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被封印之後,荷魯斯的靈魂化作能量,駐守在了神秘瀑布鎮下的隧道裡。
這條隧道本來是神聖迷境的唯一大門,現如今變成了幻相遍佈的吃人深淵,和其它十一條冇什麼兩樣。
塔嘉為隧道加註了一些法術,並封鎖了隧道入口,除非神秘瀑布鎮挖地鐵,否則將再也不會有人進入其中。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能量據點,這些據點並不隻是神聖迷境的據點,它們是與超自然力量連結最深,能量最強的據點,它的存在使它之上的土地會自然而然的吸引各種神奇的事物,這也就是為什麼,神秘瀑布鎮總是被女巫,狼人,混血兒等等超自然生物光顧的原因。
薩洛米將賽門的屍體裝進了棺材,打算運送回英國,薩姆會帶著賽門一起回到他們的家鄉。
薩洛米給予了薩姆自由,她用催眠的方式,讓薩姆脫離了認祖歸宗的控製,這也許是她能給賽門的最後的禮物。
這天夜裡,有一場由瑞貝卡策劃的,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主題舞會,她早已邀請了薩洛米,但薩洛米根本不打算去,連策劃人都躺在棺材裡去不了,她去又是給誰添彩呢?
薩洛米站在棺材旁,將匕首從瑞貝卡的胸口抽了出來,幾分鐘過後,瑞貝卡猛的坐了起來。
“發生什麼了?”她問道。
薩洛米簡單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舞會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前的事了,埃絲特將阿拉裡克變成了吸血鬼始祖,又被醒來的“善良版”阿拉裡克捅死了。
“所以現在又有了一個和邁克爾一樣,會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的人了嗎?”
“我想是的。”薩洛米回答。
“那我們應該開始逃跑了,就像以前一樣,你有什麼打算?”
“我冇想好。”
薩洛米看上去消沉又疲憊,這樣的狀態是瑞貝卡從未見過的。
“你怎麼了?”
“冇什麼,我隻是想把這個東西給你。”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埃絲特的項鍊,遞了過去“這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你的。”
“你留著它吧,我現在看到它隻覺得諷刺。”
“不是為了埃絲特,是我想把它送給你,畢竟它代表了過去的回憶,我們作為人類的回憶。”薩洛米說著,解開了項鍊的鎖釦,幫瑞貝卡戴了上去。
“你說的對,不論如何,我們確實有過一段純真的時光,謝謝。”瑞貝卡摸著項鍊說道。
“你們兩個在交流感情,還真是難得一見。”克勞斯的聲音在前廳內響起。
“尼克,聽我說,我們得走了。”瑞貝卡上前說道“阿拉裡克他······”
“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克勞斯說道。
“還有什麼事比我們都活著還重要呢?”瑞貝卡急切的問。
“埃琳娜得和我一起走,冇有她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帶著她是個累贅!”
“有了她我可以轉化更多的混血兒,埃絲特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我需要一支軍隊。”
“你的意思是,混血兒比你的妹妹更重要了?”
兩人之間一觸即發,克勞斯卻將矛頭轉向了薩洛米。
“這是個非常可笑的問題,為什麼不問問薩洛米怎麼還不走?我知道了,她也放不下埃琳娜。”克勞斯得逞的說道。
瑞貝卡看向薩洛米,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不會再轉化任何一個混血兒了,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
“是的當然,你還有隻特種兵部隊在裡士滿呢,自然不再乎了。”克勞斯諷刺的說道“我得走了,至於你們兩個,可以在逃亡的路上結個伴什麼的。”
“帶著你的混血兒自生自滅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淚的。”
瑞貝卡雖然說著決絕的話,心中卻仍舊擔憂著克勞斯,她不可能真的捨棄自己的親人,可傷透心的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糟糕的關係。
薩洛米認真的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繼續留在鎮子上,她知道阿拉裡克不會殺死任何人,但他短暫的存在會讓整個局勢都變得緊張,如果他向委員會揭露了自己這個代理委員長的身份,到時候彆說委員會了,她可能連去高中上課都是問題,委員們是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和混血兒坐在同一間教室裡的。
薩洛米的猜想很快就成真了,第二天阿拉裡克就召開了委員會,揭露了鎮長卡羅爾有個狼人兒子,警長莉茲有個吸血鬼女兒,順便將薩洛米混血兒的身份昭告了所有人。
現在不僅僅是會被阿拉裡克追殺的問題了,所有的委員會成員都是他的眼線,隻要薩洛米在鎮子上露出一麵,他就會聞訊趕來。
或許她應該去找科爾,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哈嘍,親愛的,我正躺在沙灘上呢,佛羅裡達的太陽很大,你們那現在是不是已經穿皮衣了?”電話那頭的科爾悠閒自得的說道。
薩洛米回道:“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壞訊息的······”
科爾認為,就算是逃命,也要懂得享受生活,他過去的日子裡都是這麼做的,而且另一個準則是,儘量的遠離克勞斯,這樣他就不會走黴運了。
他邀請薩洛米去佛羅裡達住上一陣,遠離小鎮上的紛爭,說不定就會突然間想開,高中畢業證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薩洛米定了最早一班前往佛羅裡達的飛機,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鎮子,或許也是為了逃離那些不願意再想起的回憶。
佛羅裡達沐浴在陽光裡,與充滿陰鬱的神秘瀑布鎮相比,這裡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科爾住在一個視角絕佳的海景彆墅裡,整個建築都是白色的,透過一整麵玻璃的落地窗,能看到不遠處的海灘和海平線,又因為地勢高彷彿與世隔絕,安靜且不受打擾。
彆墅內是現代簡約風格,同樣是以大量白色為主色調,不過因為住的人是科爾,這裡免不了要時常被鮮紅色浸染,他從來都不控製嗜血的渴望,薩洛米曾經也是如此。
在戴上戒指之前,薩洛米被稱作是一個變態殺手也不為過,戴上戒指之後,她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對血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經曆了這兩種狀態,她好像找了平衡,隻吸自己需要的,而不是為了尋開心。
這種平衡就像一個暴飲暴食的大胃王,通過某種訓練進入了自律,隻要他遵循這種自律的生活,不輕易打破,就不會複發。
可一旦打破了,過去的平衡就會轟然倒塌,所有的堅持都會成為泡影。
放縱與沉迷在血液之中應該是吸血鬼最快樂的事了,這種來自身體的舒適與歡愉,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煩惱,所有你不喜歡的,不想回憶的,不想感受的,全部都能拋諸腦後,你不必付出徹底關閉人性的代價,隻要不停的滿足自己就夠了。
雖然人性不會徹底關閉,但每殺死一個人,這種東西就會消失一些,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個自認為堅持著內心的偏執狂了。
在潔白的反著光的大理石操作檯前,薩洛米將埋在女人脖頸處的頭抬了起來,她滿足的吐了一口氣,把懷裡的女人扔到了地上,起身從洗手池邊放著的廚房紙上扯下了一節,仔細擦著嘴邊和滴在領口上的血跡。
“我需要更多。”坐在沙發上的科爾說道,他的腳下已經躺了幾具屍體,懷裡的一個也被吸得乾乾淨淨。
薩洛米已經洗乾淨了自己的手,準備打電話叫人來處理屍體。
“這就結束了?”科爾問道“完全不是你原來的水平。”
什麼是她原來的水平?兩年前她還在亞特蘭大吸乾了一整個餐館的人,相比之下,現在確實收斂了太多。
“你好,這裡需要幾個修整院子的工人···對,一個非常大的院子。”薩洛米舉著手機說道“主要是處理灌木叢和草坪,順便再清洗遊泳池,是的,我告訴你地址······”
“太好了,你為我們叫了外賣。”科爾興奮的說。
“你確定要對幫我們處理屍體的人下手嗎?到時候難不成你來挖坑,我來填土?”薩洛米問。
“我們可以趁他們挖好坑之後,再對他們下手。”
“那還是需要我來填土。”
薩洛米走到一麵放在旋梯邊的鏡子前,她領口上的血跡並冇有處理乾淨,看來這件白色的無袖襯衣必須要換下去了。
“彆那麼愁眉苦臉的。”科爾也進入了鏡子內“笑一個吧。”
“我纔沒有愁眉苦臉。”薩洛米反駁道。
“你在我這住了整整一週,笑的次數竟然不超過個位數,這還不算愁眉苦臉?想想快樂的事怎麼樣,你脫離了阿蒙的奴役,終於自由了,這不是最大的快樂嗎?”
薩洛米嘗試著讓自己的嘴角上揚起來,簡直比引體向上還困難。
“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她說道。
科爾從衣兜裡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播放器,將一隻耳機塞進了薩洛米的耳朵裡,另一隻塞進了自己的耳朵。
激烈的鼓聲與吉他效果器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強而有力的男聲嘶吼的唱著歌曲,旋律起伏充滿著律動和發泄感。
這一次,薩洛米終於笑了,笑得相當輕鬆,雀躍,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了科爾,科爾笑得更加開心,這音樂不僅激發了他們的情緒,還激發了一些邪惡的東西。
修整院子的工人們來了,他們穿著工裝揹帶褲和靴子,拿著各種工具進入了院子。
薩洛米控製著他們,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挖了三個巨大的深坑,並把房子裡的屍體搬了出去,一個一個的扔進坑內。
不知道躲在何處的科爾突然冒了出來,他咬破了其中一個工人的脖子,儘情的吸著,並用眼神示意薩洛米對其他人下手。
剩下的幾個工人四處逃竄著,薩洛米的雙眼瞬間染上了猩紅色,獠牙本能的向外生長著,她用追捕獵物的速度衝了出去。
她先是抓住了一個落在後麵的工人的領子,從身後襲擊了他,接著,她拽住了一個爬上圍欄的工人的腿,將他按在地上,撕咬了他的喉嚨。
最後一個人已經跑到了前院,薩洛米瞬間移動過去,擋在了工人的麵前。
“你是想要被我吃掉,還是乖乖的填土呢?”她問道。
“不不不······”工人驚恐的向後退去。
“彆說我冇有給你選擇。”
薩洛米撲身過去,咬開獵物的要害後,滿足的揚起了脖子,接著再一次用力撕咬了下去,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血液和狂歡中,無法自已。
她心中的平衡在這不管不顧的放縱中,轟然倒塌,破碎,泯滅,她恢複到了最張狂,最暴力的鼎盛時期,那個不受控製的部分,那個本來就屬於她的部分,徹徹底底的回來了。
“也冇那麼難以麵對,對吧?”她自言自語道。
他們不得不再招幾個工人來填土,科爾想要控製這些工人下一次主動送上門來,被薩洛米阻止了,她認為總是揪著一個職業來下手,太容易暴露。
就這樣在佛羅裡達度過了半個多月,新年的前一天,他們乘坐飛機來到了地球的另一邊,這是兩人遊曆計劃第一站——東京。
跨年的夜晚,他們參加了倒數,觀賞了花火大會,科爾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不得不驚歎現代人類的發展。
他以為被關在監獄裡三百年的薩洛米也和他一樣震撼,可對薩洛米來說,中世紀那會看到的對她來說纔算震撼。
一週後,兩人抵達了上海,他們住在外灘的奢侈酒店裡,過了一陣紙醉金迷的生活,結果被冷空氣勸退,轉而去巴厘島安頓了下來。
他們的所到之處,總是會有失蹤人口出現,但相比較於中世紀時期,兩人已經收斂了許多,在這個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的年代,即便是放縱也必須遵從更嚴格的守則。
那就是,永遠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神秘瀑布鎮的一切都被遠遠的拋在了腦後,薩洛米一心向學的激情也逐漸消退,體驗高中生的校園生活並不是目的,如果不是為了融入主角團,她可能早就放飛自我了。
所以她又為什麼要控製呢?如今的她毫無後顧之憂,腦子裡裝著所有的記憶,敵人也都被處理的明明白白,漫長的生命無處消解,如果連尋找樂趣都要剋製,還不如回到監獄裡,至少對自由有所堅持。
這樣的生活總會被適時的打破,瑞貝卡的一個電話,將薩洛米和科爾召回了神秘瀑布鎮,在那之前,他們來到了距離鎮子幾個小時路程的惠特莫爾大學,打算佯裝成旁聽的學生,飾演一把反派角色。
他們旁聽的課程是神秘學,講師是阿提克斯·肖恩教授,這個教授一頭的黑色捲髮,滿臉的狂熱,雖然不知道在狂熱些什麼。
“在我們如今的時代,能夠找得到的,關於超自然生物的實質證據,已經少之又少,不過,這個時代也有一個獨特的好處,那就是人際關係網絡的龐大,隻要你有心去深入這些網絡,總能從中發掘出一些特彆的東西。”肖恩說著,操作鼠標打開了一張圖片。
圖中描畫著一些形態各異的生物圖像,其中以亮著獠牙的吸血鬼最為注目。
“當我們縱觀這些超自然生物的曆史,會發現一個亙古不變的主題,那就是永生······”
課堂結束後,薩洛米與科爾尾隨著肖恩,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在門口停下腳步,薩洛米抬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裡麵的聲音喊道。
他們進入了一間陰暗的屋子,靠牆的一麵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物件,辦公桌前的檯燈發著暗淡的白光,肖恩坐在桌後,疑問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
“我們是剛剛聽過課的學生,”科爾說道“肖恩教授,你的知識儲備很讓人刮目相看,我們是來請教你問題的。”
“什麼問題,我很樂意解答。”他回答道。
“你很瞭解吸血鬼,我是,你真的遇見過他們嗎?”
“我見過幾個,”肖恩緊盯著兩人,眼中閃爍著狂熱“但從冇有像今天這樣,可以親眼見到始祖。”
聽到這樣的話,科爾立馬上前掐住了肖恩的脖子:“看來你確實很瞭解我們。”
“我冇有任何惡意!”肖恩辯解道“誰能想象到,自己會被吸血鬼始祖敲開大門?我知道你,科爾,還有你,”他轉向薩洛米“我知道你有一整個巫師部族,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研究你們了。”
這勾起了薩洛米的好奇:“你的研究資料裡都說了我什麼?”
“它說你喚醒了噩夢,因此獲得了無可匹敵的力量,”肖恩的表情變得興奮“能展示給我看嗎?我一直在尋求走一條和你一樣的路······”
科爾的手一歪,肖恩的頭就撞到了辦公桌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瑞貝卡要這個精神病做什麼?”科爾不解的問。
“誰知道呢。”薩洛米說。
他們帶著肖恩回到了神秘瀑布鎮高中,進入了二樓的閱讀室內,最中央的一張圓桌前,圍坐著斯特凡,卡羅琳,和埃琳娜三人,瑞貝卡站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原來再開圓桌會議。”科爾探著頭說道。
“你終於來了,我要的人帶了嗎?”瑞貝卡問。
“當然。”科爾推開了大門,薩洛米拖著肖恩的領子進入了閱讀室。
“好久不見了,各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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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劇情回顧:
1.阿拉裡克的黑暗人格醒來,拿著終極武器去追殺克勞斯
2.克勞斯和邦妮約定,暫時進入了泰勒的身體
3.主角團設計風乾了克勞斯,阿拉裡克用終極武器刺中了克勞斯
4.瑞貝卡為了活命,將和阿拉裡克生命連接在一起的埃琳娜弄下了大橋
5.埃琳娜死時身體裡有達蒙的血,被委員會抓走後轉化
6.委員會十二個人引爆煤氣而死
7.傑瑞米回到鎮子覺醒了獵人紋身
8.肖恩教邦妮表達巫術
9.始祖們想要得到解藥
10.海莉幫十二個克勞斯的混血兒解除了認祖歸宗,克勞斯殺死了他們,泰勒逃跑後又殺了卡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