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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蘇瑤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陳星河,什麼都冇說,轉身回了臥室。

她覺得自己是喝酒喝糊塗了,一場夢延續了那麼長,一夜風流就算了,連早餐都安排上了。

她靠在門後冷靜了一會,掐了掐自己的虎口,通得吸了口氣,確認自己是清醒的,重新拉開了門。

陳星河並冇有變成夢境中的殘影消失不見,他繫著灰色的圍裙,把荷包蛋從廚房裡端出來。

“叮”的一聲,吐司機發出清脆的響聲,陳星河把熱好的吐司取出來。

在兩片吐司中間加了荷包蛋、培根、生菜、火腿,還有她最喜歡的甜辣醬。

陳星河把做好的三明治擺放在白瓷盤裡,又轉身熱了兩杯牛奶,抬眸看了看怔在臥室門口的蘇瑤,衝她挑了下眉:“洗漱好過來吃,彆等涼了,你不能吃涼。”

蘇瑤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這個是真的陳星河。

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親手摸了摸他。她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抱起來放在了餐桌上。

貓咪從沙發跳到茶幾上,把那張檢驗單蹭掉在了地上,步伐優雅地走到餐桌邊,跳上餐椅窩成一團。

陳星河雙手撐在蘇瑤身側,身體微微往下壓,一雙漆黑的眼睛凝神注視著她。

他許久冇說話,她推了推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

她冇問他為什麼突然消失,也冇問他到底在乾什麼,隻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好像他隻是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一夜冇回而已。

陳星河低了下頭,把自己的下巴擱在蘇瑤肩膀上,偏頭看著她的側臉:“昨天晚上,吳青桃走後。”

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地板上被貓咪碰掉的化驗單,嘴唇蹭了蹭她的耳垂:“你昨晚醉成那樣是因為我?”

蘇瑤抿了下唇,眉眼微微垂下,似乎在竭力逃避他的問題,不願意捅破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得來的片刻親熱。

陳星河卻很高興,把她從餐桌上抱下來:“你知道我這個人愛記仇,佔有慾和嫉妒心都很強,去年在那家火鍋店裡你為了許嘉海醉成那樣,我耿耿於懷到現在,總想著你什麼時候也能為我喝醉一次。”

蘇瑤把自己的額頭緊緊抵在陳星河胸口,兩人身體中間留著一條縫隙:“昨晚你怎麼不叫醒我,害得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還有她各種酒後的醜態,他肯定都看見了。

陳星河挑了唇角,手放在蘇瑤月要上,曖昧地揉了揉了她,吊兒郎當道:“叫不醒呢,你緊緊抱著我的脖子不撒手,一會說這兒癢,一會說那兒疼,又要哥哥親,又要哥哥愛,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睡占我便宜呢。”

蘇瑤扯了下自己的領口,把脖頸和鎖骨上的一大片紅痕露出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

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把蘇瑤揉進自己懷裡,聞著她發間的香味:“你應該慶幸昨晚自己來了大姨媽,不然等到了下個月,以及未來至少十個月,你就來不了大姨媽了。”

“彆打嘴炮,”蘇瑤用膝蓋頂了一下陳星河的腿,輕輕蹭了蹭他,仰頭,用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看著他,“騷話誰不會說,有本事你來個真的,我不介意跟你浴血奮戰。”

她身上帶著渾然天成的媚骨,他被那雙眼睛裡的勾子勾了去,在她腿上蹭了蹭,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側脖頸,她微微偏著頭,急促地尋找他的手心。

原本冇想怎麼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股熱火便燃了起來。

他捏著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的嘴唇,低聲問道:“這些天,你都是怎麼想我的?”

她舔了一下他放在她唇邊的手指,眼神直白而熱烈地看著他:“你是理虧的那一方,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些天你都是怎麼想我的?”

他垂眸看著她的嘴唇,眸色越來越深,連呼吸都重了好幾分。

他把自己的右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想你的時候我會把它當成你,讓它代替你,安慰我。”

蘇瑤狠狠咬了下陳星河的手指,在他的指骨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咬痕,罵道:“老流氓!”

她從他懷裡出來,轉身往餐桌邊走,被他勾住腰重新拉了回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暗粉色的桌布上,吐司的香味摻雜著牛奶的甜在空氣中擠成一團,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他們在夏末清晨的陽光下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分開時拉扯出一道黏連的線,泛著晶瑩的甜味。

她在他的襯衫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像是隨口一問:“你中午打算做什麼好吃的給我吃?”

陳星河揉了下蘇瑤的頭:“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重口味的除外,來著姨媽,不好吃這些。”

得到他這樣的回話她就知道了,至少在午飯之前他不會走。

陳星河看了看蘇瑤:“晚飯也做給你吃。”

蘇瑤驚喜地抬起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那我們一塊去買菜,我要吃紅燒排骨、糖醋魚、魚香茄子,還有雞湯。”

陳星河把蘇瑤拉到餐桌邊坐下來,遞給她一個三明治:“好,先吃早飯。”

“一會我把我的帽子借給你戴,還有口罩,”蘇瑤咬了口三明治,“我買的新口罩很好看,粉色的,印著小狗圖案,很適合你。”

陸海明還在派人追蹤陳星河,這兒又是市局附近,很容易在附近被撞上。

她有點不太確定地問道:“戴個口罩?”

陳星河果然開始作妖了,撇了下嘴,不願意戴:“我為什麼要戴著那種封印顏值的東西,你知道我這張臉有多惹人喜歡嗎?”

雖然這個男人很自戀,分分鐘讓人想用鞋子抽他,但蘇瑤就是喜歡看他這個調調,笑著在桌子下麵踹了他一下:“你想被陸隊抓走?”

蘇瑤想了一下:“要不我自己去買吧,你還是在家裡呆著比較安全。”

陳星河:“不行,你不會挑食材,買回來一堆垃圾,會限製我發揮廚藝。”

蘇瑤:“那你就得戴口罩,。”

陳星河隻能委屈巴巴地妥協:“戴戴戴。”說著餵了蘇瑤一口牛奶。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還有身上這件粉色的襯衫也不能穿了,不然你跟我走一塊,戴了口罩也會被人認出來的,得穿一件跟你平時的風格反差大的衣服。”

吃好早飯,陳星河收拾桌子洗盤子,蘇瑤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陳星河在廚房裡應聲:“嗯。”

蘇瑤在玄關換好鞋,轉頭往廚房看了好幾眼,磨磨蹭蹭地捨不得出門,生怕自己一回來陳星河就不見了。

她的視線被他抓住,他站在餐桌邊,挑了下眉,懶洋洋地衝她笑了一下:“我不走。”

蘇瑤:“那你不許騙我。”

陳星河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瑤在心裡罵了一句,你特麼什麼時候冇騙過我,嘴裡到底哪句話是真的。怕自己會忍住對他破口大罵,把他給嚇跑了,她拉開門走了。

蘇瑤的速度很快,說馬上回來,十分鐘就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個白色透明塑料袋,裡麵不知道裝的什麼,映出花花綠綠的一片。

陳星河瞟了一眼:“你去給我買女裝了,我不穿,冇那個興趣。”

蘇瑤打開塑料袋,拿出一件男士襯衫,夏威夷藍色印花花襯衫,拿著在陳星河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差不多,我給你洗一下,烘乾,稍微曬曬就可以穿了。”

陳星河誓死捍衛自己作為仙男的尊嚴:“我不穿。”

蘇瑤:“抗議無效。”

蘇瑤很快把襯衫洗好了,在陽台上曬著,經過客廳時撿起地板上那張檢測報告,往陳星河身上看了一眼,什麼都冇說,背過身,把檢測報告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裡。

陳星河蹲在地上喂貓,餘光看見蘇瑤的動作,起身朝她走過去,從後麵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想吃什麼甜點嗎,聽說女人來例假會很想吃甜食。”

蘇瑤轉過身,抱著陳星河的脖子,往他懷裡鑽了鑽:“那你給我做點甜湯吧。”

陳星河去廚房做湯,蘇瑤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刻在心裡,等他再突然消失她好拿出來一遍遍重溫。

陳星河做好湯,放在鍋裡悶著,回來坐在蘇瑤身側,問道:“還有什麼想吃的?”

蘇瑤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把自己的頭枕在陳星河腿上,看著他道:“暫時冇有了,陪我坐一會吧,十點出門,還有一個小時。”

陳星河撩了撩蘇瑤的頭髮,幫她把額前的碎髮撩到耳後,低頭看著她的臉:“好,今天一整天都陪你。”

今天陪著她,明天就未必了,蘇瑤敏感地抓住了陳星河話裡的關鍵詞,她冇有多問,抓著他的手,動作溫柔地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手心。

而後她突然張開嘴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好幾口。

他疼得“嘶”了一聲,卻也冇動,任由她發泄自己的怒火,直到他的手指被她咬得出了血,她嚐到一股血腥味,才鬆開他:“疼嗎?”

陳星河笑了一下:“不疼。”他虧欠她,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蘇瑤側了下身,麵朝著陳星河,抱著他腰:“上次跟吳青桃逛街,我去試了婚紗,可是都不好看,裁剪不好,麵料不好,鑽石也不閃。”

陳星河:“等下次,我陪你挑,吳青桃的眼光太差了。”

蘇瑤點了下頭:“請帖呢,上麵是不是要印新人的婚紗照,可是我們還冇有拍照。”

陳星河:“我會安排好。”

蘇瑤:“喜糖用什麼樣比較好,大白兔奶糖還是巧克力呢?”

陳星河:“全用桃子味的水果糖,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反正我要水蜜桃味的。”

蘇瑤想了一下:“不合適吧,你愛吃桃子味的糖,賓客們不一定愛吃啊,我看還是各種口味的都來點吧,葡萄、香蕉、橙子、蘋果等等。”

陳星河:“我管他們乾嘛,我就要桃子味的。”

蘇瑤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著,語氣寵溺:“好好好,都聽小嬌花的,小嬌花愛吃什麼就用什麼。”

陳星河被哄得開心了,彎著唇角,讓蘇瑤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托著她的後背,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臂彎裡,像抱孩子一樣抱著她。

陳星河繼續說道:“婚宴現場的花全部用粉色的玫瑰花,頂多加一點白色的百合花,另外還要幾束小雛菊。”

蘇瑤:“我的婚紗要白色的,禮服用粉色。”

陳星河:“內衣我來選,雖說粉色很好看,黑色也不錯,要布料少一點的,不穿最好,要不你彆穿小褲了,好方便我隨時都能——”

陳星河在等蘇瑤打斷他的話,她並冇有像以前那樣氣得罵他臭流氓,老畜生,而是紅著臉,看著他。

陳星河自己吹出來的牛逼,硬著頭皮也得吹完整,聲音乾啞地續上剛纔的話:“——要你。”

蘇瑤捏了捏陳星河泛紅的耳尖,窩在他懷裡笑。

陽光變得熱烈起來,漸漸從陽台蔓延到了客廳,蘇瑤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十分了,我們該出門了。”

陳星河把甜湯熱了一下,蘇瑤從陽台上把那間夏威夷印花襯衫拿下來扔給陳星河:“去換上,不然不帶你出門。”

蘇瑤吃好甜湯,看見陳星河從臥室出來:“沉著臉乾什麼,笑笑,多帥氣啊。”

陳星河理了理襯衫鈕釦:“真的?”

蘇瑤:“真的,我騙你乾什麼。”

她在心裡說,你整天騙我,把我騙得團團轉,我騙你一次怎麼了。

蘇瑤回房間拿了一個粉色的口罩給陳星河戴上,又翻出來一個茶棕色的墨鏡,把他打扮得不倫不類:“好了,我們可以出門了。”

她盯著他看了看,突然覺得很奇怪,這身裝扮穿在他身上,竟然顯得有點洋氣,有一種獨特的、另類的帥氣。

情人眼裡的西施濾鏡真可怕。

從家裡出來,陳星河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花襯衫,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才會這麼穿。

也就是她了,換個人讓他這麼穿,他能把這件衣服塞人嘴裡。

從樓道出來,陳星河轉頭到處看了看。

蘇瑤扯了扯他的胳膊:“不用這麼緊張,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怕陸隊迎麵走過來都不可能認出來你。”

陳星河不是在防備陸海明,哪怕十個陸海明全副武裝地把他團團圍住他也不怕。

到了超市陳星河才把墨鏡摘掉掛在花襯衫口袋裡,認真挑選起午飯和晚飯的食材。

陳星河推著購物車,蘇瑤站在他身側,怕遇到熟人,她冇敢跟他太親密,好幾次想抱他的胳膊都生生忍住了。

“雞湯裡加點枸杞吧,家裡枸杞冇了,這個怎麼樣,打六折呢。”

“你讓我吃這種快過期的打折貨?”陳星河看也冇看蘇瑤手上那包,從貨架上挑了最貴的一瓶放進購物車裡,“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呢。”

“好繼承我的遺產,在外麵養七個八個小情人。”

蘇瑤笑了笑:“這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得呢,你怎麼什麼醋都吃呢,小仙男。”

陳星河覺得口罩悶,拉下來掛在下巴處,蘇瑤怕在這兒遇到市局的同事,一邊跟陳星河說笑,餘光一點都不敢放鬆,怕陸海明突然出現,當著她的麵把陳星河銬走。

蘇瑤突然發現陳星河不動了,緊接著他就把口罩和墨鏡戴上了,身體下意識地跟她保持距離,推著購物車躲在一個貨架後麵,目光警惕,如臨大敵。

蘇瑤暗罵一聲,不是吧,今天不是週日嗎,陸隊不在家裡輔導陸小胖寫作業來這兒逛什麼超市啊。

蘇瑤把陳星河往自己身後藏了藏,小聲問道:“是陸隊嗎?”

陳星河:“差不多吧。”

蘇瑤:“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帶差不多的。”

直到她看見不遠處正在往購物車裡扔東西的許嘉海。

搞了半天他竟然是在躲許嘉海:“你跟許嘉海鬨翻了嗎,怕他把他扭送到市局?”

陳星河還是那句:“差不多吧。”

蘇瑤為他們這段友誼感到可惜,想幫著修補一下:“你們是鬨了什麼矛盾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星河:“他其實一直都看我不順眼,從念初一的時候開始,到高三畢業,隻要有我在,他就不可能成為班草、校草,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女孩們永遠隻會看到我,他嫉妒我的美貌,心靈已經扭曲、變態了。巴不得讓我落網、槍斃,除掉我,他就可以變成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了。”

蘇瑤:“不會吧,許嘉海不是這樣的人。”

陳星河認真道:“少一分暴露就少一分危險。”

蘇瑤被陳星河說動了,不管怎麼說陳星河現在都不適合出現在彆人麵前:“東西已經買得差不多了,我們結賬回家。”

兩人打算從貨架另一邊繞過去,一抬頭看見許嘉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

陳星河轉過身,拉著蘇瑤的手就走,連精心挑選的購物車都不要了。

許嘉海喪心病狂的笑聲從貨架旁傳了過來:“我手機呢,我要趕緊拍照,記錄生活中的美好瞬間。”

不光如此,他還打算把照片傳到初中、高中、南安市局和雲江市局的聊天群裡,讓大家都看看,昔日校草警草的墮落。

他剛一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陳星河鬼魅般地閃現在他麵前,隔著黑色的墨鏡跟他對視:“再敢笑一聲把你脖子擰斷。”

許嘉海看了看陳星河身上的廉價花襯衫,指了指超市大門口:“對麵有家賣金飾的,走,給你配個大金鍊子去,旁邊還有牙科診所,鑲個金牙吧。”

許嘉海被美貌逼人精緻帥氣的陳小仙男壓了小半輩子,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笑得十分張狂:“您真是各種風格都能駕馭啊。”

陳星河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慢條斯理地捲了卷襯衫袖子,勾了下唇:“我一個馬上要結婚的人了,跟你一個單身狗在這閒扯淡。”

說完抱著蘇瑤的肩膀:“走,老婆,回家圓房去。”

許嘉海撇了下嘴。

正說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慢吞吞地從一旁走了出來,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看上去膽子很小,說話的聲音很輕:“許嘉海。”

蘇瑤觀察了一下,他們看上去並不是情侶,隻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許嘉海抱著陳星河的肩膀把他帶到一旁,低聲道:“你不是說近期會離開雲江嗎。”

陳星河轉頭往蘇瑤身上看了一眼:“就這幾天吧。”

許嘉海拍了一下陳星河的肩膀:“到時候可得小心點,把自己這張帥臉保護好,也彆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不然等結婚的時候就被我這個伴郎比下去了。”

“以及,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把你穿著夏威夷花襯衫,戴著粉色口罩棕色墨鏡的樣子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在各大校友群同事群裡說的。”

陳星河臉色一沉:“絕交!”

許嘉海整天被陳星河懟,今天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蘇瑤看了看時間,走過去,把難捨難分的兩個人從中間分開:“老陳,我們該回家燒飯了。”

陳星河留下來的時間有限,借給許嘉海幾分鐘還可以,時間長了蘇瑤就捨不得了。

回到家,陳星河脫掉身上的花襯衫,像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樣,把襯衫團了團扔進了垃圾桶裡,洗了個澡,換上自己的精緻粉襯衫,這才感覺渾身的仙氣回來了。

蘇瑤搬了張椅子坐在廚房門口,看陳星河繫上圍裙,挽起袖口,打開購物袋,一樣一樣把買回來的食材拿出來。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給她切了一個果盤,讓她一邊吃一邊看。

蘇瑤把盤子裡的水果吃完,留了最甜的一小塊桃子,起身餵給陳星河。

他皺了下眉,嫌酸,非要親她一口才能甜回來。

他的兩隻手沾了洗菜水,懸在半空,用身體把她堵在料理台邊,低頭吻了吻她,讓她把他嘴裡的桃子味吮乾淨。

兩人在廚房裡鬨了一會,到了不得不繼續做午飯不然就要餓肚子的時候才分開。

陳星河看了看砧板上的一整隻雞,嬌氣得拿不動刀,轉頭衝廚房外麵喊了一聲:“老婆。”

蘇瑤卷著袖子進來,接過陳星河遞過來的菜刀,“哐哐哐”幾下把雞剁好了。

等鍋子裡冒出滾滾的熱氣,雞肉、木耳、筍尖、枸杞在鍋裡翻滾,雞湯的鮮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很快,糖醋魚也出鍋了,陳星河又做了一道芹菜和魚香茄子,蘇瑤坐在餐桌前等吃:“給我用大碗盛米飯。”

陳星河把灑了黑芝麻粒的白米飯端在蘇瑤桌前,從鍋裡舀出滿滿一碗雞湯,笑著問她:“喜歡吃□□?”

蘇瑤點頭:“喜歡,聞著就香,彆說是肉了,我連湯汁都能一滴不剩地吃完。”

“嗯?”陳星河悶聲笑,語調曖昧,吊兒郎當,“要吃肉,汁也要吞得一滴不剩。”

蘇瑤反應過來自己上了某個老畜生當,拿起桌上的筷子作勢要打人,被某老畜生抓住手腕含了一下手指,麻得不敢動了。

他坐下來:“吃飯,湯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瑤縮回自己的手,被他舌尖碰過的地方又熱又麻,不禁想起上次最後一次在醫院病房見到他。他把她抵在衣櫃上,手指挑弄她的唇舌,還不止。

她麵紅耳燥,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摁進涼水裡沖沖。

偏他還跟個冇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給她夾了塊雞腿:“跟我一起吃飯就這麼心不在焉,在想什麼呢,嗯?”

蘇瑤喝了口雞湯,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冇什麼。”

他放下筷子,隔著餐桌看著她,視線略過她的臉頰、眼睛、嘴唇和早已經紅透了的耳朵:“你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蘇瑤吞了口雞湯:“嗯,基本上冇走眼過。”

“你在意淫我,”陳星河眯著眼睛看著蘇瑤,“你這個女人很浪蕩啊,飯桌上就想跟我做那種的事。”

蘇瑤一臉羞憤:“我冇有!”

陳星河抓了下自己的耳朵:“你叫這麼大聲乾什麼。”

“我冇叫!”蘇瑤抬頭看了看陳星河,在桌子底下用腳碰了他一下,“趕緊吃飯。”

被她的腳這麼一碰,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隔一會就偷偷摸摸用腳尖輕輕勾她一下,從她的腳踝到小腿、膝蓋,慢慢往上。

蘇瑤忍無可忍地放下筷子:“你這樣我冇法吃飯!”

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給蘇瑤夾了塊雞肉:“吃□□。”

蘇瑤罵了聲:“滾!”

這時,陳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蘇瑤冇往他身上看,似乎突然覺得碗裡的飯更好看。

陳星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冇接,按了掛斷。

接下來的五分鐘,電話進來了兩次,鈴聲一次比一次急促,似乎隻要他不接,對方就會一直打。

蘇瑤繼續看著碗裡的飯,聲音低得像是要哭出來:“你要是有事.....”

陳星河掛斷手機,摁了關機鍵,把手機扔到一旁,專心致誌地看著蘇瑤:“說好了給你做晚飯,現在就要趕我走了?”

蘇瑤抬眸:“我中午吃得太多了,不餓,晚飯晚點燒可以嗎。”

“好,”陳星河抬手揉了揉蘇瑤的頭,目光溫柔而留戀地注視著她,“我的小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大甜章!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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