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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藍顏禍水(04)

當今天下,以城為一方勢力。

其勢力最終又劃分五大派係,分彆以金木水火土五城為代表,而這五城奉中都伽元為尊,願為其附庸。

“大致就是這樣。”

斜陽西沉,映照在中都繁鬨的長街上。

光影迷濛,將並肩而行的倆人的影子無限拉長——左邊青年一襲斜襟藍袍,手持摺扇輕搖,看似貌不驚人,渾身卻有股說不出的風流寫意。

右邊少年著雪白交領錦袍,如墨長髮束得整齊,單手負在身後,行走間腰墜配飾叮噹作響,身形雖是偏瘦,卻一派沉穩持重的氣質。

這倆人便是秋昀和水玄。

秋昀對此界格局瞭解不多,便請教了水玄。

倆人順利出了中都宮後,悠閒地在長街上閒逛——中都世家眾多,然普通人更多。

這些普通人為生活奔走,形成了中都長街上一派繁華景象。

聽完對方簡略的總結,秋昀瞥了他一眼,金木火土四城好說,但這個水城……

自己奉自己為尊?

“不過這也隻是表麵。”水玄說著,秦家設立的擂台到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一眼望去,人氣鼎盛,可見中都之繁榮昌盛。

時人崇尚修煉。

有靈者是踏入修煉之道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加入一方勢力或家族門下,這樣方纔能成為靈士。

“打得好!”

也不知裡麵發生了何等精彩對戰,圍觀人齊齊鼓掌叫好。

水玄抬頭看了一眼,招呼秋昀進了一家賓客雲集的酒樓。

有眼尖的店夥計認出了秋昀身上的衣服為中都宮弟子服飾,堆著笑臉迎上前:“二位仙長樓上請。”

“有靠窗的包間嗎?”水玄掏出塊水靈石,放在手心上下拋動。

往來迎客的店夥計明顯是識貨的,看到水靈石眼睛都亮了,可下一瞬卻露出了為難之色:“仙長,這您就為難小的了,外頭的情況您也瞧見了,這……”

“兩位若是不嫌棄,可進包廂吃杯酒。”

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秋昀循著聲音抬頭望去,就見酒店二樓走廊上立著一身著月牙白錦袍少年——其款式與他身上的衣袍不能說相似,隻能說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彆大概是少年腰墜的玉佩環為墨玉。

少年長得眉眼清正,氣質清冷,端得是龍章鳳姿,芝蘭玉樹。

水玄一看那少年皮囊不錯,下意識去看身邊的雲弟,不出所料,就見得他這個看臉的雲弟正盯著人少年打量,一股酸意立時在他心頭蔓開。

他猶是不覺,卻本能地抬腿擋在雲弟麵前,眯眼望向那少年,似隨口一問:“月牙白,你師父是三宮的竹鳳?”

那少年愣了一下,旋即拱手,甚有禮貌:“回前輩,正是家師。”

水玄把手裡的水靈石丟給小二:“你那包廂本……”

“那就謝謝這位師兄。”秋昀一聽就知道這貨要說什麼了,直接站出來打斷他的話,拱手道謝,旋即抬步上了樓梯。

那少年先前便是見得他著中都宮一宮服飾從樓下經過,這纔出來相邀的。

中都宮分九宮。

二至九宮的宮主為伽元靈神弟子,一宮為伽元獨居,僅有少數弟子在內伺候起居。

這少年顯然是將秋昀當作一宮的弟子。

秋昀可不知這些,他拽著不太情願的水玄隨少年進了包廂,方纔發現裡麵還坐著兩個人——一少女和一圓臉少年,氣氛有些凝重。

圓臉少年瞧著有點眼熟,好似之前廣場上舉劍之少年。

臨窗而坐的少女卻著一襲白色雲煙衫,臉上略施粉黛,微風從窗外掠過,拂過她披肩的青絲,頗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感。

“弟子天明,見過水尊主。”那喚天明的弟子見得二人進來,連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

其餘二人聞言,驚訝之餘也跟著行了禮,尤其是那領秋昀和水玄進來的少年,態度較之先前更為恭敬:“小子晉相藺見過水尊主。”

“小女子秦葉拜見水尊主。”

“免了。”水玄擺了下手,一扭頭就見雲弟盯著那秦葉打量。

秋昀對中都各中勢力兩眼一抹黑。

隻知道世界之子叫秦姝,因此聽得那女子自稱秦葉,便多看了幾眼,惹得一旁的水玄心中好不痛快。

出中都宮前,他便提醒過雲弟,彆入了美人計。

哪知這小子真就是個看臉的,之前盯著晉相藺看,如今又格外關注那姓秦的少女,氣得手裡的呼哧呼哧地搖曳:“不用拘謹,本尊是帶我雲弟來看擂比的。”

說罷,不客氣地拽著不省心的雲弟霸占了臨窗席位。

旁邊的晉相藺見狀,投給另外二人一個安撫的眼神,旋即跟秦葉調換了位置,撩起衣袍,跪坐於水玄對麵,邊隱晦地打量水尊主旁邊的少年邊倒了兩杯酒,一杯恭敬地遞給水玄,一杯客氣地推給秋昀:“師兄看著很麵生啊?”

水玄斜了晉相藺一眼,一手支起下巴,一手端起酒杯,放在鼻端下嗅了嗅,搖頭放下,招呼了一聲小二。

秋昀客套地笑了笑:“在下雲青,隨水尊主從水城而來,今日剛到中都。”

“什麼水尊主?”水玄見不得他家小子對旁人笑,一向含笑的風流桃花眼微微眯起,掃過對麵三人,最後落在晉相藺身上,頓了一頓,旋即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伸出長臂攬在秋昀肩膀上,輕哼了一聲:“叫哥哥。”

這一舉動看得晉相藺膽戰心驚。

秋昀簡單三句話,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測。

心頭剛升起一絲輕慢,卻又見得這個修為剛踏入靈士叫雲青的少年被水尊主這般重視,抿了抿唇,心中立時有了計較,便端起酒杯敬過去:“失禮了雲師兄。”

“當不起師兄。”秋昀端起酒杯客套地回禮:“晉師兄稱呼我一句雲師弟即可。”

他雖是不知這個晉相藺除了中都宮弟子外還有何身份,但觀他氣質不俗,另倆人又以他為首,想來也是出生於世家大族。

這種世家出來的人,彆看年紀小,但心思一般都比較深沉。

他還要在中都暫留一段時日,冇必要去得罪人惹人記恨。

晉相藺瞄了水尊主一眼,見其冇反對,便點頭應了下來:“雲師弟初來乍到,接下來可有何打算?”

“這個嘛……”

窗外忽地又爆發出一陣驚喝與叫好聲,聽得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秋昀瞥眼望去,這位置選得真真是好,將外麵盛況一覽無餘。

巨大的廣場中央搭建了三座圓高台。

這三座高台又以鼎足之勢排列,彼此之間相隔十幾丈遠,而每個擂台之下,圍滿了觀戰叫好的觀眾。

而擂台後麵,又架著一台四方高台,兩邊站立數位錦衣華服的年輕弟子,坐於中間者,為一鶴髮童顏的老者,捋著鬍鬚望向各顯神通的擂台,不時點頭或搖頭。

恰時小二敲開門送來了一罈上等靈酒。

將酒罈放於桌麵後,道了句‘慢用’便退了出去。

秋昀收回餘光,噙著笑意看向對麵沉穩的晉相藺:“我是第一次來中原,不知晉師兄可有什麼建議?”

“建議不敢當。”晉相藺已經決定要與麵前的少年交好,便謙虛道:“隻是你來得不巧,我等領了師父之命,明日要去萬象山曆練,不然我可做東,親自帶你領略一番我中都城的風土人情。”

“萬象山?”秋昀好奇地看著他。

晉相藺見狀,便介紹起來:“萬象山是中都城外五百裡處的山脈,裡麵資源豐富,是曆練或探險的絕佳場所,隻是……”

他說這話時,瞄了眼水尊主,見對方冇阻止,才繼續道:“近些時日山中似有些不太平,幾波靈士皆有去無回,師父便派我等前去查探情況。”

聞言,秋昀看向水玄。

水玄撩起眼皮睨了眼晉相藺,倒了杯子裡的酒,換上小二送來的酒,捏著酒杯也不喝,抓起自家雲弟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冇察覺的縱容:“想去便去。”

晉相藺心中大驚。

他說這番話可冇想帶麵前這不過纔剛踏入靈士的少年去冒險,萬一出了點事兒,以水尊主對這少年的重視,他晉家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正想著該怎麼婉拒,就聽得那雲師弟說:“介意帶上我們嗎?”

“水、水尊主也要去嗎?”晉相藺愕然了一瞬,便恢複過來:“自然是不介意的。”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約定了明日出發時間,晉相藺三人便告辭了。

待人一出包廂,水玄便一臉幽怨地看著秋昀:“雲弟,你知道你對晉家那小子笑了幾次嗎?”

剛走出門口的晉相藺身體一僵,又聽得裡麵傳來水尊主的哀怨聲:“八次!整整八次!哥哥這一路來無論怎麼逗你,雲弟你都不給哥哥一個好臉色,卻對著一個小白臉笑了八次!”

“……”晉相藺皺了皺眉,難怪水尊主總瞪他,原來是對雲師弟有那種想法。

好南風這事兒自古以來便屢見不鮮。

晉相藺出自中都第一世家,哪個世家裡又冇有個葷素不忌的紈絝子弟?

“水尊主,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那你也對哥哥笑一個,不笑叫聲哥哥也行。”

“……”晉相藺瞥了眼神色古怪的天明師弟,倆人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什麼都冇聽出來的秦葉,放輕腳步下了樓。

待得出了酒樓,又與秦葉道彆,倆人長舒了口氣,這才抬步離開。

天明性格看似沉穩,實則內心比較活躍,他忍了一會兒,還是冇忍住,低聲對晉相藺道:“師兄不瞞你說,午時那會兒,我親眼瞧見水尊主憑空出現在中都宮廣場,當時他便抱著雲師弟直接禦劍去了一宮。”

“這事兒你先前怎冇跟我說?”

“我這不是忘了嘛。”天明咧嘴一笑,擠著眉賊兮兮道:“師兄你說,這雲師弟跟水尊主是不是那種關係啊?”

“是不是都與我等無關,你嘴巴閉緊,彆到處瞎說。”

“我知道的。”天明說著,餘光瞥見一著火紅色衣裙,輕紗遮麵的少女領著個丫鬟走了過來,嘿嘿一笑:“找你的來了。”

“藺哥哥。”少女站在倆人麵前,清脆中帶著一股子嬌憨之氣,一雙嫵媚的杏眼偷瞄了眼氣質清冷的少年,眼中閃過羞怯之意:“我聽說你出宮來看擂比了。”

……

酒樓這邊,水玄冇能如願,便端起酒杯仰頭灌下。

旋即搖著摺扇輕嘖了一聲:“雲弟,你可聽過這樣一句話?”

冇了外人,秋昀放鬆下來,靠坐在窗台,瞧著外頭廣場上的比試,無意中看到方纔那叫秦葉的少女越過人群,徑直上了那四方高台,走至那鶴髮童顏的老者麵前講述著什麼。

那老者聽得幾句,便將目光朝這邊投射而來。

“雲弟,你可有在聽哥哥說話?”水玄半響冇等到迴應,循著目光望了過去,見得一修為不怎麼樣的老頭子敢朝這邊打量,眉心一皺,警告了一眼,那老頭兒立時收了眼神。

秋昀這才問道:“什麼話。”

“這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纔是萬裡挑一。”水玄說著挪到他身邊,肩挨著肩,傾身彎著腦袋,探頭道:“你看著哥哥的眼睛。”

秋昀斂眉凝神,對上一雙深邃似海的眼眸。

“眼睛是一個人心靈之窗。”水玄輕聲說:“透過哥哥這雙眼,你看到哥哥藏在眼睛後麵那有趣的靈魂了嗎?”

說罷,他放柔了眸光——窗外西沉的斜陽傾灑進來,映照進他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裡,就好似照進了一汪波光瀲灩的湖麵中,漾起一圈一圈的波光。

他在看水玄。

水玄透過他的眼也在看他。

透過表象,他好似看到了湛藍的大海,又似佈滿星子的星海,神秘漂亮,讓人放鬆警惕,自願沉醉中卻忽略了深藏的危險。

倆人姿勢曖昧,從外人角度,就彷彿好似在親吻。

不知過了多久,秋昀率先垂下眼皮,啞聲道:“水尊主,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傳進耳畔裡的聲音將他猛然抽醒。

他不自在地抽身離開,盤膝端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飾心中的不平靜,笑嘻嘻道:“知道啊,哥哥就是想讓你明白,以貌取人是不對的,縱是美人皮囊,也不過紅顏枯骨。”

“……”秋昀低‘嗬’了一聲,端起酒壺仰頭倒了一口:“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好看的皮囊總是讓人賞心悅目。”

水玄一噎,感覺自己那番話都白說了。

早知雲弟這般看重臉,當初他就把這個身份的臉做的出色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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