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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二十五分甜

薛與梵的關心, 來得猝不及防。

那天之後,她以每天三次的頻率發訊息問著周行敘。

——你感冒了嗎?

今天也不例外。

樂隊訓練的時候,唐洋問週五周行敘生日, 要不要聚一聚。一群人提議了不少, 倒是週五的壽星, 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唐洋離得最近, 偷瞄了一眼。

是聊天介麵, 周行敘給人的備註是:種草莓的園丁。

不知道對方的真名是誰, 但這名字一看就關係不一般。

-

最近紅豆製品形成了現象級熱銷產品, 原因是國產動畫短片的《相思》在短視頻網站上迅速火出圈。

故事以悲劇收尾, 故事圍繞著王維的《相思》展開,其中後半句‘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使得紅豆迅速稱霸, 甚至有望超過玫瑰成為情人節新的流行禮物。

然而詩裡說的紅豆和超市賣的紅豆製品,從樣子到功效都完全不一樣, 它們甚至是兩種東西。

赤豆狐假虎威, 一路身價暴漲, 備受追捧。

薛與梵和周行敘約好了時間, 週五晚上去他公寓。

她下課時間還早, 回宿舍前她去了趟圖書館。連學校圖書館裡的咖啡廳都不能免俗, 大大的紅豆兩字寫在招牌上。

碰見周景揚的時候,他剛從圖書館裡出來。

好久冇見他了, 他理了個頭髮, 比以前的髮型看上去精神乾練了一些。

因為上次他幫小八, 薛與梵在他和自己打招呼之後,難得給了他好臉色,:“恩, 好巧。”

他支支吾吾,想說話又不敢說。薛與梵猜到了他是想邀請自己去他的生日飯局,拒絕的話冇有以前那麼幾次不留情麵,薛與梵和他說了句生日快樂,又胡謅自己這周要回家,因為天氣降溫,想回家拿兩件厚衣服。

“是的,要注意保暖。”周景揚也冇有再繼續像以前那麼胡攪蠻纏,但也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和薛與梵在圖書館門口分開了。

借完書,周行敘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她了。薛與梵在拐角碰見了迎麵走來的婁渺,對方嘴角揚著,薛與梵無意識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直目送著她消失在自己視線裡。

周行敘車裡已經打暖氣了,薛與梵把書和包都丟在後座上,看見了同樣放在後座上的一個粉色的禮物袋。薛與梵轉身,膝蓋跪在座位上伸手去夠那個袋子。

裡麵不光有紅豆味的牛奶還有麪包和銅鑼燒。

薛與梵故意的:“你來大姨媽了?量多?所以買這麼多紅豆味的東西?”

“神經。”周行敘發動車,打著方向盤:“彆人送的。”

彆人。

恩,薛與梵知道。

是婁渺。

“上次收禮物是名正言順,你這次又幫她解決了什麼麻煩?”薛與梵把粉色的紙袋裡暴力地往後座上一丟。

他說不知道:“可能招人愛吧。”

一說完,周行敘感覺車裡的氣壓都低了。

一路上她一言不發,玩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給誰發簡訊。

中途去拿她訂的蛋糕,薛與梵也冇有下車。

到了小區停車之後,周行敘想幫她買東西,她往常像個大爺一樣當著甩手大掌櫃,今天動作比他快,拎著自己的包拿著幾本書就下了車。

周行敘故意磨磨唧唧地拎著婁渺送的東西和蛋糕走過去,問她乾嘛走這麼快。

她語氣很衝:“冷,因為冷。”

……

自從前幾次他一抽菸,薛與梵就眼饞跟著他一起抽之後,周行敘現在事後幾乎不抽菸了,前幾天看了本懸疑小說,殺人手法破案邏輯一個冇記住,倒是記住了書裡隨便提到一本雜誌上關於‘後戲’重要性的討論。

鮮活的肢體半是**半是朝氣。他用接吻消磨空虛感,從眉眼到嘴巴,感覺到懷裡的人氣息一點點趨於平穩,體溫從情亂中一點點褪去潮熱。

隨之是她慢慢恢複的清醒,她還在生氣,嘴巴上能掛醬油瓶了。

周行敘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她不講話。

周行敘問她吃不吃晚飯。

問這句話的之前,薛與梵做好了一直不理他的準備。殺千刀的人,就會用吃的撬開她的嘴巴。

“吃。”

肯說話就說明還冇有到跪下認錯的地步。

周行敘:“吃什麼?外賣還是我煮個麵給你吃?”

剛說完,挨著他躺著的人突然身手敏捷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點也不像之前做的時候她自己喊得那樣要死要活。

薛與梵:“你家不是有現成的嗎?”

撿起床邊他的衛衣就往她自己身上套,然後眼睛都不看地麵,直接踩過他的褲子和拖鞋,踩完還覺得礙事,抬腳把他的褲子踢開了。

一切舉動都證明瞭她在生氣。

周行敘後腳下樓,穿著那條被她之前踩了一腳的褲子。

薛與梵坐在沙發上,坐姿極為不優雅。

婁渺之前送的東西被她全部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將吸管的透明包裝撕掉,吸管插進紅豆味的牛奶裡喝了一大口。等周行敘下樓,她將喝了一半的牛奶當著他的麵丟進垃圾桶裡了。

周行敘聽見牛奶丟進垃圾桶裡的聲音,光聽聲音就知道浪費了不少。

“我都冇有喝完就丟了。”薛與梵陰陽怪氣:“那我豈不是把小百靈鳥的相思給糟蹋了?”

周行敘話裡帶著笑意:“神經。”

薛與梵拿起茶幾上的銅鑼燒,咬了一口就又丟了:“太甜了,我都覺得甜,你肯定不喜歡吃。”

又吃了口麪包:“也不好吃,乾巴巴的。”

冇一會兒茶幾上的紅豆製品全部消失。

消滅完之後,薛與梵瞥了眼在她消滅這些東西的中途離開現在又折返回來的周行敘,他手裡拿了條毯子,將毯子展開蓋在薛與梵腿上。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怕再感冒?”

薛與梵抬起胳膊,讓他更好地給自己蓋腿,看著視線裡的人,薛與梵有點心虛:“生氣嗎?”

周行敘嗯了聲。

但又很快補了一句:“浪費不好。附近公園有個愛心廚櫃,我原本想把這些東西放在那裡的。”

冇有想到他之間將收彆的女生禮物這件事昇華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薛與梵冇理了,氣也不壯了。

他又去給薛與梵找了雙拖鞋,把拖鞋放在她腳邊的時候,周行敘突然來了句:“和著前戲一聲不吭,做到最後才哼唧兩聲是因為我收了禮物啊。”

死鴨子嘴硬,尤其是在丟麵子這種事情上:“冇有,我隻是在為被赤豆鳩占鵲巢的紅豆鳴不平。”

周行敘在沙發那頭用手機點著火鍋外賣,選完之後把手機遞給她:“你覺得我信?”

“為什麼不信?”薛與梵伸手接過手機,手指在螢幕上滑動著菜單:“掐指一算,如果我們順順利利一直苟且到大學畢業,也隻有七個月吧。七個月之後拍拍屁股,我去國外繼續唸書,你在國內自己找小百靈鳥。”

的確。

不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但不是想要的結果。

吃火鍋的時候,霍慧文打了個電話過來,周行敘在位置上接了電話,薛與梵起身去冰箱裡拿蛋糕。電話結束的很快,薛與梵剛把蠟燭插上,他電話也掛了。

“怎麼了?”

周行敘把手機放一旁:“我媽叫我明天回一趟家。”

薛與梵哦了聲:“那你明天回家之前把我送回學校。”

薛與梵弄著生日帽,問他要打火機點蠟燭。

周行敘遞給她,她將蠟燭點燃後,讓他許願,他說他不信這個。

薛與梵:“又不是非要追求願望實現,就當是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難道你一點想要的願望都冇有嗎?”

有,但剛剛他願望之中的人親自把他的願望給按滅了。

“許願機會讓給你。”

他這麼說,薛與梵乾脆把蠟燭吹滅了:“不要,又不是我生日。”

-

十一月的首府不比南方,薛與梵洗掉了身上的火鍋味之後,躺進了被窩裡,趴在床上,拿著平板開始做畢設。

ddl距離她還很遙遠,她也不著急,膝蓋曲著,豎著的腳把被子拱得老早。周行敘好不容易暖起來的被窩,熱氣全被她這樣抖掉了。

抬手往她屁股上來了一下,她正巧也不想弄畢設,將平板往地上一放,裹緊了被子,隻露一個腦袋在外麵。

周行敘把手機充上電之後,關掉大燈,拿掉一個枕頭,躺了下去,人還冇有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旁邊的冰塊就捱了過來。

她雖然平時吃得比他多,但是這忘恩負義的脂肪不肯變成冬天裡的一把火溫暖她。

有些涼的腳搭在他腿上,周行敘嘶了一聲,但也冇有躲開。薛與梵的視線裡是他的脖子,脖子上男性特征的起伏明顯,視線往下,是白皙皮膚上紅色的斑斑點點。

“薛與梵,我突然發現你好像冇有說過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說完,周行敘覺得懷裡的人身體都僵了一下,開口說了是七月四號,語氣聽著有些奇怪。放在以前她肯定也要陰陽怪氣一句他不知道她生日。

這麼平平常常就直接把生日說出來,周行敘覺得有詐:“怎麼了?”

“我一般不過生日。”薛與梵說著從他懷裡稍稍離開了一些,枕到她自己的枕頭上,周行敘摟著她的手還冇有收走,她在他胳膊的桎梏下隻能稍稍離他遠一點。

嘴扁著,有些委屈有些難過。

周行敘問她為什麼,她說家裡不給過。

周行敘:“你奶奶?”

薛與梵搖了搖頭:“不是,小時候想過生日的時候我爸不給我過,然後我長大了也不想過了。”

周行敘不理解:“但是我看你朋友圈,你爸不是自己還過生日嗎?”

“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我聽我爸說當時都下病危通知書了。”薛與梵後來慢慢長大也就理解了,現在到了這個年紀,過一次生日就意味著老一歲,蛋糕想吃隨時隨地都可以買,生日也就冇有什麼過得必要的。

薛與梵:“和室友慶祝,也不過是隨便出去吃一頓飯。”

周行敘等她說完,重新把人抱回懷裡,什麼話也冇有說。

她從他懷裡仰起頭,隻能看見他下巴處的線條:“你要給我過生日嗎?”

“那時候應該畢業了吧。”

薛與梵:“肯定畢業了。”

周行敘收緊了手臂:“你不是說畢業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嗎?”

“也是。”薛與梵想了想:“對了,彆說我冇有送你生日禮物。我想了想床頭櫃那些我們用到七月都用不完,剩下的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和你未來的小百靈鳥妹妹了。”

那還真是要謝謝她了。周行敘深吸一口氣,真想跟她賭一賭七月用不用得完。

懷裡的人還在碎碎念,自以為‘貼心’地提示他,千萬彆腦抽告訴鳥妹妹這些東西是她買的,不然太膈應人了。

真是被她氣到了。

周行敘開口,語氣有點無奈:“薛與梵,我今天是壽星。”

臥室裡的燈在他放下手機的時候就關掉了,隻亮著起夜的燈。

小夜燈設計的燈光不亮,但人還是能看清的。周行敘手伸到薛與梵胳膊下麵,貼著她上身兩側,把人往上一托,和他平視。

“禮物就彆是那些了。”周行敘望著她:“我想吃壽桃。”

五個字說完,薛與梵感覺到之前把自己往上托的手挪了挪位置,他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到皮肉下跳動的心臟上。

薛與梵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伸手去拽他的手。彈吉他的人,又不是舉鐵的人,冇有想到力氣這麼大。

手上不行,薛與梵就動腳,被子下的腳,一腳踢在他小腿上,被他順勢用腿夾住了。

上下皆以失敗告終。

一輪下來,薛與梵掙紮到有些氣喘了,頭髮也有點亂:“上次你弄出印子來就算了,還咬了我一口,牙印好幾天還冇有完全消掉,我室友看見了問我怎麼了,我隻好說是內衣不好,勒出來的。”

這些話妄圖喚醒他的‘良知’。

結果,他來了句:“為什麼要給你室友看?”

“我當時衣服在衣櫃裡,冇有提前拿到床上,我起床之後去下麵換衣服的,當時小八……”薛與梵蹙眉,反應過來了:“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周行敘:“不準給她們看。”

作者有話要說: 有好多寶問我什麼時候完結,大概還有多少完結。

我雖然有大綱,但有的時候寫著寫著我要加東西進去,寫著寫著我又要刪東西。

有時候大綱上短短十幾個字,我能寫三千字的正文出來。

【但是,國慶的時候肯定完結!!!】

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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