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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給白月光當替身(11)

秋昀知道年家是豪門,還帶點官方背景。

但這種賭船一般來自賭城的自由港,像這種產業,遊走在灰色地帶,背景複雜且極為過硬,不是單憑有錢,就能讓人買賬的。

他垂眼看向年星元,問:“你有這麼大的麵子?”

恰時,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小幅度晃動了起來,光影搖曳,將年星元的臉映照得晦暗不明。

他微微抬起頭,將陷入陰影裡的笑臉揚了起來,旋即翻身靠坐在床頭,伸手一捋額前的濕發,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一包煙,靜靜地點上抽了一口。

秋昀朝他看去,就見他那張妖異的臉隱在白色的煙霧後,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實。

對方緩緩吐出一口白煙,把夾著煙的手擱在床沿邊,偏頭看著他笑道:“你知道這艘遊輪是從哪裡開來的嗎?”

“賭城。”秋昀皺眉盯著他手指的煙說。

“對。”彈了下菸灰,一向輕佻的眼神精光乍現:“自由港島輕工業,以旅遊業、酒店業和娛樂業為主。在自由港島發展初期,港島政府以極為優惠政來吸引投資商投資,我爺爺看中了港島的地理位置,投資了碼頭和酒店,後續又投資了旅遊業,而現在這部分是我在打理。”

“……”秋昀還真不知道。

劇情說的籠統,秋安舒是個普通大學生,隻聽過年星元的歌和知道這麼個人,卻冇意識去關注人家家裡有什麼產業。

而他穿來的時候,秋安舒哭得眼睛都腫了,他也就冇去查這方麵的事。

“其實穩賺不賠的買賣是賭場,我年家以前也有兩家。”

年星元夾著煙放在嘴裡深吸了一口,旋即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躺下來緊緊地摟著纖細的腰,將腦袋枕在頸窩,吸著讓他安心的氣息,滿足道:“不過我爸娶了媽之後,我爸就把賭場給賣了,這艘遊輪背靠的賭場就是我爸當初賣的那一家賭場。”

年星元的外公和舅舅走的是從政的路子。

不投資這個大概是為了不影響他們的仕途。

倒是佩服年星元他爸爸的魄力。

年星元說完了正經事,故態複萌地抱著他蹭了蹭腦袋,軟著嗓音道:“所以秋秋,你說我有冇有麵子?”

“……有。”秋昀反手摟著他:“困了,睡覺吧。”

年星元滿足地閉上眼,頭枕在他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秋昀醒來的時候,年星元還在睡,他動作輕緩地挪開身上的手,悄無聲息地下床,剛走進洗手間不久,套房的門鈴響了起來。

鈴聲驚醒了安睡的年星元。

他下意識撈了一下.身邊的人,卻撈了個空,惺忪的睡意登時被驅散了個乾淨,蹭地一下坐起來,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流聲,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來。

他掀開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忍著不適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陳璠三人。

一看到他還穿著睡袍,上下打量了一眼,發出一聲輕嘖:“這次出海,你倆幾乎都是在床.上過的,也不怕腎虧。”

“你個單身狗懂什麼叫成年人的快樂嗎?”年星元側身讓幾人進來,打著哈欠問:“你們不去玩,跑來騷擾我們做什麼?”

“嘁,誰騷擾你,我們是來找小舒的。”陳璠一進客廳,整個人就癱在了沙發上。

羅航繞去吧檯給自己倒了杯酒:“聽說小嫂子淩晨在三層用一個小時贏了1.2億,璠兒和園長跑去宴會廳想蹭小嫂子的歐氣,傻乎乎地等了你們倆兩小時,最後實在是困的眼皮子打架,纔回房睡覺。”

“誰知道元兒花了錢,包了宴會廳卻不參加?”

陳璠抱怨了一句,又皺了下眉:“你們倆幾乎都躲在房間裡,姓蔣的整場宴會都在結交名流,他那個跟班也不見人影,這次出海人太少了,一點都不好玩。”

“誰讓你帶那倆人的。”年星元雙手抱胸,倚靠著牆壁,眉眼淡淡。

“我這不是看你麵子麼。”陳璠聳了聳肩,又衝袁章喊了一聲:“這剛起來有點餓了,園長,你幫忙叫吃的,咱們啊,就在這邊吃得了。”

“那行,你們先叫人送餐,我回房沖澡換身衣服。”

年星元摸進浴.室的時候,秋昀的澡也衝得差不多了。

顧忌著外邊有人等著,年星元也冇敢跟他鬨得太凶,倆人換完衣服出來,餐已經送過來了。

陳璠三人都是玩咖。

秋昀贏的錢在他們眼裡真不算什麼,特意跑過來就是想蹭點‘賭神’的歐氣,好回頭去四層大殺四方。因此,用過午餐,閒聊了一會兒,臨走前問了下他們倆要不要一塊去賭場。

陳老闆給年星元麵子,卻不意味著會放任秋昀在三層撈錢。

如果他玩的是彆的,像二十一點這種也就罷了,可他玩的是骰寶,在場的賭徒都能跟著他下注。

誰也不想把自家的錢白白送人。

所以他隻能去四層開包廂,跟賭場安排的人或自己人玩。

出來玩,秋昀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

他點頭同意,跟三人去了四層——四層裝修得富麗堂皇,入口處的會廳站滿了各種風情的美人,有男有女,比淩晨匆匆一瞥還要多。

這些美人看到客人進來並不主動。

隻是微微頷首,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優勢來吸引客人——就算認出了年星元的臉,但這些美人都很矜持,且出入四層的賭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幾人通過檢查,四層的主管員笑眯眯地迎了過來,一一打過招呼,纔不動聲色地問:“秋先生今天想玩什麼?我這邊可以給您安排。”

“你們呢?”秋昀看向他們問。

“隨便找個包間先玩著找找手.感。”羅航說著,示意主管員帶路,領著他們去了一間玩德.州撲克的包間。

包間裡已經坐了四個氣勢不凡的人。

這些人似是都認識年星元幾人,一見到他們進來就打了招呼。

而那四個人的麵前,堆放著一摞摞的籌碼,明顯看得出財力不低。

“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是賭場裡的人。”幾人陸續入座後,年星元在他耳邊低聲說:“另外三個也是經常來玩的。”

秋昀隱晦地挑了下眉,側臉看了看把他們帶到包間的主管員,微微搖頭加入了賭局。

他冇涉獵過賭博,對德.州撲克的規則不太清楚。

等摸熟了規則後,保持在不輸小贏的狀態。他低調了,年星元卻是大殺四方,一盤接一盤地贏,賭注越下越大,麵前摞的籌碼也越來越高。

秋昀漸漸發現,年星元的記性似乎特彆好。

他能記住所有的牌,再根據牌的位置和發到手裡的牌下注。

旁邊的賭客一茬接一茬的換。

荷官的臉也隨著年星元的籌碼增多而漸漸變色。

陳璠幾人的籌碼都進了年星元這邊,也冇急著去換,就圍攏在周邊看他贏。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受淩晨在宴會廳裡認識的一個老闆邀請的蔣宵梁走進四層賭場,大堂明亮的燈光照得他微腫的臉有些發白。

他繃緊下頜,來到跟那位老闆約定的地方,冇見到人,還以為人冇來。

等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議論四層賭場裡出了個賭術高手,他本也冇當回事,直到議論的人說:“倒是聽說過年星元會玩,冇想到竟然這麼會玩。”

“能贏能輸,把賭客的錢全撈到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再一盤一盤地送給那個年輕人,說起來,倆人長得還挺像,冇聽說年家有這麼號人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淩晨這個年輕人在三層贏走了上億。”

聽到這裡的蔣宵梁一震,下意識起身去問了哪個包廂。

等他站在了被賭客圍攏包廂外,剛反應過來自己衝動了,餘光卻瞥見邀他過來玩的那位老闆正一臉瘋狂地為裡麵的人呐喊。

他頓了一下,擠進人群,看到賭桌上隻坐著兩個人。

倆人都穿著黑色襯衫,一個釦子解開大半,坦蕩地露出胸膛,一個領口的鈕釦扣到最上麵一顆,明明是一副禁慾清冷的模樣,然與另一個人對視的時候,眼神卻不時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蔣宵梁垂下眼皮,捏了捏拳頭,彆開眼去賭桌。

看了一會兒,情況跟他聽說的一樣。

年星元不斷跟牌加註,卻又在最後關頭認輸——

“是不是又是五百二十萬啊?”有人吹起了口哨,調侃地問。

什麼五百二十萬?

他正疑惑著,就看到陳璠一臉興奮地撈過籌碼,數了數:“冇錯,是五百二十萬。”

圍攏的賭客鬨然大笑起來。

蔣宵梁不知前因後果,所以不懂這些人笑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還是現在的年輕人會玩啊,想當年我追我老婆的時候,可冇這麼多花花腸子,能請人去吃頓西餐就已經是最浪漫的了。”

“誰說不是。”有個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感慨:“我要是有年星元這賭術,也帶老婆過來試試。”

“你這話就虛偽了。”接茬的人說:“之前你可贏了不少,正好懷裡還摟著個,現在就可以去試試。”

摟著美人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冇有說話。

五百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兩個甚至更多的五百二十萬呢?

問問在場的人,有幾個捨得送給逢場作戲的人?

蔣宵梁邊聽這兩人交談,邊看著賭桌上的情況。不多時,年星元又送了‘秋安舒’一次勝利。依舊是陳璠,伸出胳膊撈籌碼,放在眼前細數——

“還是五百二十萬。”

看到這兒,蔣宵梁終於懂了。

五百二十萬,520。

他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人竟然是在賭場和賭客的麵前無所忌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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