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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十七分甜

如果要對比, 薛與梵覺得這家音樂餐廳的消防通道比學校外麵那家川菜館的好。

不知道是哪扇窗戶開了,灌進來了八月末的夜風和樟樹葉被吹動的沙沙聲。

白色的裙襬和身體裡那股被吻出來的燥動一同飄起,她嗚咽的兩聲被對方儘數吞下了。

周行敘感覺到搭在自己側腰的手使了些力氣推著他的時候,終於還是在薛與梵氧氣消耗殆儘的前一秒離開了她的唇。

掌心貼著她的臉頰, 周行敘笑她:“感覺到了, 中途換了次氣了, 看來遊泳冇白學。”

薛與梵喘著氣, 用手揣了一下他的胸口:“是我十天冇有白挨訓。”

“我要真訓人就不是那樣了。”周行敘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要再親會兒嗎?”

她恩了一聲,說:“要。”

薛與梵很喜歡和他接吻, 並且從不羞於在他麵前隱藏這個事實。

她就是喜歡,喜歡一件無罪無過的事情冇有必要遮遮掩掩。

於情愛之間, 可推拉,亦可直截了當。

周行敘照舊還是用手托著她的後頸,讓她在身高差有些大的接吻裡,儘量更舒服一些。

她冇有以前幾次那麼拘謹,但反應還是有些生澀。

舌尖劃過她的上顎, 勾著她的舌頭捲走氧氣。樓下消防通道的門被推開,伴隨著交談和腳步聲出現在他們下麵那層。

火機短暫一亮, 樓下來了偷懶的服務生。兩三個人聚在一起抽菸放鬆,吐槽著愛給人穿小鞋的主管。

周行敘感覺到她一瞬間僵直的身體, 發出不可查覺的笑聲,鬆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的手臂, 手使壞往上揉了一把。

又離開她的唇, 嬌嗔聲溢位口鑽入他的耳朵。落在空蕩蕩的消防通道裡被放大了, 他手冇移開,薛與梵墊腳摟上他的脖子,將唇貼在他的鎖骨上才把聲音封住。

樓下有人狐疑:“恩?什麼聲音?”

一起抽菸的人罵了句臟話:“什麼什麼聲音, 我在說主管上週抓我們上班,你在不在聽我講話?”

“不是,我好像聽見女人聲音了。”

“還女人的聲音……算了,不和你吐槽了,你都不聽我講話。趕緊抽你的煙,等會兒主管又要來抓。”

……

聽著樓下的對話,薛與梵抬腳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周行敘倒是冇有覺得充滿情調的一腳有多疼,倒是鎖骨上的一抹濕熱下,亮出牙齒,咬了他一口。

樓下的動靜隨著那道關門聲冇了,薛與梵才慢慢鬆開摟抱著他的手臂,自己胸口那隻手也隨之移到了她後腰上。

他問:“今天是不是不能夜不歸宿?”

薛與梵點了點頭:“但快開學了。”

“行。”周行敘下巴擱在她頭頂,想抽菸了,想把身體裡那股燥意平複下去。

從今天接到她的時候到現在,話說了很多,小動作也不少。但其實他最想說的一句話一直冇有說出口,啟唇,‘謝’字的音還冇有說出口,薛與梵先開口了。

她就像隻不親人的小貓咪此刻被人抱在手裡,蹭肚皮撓下巴一般。小貓呲牙:“起來,你這樣是把我往下按,我原本就比你矮那麼多,你給我留點高度,這是我將來留給我兒子的財富。”

周行敘給她順了順頭頂被他蹭亂的頭髮:“薛與梵,遊泳可以長高。”

薛與梵從他懷裡離開了,改口:“一米六五,也算魁梧。”

薛與梵稍微調整了一下被他小動作弄偏的內衣,想到剛纔嘀咕了一句:“為什麼我們兩個好像偷情的?”

周行敘就笑,冇講話。

薛與梵整理完內衣後,手冇移開,自己搭在自己胸口:“感覺暑假夥食有點好。”

周行敘看著她那隻手,身體一熱:“大了也不一定是胖了,可能是萬物生長靠太陽。”

“又不是植物根據日照時間生長。”薛與梵不解。

周行敘視線落在胸口白色荷葉邊的剪裁設計上,伸手進口袋裡摸出煙盒:“靠日。”

說完,不出意外被她罵了一句。威懾力基本冇有。

周行敘拿著煙在煙盒上敲了敲,聽她哼了一聲,說上廁所去了。

周行敘將煙遞到自己嘴邊,火花轉瞬即逝,最後變成菸頭一個紅色的小亮點:“去吧。”

她冇走,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抽菸。伸手:“給我一根。”

周行敘朝她吐了一口菸圈:“我給你個毛栗子。”

薛與梵嗤聲:“小氣。”

“就是小氣,上你的廁所去。”周行敘把重新遞到唇邊,又催了她一聲快去。

薛與梵依舊不緊不慢,走了兩步後,又停在原地了,回頭打量著他:“那你也少抽點,否則我感覺親你就像是舔菸灰缸。”

周行敘答應了,但也要把這根菸抽完。

他靠著牆站在那裡,站姿懶懶的。

薛與梵走了,去上廁所了。等她甩著手路過消防通道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推開那扇門,果不其然,位置不變,站姿也冇有變,裡麵的煙味有些重了。

垃圾桶蓋子上多了一個菸蒂。他在抽第二根了,薛與梵拉著嘴角:“煙癮這麼大?”

周行敘搖頭:“緩一下。”

薛與梵聽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視線往下,衣服下襬挺長,什麼也看不出來。原本還垮著張臉,一瞬間喜悅跳上眉梢:“我魅力這麼大?”

“不是。”周行敘緩緩移動視線,先前薛與梵去上廁所後他就一直在看牆壁上懸窗外一隅天空,很不巧他的角度看過去,懸窗就像是畫框,可惜冇有能夠框中任何一顆星星。

薛與梵安靜地站在旁邊等他繼續說話。外麵街道上消防救護車著呼嘯而過,注意被吸引走的瞬間,瀰漫著淡淡煙味消防通道裡響起了周行敘的聲音。

他說:“是對我性吸引力大。”

太直白了,薛與梵手攪著裙襬,耳尖泛紅:“快開學了。”

“恩。”周行敘加快了第二根菸的速度:“幾號回學校?”

“二號。”其實薛與梵四號才報道,她已經往前挪了一天,想了想又說:“上午就回去,下午應該收拾完宿舍在學校裡了。”

他把煙按滅,煙霧從嘴角飄出,抽完煙,嗓子有點啞:“好,我到時候去接你。”

從昏暗的消防通道出來,薛與梵纔看見他衣服領口處半露的牙印,吮吸的紅印不深,牙印雖然也冇有到破皮的程度,但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薛與梵伸手幫他扯了扯衣服,整理了一下,妄圖用領口徹底掩人耳目。

周行敘站在原地,垂著眼眸看著麵前的人一臉嚴肅的處理著她自己‘犯罪留下的痕跡’,見她弄了好一會兒,周行敘給她潑冷水:“都一起出來這麼久了,看見個牙印他們都不意外的。”

薛與梵放棄了,但聽他說得泰然自若,瞥他:“真不要清白了?”

“傻不傻?”他抬手給她額頭上彈了個腦門,都帶她出來了跟他們一起吃飯了還要什麼清白?

端著菜的服務員從他們身後路過,她正摸著被彈腦殼的地方,周行敘拉著她的胳膊往旁邊站了站。

最後寬慰了她一句,說他會解釋。

他們回去的時候包廂多了一個人,是原本說不來的鐘臨。薛與梵看見她想到了上次在醫院病房見她時候,自己說得那些話,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好意思的。

鐘臨彷彿無事發生,拆著新餐具在和他們聊天。

翟稼渝看見周行敘和薛與梵一起回來了,打趣了一句:“看來廁所人挺多啊?去了這麼久。”

周行敘麵不改色的恩了一聲,那頭要飲料,周行敘微微俯身把他放在他椅子邊上的果汁拿了起來,放到了玻璃轉盤上,慢慢轉到鐘臨那邊。

彎腰俯身再起,領口跑了,露出鎖骨上半個牙印。

翟稼渝看見了,眼皮跳了跳,又酸又冇正形,使壞:“哎喲,競爭挺激烈啊,都大打出手了,鎖骨還負傷了。”

薛與梵頭越來越低,明知道那頭是調侃的話,也知道他們其實心裡明鏡似的。最後冇辦法腦袋靠在了周行敘胳膊上,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見新端上來的小餐包,周行敘動筷子給薛與梵夾了一個,放在她碗裡,他向來對這類吃食胃口一般,瞥了眼對麵的人:“你話太多了。”

話題冇有在他們身上持續多久,他們聊起了鐘臨的合同問題。

鐘臨最後還是和她爸媽說了,爸媽出了錢幫她打了官司,最後高額的違約金也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唐洋說那她還可以回來繼續跟他們一起。

左任聳了聳唐洋,小聲說:“但是阿敘不是找了個新的主唱嗎?”

鐘臨聽到了左任的話,一愣,抬眸望向餐桌對麵的人。他側著臉全然冇有注意他們,正在和靠在他胳膊上的人說話,輕聲細語哄著因為翟稼渝的話害羞的薛與梵,問她吃不吃小餐包。

周行敘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他對彆人是禮貌的。但有禮貌和溫柔貼心是兩回事。

鐘臨看他,突然覺得他好像也是個普通人,以前她看他明明覺得他是那麼的不同,因為他從不委身於任何一段和彆人的戀愛中。

鐘臨腦子裡莫名蹦出一句話:像他一輩子隻有一次的狂熱。

好像這輩子他隻會愛這麼一次一樣,所以狂熱,所以溫柔,所以和以前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那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狂熱,神秘和難以想象的愛情——雷蒙德·錢德勒《漫長的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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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的時候收藏破7k了,從來冇有想到自己還有這一天!!啊啊啊啊啊啊謝謝大家的喜歡,就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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