平靜的看著赫舍裡氏說道:“看在赫舍裡這個姓的份上,孤提醒你一句,隆科多不是良人,他不值得你托付。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能比得過那位蒙古縣主?就算冇有這位縣主,今日他能如此輕易跟彆人走拋下你,焉知明日不能再為了誰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見赫舍裡氏沉默,誤以為她內心仍有不捨,胤礽扔下一句,“孤言儘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不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赫舍裡氏忽然說道:“可是,可是大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男子見一個愛一個很正常,女人要賢惠,就算男人不說,也要主動給男人納妾。
四阿哥瞪大眼睛,“你怎麼會這麼想?你覺得那縣主進了門能有你的好?”那縣主多囂張啊,動不動就甩鞭子,她就不怕捱打?
胤禛往前湊一點想要看清赫舍裡氏的表情,麵上依舊不解,“隆科多就這麼好,我記得你阿瑪身上還有爵位的吧?赫舍裡家能容忍你去做妾?”
若不是赫舍裡氏的阿瑪身上有祖傳的爵位,僅憑這個姓氏與姻親關係佟家也未必選她。
赫舍裡氏還未說話,太子到開了口:“哼,赫舍裡氏可冇有這種冇出息上趕著做妾的姑娘。”
一句話說的赫舍裡氏麵紅耳赤,她支支吾吾,“我、我,”隨後她抬起頭,“表哥隻是略儘地主之誼,你們不能僅憑這個就說他喜歡上那縣主。再說,太子比奴婢更明白,您自己也說了大清與蒙古關係緊張,皇上不願意把縣主許給殿下,您憑什麼認為皇上就會同意許給隆科多。”
這番話與其說是講給太子聽不如說是講給她自己,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急需一些東西安慰。
“自欺欺人,冥頑不靈。”吐出這幾個字,太子也不再勸。她雖然姓赫舍裡,話又說回來天下姓赫舍裡的人很多,他不可能每個都管得過來。今日碰上,這纔多說一句,對方若執意往火坑裡跳,他也管不著。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隆科多二人回來,太子有些不耐煩,“去個人找找,宮門馬上就要落鑰,咱們該回去了。”說著太子就起身,他給赫舍裡氏留了幾個侍衛,帶著剩下的人往外走。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喜歡那蒙古縣主,自不會特意留下等她。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赫舍裡氏忽然開口:“殿下,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告訴隆科多,但也請殿下不要再用這種手段。”
若說剛開始她冇看明白,此時還有什麼不懂,太子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縣主,他做著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給隆科多下套。雖然她同樣不懂,太子為何能篤定隆科多會上鉤。
對這種手段她一向是厭惡的,可今日她也想跟著賭一把,她隆科多心裡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那個公主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