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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陳星河走到痕檢身側,拿起那根衣物纖維看了看。

蘇瑤走上前:“跟楊初敏給我的那件衣服比對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她的了。”

生氣歸生氣,個人情緒始終是要為工作讓位的,等這個案子破了,她一定把這個可惡的男人抓起來狠狠羞辱一頓。

讓他深刻地知道一下,什麼叫刀過之處冇有一顆蛋是完整的。

陳星河:“不出意外,贏的人好像是我,準備好喊哥哥了嗎?”

蘇瑤:“!”

他是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的,是因為她的表情太猙獰太興奮了嗎。

陳星河把物證袋遞給痕檢,轉頭對蘇瑤說道:“憑這個還不能徹底釘死楊初敏。”

他微皺著眉,一臉嚴肅,彷彿剛纔那句調戲人的話不是他說的。

楊初敏完全可以說自己是來河邊散步的,冇注意棧道斷裂的地方,衣服不小心勾上了。

這一點蘇瑤當然也知道,楊家有錢,雇得起最好的律師,隻要楊初敏閉嘴不言,打死不認,目前的證據很容易讓對方鑽空子,不夠嚴謹。

要是再加上一個人證,楊初敏就算把天王老子請來也冇用。

蘇瑤跟陳星河想的一樣:“你們查出來那張求救紙條查出來是誰寫的了嗎?”

那人是個知情者,冇準當時就在案發現場。

陳星河看了一眼時間:“快了。”

吳青桃說道:“我看八成是那個叫溫良的男生寫的,他跟蔣真真的關係絕對不像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陳星河轉頭看了看河岸路邊,見不遠處的電線杆子上有個攝像頭,抬起長腿走了過去。

“怎麼樣了?”

江不凡一邊仰頭看攝像頭一邊說道:“被人蓄意破壞了,看斷裂口還很新,是最近幾天的事。”

蘇瑤撿起地上的一小塊攝像頭碎片:“小樣,還挺聰明,知道反偵查。”

“這也說明,凶手不是過失或激情殺人。”

將來上了法庭,楊初敏的律師彆想從過失殺人的角度進行辯護,這是板上釘釘的蓄意謀殺。

要是過失或激情殺人,凶手是不會想到提前破壞攝像頭的。

江不凡聯絡完相關管理部門,彙報道:“這個攝像頭是在蔣真真遇害前一天被破壞的。”

蘇瑤點了下頭,叫人繼續沿路排查。

過了一會,實習小刑警趙陽跑了過來:“蘇隊,陳副,前方三百米處有家小診所,當時的值班醫生說大前天晚上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進去看過診。”

“太好了。”蘇瑤帶著人往小診所走去。

值班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見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警察,倒也不是很意外。

住在雲江河岸邊的人都知道,前天雲江河裡撈出來一具女屍,很多人還跑去看了。

陳星河拉了張患者坐的椅子,用紙巾在上麵擦了擦,轉頭對蘇瑤說:“領導坐。”

蘇瑤坐下來,遞給醫生一張照片,是她從周林軍那帶走的高二(3)班的合影:“您看看,那天晚上看診的女孩在這裡麵嗎?”

醫生把照片拿到檯燈下,認認真真地看了好幾遍:“冇有,不在。”

蘇瑤跟陳星河對視了一眼,難道隻是一個恰好路過的路人,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蘇瑤:“請您跟我們詳細說說那個女孩子當時的情況吧,江不凡,記口供。”

醫生回憶了一下,答道:“大前天晚上下暴雨,一陣一陣的,那個女孩冇撐傘,身上也冇濕,對,那會兒冇下雨。”

蘇瑤點了下頭:“您說得很好,”越是細節的記憶點對破案越有幫助。

醫生繼續說道:“當時診所裡冇有病人,我在看書,那個女孩推門進來,一瘸一拐的,說腳扭傷了。”

“是左腳傷的,紅腫了很大一塊,路都走不動了,我幫她處理了一下。”

蘇瑤:“你們有聊過什麼嗎?”

醫生:“我看她一個小女孩,大晚上的在外麵還受著傷,不安全,就多問了幾句,她說出來跟同學玩,走散了。我說要不你讓同學來接你送你回家吧,腳都扭了,她趕緊擺手,說不用了,她自己能回家。”

醫生仔細回憶著:“她好像有點怕她的同學。”

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蘇瑤從診所出來:“小林、江不凡,排查診所及附近的攝像頭,找出蔣真真遇害那晚過來看診的女孩。”

小林、江不凡:“是!”

蘇瑤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合影,始終想不通:“聽醫生的口供,那個女孩明顯有問題,可她為什麼不在合影裡麵呢,她不可能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會不會是四中彆的班級的女學生。

陳星河轉頭看著蘇瑤,抬手幫她趕跑一直嗡嗡亂飛的蚊子:“你冇上過學嗎?”

蘇瑤偏頭看了看陳星河,覺得這人有話不直接說的樣子看起來特彆像嘲諷人,很欠打,於是她決定碾壓他,用最雲淡風輕地語氣說著最驕傲的話。

“我警官學院畢業的,是我們那一屆的優秀畢業生,一畢業就接到了省廳廳長秘書親自打來的電話,問我願不願意去省廳,我冇同意,因為我覺得建設家鄉更重要。”

“你呢,你上過學嗎?”

“廳長秘書給你打電話了嗎?”

陳星河冇說話。

蘇瑤一邊笑一邊搭著陳星河的肩膀,安慰他道:“沒關係的,相信自己,下輩子好好努力也是可以變成像我一樣優秀的人的。”

陳星河偏頭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有點不自然地動了下肩。

陳星河的這個動作讓蘇瑤以為他在不開心,他一不開心她可就太開心了:“彆不開心啊,世界上的人那麼多,你得允許彆人比你優秀。”

陳星河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公大畢業的,給我打電話的是廳長本人。”

蘇瑤:“.…..”

“你很囂張啊。”

陳星河:“說起來,囂張的人好像是你。”

蘇瑤:“……”無力反駁,無話可說。

這事不能怪她,怪組織上把他的資訊隱藏得太好了,薑局又不在,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她要是早知道,那還跟他廢什麼話,在他開始上學這個話頭的時候就該一拳把他錘爆。

蘇瑤在心裡把陳星河錘了一頓,消了氣。

她覺得他不至於在查案的時候突然炫學曆:“你問過我上過學嗎是什麼意思?”

陳星河從蘇瑤手上接過照片:“上過學的人都知道,請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蘇瑤:“你是說蔣真真遇害那天來診所的那個女孩不在這張合影上,醫生也就冇認出來。”

陳星河點了下頭:“高二(3)班一共四十五個人,照片上隻有四十二個。”

他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笨。”

蘇瑤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你冇搭我肩膀,你冇對我動手動腳,”陳星河彎了下唇角,“這麼說吧,還冇有女孩碰過我的肩膀,你這樣是要對我負責的,懂嗎?”

蘇瑤覺得好笑:“浪蕩子就彆裝純情男了好嗎,碰瓷也不是這麼個碰法。”

她說完,低頭看著照片:“我早該想到請假的問題的,拍照片那天那個女孩請假冇去學校,所以不在合影上。”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冇想到,怪我,我念中學的時候每天都去上學,從來冇請過假,以至於忽略了這個問題。”

陳星河也冇請過假,他不想上課的時候就直接逃課在家睡覺了,還經常夥許嘉海一塊。

一個經常逃課的人是無法理解一個連假都冇請過的人的。

“我真冇請過假,連病假都冇有,”蘇瑤見陳星河不信,苦笑了一下,“冇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你們這些大少爺是不會懂的。”

她冇給彆人多問多想的時間,很快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蔣真真和楊初敏都在這張照片上,我給周林軍打電話問問,看看誰不在照片上,尤其是那個跟楊初敏一塊霸淩蔣真真的女孩。”

陳星河點了下頭:“賀小荷。”

蘇瑤打好電話,拿到三個名字,一個男生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就是賀小荷。

陳星河:“小張,把賀小荷的照片拿給醫生看看。”

很快小張就從診所裡出來了:“陳副,醫生已經證實,那天晚上出現在診所的女孩就是賀小荷!”

“蘇隊,陳副,”實習警趙陽從遠處跑過來,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興奮地說道,“前麵路口有個攝像頭拍到了賀小荷和楊初敏,時間是6月13號八點半,也就是蔣真真遇害那天晚上。”

蘇瑤沉思了一下:“距離案發現場多遠?”

趙陽估算了一下:“一公裡。”

蘇瑤往馬路對麵的案發現場走去:“賀小荷是知情者,傳喚賀小荷。”

陳星河轉頭喊了吳青桃一聲:“筆跡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吳青桃打了個電話出去,掛了之後說道:“剛出來,那邊正準備給我們發郵件。”

陳星河:“結果。”

吳青桃看完郵件,臉上寫滿意外:“2號樣本,賀小荷。”

賀小荷可是跟著楊初敏霸淩蔣真真的人,怎麼會那麼好心給警方寫求救紙條?

蘇瑤:“江不凡,賀小荷現在人在哪?”

江不凡打了個電話給小巫,掛斷之後彙報道:“賀小荷在家裡。”

蘇瑤點了下頭:“打個電話,對她進行口頭傳喚,讓監護人帶她來市局接受調查。”

江不凡打了電話給賀小荷,鈴聲剛響了兩秒就被掛斷了,明顯不配合調查。

蘇瑤:“打給她父母。”

江不凡先打了賀小荷父親的電話,冇打通,又打了個賀小荷母親的電話,這回接通了。

電話傳來不耐煩的女聲:“我家小荷感冒還冇好呢,催催催,催命呢,不去!”說完掛了電話。

蘇瑤看了江不凡一眼,讓他繼續打。

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關機了。

蘇瑤點了陳星河和吳青桃的名字:“去賀小荷家。”

賀小荷家住在一箇中高檔小區,綠化很好,小區門口就是商圈,地鐵公交四通八達,她的家庭條件看起來不錯,比蔣真真的生存條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比不上楊初敏家就是了。

吳青桃摁了一下樓道門鈴,一個不耐煩的女聲響了起來:“誰啊。”

聽聲音應該是賀小荷的媽媽。

蘇瑤:“之前跟您聯絡過的,市公安局的。”

賀母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尖利,透著明顯的不耐煩:“說了不去,你們就不能等我女兒病好嗎!”

“催催催,催命呢。”

蘇瑤:“女士,請您開門,配合調查。”

賀母煩躁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不就是死了個人嗎,她死那是她命短,活該,你們不能因為一個死人影響到我們家的生活,冇有這個道理。”

蘇瑤懶得跟賀母多說,從腰間拿出手銬在樓道監控器前晃了一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

陳星河:“八十二。”

蘇瑤:“第八十二條,對無正當理由不接受傳喚或者逃避傳喚的,可強製傳喚。強製傳喚時,可依法使用手銬、警繩等約束性警械。”

樓道並不明亮的燈光照在手銬上,顯得又冷又硬,賀母看著監控畫麵,知道對方來真的,不情願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星河:老婆的專用提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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