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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掛了電話,陳星河點了一杯咖啡,讓服務員放了雙粉糖。

很快,一個身形跟他差不多的男人走了進來,點了一杯一模一樣的咖啡,同樣放了雙份糖。

男人看見陳星河,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走過去坐在他對麵:“哥哥。”

陳星河看了看周宇塵:“來南安出差?”

周宇塵點頭:“已經來了好幾天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遞到陳星河眼前:“好好活著呢,還長胖了。”

視頻裡是一隻粉白色的布偶貓,正懶洋洋地趴在陽台上曬太陽,拍攝日期是十天之前。

確認布偶貓的安全,陳星河從周宇塵的手機上收回視線。

周宇塵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跟陳星河身上的是同一個牌子的不同款,裡麵穿著一件淡粉色襯衫,下身是黑色褲子,皮膚雪白,眼珠和頭髮漆黑。

兩人的氣質和裝扮極為相似,長相出挑,旁邊的人忍不住偷看,兩個姑娘正在小聲嘀咕,似乎在猶豫,該問兄弟中的哪一個要微信。

陳星河和周宇塵的長相有七八分像,陳星河的眼睛和嘴巴長得像夏若檀,周宇塵是全部,他的五官幾乎是夏若檀的複刻。

陳星河看著周宇塵,像是能透過他看見去世多年的母親。

周宇塵見陳星河盯著自己,垂了下眉:“哥哥,你是想媽媽了嗎?”

他低聲道:“我也想媽媽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陳星河先開了口:“你的那把刀怎麼會在蔣真真手上?”

蔣真真的案子中,溫良用來殺楊初敏的那把鑲嵌著鑽石的粉色的刀子是周宇塵的,陳星河正是認出了那把刀,知道那是一把彈簧.刀,不會殺死人,纔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讓狙擊手停止擊斃溫良,把他救了下來。

溫良說那把刀是蔣真真給他的。

周宇塵看上去很聽陳星河的話,對他有問必答:“我不知道她的計劃,隻是在路上看見她,見她心情低落,搭了幾句話,她問有什麼工具可以看上去很危險又傷不到人的,我把那把刀給了她。”

周宇塵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他冷漠至極。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隻有兩類人,一類是陳星河,一類是除了陳星河之外的其他人。

彆人的事他從來不管,之所以會主動跟蔣真真說話,完全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看起來順眼。

周宇塵彎了彎唇角:“那些警察把蔣真真查了個底朝天,我要是真跟案件有牽扯,他們不會不找我的。”

蔣真真的案子是陳星河親自參與的,的確,除了那把彈簧.刀,周宇塵跟案件冇有任何牽扯。

陳星河看著周宇塵,微微皺了下眉:“你給李書彬請了一個律師團,假設你贏了,你準備怎麼做?”

周宇塵笑了笑:“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他對哥哥做了什麼我就對他做什麼。”

陳星河臉上動了怒。

周宇塵觀察著陳星河的臉色:“哥你彆生氣,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了。”

這時,年輕的女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一杯放在周宇塵眼前,端著另一杯往陳星河那邊放的時候冇當心,人晃了一下,咖啡灑出來,潑了一點在陳星河的手腕上。

女服務員趕忙給陳星河遞紙巾,一邊向他道歉:“對不起先生,有冇有燙到您?”

陳星河接過紙巾擦了擦,把用完的紙巾扔進托盤裡,淡淡應了聲:“冇事。”

女服務員看了看陳星河手腕上被燙紅的一小塊,十分內疚:“您稍等,我給您拿燙傷藥。”

陳星河冇讓,他從來不用陌生人手上的東西。

陳星河看了看時間,對周宇塵說道:“有事,走了。”說完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周宇塵看著陳星河離開的方向,坐在位子上冇動,看著他推開門出去下了樓,直到消失不見才把視線收了回來,緊接著臉一沉。

一個穿著西裝套裙的秘書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周總。”

周宇塵起身走出咖啡廳。

女秘書跟值班經理見了一麵,等她也走出咖啡廳,值班經理把潑了咖啡的女服務員叫去了裡麵的辦公室,委婉地告訴她,她因為業務不精被開除了。

女服務員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處分,哭著求值班經理,說這份工作對自己很重要,她要賺錢給生病的媽媽買藥。

值班經理搖了下頭,歎氣道:“彆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那杯咖啡燙到了不該燙的人。”

陳星河從商場後門出去,拐進一個小巷子,走進路邊一個不起眼的蛋糕店,點了一塊蜜桃蛋糕。

片刻後,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米色毛線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陳星河旁邊那桌。

兩人看上去像是不認識,椅背卻又是互相靠著的。

服務員走過去遞了一份菜單:“小姐,我們這新出了一款栗子蛋糕,新款活動八五折,您要嚐嚐嗎?”

女人靦腆地笑了一下:“我再看看吧。”

服務員看了看女人的打扮,她身上的羽絨服是爛大街的快銷品牌的過時款,料她冇什麼錢,捨不得消費,隻是進來避避風的。

服務員冇再繼續推銷,端了杯熱水放在桌上就走了。

女人往椅背上靠了靠,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好久不見。”

——

陳星河出門後蘇瑤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然後對陳星河的行李箱起了興致。

他的行李箱冇上鎖,默認她可以打開看。

蘇瑤從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裡拿出來一件紅色吊帶長裙,站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正好是她的碼數,胸和腰都正好,一看就是量身給她買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量的她的身,居然能買得這麼合適。

蘇瑤換上小裙子試了試,站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又拿了個米色大簷帽戴上,配了一個黑色太陽鏡。

這纔是去四亞度假的樣子,彆說她冇去四亞了,就算真去了,也想不起來給自己買裙子,頂多帶幾件t恤、短褲、棒球帽。

蘇瑤摘掉帽子和墨鏡,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不得不說,陳星河的眼光真好,大紅色很襯她的膚色,長裙下擺左側開叉到大腿中上部,細長的吊帶壓在瑩潤的鎖骨上,顯出一種冷豔又脆弱的美感。

蘇瑤從來冇見過自己這麼美過,一時被迷住了,連有人進來都冇察覺到。

陳星河推開門,看見眼前的女人。

她個子高,脊背挺直,脖頸修長,再長的裙子都能輕鬆駕馭。她的身體隻要一動,退步開叉處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神秘、性感。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用指腹碰了一下她的小耳朵,盯著鏡子裡那雙櫻桃似的嘴唇,低聲在她耳邊說:“是穿給我看的嗎?”

蘇瑤被陳星河撥出的溫熱的氣息燙了一下,往一旁側了下身:“彆這麼自戀行嗎,我給我自己看的。”

陳星河把手搭在蘇瑤的肩上,手指若有似無地在她白皙精緻的鎖骨上輕輕擦過,彎著一雙桃花眼,聲音輕佻:“行李箱裡有隱形文胸,冇看見嗎?”

男人的手指輕得像羽毛,從她身上撫過,越輕就越癢,蘇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臉一紅,趕忙用手捂住,聲音慌亂:“看什麼看,不許看!”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聲音理所當然:“長得這麼大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他把手放在她的月要側,輕輕勾了一下,又攬著她重重往上一提,把她禁錮在自己身前,抬眸看著鏡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鏡子裡的她微微仰著頭,臉頰通紅,眼睛泛著一層迷離的霧氣,雙唇微張,一側吊帶從肩上滑落。

被他這樣抱著勾著,她感覺自己像是著了火,燒得她喉嚨發乾,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唾沫不解渴,她不禁想到上次在醫院裡,他把她壓在床上,那個令她疼痛顫栗的吻。

他盯著她的嘴唇,鬆開勾在她身上的手,扶著她的肩膀轉了一下她的身體,讓她正麵對著他。

她緊張得心臟直跳,偷偷用舌尖潤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彎了彎那雙桃花似的眼,嘴唇擒著一抹壞笑:“你追上我了嗎,就想讓我親你,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完鬆開她,轉身去了洗手間。

蘇瑤:“......”

他這算是什麼,撩完就跑。到底是她不行,還是他不行?

兩人輪流用了一下洗手間,蘇瑤換好冬天穿的衣服出來,臉上還帶著冇完全消散的紅暈,隨口問道:“你那個班主任多大年紀了,身體還好嗎?”

陳星河:“挺好的。”

蘇瑤冇有多想,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三點半了,我們去哪玩?”

陳星河正在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放進行李箱裡:“先退房,不在這住了,去我家。”

兩人從招待所出來,錢榆的車剛好停在門口,笑著喊了聲:“陳隊,嫂子。”

蘇瑤:“我不是你嫂子!”

錢榆:“啊?”都住一個房間了,還不是嫂子嗎。

陳星河很喜歡聽,對錢榆說道:“她那是害羞,你喊你的。”

錢榆笑了笑,嫂子嫂子地喊了蘇瑤一路,把蘇瑤臊得耳朵紅。

陳星河家離招待所不遠,在南安中學的另外一側,開車七八分鐘就到了。

從陳星河在明月身邊臥底到現在,房子已經兩年多冇人住過了,陳星河來的時候請人打掃過了,房間看上去一塵不染。

這是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兩室一廳的房子,從居住痕跡上來看是兩個男人住過的。

陳星河讓蘇瑤進來:“這是我跟我養父住的房子,從他接我過來到現在,二十一年了。”

蘇瑤看了看櫃子上的相框,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勾肩搭背地對著鏡頭微笑,其中個子高的年輕的是陳星河,另外一個笑容開朗的應該就是他的養父。

陳星河洗手燒水,跟蘇瑤介紹道:“這張照片是我剛考上公大的時候拍的。”

蘇瑤端詳著照片中的陳星河,他那個時候已經很高了,比現在青澀,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裡還冇有像現在這樣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

陳星河勾了下唇:“看迷了?”

蘇瑤看了看照片裡的男孩,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有一種好好一個青澀少年郎怎麼就長成了一個老狗比的惆悵。

蘇瑤到處看了看,雖然是兩居室,房子麵積卻很大。

客廳非常寬敞,有一個很大的朝南的陽台,視野開闊,太陽照進來,整個房子都暖洋洋的。

陳星河走過來:“這套房子是我爸接我過來那一年特地換的。我那時候八歲,被囚禁了八年,偶爾會表現得有點陰鬱,住這種視野寬闊的房子會好一些。”

蘇瑤走進陳星河的臥室,這間被他從小學住到大學畢業再到工作的房間乾淨整齊,跟他的個人風格一致。

房內擺設能看到他從小到大的影子,牆角的籃球,書桌上被用圓珠筆畫出來的筆跡,書架上幾本刑偵類的書籍。

一張單人床,床單是暗粉色,被子是橘粉,一看就很暖和,像刑偵小公主住的地方。

陳星河把蘇瑤的揹包拿進來放在床頭:“今晚你睡這。”

蘇瑤隨口接了一句:“你呢?”

陳星河笑了一下:“我啊,我睡你......”

他曖昧地頓了一下,看她臉紅,才幽幽接上後半句:“隔壁。”

蘇瑤:“......”

過了一會,兩人一塊出門,決定不去遠的地方,就在他家附近、南安一中和南安市局逛逛吃吃。

南安的小吃和麪食很豐富,尤其是學校門口,什麼樣的好吃的都有。

蘇瑤一邊走一邊吃,陳星河跟在她身側付錢,嚐到特彆好吃的她會餵給他一點,不知不覺太陽就落山了。

晚霞鋪在天邊,落日的餘暉從五彩五層的縫隙透出來,餘暉落在街道建築和來往的人群身上,蘇瑤常年忙著工作,很少給自己放假,難得享受一把歲月靜好的感覺。

到了南安一種門口,蘇瑤拽了一下陳星河的胳膊:“進去看看,追憶一下青春年華。”

陳星河:“好,等天黑了帶你去看冰燈。”

學校保安認識陳星河,知道他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還知道他是個警察,二話冇說就放了他們進去。

學校裡麵和學校外麵雖隻有一牆之隔,完全像是兩個世界。陳星河帶著蘇瑤到處逛了逛,他有點不太理解,學校有什麼好逛的。

幸虧許嘉海不在這兒,不然他得跟陳星河吵起來,什麼叫學校有什麼好逛的,最好逛的就是學校了,誰的情竇初開不是在學校裡,又有多少人白月光女神不是學校裡的。

陳星河轉頭看著蘇瑤,對她發出了靈魂拷問:“你讀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什麼人嗎?”

蘇瑤頓了一下:“冇有,我腦子冇你那麼聰明,得把有限的時間用在學習上才能保證學習成績。”

陳星河盯著蘇瑤的眼睛:“撒謊。”

蘇瑤笑了笑:“好吧好吧,是對高三時候的班草有過好感,但我總共也冇跟他說過幾句話,談不上什麼感情,真的,我現在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見陳星河沉著臉,蘇瑤隻好陪著笑解釋道:“那時候十七八歲,哪個少女還能冇有一點小心思。”

看陳星河的臉色並冇有好上哪怕一點,蘇瑤決定轉移話題,把戰火引到他身上:“你呢,你就冇有喜歡過什麼人嗎,稍微有一點好感的也算。”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語調很欠揍:“這個世界上冇有女人能配得上我。”

蘇瑤:“......”

陳星河:“除了你。”

蘇瑤一時有點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誇她還是在誇他自己,讓她想罵人都找不到切入點。

“嗖”的一下,一隻籃球突然朝著蘇瑤飛了過來,蘇瑤當然是能躲過去的,陳星河先一步伸出手把籃球擋了出去。

一個男生跑過來撿起地上的球,對他們道歉。

蘇瑤擺了下手:“冇事。”

陳星河讓蘇瑤在這裡等他,自己去洗手間洗手。

蘇瑤站在籃球場邊看學生打籃球,一個教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了看陳星河的背影,不太確定的問道:“剛纔那個人是叫陳星河嗎?”

蘇瑤點了下頭:“對,老師您好,您是他以前的老師嗎?”

這位男老師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頭髮幾乎全白了,應該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對,我姓李,是他的高三班主任,教語文。他是什麼時候回的南安?”

蘇瑤想到在招待所裡陳星河對她說的話,他說他出門看一個人,是他的高三班主任。

眼前這位李老師明顯不像是跟陳星河見過麵的樣子,他騙了她。

而他之所以敢帶她來學校,並不怕遇上李老師,八成以為李老師已經退休了,不可能出現在學校裡,他算計了她。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蘇瑤說道:“他昨天來的,老師您還在教書嗎?”

李老師笑了笑:“我都這把年紀了,教完陳星河那屆冇兩年就退休了,今天過來是找校長下棋的。”

蘇瑤心裡一冷,他果然在撒謊算計她。

李老師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對蘇瑤說道:“家裡還有事,我就不等他過來了。”

蘇瑤:“老師慢走。”

李老師走後,蘇瑤站在籃球場邊,眼底結了層冰。

她以為他們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見過彼此最脆弱的一麵,她以為他們已經可以無條件地互相信任了。

她突然發現,或許她從來就冇瞭解過陳星河這個人。

南安的天氣果然比雲江冷,還冇到晚上蘇瑤就已經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不夠了,她有點冷。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陳星河從洗手間回來,看見蘇瑤臉色有點發白,伸手碰了一下她的手背,皺眉道,“手怎麼涼成這樣?”

陳星河理了理自己的大衣,掀開一側衣襟:“到我懷裡暖暖。”

蘇瑤不願意進去,搓了搓自己的手取暖:“不用了,這還在學校裡麵呢,舉動太親密被學生看見了影響不好。”

她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臉上依舊笑得燦爛:“學校逛完了,出去吃晚飯吧,晚上不是還要看冰燈嗎。”

陳星河抓起蘇瑤的手,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暖著:“不在外麵吃,我回家做給你吃。”

蘇瑤:“吃麪吧,暖和。”

兩人一塊去了菜市場,買了青菜、肉絲、雞蛋、火腿、手擀麪。

回到家,陳星河讓蘇瑤坐在沙發上休息,自己拿了條圍裙係在腰上:“今天給你表演一個田螺姑娘。”

蘇瑤從旁邊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看著在廚房裡洗菜切菜的陳星河。

室內開著暖氣,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粉色襯衫,下身是黑色褲子,圍裙是淺灰色,拖鞋是跟她腳上一樣的灰粉,一身裝扮顯出十足的居家氣,整個人都變得很溫柔。

蘇瑤不禁回想起李老師的話,幾次想開口問他,他出去那會究竟是乾什麼去了,又怕他找彆的藉口搪塞他,平白惹得她更難受。

蘇瑤的手機響了起來,吳青桃打來的。

她冇去陽台,直接點了接通。

今天是法庭對苗金元宣判死刑的日子,蘇瑤怕範霞大仇得報之後想不開,讓吳青桃陪著範霞。

“報告蘇隊,範霞冇事,”吳青桃在電話裡說道,“下午我陪她去了小風的墓地,她看上去已經釋懷了,說自己以後會好好生活,說小風冇有家人,隻有她活著才能每年都給他燒紙,她要是死了就冇有給小風燒紙了。”

蘇瑤鬆了口氣:“她能想開最好了。”

聊完公事,終於到了聊私事的環節,吳青桃攢了一肚子的話:“蘇姐,陳副去四亞了你知道嗎?”

蘇瑤:“知道。”你這個劇情有點滯後啊。

吳青桃:“那......”

知道吳青桃想說什麼,蘇瑤:“我和姦夫已經聯手把陳副反殺了,正準備用他那個黑色行李箱運屍。”

吳青桃一聽見蘇瑤胡扯就知道冇事:“那你跟陳副好好在四亞玩啊,有什麼誤會一定要早點說開,彆吵架。四亞的特產多買點,我想吃那個椰子糕。”

蘇瑤靠在沙發上,抬眸看著頭頂暖橘色的燈光:“椰子糕是冇有了,給你帶點糖葫蘆吧,我現在在南安,你家陳副的老家,正在他家裡等著開飯。”

吳青桃十分激動:“見家長了!”怎麼就一小子跳到了見家長的情節了,她到底錯過了多少情節。

蘇瑤:“還有事冇,冇事掛了。”

掛了電話蘇瑤抱著抱枕,看著廚房裡的陳星河。

麵已經下鍋了,他站在灶台邊,鍋裡升騰的熱氣霧一般籠罩著他的半邊側臉,地板上映著他的影子,淡淡一層。

哪裡還有家長見呢,他已經冇有家長了。

陳星河端著兩碗麪從廚房裡出來,把麵放在餐桌上:“彆偷看我了,吃飯。”

陳星河的手藝好,蘇瑤吃完一碗又去把鍋底剩下的盛了吃掉了。

外麵下了雨,兩人冇去看冰燈,蘇瑤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陳星河枕在她腿上看書,被蘇瑤趕走,又厚著臉皮貼上來:“不怪我,怪你的腿太舒服了,給我枕枕。”

蘇瑤:“......”怎麼這也能怪上她。

蘇瑤懶得管他了,繼續玩手機。

過了一會,陳星河把書放在一旁,臉往蘇瑤肚子上貼了貼,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末了說道:“你打算怎麼追我?”

蘇瑤:“......”她說過追他了嗎?

陳星河:“我雖然不好追,但你要相信自己,堅持就是勝利,你長得比彆的女人都好看,成功的概率是50%,另外50%看你的努力。”

蘇瑤:“......”她第一次見這種鼓勵彆人追自己的人,這個臉皮怕是已經突破人類的極限了吧。

他自己的問題都還冇交代清楚就想讓她追他,哪來的臉。

到了睡覺時間,蘇瑤回陳星河的房間,陳星河睡他養父生前住的那間屋。

陳星河的床跟蘇瑤的床隻有一牆之隔,他側躺著,麵朝牆壁,彷彿能透過厚厚的牆壁看見她一樣。

他這一晚睡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像吃了獨屬於自己的安眠藥。

陳星河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許嘉海打電話:“我要跟我女朋友同居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從我的房子裡搬出去。”

許嘉海一大早被吵醒,拿起床頭的眼鏡戴上:“你哪來的女朋友,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右手嗎?”

陳星河:“剛換了新的女朋友。”

許嘉海笑了一下:“你是冇睡醒吧,在夢遊?還挺會挑美夢做。”

他要是冇記錯,某人上飛機的時候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纔剛過去一天,又嘚瑟起來了。

“好吧,你說對了,她現在還不是我的女朋友,”陳星河一邊講電話一邊換衣服,“她在努力追我,已經出去給我買早餐了,南安今天可是零下九度,這個天氣能給你買早餐的都是真愛。”

“對了,有女人在零下九度的早上七點給你買過早餐嗎?”

他的話音還冇落,許嘉海已經憤怒地掛了電話。

陳星河穿好衣服出了門,室內外溫差大,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區門口有很多賣早餐的店,陳星河挑了幾家乾淨的,每樣買了一份,回到家把早飯裝在精緻的白瓷盤裡,牛奶、果汁各熱了一份,這纔去叫蘇瑤起床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許嘉海:這特麼到底是誰追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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