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想可就錯了,能被皇上派來的,肯定是個大大的好官!”
沈靜嘉說著,臉上的神色堅定。
“哼,欽差?”
這不屑的聲音卻是從身邊的陸虯口中出來的。
聽完災民們說的話,他也知道,讓裴長清他們去住客棧是不現實的事情。
歎了口氣,他隻能道,“既然住不了客棧,那你們跟我來吧。”
原本他的打算是讓裴長清他們住客棧,他忙完事情再去送他們到寧城。
現在看來,那客棧是住不起了。
跟著陸虯,幾人到了一處宅院門口,看起來倒是豪華氣派。
沈靜嘉注意到,大門旁邊還支著一個攤子,看起來與她曾經施粥的那個攤子很像,不過看起來好像已經荒廢有一陣子了。
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劉府二字,應該是這家人的姓氏。
陸虯上前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看門,看到是陸虯,就請他進門。
幾人一路到了前廳,一位錦衣華服的老者坐在上位等著,看到人進來,忙站起身來。
“陸俠士!”
看到陸虯,那老者起身行禮。
眾人落座之後,老者就讓下人收拾客房,然後帶著裴長清他們去安頓了。
見下人不注意,晚照一閃身,就隱藏了起來,回到前廳那邊,偷聽著裡麵的人說話。
等到陸虯跟那劉員外談完了事情,她這纔回到了客房。
見她回來,沈靜嘉忙開口問道,“探聽出什麼了嗎?”
晚照神色嚴肅的看向裴長清,“那陸虯,是劉員外請來殺姑爺的。”
眾人大驚,簡直不敢相信。
要不是晚照親耳聽到,她也不敢相信,一路對他們照顧有加的人,竟然是來殺他們的殺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靜嘉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謝玉璋的手筆,不然這個劉員外怎麼會想著要殺他?
裴長清也是江州人士,算起來,也是當地的傑出人物了,更何況他自從中了狀元就一直留在京都城中,不曾回鄉,又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劉員外呢?
晚照喝了一口水,這才把自己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劉員外,是江州的一大富戶,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說是來的這位欽差大人跟江州的官員是一派的。
說是裴長清來了必定跟官員一起迫害災民,本來城中百姓就已經餓的奄奄一息了,就等著欽差過來救濟呢,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必死無疑麼。
他思來想去,也隻想到了一個辦法,就請了陸虯來,讓他去殺裴長清,然後拿了欽差的令牌,開放府庫,放糧賑災。
“這劉員外是個好人,就是腦子不太好用。”
沈靜嘉冷著臉說著。
“他光想著殺了欽差就能開倉放糧,但是他就冇有想過,欽差本人不在,官府的人會這麼乖乖聽話的放糧嗎?
還不趕緊找個由頭抓他?”
想到這裡,沈靜嘉的臉色變了變,“這個劉員外,是不是在百姓中聲望很高?”
幾人相互看了看,卻是都搖了搖頭,他們也是剛來江州,能知道什麼呢。
“晚照,明日你們出去打探一下。”
沈靜嘉開口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