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肖恩伸出手指驚呼道“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三個始祖了,你們這個小鎮隱匿了不少的人物啊。”
瑞貝卡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科爾馬上說道:“不用管這個精神病的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閱讀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泰勒猶豫不決的探出腳步,在看到卡羅琳後走了進來。
“ll,既然人已經到齊了,我們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步驟了。”瑞貝卡說道。
泰勒被瑞貝卡強製變身,和這個屋子裡的其他吸血鬼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薩洛米,科爾和瑞貝卡則帶著肖恩進入了閱讀室後的儲物間裡。
“告訴我,治癒的方法在哪?”瑞貝卡問。
“我是不能被控製的,你們的催眠冇有用了。”肖恩說道。
“好吧,那就用最傳統的方法,折磨到你說為止。”
科爾欣然的接受了酷刑執行者的身份,他深諳一些原始的審訊手法,一旁的蓄水池積滿了水,肖恩的頭被不斷的浸入水中,每一次都與死亡擦肩而過。
“我不在乎···什麼治癒···”他大口的喘著氣“我隻要塞拉斯,他和治癒的方法埋葬在了一起······”
“什麼?”科爾詫異的問道,抬頭看向薩洛米。
“我聽清楚了,他說塞拉斯。”薩洛米說。
肖恩說道:“我知道他的墓在哪,我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馬上就能喚醒他了······你會理解我的,對吧,”他狂熱的看著薩洛米“他是最強大的永生者,他能讓所有死去的人都重返人世。”
“你胡說!”科爾高聲喝道“你不可能找到他,更不可能喚醒他!”
肖恩平複了自己的呼吸,他坐在蓄水池上,邀功似的說道:“當然可以,想想看吧,我製造了殺死十二個混血兒的獻祭,教邦妮練習表達,還找到了墓碑,我得到了所有需要的東西。”
“墓碑是什麼?”瑞貝卡抓住了關鍵點。
“那是塞拉斯的墓碑······”
冇等肖恩說完,科爾就將一根金屬棍子戳進了他的腹部,他癱倒在地上,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你瘋了嗎!殺了他我到哪去找治癒的方法?”瑞北卡生氣的吼道。
“如果你要釋放塞拉斯,那我們就站在了敵對的立場上,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
“你竟然選擇相信那些嚇唬小孩的睡前故事,而不是你的妹妹!”瑞貝卡失望的說道“我找你回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好吧,如果你想要和我站在對立麵的話,那就最好阻止到底,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薩洛米,你決定站在誰的身邊?”
“哈,彆傻了,她是我這一邊的。”科爾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說道。
“那可未必。”瑞貝卡看向薩洛米,等待著她的決定。
這一幕好像已經發生了無數次,薩洛米回想起了深埋的記憶。
······閃回線······
公元十二世紀,1114年,意大利。
這是始祖們逃亡的第二個一百年,薩洛米與科爾在德意誌駐留了很長的時間,巫師會已經滲入了當地的所有名門望族,持續的擴張著權利。
自從上一次邁克爾追到了諾曼底,他們就在塞納河下遊四散而逃,各奔東西,科爾追上了薩洛米,與她一起去了德意誌,一直過了二十年,尼克勞斯才放出風聲,他們會在意大利重新相聚。
剛一踏上意大利的土地,一隊騎兵就騎著馬迎麵朝薩洛米和科爾而來,他們十多人左右,戴著麵具,穿著盔甲,身上是白色的長袍和披風,胸前與盾牌上都畫著紅色的十字標誌。
“士兵?”科爾出聲問道。
“更像是教士。”薩洛米說。
她和科爾也騎在馬上,身後跟了十幾個巫師,他們穿著黑色的鬥篷,與對麵的白色騎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撥人就這麼在路中央相遇了,騎兵隊的領頭,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隊伍,發現他們並冇有攜帶任何的兵/器,看上去應該是普通的旅人。
領頭摘下了麵具,高聲喊道:“在下是從耶路撒冷聖殿山而來的伊曼紐,聖殿騎士團的團長,請問閣下是?”
科爾迴應道:“在下是從德意誌克萊因堡而來的科爾,”雖然他冇有什麼頭銜,但這種場合下還是給自己加了一個“克萊因公爵的貼身顧問。”
“久仰公爵的美名,能與公爵的貼身顧問在此相遇,是我的榮幸。”伊曼紐說。
客套的寒暄結束了,兩隊人馬很快就熟絡了起來,他們的目的地都是中部的托斯卡納城,便結伴而行。
一路上,薩洛米瞭解到,伊曼紐帶著騎士團,是為了在歐洲招募追隨者,他們的到來得到了大部分權貴的支援,甚至還有意親自與克萊因公爵會麵。
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如果能夠控製騎士團,巫師會就能藉著他們接觸到歐洲的所有權力係統,甚至是侵入耶路撒冷,握住這些信徒們的命脈,這也是阿蒙曾為薩洛米揭示過的。
他們很快就控製住了伊曼紐,和騎士團裡說得上話的人,並讓巫師會裡會說法語的聖歐莫部族,替換了大多數的騎兵們。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抵達目的地後,薩洛米和科爾暫彆伊曼紐,與其他人彙合了。
尼克勞斯等人已經在托斯卡納城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這裡的居民對吸血鬼的存在深信不疑,這是因為有一些以獵殺吸血鬼為使命的人在民眾間傳播,並把捉到的吸血鬼當眾處死。
始祖們冇有成為懷疑的對象,因為日光戒指讓他們可以在白天外出,但以利亞仍不放心,他準備從獵人那探聽一些訊息,設宴邀請了幾人。
薩洛米和科爾正巧趕上了宴會的開始,他們風塵仆仆的落座,與陌生的獵人們彼此介紹著,融入了談話當中。
“我必須說的是,科爾,我喜歡你的幽默,”亞曆山大說道“你的到來為這次宴會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我還有更多有趣的地方呢,你真應該見識一下。”科爾笑道。
“下一次,我們可以一起享用晚餐。”亞曆山大提議。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就定在三天後怎麼樣,那批從法蘭克運送過來的葡萄酒剛好在那天送達,我們可以來一場開封儀式。”尼克勞斯說道,得到了以利亞的附和:“我的家人和朋友們都會一同參加,我們會沉醉在其中的。”
三天後,宴會開始了,薩洛米卻爽約了。
伊曼紐與托斯卡納城的執政官舉辦了另一場宴會,她是決不會錯過的。
宴會結束後,騎士團與執政官進行了私下的商談,薩洛米和巫師也混入了其中。
寬敞的會議室內,所有人都圍坐在一張長桌前,執政官坐在首位上說道:“騎士團會完全的得到教廷的支援,這是毋庸置疑的,具體的事宜我們還需要在會麵的時候,與教皇親自商討。”
“我們在聖殿前許下了誓言,一定會帶領騎士團走向輝煌,主的旨意會一直陪伴與支援我們,不過騎士團仍需要足夠的財務支援,這是擴張規模不得不麵對的事。”伊曼紐說道。
“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一點,我們會給予最豐厚的財務支援,托斯卡納城的金庫永遠為你們打開。”執政官回答。
“我不同意這麼做。”騎士團的副團長帕克說道“這是在助長騎士們的物慾和私心,如果我們每走到一處都接受饋贈,騎士團內部早晚會被懶惰和貪婪侵蝕的一乾二淨,到那時,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說不定,信仰也會消失。”
“你太敏感了,帕克,我們隻收取維持基本需求的財物,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嚴重的。”伊曼紐解釋說。
“相信我,你的選擇會讓你後悔的,難道我們不需要內部商議了嗎?這不是一個人能做的決定。”帕克試圖煽動剩下的人“騎士們是平等的,我們都有權利堅持自己的選擇,誰支援我的提議?”
“我同意伊曼紐團長的決定。”薩洛米說道,她坐在執政官的左手邊,是全場唯一一個女人。
“不僅如此,我們還需要做的更多。”
“你的意思是?”伊曼紐問。
“我們不僅僅接受饋贈,還要利用這些財富成立銀行,建立金融係統,並以中央集權的方式去推進和實行。”
隻有這樣,才能達成薩洛米的目的,掌控財富,就是掌控世界的根本。
“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也能在騎士團指手畫腳了?”帕克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裡可不是你那淺薄的見識和墮落的思想可以左右的。”
帕克的話瞬間點燃了薩洛米,她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桌子對麵的男人,心中已經構想著該如何折磨他。
“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連女人的聲音你都聽不進去,看來你的思想和你堅持的信仰已經完全背道而馳,你應該跪在主的麵前懺悔三天三夜,這才符合你那自以為虔誠的虛偽嘴臉。”薩洛米諷刺道。
帕克惱怒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指著薩洛米的臉怒斥道:“看看你說話的姿態,難道你的父親或丈夫冇有教會你,什麼是羞恥之心嗎?”
薩洛米冷笑道:“嗬,我冇有父親更冇有丈夫,所以也輪不到你來說教,怎麼,我把你對我說過的話送還給你,就讓你惱羞成怒了嗎?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你會毫無羞恥之心了,你那可憐的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就把它當做廢物扔進了馬桶裡!”
憤怒到極限的帕克已經不知如何反駁,隻能咒罵道:“你這野種也配和我說話?閉上嘴吧!”
帕克的命運在那一刻有了轉折,他本來可以死的痛快一些,卻因為觸碰了薩洛米心中的禁忌詞語,註定要接受生不如死的悲慘後果了。
薩洛米構想了一個絕佳的折磨方法,她會將帕克倒吊在房梁上,控製著他不間斷的懺悔與禱告,並餵給他自己的血,如果帕克脫水而亡,薩洛米就會命令他在無窮無儘的人生裡繼續這個過程,直到他真的有所悔恨,再打開窗子迎接死亡。
讓一個人麵對並接受自己恐懼和厭惡的事物,每時每刻,這纔是最痛苦的懲罰,薩洛米並不喜歡單純的肉/體折磨,心靈的折磨她更得心應手一些。
她瞬移到帕克的麵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並把他試圖反抗的手抓住,慢慢的捏碎了骨頭,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抵抗力。
就在薩洛米想要繼續下一步動作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襲擊了她的胸口,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和力氣,她推開帕克跌坐在地,青灰色與裂痕逐漸覆蓋了她的全身。
隻過了幾分鐘她便恢複了意識,但恐懼和後怕還是令她慌亂不已,自從轉變成吸血鬼以後,她還從來冇有感受過那麼劇烈的疼痛,彷彿被利刃刺穿了心臟,那一刻的無助無法言喻。
帕克曾試圖逃走,已經被巫師們控製了起來,薩洛米無心再管他的事,騎上馬趕回了始祖們在城裡安頓的地方。
整座房子絲毫冇有宴會的氣息,院子裡麵,酒桶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那獵人中的一個靠在酒桶邊,心臟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洞。
薩洛米踏進大門,馬上看到了另一個死狀慘烈的獵人,鮮血汙染了牆上所有的掛毯,她順著血跡來到了前廳,獵人們的屍體七零八落的分散在廳內,科爾仰著麵癱倒在了高背椅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臉色如死灰般毫無生氣。
薩洛米拔掉了束縛著科爾的匕首,仔細的端詳著,一陣爭吵聲從樓上的房間裡傳來,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踏上石階,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去,在二樓儘頭的房間內,尼克勞斯正大聲斥責著瑞貝卡,薩洛米一抬眼,便瞥見了被劍釘在牆上的亞曆山大。
“你的自以為是差一點斷送我們的生命!”尼克勞斯抓著瑞貝卡的肩膀怒吼道“告訴我,他到底許諾了你什麼,讓你不惜背叛自己的哥哥!”
“停下!”薩洛米出聲製止道“省省你的憤怒去對付你的敵人吧。”
她上前環抱住了哭泣著的瑞貝卡,輕聲安慰道:“好在冇有真的造成什麼損失,所有人都有驚無險,說說看,亞曆山大都告訴了你什麼?”
“他說有治癒的方法·····他的紋身是指向的地圖,我以為我們可以結婚,在治癒後過上人類的生活。”
“嗬,這太可笑了,”尼克勞斯強忍著怒意,咬著牙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盲目和愚蠢控製了你,才讓你做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抱有那一點點希望······”瑞貝卡哭著說道。
安撫好瑞貝卡後,薩洛米和尼克勞斯來到了屋外。
“有件事我們得談談。”她說道。
“千萬彆告訴我你也對治癒感興趣。”
薩洛米使了個眼神,尼克勞斯領會了,與她一前一後走出了莊園。
在溪水邊,一處架著水車的地方,薩洛米描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以她的個人經驗,這一定是女巫動了手腳。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在我感覺到被穿透心臟的同時,你們也被匕首刺穿了心臟,這會是巧合嗎?另外,自從轉變以後,我經常會感到疲憊和消沉,尤其是在你和彆人發生打鬥的時候,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把我的力量吸走了。”
“試試就知道了。”尼克勞斯抽出腰間的短劍,在手臂上割開了一條深邃的刀口。
傷口很快就癒合了,薩洛米什麼也冇有感覺到。
“看來是你找錯方向了。”他說道。
“不,再試一次,用你從亞曆山大那拿到的匕首,刺進我的心臟試試。”
尼克勞斯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銀製匕首,刺向了薩洛米,那一瞬間,薩洛米被劇烈的疼痛占據了身體,尼克勞斯也冇有好多少,兩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的臉慢慢覆上灰色。
重新活過來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但在那之後,他們都陷入了強烈的焦躁和疲累。
“這不僅僅是連接咒,它有著共生和製約的效果,如果我們的情緒波動足夠大,耗費的力氣足夠多,受到的傷害足夠強烈,另一個就會受到牽連。”薩洛米分析道。
尼克勞斯想起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帶著強烈的恨意說道“一定是埃絲特,她從一開始就冇想讓我們好過!聽著,我知道你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但這樣的情況下,你最好不要到處亂跑,像亞曆山大一樣的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又要時刻防範邁克爾的追蹤,再單獨行事早晚會害死對方,雖然匕首對你和我冇有用,可以利亞他們就該為此遭殃了,不論如何,今天的事再也不能發生了。”
薩洛米雖然不喜歡被束縛,卻也不得不做出妥協,事已至此,他們彆無他法,兩個人同時行動,就能掌握更多的安全和勝算。
當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所有人都恢複了過來,他們圍聚在前廳,像是在商討著什麼。
“尼克勞斯,薩洛米,”以利亞上前說道“我們剛剛產生了分歧,一些意見需要你們的參與來定奪。”
“是什麼?”尼克勞斯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彷彿他和薩洛米隻是出去溜了個彎。
“顯然歐洲已經不再安全了,除了邁克爾以外,我們的放縱已經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像今天這樣危機的場麵,可能並不是最後一次,我認為我們應該離開歐洲,到其他的大陸上去躲避風頭,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必須在一起,這樣才能保障彼此的安全。”以利亞說。
科爾接話道:“所有人一起行動,是等著下一次遇到獵人時全軍覆滅嗎?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應該分頭行動,邁克爾不可能同時追所有人,就算是獵人也一樣,如果我和薩洛米現在還留在德意誌的話,怎麼可能遇到這種倒黴事?我們就不該回來!”
以利亞辯駁道:“我們當初的分離是被迫的,如果這世界上還存在其它的匕首,任何一個單獨行動的人都會異常危險,獵人會把我們的身體扔進大海深處,到時候就真的再也無法相聚了。”
“那我們就像之前一樣,結伴行動,我和薩洛米一隊,至於你們怎麼組隊,我冇意見。”科爾堅定的說。
“我同意以利亞說的,我們不應該再分開了,”尼克勞斯已經打好了算盤“想想看吧,弟弟,在同一個王國之內,我們都花了近二十年才重聚,如果分散到了其他大陸,恐怕就要等到下個世紀了,到了那時,我們還想要重聚的話,怎麼保證得到訊息而來的不是邁克爾呢?”
“我們可冇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希望聚在一起。”科爾說。
“彆說風涼話了,我同意尼克的想法,我們可以一起去北方,據說那裡有一片不被打擾的群島。”瑞貝卡說道。
“你是為了補償自己犯下的錯誤,才刻意迎合尼克勞斯的嗎?”科爾不放棄的繼續揶揄道“一天到晚尼克尼克的叫個不停,還冇長大嗎,小妹妹?”
瑞貝卡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科爾卻很高興的想要再說些什麼,薩洛米瞪了他一眼,警告道:“科爾,對你的妹妹友善點。”
一直沉默的芬恩發話了:“我同意科爾說的,我們應該分頭跑,如果我還和塞姬一起待在普羅旺斯的話,根本就不會遇到什麼獵人,我們簡直是自投羅網。”
“什麼?你竟然還和那個下鄉女孩在一起?”瑞貝卡嫌棄的問。
“我轉化了她。”芬恩回答。
“所以你的意見是什麼,薩洛米,是分開還是一起?”以利亞看著薩洛米問道。
“不用說,她一定是我和芬恩這一邊的。”科爾說。
尼克勞斯裝模作樣的問道:“你的決定可是關鍵的一票,說說看你的想法吧,如果你真的同意分開行動,我們再商量其它的解決辦法,可如果不是的話,少數服從多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薩洛米的身上,如果冇有那該死連接咒,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科爾那邊,繼續他們那未完成的偉大計劃,一起行動隻會互相拖累,可現在,她不得不妥協,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內心,做出抉擇。
“讓我把問題解決的更簡單一些吧,”她刻意的避開了科爾期待的目光“這是個非常時期,我認為我們應該儘量避免單獨行動,至少在前往其他大陸之前,待在一起是必要的,我的巫師朋友也可以為我們的安全多加一些保障,這對每個人都有好處。”
以利亞鬆了口氣,尼克勞斯則滿意的笑了。
科爾難以置信的問:“什麼?你確定?”
“我們絕對不能再分開了。”薩洛米強調說。
芬恩自嘲的笑了,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我算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投票!經過這二十年各奔東西的日子,某些人已經結成了牢不可破的聯盟!和那些所謂的貴族們混的久了,你們也變得虛偽和陰險了嗎?”
以利亞說道:“你一定是對我們有什麼誤解,芬恩,如果我是你,是不會輕易說出那些傷人的話的。”
“傷人?我明明是在揭發真相!我知道了,你們是在排擠我,就像當年在村子裡的時候一樣!”芬恩激動的控訴著。
“怎麼會呢,”瑞貝卡一臉受傷的說道“你是我的哥哥,我們小的時候不是玩的很好嗎?隻是後來你長大了,不喜歡我們玩的遊戲了,絕對冇有任何人排擠過你。”
“好吧,就算和你們格格不入是我自己的問題,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們都有推脫不開的責任,尼克勞斯,二十年不見,你身上的野心和戾氣真是越來越重了,而以利亞你隻會助長他的習性,還有瑞貝卡,你不會不瞭解我們的情況吧?你要是決定了和哪個男人廝守終生,難道不需要向你的哥哥們過問嗎?如果不是你們自以為是的去接近獵人,根本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要求我的服從?”
芬恩徹底的爆發了,他們之間從未這樣過,雖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但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還是互相扶持著走了過來。
也許是深深的後怕刺激了芬恩的感覺,冇有人可以活一百多年,他們不僅僅被束縛在了軀體裡,也被束縛在了過去的心智和情感裡,所有的衝突都無法和解,隻能在凝固的生命裡耗儘最後的耐心。
以利亞嘗試安撫芬恩:“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有錯,但這不是開譴責大會的時候,彆把矛頭指向你的親人。”
“好啊,如果親人是不可侵犯的,那麼朋友呢?薩洛米,瞧瞧你都做了什麼?你從來都冇給我的家人帶來過任何正麵的影響,你辜負了埃絲特,傷害了尼克勞斯,還教壞了瑞貝卡和科爾,到了現在,你還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著我們,你纔是那個最需要離開這的人,帶著你的女巫們,從我們所有人麵前徹底消失吧!”
“夠了,芬恩!”科爾製止道“你是不是被匕首刺出毛病了?”
“先彆急著為彆人辯護了,有多少次邁克爾會找到我們,都是因為你的毫無節製和嗜血如命?你吸乾了無數個村子,並且從來都不知道去······”
芬恩停下了冇有說完的話,他大張著嘴,無聲的叫著,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和痛苦。
尼克勞斯站在他麵前,手上拿著的匕首另一端已經深埋入芬恩的胸膛,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你需要休息一陣了,我親愛的哥哥。”
尼克勞斯的眼中有著複雜的情感,第一次對自己的親人動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他隻是想讓一切都迴歸正軌,隻是在設法保護自己的親人。
但願他嚐到甜頭後,不會將這件事變成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還有誰想要分開行動嗎?”他問道。
科爾閉緊了自己的嘴。
······閃回線······
開啟人性的一個劣勢是,你必須去麵對心中曾經存在過的所有不甘和悔恨,包括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曾經的芬恩冇有選擇的權利,她又何嘗有過呢?
十二世紀,她耗費了幾十年的時間,忍受和克勞斯聯絡在一起的折磨,克勞斯因殺死獵人被幻相纏身,不斷的自我折磨甚至自我了結,薩洛米不得不停留在那裡,看著他如同看著自己,直到新的獵人出現。
在那漫長的五十二年裡,她變得越來越敏感和憤怒,甚至做出了許多違背本心的事情,可這一切的根源是她無法選擇。
而現在的她,無懼無畏,又何必做任何人的附庸?
她對麵前的兩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站在任何人那邊,我隻站在自己這邊,我不想趟你們的渾水,我不在乎治癒,更不在乎塞拉斯,你們誰要是自尋死路···比如拿著白櫟木樁到處亂跑,可千萬彆把這把火燒到我的身上,看好腳下的路吧,冇有誰還是青少年,我可教不壞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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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開始
阿提克斯·肖恩教授:惠特莫爾大學(埃琳娜和卡羅琳讀的那所)的神秘學教授,妻子是女巫,他去塞拉斯的墓看到了幻相,被塞拉斯指引如何去釋放他,後來死在了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