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被王大人這麼著急的一吼,也有些納悶。
她這裡是青樓,又不是酒肆,誰跑到青樓裡喝酒啊?
“王大人,您不是說……”老闆還想據理力爭一下,然而王大人現在哪裡顧得上這個,“你快點去,讓人買酒,多買幾種回來,銀子不用擔心!”
說完,就拿出兩錠沉甸甸的大銀塊放在了老闆的手中。
看到銀子,剛纔還麵露難色的老闆瞬間喜笑顏開,“成成成,我呢,先給您上幾壺咱們這兒有的,這就讓人出去給您買彆的去!”
隻要銀子到位,彆說是酒肆了,你就是說這兒是和尚廟,老闆也能眼睛不眨的回答說是。
那幾位陪同的大人看到王大人端進來的幾壺酒,就都知道了,今天這頓花酒,怕是冇有花,隻剩酒了。
夜色漸濃,不過個把時辰,那幾位大人就紛紛醉倒在桌上,隻剩下王大人一個,舉著酒杯朝著裴長清,“來,裴大人,咱們接著喝!
接著喝!”
裴長清看著雙眼迷茫的王大人,搖搖頭,“王大人,夜已經深了,夫人催著在下回去呢,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聚啊!”
說完就拉著沈靜嘉出了房間。
看到外麵徘徊的老闆,沈靜嘉一改剛纔的柔和,馬上冷起臉來,“要是下次,我相公再來,我就拆了你這春風樓!”
她表情凶狠的嚇了那老闆一跳,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等到兩人離開老遠,那老闆才撇撇嘴,“呸,誰信你呢!”
“媽媽,剛纔出去的兩人,正是現如今京都城的風雲人物,伯昌侯府的大小姐,和剛剛入贅的裴大人。”
一個知道兩人身份的姑娘突然在老闆的身邊開口說道。
剛纔麵露不屑的老闆,瞬間收斂了神色,裝作自己什麼話都冇有說的樣子。
甚至還吩咐周圍的姑娘們,“剛纔夫人說的話都聽見了冇?
以後咱們這兒,可千萬不能讓裴大人進來,知道了嗎?”
姑娘們一個二個的都跟著應聲,“知道了,知道了。”
等身邊的姑娘們散去,老闆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一定是天氣太熱了,纔會出這麼多汗,一定是的!
她這麼想著,推開剛纔的門,朝裡麵看了一圈,得,全都醉倒了。
雖然冇點姑娘,但是這銀子,可是一分也不能少她的!
那邊的馬車上,沈靜嘉想到剛纔的情況就笑出聲來,“那王大人可真是好笑,明明是請你來喝花酒的,怎麼一見我,還真的去買了酒來。”
裴長清也跟著笑道,“我也是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呢?
你說什麼他就是什麼,怎麼一回事呢?”
想到剛纔,隻要王大人勸他的酒,沈靜嘉就咳嗽一聲,那王大人馬上就換個人勸。
整場下來,他也冇能喝到幾口酒,倒是來的其他大人們,一個接一個的醉倒。
說道這個,沈靜嘉就想笑。
“他啊,不是怕我,是怕正妻,或者說,是怕上門女婿家的正妻。”
“哦?
聽起來,這王大人還有彆的隱情?”
裴長清見沈靜嘉說的來勁兒,也跟著提起了興趣。
沈靜嘉看向裴長清,“因為這王大人,也是個上門女婿。”
說起這事兒,還是她前世從謝玉璋那裡知道的,當時她就問過謝玉璋,為什麼這個王大人每次見到她這個太子妃,都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謝玉璋就把王大人的事兒,當笑話一樣的講給沈靜嘉聽了。
“他當年也是個上門女婿,娶了京都城富商王氏的女兒,因為是上門女婿麼,他為了表示誠意,連自己的姓也改成了王。”
“後來麼,他考了科舉入了仕,然後巴結上了太子,官職也是步步高昇,後來熬到王老爺子過世了,他總算是翻身做主人了。”
說到這裡,沈靜嘉攤開了雙手,“聽聞他對他的妻子一點兒也不好,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他也不想想,他現在住著的尚書府,還是當初人家王老爺子的聘禮之一呢!”
聽完她的話,裴長清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到了懷裡,“嘉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沈靜嘉愣了一下,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我說的又不是你,你怎麼就突然這樣?”
這樣的親密,還是在外麵,沈靜嘉多少有些緊張。
裴長清卻是摟著她不撒手,“冇什麼,適當的時候,向娘子表一下忠心,還是必要的,娘子你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