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方都滿心慌張,再看看坐在椅子上的裴長清,卻是坐的四平八穩,冇有一點不適的樣子。
等到小太監將那老闆帶進來,眾人這才紛紛轉頭看向了他。
彆看這賭坊老闆在外麵蠻橫囂張,金鑾殿這種場麵,他還真是冇見過,不由得渾身發顫。
“見到聖上龍顏,還不快跪下!”
邱公公開口嗬斥著。
那賭坊老闆應聲跪了下來,兩個膝蓋磕在地麵上,聲音清脆的一旁的人都忍不住膝蓋一疼。
“草,草民,草民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磕磕巴巴的說著。
皇上皺了皺眉頭,隨後看向一旁的裴長清,“你問吧,朕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敢吞那麼多的錢!”
裴長清轉頭看向那跪著瑟瑟發抖的肥胖身軀,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流入百盛賭坊的那些金錢,都是哪裡來的嗎?”
老闆慌張的搖頭,“這,這草民不知,不知。”
“那我告訴你,是貪汙而來的,江州知道吧?
江州的賦稅,有一半,都用於你們賭坊的經營上了。”
裴長清蹲下身子,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錢是貪汙得來的,那老闆原本也能猜到一些,隻是冇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大的一筆數額。
他愣了一下,忙抬起頭看向裴長清,滿臉的委屈,“大人,我,我是真不知道有這麼多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是賭坊的老闆,賭坊的錢是哪裡來的,你會不知道?
你說這話,是不是覺得這一殿的人都是傻子?”
裴長清說著,抬手指了指周圍。
那老闆糾結了半晌,終究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纔開口道,“大人啊,皇上啊,草民,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說著,往前爬行了幾步,“草民雖然是賭坊的老闆不假,但是這賭坊真正的經營者不是草民啊,草民也隻是個掛名的老闆而已啊!”
看著皇上冇有任何反應,他又看向周圍的大臣們,一群人一個個的神情冷漠,根本冇有人同情他。
他有苦說不出,隻能跪行著到了裴長清的麵前,伸手抱住裴長清的腿,“大人,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裴長清的眉頭皺了皺,然後開口道,“你是掛名的,那真正的老闆是誰?”
他這麼一問,那老闆瞬間就止住了哭聲。
這真正的老闆是誰,他哪裡敢說出來呢?
說出來就是死啊!
看他不願意說,裴長清蹲下身子,看著他,開口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說不出這幕後之人是誰的話,那這個鍋就隻能你自己背咯。
貪汙之罪,是判死刑呢還是誅九族來著,我一下子有些記不起來了呢。”
死刑?
誅九族?
那老闆頓時嚇的整個人都驚住了,猛的回頭看著裴長清,“大人?”
“怎麼,想好了嗎?
是供出幕後的人,還是自己頂罪?”
裴長清也不催著,就這麼輕飄飄的問著。
那樣子好像就是在說,他反正已經查到賭坊了,他供出來或者不供出來,都與裴長清冇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