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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藍顏禍水(05)

這個想法剛在水玄腦海閃現,他忽地反應過來,似他這樣的人,心神早就不可撼動,卻一次又一次為雲弟隱生了動搖之意,還那般介意雲弟以貌取人……

思及此,他下意識看向斜靠窗台的少年。

夕陽的餘暉映在他臉上,將他過於蒼白的膚色都映紅了幾分——對方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眼朝他看來,忽地彎起唇來,露出一個燦如暖陽的笑容來。

水玄隻覺心好似被什麼給擊中了,砰——

有什麼聲音在心裡炸開了,呼吸一滯,就聽得心跳如擂鼓,‘砰砰砰’地急劇跳動,震得耳膜都發疼了。

他呆呆地看著少年。

少年卻是坐直了腰身,徐徐地問:“水尊主,你就真這麼想讓我認了你這個哥哥?”

“啊?”他癡癡地看著少年,覺得少年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吸引力。

“也行。”秋昀雙手端起酒杯,舉到水玄麵前,彎眉一笑——水玄下意識回以微笑,就聽到對方鄭重道:“哥哥,今後請多指教。”

“嗯,嗯?”

“弟弟雲青以酒敬哥哥一杯,喝完這杯酒,以後你就是我親.哥哥。”說罷,秋昀抬袖掩唇,將杯子裡酒一飲而儘。

“……”水玄傻眼了。

飲完酒的秋昀放下酒杯,見他一臉呆滯,心中冷笑——讓你一口一個哥哥!

麵前卻端得一派憂心:“哥哥可是後悔不願認我這個弟弟了?”

“……”剛意識到自己的心,就被人認成了哥哥,那他喝還是不喝呢?

水玄最終還是在雲弟沉默的凝視中,含.著苦淚把這杯酒給喝了。

倆人在酒樓坐了冇多會兒工夫,便離開了。

臨走時,秋昀是一臉高興,水玄則是強顏歡笑。

這二人剛一離開,得知訊息的鶴髮童顏老者緊繃了近半個時辰的心絃一鬆,招來秦葉,低聲道:“你方纔所說可是當真?”

“三爺爺,晉哥和天明師兄當時也在場的。”秦葉落落大方道。

“水城尊主怎地會來中都?”秦三長老頓了頓,略一沉吟:“若那雲青小兒真得了尊主青眼收為弟子,未來成就定然不會太低。”

說著,他渾濁的目光銳利地打量麵前的姿容脫俗的少女,心中頓時有了計較:“葉兒,你是個聰明人,當知接下來該如何做了吧?”

秦葉神色淡然,好似冇有半分驚訝,也不見一分抗拒,隻有掩在袖子裡的手攥緊了:“葉兒全憑三爺爺安排。”

這一幕也發生在晉家。

晉相藺的父親聽兒子說水尊主在討好一少年,剛入口的茶立時噴了出來:“你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

“父親。”晉相藺皺了下眉:“請您注意身份。”

“……”晉家主訕訕一笑,捋了把鬍鬚,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就怪了!”五大尊主輕易不得離開鎮守之地,怎會突然來中都?

晉家主心中疑惑,中都近來無甚大事,隻有萬象山不怎麼太平,又聽兒子說那二人明日要跟去萬象山,莫不是萬象山那異樣不同尋常?

晉家是老家族,對五城尊主的使命比其他家族要知道得多一些。

晉相藺見他爹神色凝重,便問道:“爹,可是有何不妥?”

晉家主搖了搖頭;“明日萬象山一行,有水尊主跟著我放心,不過,藺兒,我得交給你一個任務……”

秦晉兩家之事,秋昀自是不知。

他與水玄回到中都宮後,水玄匆匆囑咐他早些休息,便走了。不多時,有弟子過來敲門,說靈神要見他。

秋昀心思一轉,應聲隨弟子來到一座白玉堆砌的行宮。

中都宮建於高峰之上。

四周山峰林立,其勢之高一眼望不到頂。

白天山峰被雲霧繚繞,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麵,隱隱綽綽可窺得峰頂山尖上坐落的層層疊疊樓閣院落。日光照耀於飛閣流丹,從琉璃金瓦反射.出鮮豔奪目的光彩。

晚上月光流瀉,灑於巍峨聳立的宮殿上,泛起清幽冷冽的光,較之白日,添了幾分清雅。

弟子將他領到門口,作了個請的手勢:“靈神在裡麵等你。”便退下了。

秋昀望著麵前的建築,起先水玄將他帶到這座宮殿後的偏殿休息時,他尚未放於心上,畢竟身為仙尊,比之此處更精妙的也不是冇見過,後來在湯池遇到伽元,方纔回過味兒來,此處為伽元的住所。

也就不怪那些弟子話少。

畢竟伽元靈神.的住所,口風不緊也無法留在這邊伺候。

他帶著驚訝推開門,冇看到人,便放眼打量了一下,殿內雲頂以琉璃作瓦,水晶玉璧為燈,幾人手牽手方能抱得住的盤龍白玉為柱,奢華清貴,就是有些冷清。

“原來是你。”

就在他打量之際,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他轉過身,就見身著白衣,容色清冷,佩環作響的男子不知從何處緩步走來,負手停於三米處,低眉望著他。

“……是你。”這身份換得還挺快。

秋昀故作剛識得他身份,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他微微仰頭,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伽元,與水玄那張稍顯平凡的不同,這張臉的姿容脫俗於塵世,神色淡淡,含情的桃花眼安在水玄身上,是風流多情,放在伽元身上,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就好似萬物不過眼,因此難以叫人生出褻瀆之感。

秋昀覺得他這個人設有點眼熟。

像極了他尚未下界體驗情愛時的自己,一時間,心緒有些複雜。

伽元大方地任由他打量。

負在身後的手卻緊張地握成了拳頭——雲弟可還喜歡他這張臉?

他從前不覺得男子容貌出眾是有多了不起,可此刻他卻無比慶幸自己長得‘宛如天人’,冇見雲弟看得連眼睛都冇眨一下嗎!

“過來坐。”伽元等他打量完,方纔轉身邀人入座。

待得坐定,他大掌一揮,透明的水晶桌麵憑空出現一套茶具——他一手挽著寬袖,一手提起茶壺,沏了兩杯茶,推了一杯至對麵:“先嚐嘗。”

秋昀又不是真看臉之人。

不過是先前遷怒水玄縱容手下作惡,又一口一個哥哥的肉麻他。因此,他接了杯盞,卻是冇喝,而是問:“不知靈神深夜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水尊主同吾說你資質極佳,托吾收你為徒。”伽元淡定地端起杯盞,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餘光卻是緊盯著對麵少年。

見得少年似有些詫異,無半分歡喜,擰眉放下杯盞:“怎麼,不願拜吾為師?”

秋昀盯了他幾息,忽然就明白了。

這是水玄這個身份要下線,所以換個身份來接近他。

畢竟水玄下線後,他不過就是個剛踏進靈士範疇的小修士,而伽元是靈神,要端著靈神.的架子,屆時倆人便難以再有交集。

不過此界師徒可不興師徒戀。

一旦拜師,日後若在一起,那便是逆了人倫,遭天下唾罵。

想到此,秋昀思緒一轉,略微沉吟:“你願意收我為徒?”

“吾收徒要求甚嚴,非極品資質不收。”伽元如是說完,又道:“你已過修煉最佳年紀,吾今日見你一見,當全了水尊主顏麵。不過,你若願意,可留於一宮,吾可為你指點一二。”

作為當世最強者,便是不收為徒弟,當指點一二,也會受之不儘。

換做任何人,定然會當場答應下來。秋昀瞥了他一眼,心中感慨真是煞費苦心,人卻已站起來,拱手道:“那小子雲青在此拜謝靈神。”

伽元心中舒坦了。

認了哥哥有什麼要緊的,換個身份再來便是。

秋昀從宮殿出來,回到房間便瞧見水玄搖著摺扇,翹著二郎腿一臉愉悅地躺在美人榻上,見得他走進來,挑了下眉毛:“雲弟可見著靈神了?”

秋昀徑直走到榻前,盯著他看了半響,又彎下腰去摸.他後耳——耳朵猝不及防被摸了一下,驚得水玄耳根一熱,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了。

他掩住心頭的慌亂:“雲弟,你這是作甚?”

秋昀冇摸著易容跡象,那應該是幻術,便遺憾道:“哥哥長了雙與伽元靈神相似的眼,怎地倆人會相差這般大?如若不然……”

他故意停在這。

卻將水玄的心絃高高挑起:“如果不然會如何?”

“不如何。”秋昀把他拉起來:“時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明日還得去萬象山,哥哥快回去睡吧。”

被趕出來的水玄摸了摸發熱的耳根,又用手掌覆在胸前——砰砰砰!

劇烈的心跳好似在打鼓一般,他忍不住回頭,就見門已緊閉,火光透過門縫投射.出來,他的放空目光好似穿過這扇門,看到了裡麵的少年正在寬衣解帶。

這麼一想,心跳得更快了。

連忙收回目光,快步消失在月色裡。

次日一早,秋昀同水玄出發,禦劍出了中都宮,來到昨日相約酒樓,剛一走進去,就見晉相藺與天明同兩位少女相對而坐。

其中一少女是昨天見過的秦葉。

另一少女著鮮紅衣裙,臉上縛了張紅色的麵紗,擋住了麵容,隻露出了雙羞怯的杏眼,時不時瞄向她對麵的晉相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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