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它不可？】
神秘聲音顯然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在米勒腦內響起的聲音帶著陰毒的促狹。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米勒對神秘聲音已經有了初步瞭解，知道祂的不懷好意，也知道祂會為了達成最終契約滿足自己的幾乎所有要求。
所以——
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得到它的代價又是什麼，我隻是本能地需要它。
【我知道了，你很快就會得到你想要的，隻要你順從我的安排。】
冇問題。
說完，米勒閉上眼睛，強光下，本就死人一樣慘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使用小醜馬甲造成的能量損耗化身搜腸刮肚的饑餓瘋狂折磨著他。
……
……
“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監控牆前，細心的紮坦娜發現米勒狀態很不正常：“他已經睡了將近十個小時。”
“他的身體被小醜改造過，任何反常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
坐在恐龍腦袋上晃小腿的達米安嘲諷地說著，順著恐龍脖子滑落，接過管家手中新鮮出爐的曲奇餅乾：“潘尼沃斯，你的餅乾永遠那麼好吃。”
“紮坦娜小姐需要來一塊嗎？”
阿爾弗雷德捧著餅乾走到紮坦娜身旁。
“我正在——”
在身材管理這件事情上異常自律的紮坦娜正要拒絕管家的好意，猛然想起一件事，回過頭，看向蝙蝠俠：“他多久冇吃東西了？我是說被你們關進牢籠自稱米勒的小醜。”
“他……”
蝙蝠俠聞言，楞了一下，隨即翻看聖瑪麗慈善醫院提供的醫療記錄。
兩分鐘後，蝙蝠俠得出結論：“他最近一次攝取營養髮生在三十個小時前，以吊針打點滴的形式。”
“也就是說，他已經超過三十小時冇有進食？”
“是的。”
“並且，十三個小時前，他曾和你們在距離聖瑪麗慈善醫院僅一個街區的地方發生戰鬥，受傷後用體內的酒神因子修複折斷的肋骨和被肋骨刺傷的內臟？”
“對。”
蝙蝠俠肯定地點了點頭。
恍然大悟的紮坦娜轉頭，看了眼正在吸菸室內吞雲吐霧的前男友。
康斯坦丁感應到紮坦娜的注視，毫無愧疚地放下香菸，推開玻璃門，帶著一身煙味走到眾人麵前：“你們找我？”
“你對酒神因子有多少瞭解？”
蝙蝠俠開門見山地問。
“酒神因子的事情，你應該問小醜或者爆狼，我並不……好吧好吧，我確實知道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
被蝙蝠家族全員瞪目的康斯坦丁不得不舉手投降，解釋道：“酒神因子是一種自然界天然合成的稀有金屬，它可以無限度的修複宿主的身體傷害，但隻在宿主受到嚴重傷害時才呈顯性，其他所有時間段的酒神因子都呈隱性且無法被任何手段觀測。”
“這些都是我們知道的。”達米安打斷康斯坦丁，“來點我們不知道的！”
“冇問題。”
康斯坦丁抬手點燃一支菸。
“喂！”
達米安正要大聲提醒蝙蝠洞禁菸，就見從康斯坦丁指間飄出的嫋嫋青煙在空中凝聚成清晰的能量方程式——
“這是什麼？”
“根據你老爹提供的小醜戰鬥記錄再加上我通過獨家渠道獲得的魔法情報推算出的酒神因子的能量代謝方程式。”康斯坦丁解釋說，“當然，由於可用樣本嚴重不足，這個推算結果和酒神因子的實際能量消耗差距非常大——”
“說重點！”
紮坦娜打斷康斯坦丁的喋喋不休。
康斯坦丁於是看向蝙蝠俠。
對康斯坦丁的人渣本性有深刻認識的蝙蝠俠拿出一張空白支票：“你的報酬。”
“謝謝老闆！老闆真大方！”
康斯坦丁美滋滋地接過空白支票，塞進口袋，正色說道：“酒神因子對身體的修複並非無代價，每一場急速修複都需要消耗正常醫療修複的十倍甚至百倍的能量。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米勒體內有酒神因子並且酒神因子在極短的時間內修複了他的肋骨和內臟，那麼，接近三十個小時冇有進食的他現在處於死亡的邊緣，像個餓了十天的災民。”
“難怪……”
蝙蝠俠皺緊眉頭，對阿爾弗雷德說：“阿福，遇上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他現在非常虛弱，無法進食塊狀的需要咀嚼的食物，”阿爾弗雷德說，“我建議給他打點滴或者營養針。”
“好，就找你的——”
“等一下！”
康斯坦丁舉手，眼神狡黠：“酒神因子在普通情況下無法被觀測，隻有宿主瀕死時，它纔會呈顯性。”
“你想——”
“我認為現在正是觀測酒神因子的最佳時機。”
“但是你也說過，酒神因子修複重傷瀕死的宿主時會消耗大量能量，現在的他要從哪裡攝取能量供酒神因子消耗？”
紮坦娜不解地看著康斯坦丁：“蝙蝠俠準備的牢房裡除了和地麵焊成一體的鐵床就隻有五麵融入氪石的特製玻璃。除非他可以像超人吸收太陽能那樣汲取氪石中的能量。”
“……好吧，你說得也有道理。”
被一通數落的康斯坦丁無辜地摸了摸後腦勺，對蝙蝠俠說：“暫且按你的建議給他提供食物，當然，給他注射的營養針必須新增我的獨門秘方。”
“你又要……”
紮坦娜無語地看著前男友。
康斯坦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表示：“拿了老闆支票，總要為老闆做點事，不是嗎？”
……
……
咚咚咚！
正式進去前，蝙蝠俠儀式感十足地敲了敲牢門。
躺在冰冷的鐵床上儘情吸收融在特製玻璃強內的氪石的放射能量的米勒聞言，睜開眼，看著透明牢門外的黑暗騎士和他手中的營養針劑，嘲諷道：“終於決定殺我了？”
“我不殺人，何況你到目前為止都冇有犯罪記錄。”
說話間，蝙蝠俠開門進屋，走到米勒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根據醫院提供的資訊，你已經三十個小時冇有進食。”
“然後呢？”
米勒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把手給我。”
“為什麼？”
“打營養針。”
“真的？”
米勒眯眼看蝙蝠俠。
後者神色嚴謹地拆開一次性密封包裝，準備為米勒注射加了康斯坦丁的魔法標註的營養液。
然而，本就擁有非人視覺又和神秘紅月簽訂了契約的米勒從一開始就知道蝙蝠俠提供的營養液有魔法新增。
他悠閒地坐在鐵床邊，看著蝙蝠俠。
蝙蝠俠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為什麼看著我？”
“覺得你好看。”
“好看？”
蝙蝠俠很意外。
他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麵前時，確實常有男人或是女人為了搭訕他，挖空心思地誇他長得好，但蝙蝠俠身份的他，收到的評價都類似“很強”而非“好看”。
結果——
“不僅好看，還很可愛，我說的是你頭上的貓耳。”
米勒略帶心虛地說著。
蝙蝠俠聞言，繃緊臉，舉起吸滿營養液的針劑，對米勒說：“選擇左手還是右手，或者頸部注射？”
“隨便。”
米勒無所謂地看著蝙蝠俠。
蝙蝠俠：“不怕我給你注射的東西有問題？”
“我現在被你關在牢房裡，你要殺我隨時可以動手，不需要注射有毒液體這麼複雜。”
“也許是成癮物品？”
“那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米勒笑著告訴蝙蝠俠：“我的身體和正常人不一樣。”
“是的，你確實很不一樣。”
誤以為米勒口中的“不一樣”指的是他已經被小醜病毒改造成小醜的蝙蝠俠抓住米勒的左手，將滿滿一針加了追蹤魔法的營養液打入他的體內。
“好了。”
收針後，蝙蝠俠指了指牢門下方的十厘米高三十厘米長的小門：“每隔八小時會有乾淨的水水和可直接食用的食物通過小門送到你的房間。”
“餐具也可食用？”
“是的。”
蝙蝠俠冷峻告誡米勒：“你或許冇有傷害他人的意圖，但你身體裡麵的小醜不是這樣想的。”
“於是你乾脆連餐具也不給我，讓我像原始部落那樣用手抓東西吃？”
“這樣對大家都好。”
“好吧。”
僅靠吸收玻璃內的氪石能量也能撐至少一年的米勒故作一臉委屈無奈地問蝙蝠俠：“萬一你們提供的食物裡有我的過敏源，比如牛奶、雞蛋之類，該怎麼辦？”
“資料裡冇說你對牛奶、雞蛋過敏。”
“我是說萬一……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當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對哪些食物過敏……”
“我知道了，我會讓廚房注意的。”
說完，蝙蝠俠走出特製牢房。
米勒躺回鐵床，繼續閉目養神。
監控室內，康斯坦丁看著魔法羅盤內雜亂無序的檢測結果，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怎麼回事？”
紮坦娜走到他身旁：“你的魔法找不到米勒體內的酒神因子？”
“找到了，但是……”
康斯坦丁苦澀一笑，對走出暗門的蝙蝠俠說：“這樣的結果比什麼都冇找到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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