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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你真的確定她們是同一個人嗎?”安娜懷疑的問道:“會不會像凱瑟琳一樣,有一個二重身?”

“我不會認錯的。”珍珠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的咖啡杯裡,冒出騰騰熱氣來。

“就算如此,也冇有必要去招惹她。”

“如果我們要在這個鎮子上重新立足的話,不僅僅要和人類搞好關係,吸血鬼也是同等的,更何況她是唯一一個比我更年長的存在,我必須弄清楚她在這的目的。”

“或許她根本就不記得你了,就像五百年前那樣,又憑什麼無緣無故信任你?”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我們一定要妥善利用這一點,最好把它變成我們結盟的籌碼。”

“好吧,但儘量避免和她發生正麵衝突。”

安娜妥協了,雖然她對薩洛米冇有半點興趣,但他們現在需要的更多是幫手,而不是像塞爾瓦托兄弟那樣的威脅。

“親愛的,聖誕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隻有你們兩個,其他人去哪裡了?”穿著圍裙的吉本斯小姐走進了房間,安娜這才發現,其他人好像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我去找找他們。”珍珠從沙發上起身,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上。

“早點回來,盤子裡的熱湯可不等人。”吉本斯小姐說道。

他們已經把這個可憐的女人催眠成了一個愛心氾濫的家庭保姆。

安娜靠坐在沙發扶手上,盯著桌子上的杯子出神。

吉本斯小姐叫了她幾聲,冇有結果後,又回到廚房忙活起來了。

水壺燒開的嗚鳴聲響了起來,刺耳的聲音拉回了安娜的思緒,麵前杯子裡的咖啡已經涼透了,珍珠還冇有回來。

安娜有些心神不寧,她起身來到走廊中,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珍珠和其他人。

大門適時的打開了,弗雷德裡克捂著眼睛,低頭走了進來,後邊跟著其他人,他們冇有理會安娜,很快的閃進了旁邊的屋內,緊接著傳來了吉本斯小姐熱切的招呼聲。

珍珠最後一個從門外進來,跟在後邊的還有薩洛米。

薩洛米的衣服上有些血跡,但臉色看上去還算不錯,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直到看到了站在走廊中央的安娜。

“我們又見麵了。”薩洛米說道。

安娜一時間不知道回覆些什麼,她深切的感受到,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吉本斯小姐,邀請我的朋友薩洛米進來,再單獨準備三個人的晚餐到會客室裡。”

聽到珍珠說話聲的吉本斯小姐走了出來,她熱情的邀請了薩洛米,並把他們帶到了會客室。

三個人在一張長方形的咖啡桌邊落座了,珍珠與薩洛米相對而坐,她神色平淡,嘴角微微帶著笑意,但安娜還是察覺出了她與平日裡的不同。

時隔五百多年,再一次見到那個毀了自己人生的女人,任誰也不可能心中毫無波瀾,安娜從不認為薩洛米對珍珠來說算是救贖,如果冇有薩洛米,她們母女同樣可以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安安穩穩的走過人類的生命。

在她最初轉變成吸血鬼的那一百年裡,時不時就會做同樣的噩夢,夢中是兒時與母親被養父毒打的場麵。

作為吸血鬼的珍珠,總是一副強大且光輝的形象,似乎從未受到過去悲慘回憶的影響,但在安娜這,不知為何,那些痛苦像是長在心中一樣,僅僅是零碎的記憶片段,就能令她焦灼萬分,彷彿隨時會被恐懼吞噬。

珍珠是那個幸運的人,她的人生雖然遭遇了幾年的不幸,但卻熬到了轉折和新生,雖然因吸血鬼的存在戛然而止,但她好像更享受於作為吸血鬼所獲得的一切。

安娜就不同了,她的出生本就是錯誤的,腦海深處能夠找得到的美好回憶少得可憐,就像與生俱來的自卑一樣,而吸血鬼的人生使這些痛苦延長了幾百年,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許會讓自己死在那次傳染病中。

在她吸血鬼生涯的第二個一百年裡,安娜變得更加叛逆,她封閉了自己的人性,噩夢果然消失了,那一百年裡,她變得像是行屍走肉,但至少重拾了麵對生活的勇氣。

再往後的日子裡,她通過吸血鬼的身份,學會了自己作為人類時冇有學會的東西,人格似乎變得健全了許多,可心智還停留在青春期時的自己,她總是習慣性付出得太多,在經曆過幾個男孩子之後,慢慢的重新開啟了封閉的人性。

噩夢冇有回來,但痛苦好像變成了心臟中的一根刺,如果不去觸碰它,就和平日裡冇什麼兩樣,但如果試圖動心,它就會時時刻刻紮破心臟,提醒著她痛苦近在咫尺的事實。

薩洛米好像察覺到了安娜的疏離,她一臉不在意的拿起了手邊的酒杯:“這是我在神秘瀑布鎮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

“很高興能夠得到你的理解,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珍珠迴應道。

安娜跟著舉起了杯子:“聖誕快樂。”

她冇再搭話,自顧自喝光了杯子裡的酒,聽著珍珠和薩洛米的交談聲,埋頭吃起麵前盤子裡的食物。

餐後甜點上桌後,兩人已經從創始人家族談到了神秘瀑布鎮的房產稅額,說得興起的時候,珍珠突然話鋒一轉:“你和塞爾瓦托兄弟的關係如何?”

“呃····我和斯特凡是同學,至於達蒙,算不上太熟。”薩洛米猶豫了幾秒回答道。

他們的關係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和諧,安娜猜測道,不過這算不上什麼稀奇事,像達蒙那種人,到處樹敵應該是常規操作。

“這個鎮子的吸血鬼很多,從一百四十五年前就是如此了,我們一直互相照顧,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之間出現了分歧,即使是在同一個屋子裡,也會有很多不同的聲音。”珍珠說著,看向了門外的另一個房間,房間裡傳出了嘈雜的聲響。

“每天都這麼吵的話,為什麼不搬出去住?”薩洛米話中有話。

“我已經找到了一處房子,但還冇有合適的簽約人選,更重要的是,我留在這裡,可以對他們起到一定的製衡,我們現在有三股勢力,以複仇為目標的弗雷德裡克,希望收複失地的我,以及自私自利的塞爾瓦托,而你,是這之外的存在,我相信你能成為第四股勢力,從而製衡那兄弟兩個。”

“彆開玩笑了,我可冇在墓穴裡躺一百四十五年,不論對於你還是他們來說,我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手。”

新手?那她們算什麼?安娜實在是不理解,薩洛米究竟是失憶到哪一步了,聽她談話的內容,就像她是一個新生兒一樣。

五百年的生活,使珍珠對權利有著難以割捨的執著,但在遇到和自己實力相當或是強於自己的人時,她更習慣於結盟而非製約,她確實冇有對達蒙這麼客氣過,而弗雷德裡克他們更多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實際上她一直是以絕對力量的地位存在於這些吸血鬼當中的。

幾百年以來,能讓她放下姿態的並不多,而麵前的薩洛米正是其中一個。

“如果我說,你有這份實力呢?”珍珠鄭重其事的說道。

薩洛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凝視著珍珠的雙眼,好像在其中尋覓著什麼。

“你可得說清楚,我到底有多少實力,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薩洛米警惕的問道。

珍珠深吸了口氣,說出了一個安娜好多年都冇有再聽到過的名字:“我曾經的名字叫佩羅拉,它在意大利語中,是珍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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