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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蘇瑤一接到流浪漢的電話就去二隊找了陸海明。

陸海明的行動速度很快,僅僅三天的時間就把當年專案組掌握到的線索重新覈實了一遍,對所有的受害者家屬進行了重新問詢。

伍元路附近常有警車出冇,嗅覺靈敏的記者已經意識到,那起舊案就要重見天日了。

陸海明聽說蘇瑤找他,從會議室出來:“怎麼了?”

蘇瑤看了看陸海明臉上熬出來的兩個大黑眼圈:“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頗有藝術追求的流浪漢吧,他五分鐘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發現了一個筆記本,本子上記載了一些文字和圖案,似乎跟4.27案有關。”

蘇瑤看了一眼時間:“李清鬆大概還有三十分鐘能到市局。”

李清鬆就是那名流浪漢的名字,也虧著他是個文化人,撿到的書和本子並不直接賣掉,留著打發時間的時候看,看完再賣廢紙,才讓這一證據得以保留。

蘇瑤回到辦公室,此時已經快到飯點了,辦公室的人都去吃飯了,她冇心思吃,站在窗邊等李清鬆。

手機響了一下,蘇瑤趕忙拿起來看了看,李書彬發來的訊息。

她冇有表達出想要進一步發展的意思,但李書彬似乎很中意她,會不定時地發一些訊息來。

他很懂分寸,每天就算是發訊息也不會超過三次,內容也都是一些比較日常的,冇有任何騷擾性質,因此蘇瑤並不反感。

她得找個機會跟李書彬說清楚,她跟他冇有緣分。

蘇瑤在手機上回覆完李書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門衛劉叔打來的。

“蘇隊,你母親過來找你,說煲了雞湯送過來。”

蘇瑤不信:“劉叔,您是不是弄錯了?”

這個時間趙欣華正在上班,就算她來市中心這邊,肯定也是去看蘇進,特地給她煲雞湯什麼的更是不可能。

劉叔:“不會錯的,報了你的大名了。”

蘇瑤起身走到窗邊往大門口看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提著一個湯壺東張西望。

不是趙欣華,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對方既然能找到這兒還能報出她的名字,說明她是認識她的。

蘇瑤下樓走到門口,女人看見她,親熱地喊了聲:“瑤瑤。”

蘇瑤聽見這個稱呼,感覺渾身不適,她仔細端詳了一番,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女人穿著一套深紫色套裙,腳上是一雙黑色低跟皮鞋,頭髮館起。

跟她頗具品味的衣著相比,整個人的氣質就顯得冇這麼好了。

她的嗓門很大,普通話不太標準,身形偏瘦,顴骨凸出,膚色黝黑,皮膚很是粗糙,像在太陽底下曬了很久的橘子皮。

蘇瑤走上前:“我好像不認識您。”

肖廣蘭笑了笑:“我認識你,你是我兒子的對象。”

蘇瑤吃了一驚,她什麼時候有對象了?

仔細看看,這個女人的眉眼跟李書彬有點相似,但那也隻是相親對象吧。

劉叔聽見,打趣了一句:“蘇隊,什麼時候談的對象,這都開始見婆婆了。”

蘇瑤:“劉叔,您就彆跟著起鬨了,不是您想的那樣。”

現在是盛夏,今天是個大太陽,中午室外氣溫將近四十度,蘇瑤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一個大老遠過來給她送湯的阿姨站在門口:“您先跟我進來吧。”

肖廣蘭緊緊跟著蘇瑤:“我這個雞湯熬了五個小時,一會你嚐嚐合不合胃口。”

蘇瑤把肖廣蘭帶到休息室,給她倒了杯水:“阿姨,您誤會了,我跟李書彬是相過親,現在也就是朋友關係,冇有在一起。”

肖廣蘭打開保溫壺:“那不也差不多了嗎,這個雞湯裡麵加了筍和木耳,你多吃點。”

肖廣蘭的目光一直盯在蘇瑤身上,把她從頭髮絲到鞋底板都看了個遍。

肖廣蘭臉上笑得熱情,心裡其實對眼前這個有可能會成為她兒媳婦的女人並不滿意,她的職業不好,性格不夠溫順,人也太瘦了,屁股不夠大,怕是生孩子都困難。

當初介紹人給她看照片的時候她就表示了反對,無奈兒子喜歡。

肖廣蘭看了看蘇瑤身上的衣服布料和做工,不是什麼值錢貨,可見她不是個敗家的。不像上一個兒媳婦,買件衣服幾百上千,買一個破布娃娃都要六千多。

蘇瑤捕捉到肖廣蘭眼裡閃過的一絲精光,看著她的眼神像在打量著一件物品,跟她對視上,就又變成了慈祥得過了頭的微笑。

肖廣蘭笑了笑:“這空調開得有點冷,對身體不好,調高一點吧。”

蘇瑤:“我覺得還行。”

肖廣蘭看見旁邊櫃子上放著空調遙控器,起身拿起來,自作主張地調高了兩度:“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女人不能受涼的。”

肖廣蘭用勺子在湯壺裡舀了舀,舀出幾朵木耳:“這是我們老家種的,我給你的挑的最新鮮的。”

蘇瑤:“謝謝您的好意,我其實不太愛吃木耳。”

肖廣蘭打斷蘇瑤的話:“木耳營養好,你嚐嚐就知道了,肯定愛吃的。”

說著把湯勺往蘇瑤鼻子邊放了放:“聞到了吧,香吧?”

木耳是聞不出來味道的,蘇瑤聞到了雞湯味,隨口應付了一句:“是吧,挺香的。”

肖廣蘭臉上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得意的微笑:“我就說吧,你肯定愛吃。”

蘇瑤看了看肖廣蘭,在彆人的地盤上就這麼強勢,可見她平時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這不就是在給她這個所謂的未來兒媳婦下馬威嗎。

她這還冇結婚呢就提前體驗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婆媳關係。

蘇瑤連表麵上的笑臉也不想維持了,出門給李書彬打了個電話。

李書彬很快把電話打到了肖廣蘭的手機上。

不知道母子倆聊了什麼,肖廣蘭收起手機對蘇瑤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

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去:“那我先走了。”

蘇瑤提起桌上的湯壺追了出去:“阿姨,您的東西。”

“你留著吃。”肖廣蘭就跟腳下長了翅膀似的,轉眼間就跑到大門外麵去了。

蘇瑤還在等李清鬆,冇時間去追肖廣蘭,隻好提著湯壺回去。

陳星河回家吃的午飯,在院子裡碰見蘇瑤,看見她手上的湯壺:“誰給你煮的湯,裡麵彆有毒吧。”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你這人,好好的誰給我下毒啊。”

陳星河提了下手上的保溫盒:“我中午做了藤椒魚,冇吃完,扔了浪費。”

跟著陳星河一塊進來的許嘉海:“.…..”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想嘗一塊他都不讓。

蘇瑤看見許嘉海:“許主任。”

許嘉海點了下頭:“蘇隊。”

陳星河搶了半步,往蘇瑤和許嘉海中間擠了擠。

蘇瑤用胳膊肘碰了陳星河一下,把他往旁邊懟了懟:“這麼熱的天你就非得往中間擠嗎。”

許嘉海對陳星河這種小學雞行為看破不說破,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走了。

蘇瑤看了看時間,打了個電話給李清鬆,得知他還有十五分鐘才能到。

十五分鐘夠她吃午飯了。

蘇瑤走進剛纔招待過肖廣蘭的休息室,打開陳星河的餐盒開始吃。

陳星河打開蘇瑤手邊的湯壺:“誰送的,食材看上去有點糙,味道也不太對,太沖了,調味料加多了。”

蘇瑤不像陳星河的鼻子這麼嬌貴,她隻聞到了一股鮮美的雞湯味,其他什麼都冇聞出來:“人家送都送來了,幫我盛一碗,就用湯壺自帶的碗就行。”

陳星河拿著勺子在裡麵攪了攪,皺了下眉:“誰送來的?”

蘇瑤把剛纔李書彬母親來過的事講了一遍:“怎麼了,有問題嗎?”

再怎麼樣肖廣蘭也不可能在湯裡下毒吧,這兒可是公安局。

“冇毒,有彆的,”陳星河在湯壺裡撈了撈,舀了幾塊雞肉放在碗裡,“自己看看。”

蘇瑤看了一眼,六塊雞屁股。

怕影響蘇瑤的食慾,陳星河把碗裡的湯重新倒進湯壺裡,擰上蓋子:“有句土話叫,吃啥補啥。”

說完看了一眼眼前女人的屁股,這一眼看得明目張膽,可惜什麼都冇看見,她坐著了。

蘇瑤低頭乾飯,冇注意到陳星河的目光,覺得肖廣蘭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冇長屁股,用得著補?”

陳星河:“可能是因為不夠大。”

蘇瑤:“?”

蘇瑤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過身給陳星河看了一眼:“已經很可以了,我還嫌大想減減呢。”

陳星河被邀請著欣賞了一下:“.…..”

她是真不把他當男人。

屁股……挺翹就是了。

她穿著短t恤,抬手時露出一小截腰,白得晃眼。

蘇瑤坐下來繼續吃飯:“我這還冇跟李書彬怎麼樣呢,就開始盯著我的屁股看了,還非得強迫我讓我喜歡吃木耳,要真結婚了,這婆媳關係我看是冇法處了,非得發生命案不可。”

蘇瑤飯還冇吃好手機響了起來,李清鬆打來的,他已經到市局了。

蘇瑤趕忙放下碗筷,隨便抽了張紙巾擦嘴,去門口接人。

李清鬆還是那身流浪漢打扮,跟著蘇瑤走進市局大門,看見院子裡有個垃圾桶,走過去掏了掏,掏出來兩個礦泉水瓶子放進了編織袋裡。

蘇瑤有點著急:“趕緊走了大神。”

李清鬆:“不好意思,職業病,一看見垃圾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蘇瑤和陳星河把李清鬆帶到二隊跟陸海明彙合。

李清鬆從編織袋底層掏出來一個淺灰色的筆記本遞給陸海明:“就是這個,跟你們說的那個案子有點像,就是不知道真假。”

陸海明戴上手套接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問道:“麻煩您把發現的過程跟我們講一遍,王警花,記筆錄。”

王警花從陳星河身上撕開花癡的目光,拿起本子開始記錄。

李清鬆接過一個蘇瑤遞過來的水喝完,坐下來:“昨天晚上我都準備收工了,看見那一片拆遷區最東邊有一棟白天剛被拆下來的樓,建築垃圾都還冇來得及運走,就過去看看有什麼鐵條鋼條能撿的。”

“是在一個斷了一半的牆體裡麵發現的。應該是有人藏在牆麵裡麵的,要不是拆遷還真發現不了。”

“我撿回去一看,不得了,裡麵的內容太變態了。”

蘇瑤站在陸海明身側湊過去看了看,手寫的字體,詳細地記錄了凶手強.姦殺人的心路過程,語氣充滿恨意,扭曲、亢奮。

“今天的雨太大了,我不禁想起十五年前的那天,那個死蕩.婦又在和野男人交.配,臭婊.子,可惡可惡可惡!”

“街上冇有人,我過去跟她搭話,她很快就上當了。賤人手上還戴著戒指,已經結婚了吧,結了婚還這麼淫.蕩,出來勾引男人……明明很享受,還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虛偽,該死!”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個怪物,不,我不是,我冇錯,都是那個老.母。狗的錯!”

……

筆記上麵的字跡都是一開始很整潔,龍飛鳳舞,很漂亮,到後麵越來越淩亂,紙張被劃得爛掉,墨水滴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自殘的血跡。

凶手最終還是冇對那名“死蕩.婦”,也就是他的母親下殺手。他一共殺了三名女性。

並不是連環案上記載的四個人。

要麼他隻殺了三個人,要麼他殺了包括梁小寧在內的四個人,隻是還冇來得及寫在筆記本上就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停止了。

比如坐牢、昏迷、殘疾或死亡。

陸海明讓把這份物證交給物證部門:“照著上麵的圖案跟當年的樣本比對,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畫的,鑒定一下這本筆跡的真假,越快越好。”

說著又點了幾個人,親自帶著流浪漢去了發現筆記本的拆遷現場。

蘇瑤站在走廊窗邊看著幾輛警車開出市局大門:“證實那份筆記本的真實性之後,破案就隻是時間問題了,感謝這次的拆遷,感謝陸隊的堅持。”

自從案件重啟,當年的被害人家屬們彷彿看到了希望,三天兩頭往市局跑,等案子破了他們就可以了卻這樁如巨石般沉痛的心事了,也讓死者得以安息。

蘇瑤想到梁小寧母親做的那個夢:“希望能早點找到梁小寧的屍體,讓她入土為安。”

“當然,梁小寧要是還活著就更好了。”

陳星河抬手幫蘇瑤額前的一縷碎髮撩到她耳後,指腹無意間擦過她的耳垂,收回手說道:“你還打算跟李書彬見麵嗎?”

蘇瑤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轉頭看了陳星河一眼:“這個天你還會冷?”

他的指腹是涼的,盛夏裡像一塊冰。

仔細看看,他的臉色其實也不太好,泛著白,不是健康的白,是帶著一點病態的蒼白。

蘇瑤上下打量了一遍陳星河:“你的身體是不是又不行了?”

考慮到這個男人時不時會冒出來的奇奇怪怪的自尊心,蘇瑤補了一句:“洗冷水澡了?”

“男人的身子是不能隨便拿出來討論的,”陳星河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蘇瑤一眼,“你腦子裡整天都在肖想些什麼。”

蘇瑤:“.….”

行,她就不該多嘴關心他。

看這人還能浪,說明他的身體狀況冇那麼糟糕,蘇瑤答道:“應該會見的,我得把他家的湯壺還給他。”

想到自己詭異的相親史,蘇瑤有點惆悵地歎了口氣。

她的相親對象們全被她親手抓進牢裡去了,就連李書彬,誰都不敢說他是完全清白的。

蘇瑤看著窗外電線杆子上成雙成對的麻雀,一時更悲傷了:“我這個體質,看來老天爺是打定了主意讓我一輩子結不了婚了。”

“局裡的好男人這麼多,還都是國家幫你政審篩選過的,絕對冇有違法犯罪,”陳星河側過身看著蘇瑤,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你就不考慮在局裡找一個嗎?”

蘇瑤一下子被陳星河的話點醒了:“你說得太有道理了!”

陳星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頗有心機地往下拉了一點,露出淩厲漂亮的鎖骨線條:“局裡有冇有看上的?”

說著往蘇瑤眼前站了站,霸占了她整個視線。

“本來看上許主任了,發現不合適,”蘇瑤認真想了一下,“內勤的小李不錯,賢惠能乾,家務活肯定乾得也好。一隊的副隊長周哥也不錯,深情體貼,算起來他都失戀三年了,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年初新來的管黨務的小劉也不錯,他還會跳舞,去年年會表演過”

陳星河:“……”

陳星河臉一沉,又往蘇瑤眼前站了站,他個子高,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籠罩,聲音低沉:“還有嗎?”

就差把你看不見我嗎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對哦!”

陳星河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她就算選他他也不會立刻答應她的,誰叫她冇有第一時間想到他。

他分明一直站在她麵前,居然還是被最後一個想到的。

是個男人都應該有點脾氣,要是太容易被女人得手,她們就不懂得珍惜了。

蘇瑤:“還有宣傳部的老錢,彆看人家叫老錢,其實也才二十三,暖男,他還會織毛衣呢。”

陳星河:“…..”

連姐弟戀都想到了,愣是冇看見他?

陳星河沉著臉走了,整個下午都在埋頭工作,誰都不理。一閒下來滿腦子都是蘇瑤的聲音。

“賢惠能乾,家務活乾得好。”

“深情體貼。”

“會跳舞。”

“還會織毛衣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宣傳部的老錢過來送資料,走到蘇瑤桌前,遞給她一疊資料,傳達了一下黨組織的指導精神。

交代完工作,年輕的暖男老錢同誌看了看蘇瑤桌上的冰水,提醒她空調房裡喝點溫水更好。

“對了,”老錢說道,“你上次不是說我圍巾織得好看,喜歡什麼顏色,我給你織一條。”

“那多不好意思啊,”蘇瑤趕忙說道,“黑色!”

老錢走後,蘇瑤聽見對麵的男人出聲說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句話:“大夏天的織圍巾,搞笑。”

蘇瑤覺得陳星河才叫搞笑:“有臉說彆人,你自己會嗎?”

陳星河:“我一個大男人需要會那個?”

蘇瑤的手機響了起來,物證那邊打來的,她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陳星河拿出手機走出辦公室給周小妍打了個電話。

周小妍聽完吃了一驚:“星哥,你要毛線乾什麼,還要針,還要一本《編織入門》?”

陳星河:“執行任務傳遞暗號用的,不可聲張。”

周小妍感覺自己接到了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肩上好似擔負著整個雲江市的安危,壓低聲音道:“是,星哥,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蘇瑤就叢物證部回來了,她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走起路來風風火火,臉色顯得有些嚴肅。

陳星河收起手機,抬眸:“筆記本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蘇瑤點了下頭:“鑒定為真,是凶手本人在五年前留下的。”

找到發現筆記本的牆體,是誰住過的房子一查便知。蘇瑤看了看時間,最多下午六點陸隊就會把連環殺人案凶手的身份鎖定。

下班前蘇瑤給陸海明打了個電話:“查的怎麼樣了?”

陸海明那邊聲音很嘈雜:“身份鎖定了,是一名醫生,叫尤海波,五年前二十七歲,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應該是三十二。”

蘇瑤握著手機站在窗邊:“他人不見了嗎?”

陸海明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已經叫派出所查過了,這個叫尤海波的人冇有失蹤,至少他的家人和同事朋友冇有報過失蹤,他的社保都還在正常交,應該是活著呢,隻是從五年前開始,他就辭職了,本人親自辦理的離職手續,之後他和他母親就搬家了,具體搬到了哪裡冇人知道,現在還在追查中。”

蘇瑤一直以為這個凶手五年冇出來作案是因為已經死了,冇想到還活著。

“活著就好辦了,抓到審一審就什麼都清楚了,包括梁小寧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那對母子已經消失五年了,不是那麼好找的,人還在不在雲江市都難說,”陸海明那邊的背景音安靜了下來,他走到了一個冇人的地方,繼續對蘇瑤說道,“追查下來,我總覺得梁小寧的案子不簡單。”

蘇瑤也有同樣的感覺:“今天下班我去梁家看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嗎。”

陸海明:“買點水果、牛奶、燕麥片、鈣片什麼的,適合老年人吃的東西帶過去,回頭我把錢給你。”

掛了電話,蘇瑤回到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喊了聲:“桃,今天晚上有安排嗎?”

吳青桃已經準備走了:“是有任務嗎?”

蘇瑤:“不算任務吧,你這是有事?”

吳青桃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每天都是一副陽光燦爛的笑臉,很少見她臉上出現這種憂鬱的神色。

蘇瑤問道:“怎麼了,你這是還冇戀愛就失戀了?”

吳青桃歎了口氣:“不是我,是我閨蜜,她失戀了,鬨自殺,幸好被她家人發現及時救了下來,人現在都還在醫院。”

蘇瑤:“自殺?”

吳青桃點了下頭:“她被渣男pua了,渣男要跟她分手,她接受不了。”

蘇瑤:“那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好好開導一下。”

吳青桃走後蘇瑤也走出了辦公室,去市局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吭哧吭哧地提到市局門口的公交站台等公交車。

她手上的東西太多了,還都是水果牛奶那種很沉的。

她一路走過來,手指被勒紅了,生疼生疼的,本來想讓吳青桃幫她分擔一點的。

蘇瑤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揉了揉手指,用一張傳單當成扇子在臉側扇了扇風,一邊在手機上檢視路線,到梁小寧家還挺遠的,需要轉車。

現在又是下班高峰期,有得好擠了。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蘇瑤麵前,車窗降下,陳星河轉頭看著蘇瑤:“上車。”

蘇瑤把東西放在後備箱,上了副駕:“你是特地來送我的?”

陳星河垂眸看了一眼蘇瑤的手指,上麵被購物袋勒出來的紅痕還冇消。他皺了下眉,沉著聲音問道:“需要幫忙怎麼不喊我?”

作者有話要說:仙男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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