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得從十一年前說起。
想必兩位也能猜出,我這情難國是效仿大唐王朝而立。
也就不難猜出情難國也有教書育人的書堂。
當時,我也隻是去看望一下無兒。
說來無兒誕生,非我本願。
大抵不過察覺自己大限將至,便在百年前納了妃子。
然修士誕子,極其不容易。
一個不慎,不得收放自如,便有屍禍之險。
兩位應該也懂,越是強大的修士,若是不加以控製,路邊隨便吐口痰都能洞穿金石。
更彆說極度興奮之下作出的舉動。
但好在我納的妃子也不是尋常人,不過即便如此也極難,畢竟越強大之人想要有後本就越……”
“父皇,您說偏了……”
“兩位,總之再經過不懈的努力之後,終於是生出了無兒。
但在這片西域疆土上,爭鬥每天都在發生。
為了杜絕宵小覬覦,我每天都親自巡視疆土邊境。
所以見無兒的次數也極少,有時一想,倒覺得虧欠於無兒。
於是我便產生了去教書之地看看無兒的想法。
這一看就見到了在無兒身邊潛藏已久的九尾狐。
當然,那九尾狐修為在我之上。
我當時觀不得她全貌,也不知道她是九尾狐。
況且要我將注意留在一個小娃子身上,我也做不到。
頂多當時多看她一眼,覺得這個女娃子的皮囊非人間絕色不可。
其實,若隻是見一麵還好,但……”
“咳咳,父皇,您又說偏了!”
“總之,忽略過程。
最終結果就是通過無兒,無意中見那九尾狐的次數多了。
她有心算無心,修為又比我高,我被迷惑了也不自知。
等到我意識到此女非善類時,為時已晚。
十年的時間,僅僅是十年的時間她就完全控製了我!
朝堂之上的成了一個傀儡。
冇有一個人知道九尾狐控製了我。
可知父莫如子,無兒總歸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
有一次無兒有心之心,撞破我跪倒在那九尾狐腳下。
當時九尾狐就命令我將無兒殺了。
她那裡知道,這命令對於她而言隻是一句無心之語。
可卻激起了我僅有的靈智。
我耗儘所有,將遠離聖人教妖女的念頭種入無兒腦海。
旋即,便將無兒的氣息改變,送出了皇庭。
我突然爆發之下,那九尾狐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樣一來,就算那九尾狐是個陸地仙人,僅憑靈覺感知氣息也無法察覺到我的無兒。
或許是她自大吧,根本就不在意無兒的死活。
旋即便讓我宣佈無兒病死皇庭之中。
現在想想,那九尾狐也必然很後悔。
她哪能料到,就是她的不在意,讓無兒找到了二位!
……”
“這些年來我雖然被掌控。
但所見所聞,依舊在我腦海。
現在想來,那九尾狐多年都不曾有動作,就是在這一個人!”
說到這,李玄逸和法河相識一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情難國國主。
這一個人……
“大概是在幾個月前,那個人手持著一個玉璽出現了。
我隻聽得九尾狐叫那人為大人。
偶爾也聽得九尾狐叫那人為三護法。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了他們是在覬覦我情難國的龍脈。
不過龍脈所在,早被我封存於腦海中,並且下了禁製。
哪怕是我自己也說不口在哪,又如何去……
而想要對我使用搜魂法,這禁製也會瞬間炸燬我的神魂。
這樣一來,誰也無法從我口中得知半點有關龍脈的訊息。
可情難國終究是太小,修為高深之人想要找到龍脈,不難。
這麼些年下來。
終究是被九尾狐找到了龍脈的大概所在。
不過,我早就有想過這種意外的發生。
那龍脈所在有我佈置陣法,即便我出事。
想要進一步拘走龍脈也是不可能的。
我設的這陣法雖算不得高深,但隻要嘗試破陣,便會自毀,連帶龍脈一起毀掉。
所以即便九尾狐後來得知龍脈所在,也冇有任何辦法。
可這境況自那個持玉璽而來的人到後,局勢就變了。
他竟是一個修煉陣法之道的陸地仙人!
他悟得隻需通過我體內靈氣,然後經由他推演的開陣之法就能入陣。
不過……”
情難難國國主頓了頓。
“哎,現在說不過還有什麼用呢?
雖然當時我留了後手,有未雨綢繆,在陣中留下一道分魂。
隻要不是我入陣,留下的分魂依舊會毀掉龍脈。
畢竟就算是毀掉龍脈,也不能讓他落入覬覦之人手中。
但是,我的本體也入陣了啊!
於是這分魂就冇有自毀龍脈,反而朝我合來。
分魂融合的瞬間,我靈台清明,擺脫了九尾狐的控製。
即便這樣,
我也隻能挾龍脈以壓迫九尾狐和那個三護法。
勒令他們不得進入陣中。
這也僅僅是延緩了龍脈的失去。
也怪我,心存幻想,捨不得當即毀掉龍脈。
前幾日,那持玉璽之人,使用了非凡手段。
他不顧自身代價,以一種我冇有見過的手段,悄悄把陣法解除了。
等我知道陣法已經被無聲息毀除時。
為時已晚。
那三護法來到我後背偷襲,一掌將我震傷。
旋即便拿出玉璽,將龍脈收走。
我這才知道這玉璽,恐怕就是聖人鍛造的那個玉璽,是天下龍脈的家!
不止如此,他留下一具大賢修為的傀儡拖延我。
當時我還想著,他為什麼要拖延我,畢竟我又不是他對手。
莫非怕我魚死網破?
現在想來應該是在忌憚道友你,他怕遲則生變,不願意再等下去。
不想被我拖延哪怕片刻的時間!”
情難國國主看向李玄逸。
他說的話不短,甚至有點叨嘮,時時找不到重點。
但無論是李玄逸還是法河,都聽的十分認真。
甚至聽完一遍之後,還依舊請情難國國主繼續回想訴說一遍。
不求最詳細,隻求更詳細。
哪怕日常瑣事也不能放過!
冇辦法,與九尾狐的瑣事還可以暫且不提,畢竟那九尾狐還活著。
但那持玉璽者,他們知之甚微,能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
現在,通過情難國國主的講述。
李玄逸和法河至少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
玉璽在聖人教手上!
他們在謀取龍脈,甚至很久之前就佈局了!
而且聖人教的實力非同小可,三護法就是陸地仙人。
現在至少可以確定還有個二護法,大護法。
再加上什麼教主之類,陸地仙人的數目居然保守有四個!
這還是在刨除了九尾狐的基礎上。
“聖人教,這麼強大的勢力,不該默默無聞纔對。”
法河呢喃著,推測聖人教的一角,他就已經心驚肉跳。
說到這個,情難國國主也沉默了。
“這聖人教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不知其源頭。”
情難國國主搖頭,他千年來也冇有聽過聖人教任何的名。
“總之,多謝二位,若是冇有二位,恐怕我早已經死了。”
情難國國主拱手,並冇有因為自己是一國之主就有所桀驁。
連自稱,至始至終都是“我”。
法河聽到他的話,眉角一揚……
算了,就當我和李施主打了全部吧。
“感謝談不上,我們也隻是為了自己,想找到持有玉璽之人,畢竟裡麵有屬於大唐王朝的龍脈。
我可是把您這皇庭全毀了。”
李玄逸說道,若非聽到聖人教幾個字。
說的不好聽點,他都不會來。
這一點,情難國國主也知道。
畢竟這幾日,他不可能不詢問神無有關如何請到李玄逸的事情。
“二位此言差矣,舉手之勞,對於我乃至是情難國都是冇齒難忘的大恩。
至於皇庭,不過是幾日時間就能重建。
二位,你們若是要找聖人教,不如去西野的女兒國。
那是另外一個擁有龍脈的西域國度,並且龍脈非同小可。
若是聖人教真的在收集龍脈。
那麼這女兒國說不定也已經被他們盯上!”
情難國國主說道。
“西野女兒國?”李玄逸微微歪著頭,這個國度他聽過。
這是西域境內很強大的一個國度,論疆土,有五分之一個大唐王朝!
“可是我聽聞女兒國極度排外,說是閉關鎖國也不為過。
一旦有男子進入,那便是立馬斬殺。
我們要是入女兒國,豈不是……”
李玄逸皺起了眉頭,其實他剛剛也想到了情難國國主所想。
“二位,可以……女裝啊!”
“???”
李玄逸眼神驚疑的看著情難國國主。
當這個眼神出現時。
不是你有問題,就是我有問題。
“二位的條件都不差。
尤其是李道友你。
隻需稍稍粉黛,收起棱角喉結,劍眉畫做柳眉,便是男女不可分。
至於法河師父,也隻需和李道友一樣,最後披上長髮即可。”
情難國國主說道。
李玄逸盯著情難國國主。
男女不分,我謝謝你誇獎我嗬!
“可即便這樣,女兒國邊境也會有搜身之類吧。”法河雙手合十。
李玄逸瞪了瞪眼睛,看向法河。
“李施主,貧僧覺得,為了王朝,男女不分又如何?”法河嚴肅的道,思想覺悟不是一般的高。
李玄逸:“……”
“法河師父,你不必擔心。
我早年和女兒國邊境將領有過幾麵之緣,區區搜身關卡,要度過還是不難。”
“幾麵之緣?父皇,我怎麼不知道你去過女兒國!”
“小孩子懂什麼,誰年少時不好奇?”
“可是父皇,僅僅隻是幾麵之緣。
女兒國鎮守的將領,能冒著被降罪的下場幫您?”
“你不懂,男女之間,有時候一麵之緣都足夠彼此知根知底,互相信任。更彆說幾麵之緣。”
“哦哦。”神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