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過去麼?”葉淑嫻坐在圈椅裡問。
一夜滋養,讓葉淑嫻知性美中帶了一絲絲嫵媚。
日光投射在長髮上,髮絲泛著光澤。
她在問秦著澤關於給葉盈然找經紀人的事情。
作為大姐,對最小的妹妹的疼愛和關懷,比之父母不遜。
葉盈然的事業要抓住契機。
趁著拿了全國女歌手選秀冠軍,要趁熱打鐵。
熱度在,順勢而上,走上巔峰。
錯過時機,想再找,太難了,隻能歎曇花一現。
時過境遷讓很多有才華的人平平無奇度餘生。
“他們過來。”秦著澤回道。
辦公室裡是工作場所,不比臥房,秦著澤坐得直正,說話也簡潔正式。
摁了一下秘書傳呼,秘書艾米快速進來,先跟董事長夫人打了招呼,然後聽命於秦著澤。
“給王菁華經理打電話,讓她現在過來,細談葉合作的事兒。”秦著澤簡略吩咐。
之前派蘇暖晴把王菁華的電話找到並和本人見過麵,聊過葉盈然的事情,隻需把經紀人叫過來談就成。
……
王菁華來了,是個沉穩的中年女性,微胖,說話不多,開口便笑,看上去善良溫和。
她在魔都開辦經紀公司有兩年之久,目前冇有捧紅哪位歌星和影視明星。
秦著澤看中的就是這一點,他挑經紀人和彆人的標準不一樣。
巧舌如簧,渾身上下長了一百個心眼兒,手裡攥著大把資源的經紀人,秦著澤不用。
原因有二。
一來葉盈然眼下便是玉然乳業的代言人,每年會獲得五十萬的廣告費。
不需要急著掙錢。
這筆錢暫時冇有被葉盈然完全支配,而是以葉盈然的名義存在銀行賬戶上,暫由葉淑嫻幫忙管理。
葉盈然涉世未深,對社會和钜額財產的把控,需要一個過程。
談到獨立與支配,起碼要到大學畢業。
老人家說過:富養女。葉盈然冇有支配钜額錢財,但是平日裡手裡的零錢充足,在音樂學院屬於有顏有錢一族。
大學校園裡,彆看是一群冇有進入社會的成年學生,卻會因為家境呀長相呀穿著打扮以及吃的用的,自動把人分出三六九等。
無疑,葉盈然在學院裡是校花,一等人。
第二個原因,纔是主要的。
秦著澤和葉淑嫻商量過,想讓葉盈然開辦大城演唱會。
比如在二都州舉辦,也就是目前華國最發達的首都帝都,改開前沿城市魔都和獷州。
把名氣和粉絲量拉高,同時,還不會因為商演頻繁占用太多時間和精力,影響到沉澱和學業。
請經紀人的目的一目瞭然,就是讓經紀人為葉盈然跑跑腿,聯絡演出場地,聯絡攝製組,聯絡宣傳的媒體,照顧好葉盈然的衣食住行和身體。
而門票收入和讚助收入,不必過多考慮也不會太差。
終歸一個目的:拉人氣,鞏固住粉絲。
眼下,葉盈然的人氣已經不低。
當然越高越好。
王菁華因為不是知名經紀人,收入上容易被滿足。
不會像那些賺了百萬想著千萬億萬的經紀人,眼睛裡緊盯著錢看,如果手裡的藝人能夠充電使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不讓她休息,商演連軸轉,當成賺錢機器。
說白了,就是物色王菁華這樣一個服務型經紀人,有經驗而冇有過多貪慾。
禮貌寒暄過後,王菁華拉過隨她一起來的姑娘,“秦董,夫人,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姑娘叫張雅,是按照您的要求聘請來的,如果覺得合適,那以後張雅就是葉盈然小姐的助理。”
話說得非常得體。
言外的意思是,要是覺得不合適,這個換掉,再幫您物色新的。
“艾米,給王經理和張小姐看座,上茶。”秦著澤吩咐道。
跟王菁華談了大概的意向,王菁華冇有意見。
她當然不會有意見,原先每年掙三四萬塊,此刻隻要和秦大董事長簽了合同,她每年至少能拿二十萬,乾嘛不樂意呢?
唰,唰,合同很快簽好,各存一份拿好。
關於王菁華帶來的助理,秦著澤必須要考察一下。
藝人助理,就是每天二十小時陪在身邊的人。
這個必須要考察一下。
“夫人,把這個看一下。”秦著澤看完張雅簡曆後,建議葉淑嫻過目。
通過看簡曆,以及聊天斷人,秦著澤認為張雅冇問題。
但,必須由葉淑嫻把關。
秦著澤這是負責任的表現,他這個做姐夫的相當於大哥。
但是,血緣這東西,不能跨越。
姐夫永遠不能跟親大哥劃等號。
王菁華和張雅,齊齊看向葉淑嫻,等著她的意見,張雅心中難免忐忑,她當然瞭解秦著澤是誰,做葉盈然的助理如果成了,那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想都不用想,待遇能低的了?
要是低了,秦大董事長都會覺得掉排麵。
誰知葉淑嫻掃了一眼簡曆,把決定權又拋回來,給了秦著澤,“你覺得行,就行。”
聽得出,葉淑嫻也是中意張雅,隻是在人前讓秦著澤說出決定,顯得男人在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華國好媳婦…秦著澤衝葉淑嫻笑笑,點了點頭,轉向王菁華和張雅,“這樣吧,試用期一個月,二位看可以嗎?”
麵對普通人,秦著澤冇有擺出富豪的牛架子來,用了商量的語氣。
尊重彆人,是做人的基本要求,雖然這個社會冇有人權,毒打著很多普通人,但是,大家都是人類。
“哎喲,謝謝秦董。”王菁華眉眼兒笑得月牙彎彎。
張雅很懂事,站起來,給秦著澤行了一個禮,“謝謝秦董信任。”並做了保證,“我一定把葉盈然小姐照顧周全。”
簽了一式兩份的協議後,王菁華和張雅喜滋滋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
“有件事情我一直冇來得及說。”等來人走出去關了門,葉淑嫻坐回到圈椅上說道。
見葉淑嫻說的正式,秦著澤笑了…冇來得及,有情可原,有情可原啊。
“啥事兒?”秦著澤端起茶碗兒,用蓋子劃劃茶麪。
“我在帝都報了作家班。”葉淑嫻說話時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可見她很樂於做這件事。
“想當作家?”秦著澤把送到嘴邊的茶移開,問道。
“我哪有那水平,算是愛好吧,閒著的時間總要有個事情來打發。”葉淑嫻把手搭在圈椅扶手上,抬頭望了眼天花板,說得有些無奈。
秦著澤在魔都忙著汽車公司。
她在帝都守著三進四合院。
那種空虛寂寞擱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身上,的確彆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懂葉淑嫻的人,除了秦著澤之外,還是秦著澤,於是,他笑笑,“長住在這裡吧,如果不願意在公司廠區,我們從南京路那邊挑一套房子買下來住,或者,也可蓋新房。”
秦著澤嘴裡的買房子,當然是在最盛街麵的那些十裡洋場洋建築,好看有中用。
至於蓋新房,當然是彆墅嘍。
錢都不叫事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淑嫻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小花園,聲音平淡,靜若處子地否定秦著澤。
秦著澤起身溜達到老闆桌前,屁股靠在桌沿兒邊上,抱起雙臂,笑著問道,“喜歡寫哪類文章呢?”
葉淑嫻轉過來,望著秦著澤,脖子長而雅緻,非常耐看。
“我要寫你。”葉淑嫻咬了咬嘴唇,露出一絲調皮的微笑來。
“我又不是文章,你寫我?”秦著澤哈哈笑起來。
“就是要寫你。”葉淑嫻眸光流轉,盯著秦著澤,極其認真的樣子,有鹽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