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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罷了,明兒起來就好了。”

將她的手拉下,趙陸又道:“該出門了,去穿鬥篷。”

“是麼?”

趙宜安仍在疑惑,應秋已趁機將鬥篷披在了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補218更新

這兩章留言我都發包吼!

第69章 肚子

花燈擺在禦花園中,團團簇簇泛著微光,猶如漫天繁星。

趙陸領著趙宜安去了錦芳亭,隨行的人早已準備齊全一應事物,隻等著陛下與湖嬪駕臨。

入了亭,延月要為趙宜安脫鬥篷,但趙宜安抓著領子不放,搖頭道:“一會兒還要出去。”

外頭天寒地凍,延月有些猶豫,禁不住輕聲勸道:“娘娘在亭中觀賞即可,外麵冷,咱們就不去了。”

趙宜安隻抿緊嘴唇,回身走了。

“怎麼了?”

趙陸坐在桌邊,見她悶悶不樂走近,便出聲問了一句。

趙宜安也不坐,隻到趙陸身邊,問他:“咱們不出去麼?”

聞言,趙陸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抬頭看著趙宜安,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有人要來,先見人。”

“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

聽了話,趙宜安半信半疑,手上仍抓著鬥篷領子不放,嘟囔了一句:“見完人,要出去。”

趙陸倒也不攔,點頭道:“好。”

趙宜安這才高興起來。

冇過多久,金公公便從外快步走入,低著頭對趙陸回道:“陛下,人到了。”

“帶進來罷。”

“是。”

因記掛著出去賞燈,趙宜安便立在趙陸身邊不肯走,聽完金公公這番話,她有些疑惑地轉過身。

隻見金公公複又領著一位行走緩慢的婦人入內,二人朝著她與趙陸下拜,趙陸攔道:“你身子重,禮就免了罷。”

等到金公公退下,露出婦人全貌,趙宜安才遲鈍地發覺,她的小腹有明顯的隆起。

眼神黏在對方的肚子上放不開,趙宜安退了一步,悄悄搖晃趙陸的肩膀:“你瞧。”

讓他看婦人的肚子。

趙陸將她的手輕輕拿下,又道:“瞧瞧是誰。”

他的話說出口,趙宜安便抬起眼睛,盯著婦人仔細打量。

看著看著,趙宜安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放開趙陸的手,直奔向對方,語調雀躍:“蓮平!”

她梳了婦人髮髻,又穿了不同的衣裳,瞧上去比原先在宮裡時胖了一點,怪不得趙宜安冇立時認出來。

座下的蓮平早紅了眼眶,屈膝要行禮,趙宜安忙止住她。

“不要不要。”

但趙宜安似乎有些遲疑,握著蓮平的手臂,低頭又望瞭望蓮平的小腹,纔將目光放回到她臉上,小聲道:“坐罷。”

趙陸留在樓下,趙宜安帶著蓮平上了二樓。

這裡也燃了炭盆,房間裡又香又暖。扶著蓮平坐在了榻上,趙宜安自己也坐了上去,忽然又記起什麼,立起身,將鬥篷脫了,遞給了跟隨的延月。

接了鬥篷,延月正好同跟著站起來的蓮平對上目光。

二人相視一笑,延月便回稟了一聲,出去將鬥篷掛在架子上。

回身發現蓮平也跟著起身,趙宜安摁住她的肩膀:“坐。”

“謝……娘娘。”

來之前蓮平已知道趙宜安的身份,也知道她如今忘儘前塵,成了陛下最寵愛的湖嬪。既然這會兒在宮裡,自然也就改了口。

趙宜安點點頭:“嗯。”

她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看蓮平隆起的小腹,隻盯著蓮平的眼睛說話:“你怎麼來了?是陛下讓你來的嗎?”

“是。”蓮平回道,“先前陛下派人來問,隻是奴婢身子不便,想著來京也不過添娘孃的麻煩,所以冇有應承。但奴婢又實在記掛娘娘,想見娘娘一麵,陛下便允了。”

她露出歉意的笑:“路上走得慢,耽擱了幾日,娘娘莫怪纔好。”

趙宜安便搖頭:“不怪不怪。”

又問:“是不是不走了?”

蓮平輕聲道:“家中還有許多事,奴婢等幾日便回,倒辜負娘娘心願了。”

聞言,趙宜安有些沮喪,她拉著蓮平的手,小聲道:“你彆怕,會好起來的。”

見趙宜安神色認真,蓮平也禁不住紅了眼圈:“會好起來的。娘娘福大命大,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了一會兒話,趙宜安最後還是忍耐不住,慢慢抬起手,放在了蓮平的肚子上。

她輕輕摸了摸,又望向蓮平:“痛麼?”

蓮平一愣,答道:“奴婢尚未到生產的日子,並不痛。”

趙宜安又問:“什麼時候有的?是不是離開的時候就有了?”

如何能在離開的時候就有?

蓮平霎時紅了耳朵,又忽反應出來趙宜安到底在問什麼,她啞然:“不是。”

“不是?”

執起趙宜安的手掌,貼在她的腹部,蓮平柔聲道:“是孩子。”

趙宜安嚇了一跳,手一顫,蓮平忙鬆開她。

“娘娘?”

趙宜安有些不敢置信,她自然見過“孩子”,宮裡有年齡尚幼的小公公,身量不足趙陸的一半,瘦弱纖細,那是趙宜安認識的 “孩子”。

蓮平肚子裡的也是孩子麼?

瞧趙宜安一副茫然又懷疑的模樣,蓮平有些擔心,解釋道:“奴婢冇有生病,隻是有孕。”

“有孕?”趙宜安豎起了耳朵。

她從前也聽到過這兩個字,是在行宮時,自胡太醫嘴裡蹦出來的,說她並無身孕。

原來這就是“有孕”麼?

“是。”見趙宜安鬆了口氣,蓮平也跟著放下心來,又道,“奴婢身子無礙,托賴娘孃的福,也冇病冇災。再過上四個月,就到了生產的時候了。”

“生產……”趙宜安跟著喃喃。

蓮平低下頭,輕撫小腹:“到時候若有幸,能叫它也見上娘娘一麵就好了。”

趙宜安立刻道:“能見麼?”

“自然,等生下來就能見到了。”

趙宜安便連連點頭:“見見見,我和小陸一起見它。”

聞言,蓮平微愣,抬起頭,趙宜安已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期待中,倒冇察覺自己喊了趙陸什麼。

垂頭思索一番,蓮平並未多問,隻引導著趙宜安摸自己的肚子,叫她一同聽胎動。

坐了一會兒,蓮平便要告辭,趙宜安有些失落:“這就走了麼?”

“是呀,”蓮平聲色溫柔,“原本擔心娘娘過得如何,這會兒親眼見到了,奴婢的心也就放下了。”

她和元嬤嬤、和宣荷一樣,被趕出玉禧殿時心有不忿,想著趙陸往常對趙宜安冷漠,孫太後跋扈且心胸狹窄,趙宜安又失去先帝親女的身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每每思及此處,便忍不住落淚。

後來又聽說趙宜安成了湖嬪,可以讓她們回去繼續伺候,蓮平一時間竟不知是喜是憂。

公主記起往事了麼?她知不知道自己已不是公主,卻成了趙陸的妃嬪?

有太多的憂慮放不下,蓮平終究還是跟著趙陸的人,一齊來了京城。

再見到趙宜安的第一麵,蓮平就放下一半的心。

她冇吃苦。

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珠翠算不了什麼,趙宜安回頭時,眼中帶著好奇與疑惑,毫無遮掩。

那是被好好保護起來的模樣。

蓮平自然也見到趙陸與她的互動,見到二人之間流露出的親昵。

這些通通都做不得假。

輕輕撥出一口氣,蓮平笑道:“過去的都過去了,要緊的還是往後,娘娘現在這樣,倒也好。”

趙宜安點點頭:“好。”

蓮平又道:“娘娘要保重自己,若以後還有恩典,奴婢便領著肚子裡的這個,再來瞧娘娘。”

趙宜安又點頭:“好。”

“如此,奴婢也該告退了。”

蓮平立起身,趙宜安小心扶著她。

“娘娘要下去麼?”

“嗯!”趙宜安點頭,“看花燈。你也一起。”

蓮平卻擺手:“奴婢這樣不方便,況且陛下已在樓下久等,娘娘就同陛下一塊兒走罷。”

延月已拿來鬥篷,跟在二人身後,見狀,從趙宜安手裡接過蓮平的手:“奴婢來扶蓮平姑娘,娘娘當心腳下。”

趙宜安鬆開手,咬唇看了看蓮平,又探身望了一眼樓下。

趙陸似乎察覺了這裡的動靜,在燭火中回過頭來。

一碰上他的目光,趙宜安禁不住彎起了唇,又對著蓮平小聲道:“你慢慢走。”

“是。娘娘也往前走罷。”

趙宜安便拎著裙襬,跑到了趙陸身邊。

應秋已接過鬥篷,跟了上去,見趙陸要帶人出去,又忙替趙宜安穿上。

戴好了帽子,趙陸又理了理趙宜安的鬢髮,這才牽起她的手:“走罷。”

站在樓梯上看二人漸漸遠去,蓮平隻覺得一顆心又酸又甜。

“蓮平姑娘。”

有人出聲打斷。

“哎。”蓮平擦了擦眼角,低頭道:“金公公。”

隻見金公公做了個“請”的姿勢:“勞累蓮平姑娘再走一趟罷。”

蓮平的心又忽然一跳,應道:“是。”

金公公笑眯眯伸出手,對邊上的延月道:“延月姑娘前去伺候陛下與娘娘罷,這裡有我。”

並不知發生何事,但金公公如此說了,延月便道:“是。”

將人交給了金公公。

這裡蓮平跟著金公公去了彆處,另一邊,在寒夜裡觀賞了小半刻鐘的花燈,趙宜安忽然打了個噴嚏。

趙陸握住她的手搓了搓,道:“回去罷。”

瞧得也差不多了,趙宜安便點點頭。

趙陸又道:“將這些花燈都帶回養心殿。”

跟隨的眾人垂首應道:“是。”

回了養心殿,冇有宣荷攔著,趙宜安便如往常一般,同趙陸進了華滋堂。

沐浴更衣,她坐在床上,等著趙陸回來。

趙陸一進來,就瞧見趙宜安在走神。

“想什麼,如此認真?”

趙宜安回過神來,聽見趙陸的話,便懊惱道:“忘記問蓮平了。”

“問什麼?”

“她要從哪裡將孩子生產出來呢?”

正蓋被的趙陸動作一頓,輕咳一聲:“下次她來了,你再問她就是。”

但趙宜安忽然自己想出了答案:“把肚子打開,拿出小孩不就行了?”

可更大的問題又來了。

她拉住意圖躺進被子的趙陸:“不過要怎麼放進去呀?也是打開肚子麼?”

到底要怎麼打開?

趙陸平躺在床上,渾身皆僵住,隻硬邦邦道:“……不知道。”

“是麼……”

趙宜安嘀咕,也跟著躺了下去。

但趙陸也不知道,這就冇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這不健康。

等我上完明天的培訓,開始補更:(

第70章 勸服

趙陸與趙宜安在禦花園觀燈的時候,宣荷正坐在玉禧殿的暖閣裡,低頭整理趙宜安的春衫。

其實她心裡明白,替趙宜安理衣裳隻是一個支開她的藉口罷了,如今湖嬪“聖眷正濃”,針工局做的新衣新裙堆作小山,送來巴結趙宜安都來不及,哪輪得上這些往日的衣裳?

炭盆裡的火小了一些,宣荷起身,行至爐前,拿銀著隨意撥了幾下。等到火又旺起來,她蹲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回到了鋪滿薄衫繡裙的榻前。

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宣荷抬頭望去,問:“是誰?”

“宣荷姐姐,是我,小順心。”

“進來罷。”

快半年未見,小順心比當初長高不少,從趙宜安醒來,眾人忽然被趕離玉禧殿,小順心卻莫名其妙被單獨調回來,他就一直獨自守著這裡。

“宣荷姐姐。”

小順心行了個禮,又道:“我煮了熱茶,還有尚膳監的點心,給宣荷姐姐送一些過來罷。”

宣荷扯了扯嘴角:“隨意。”

小順心倒是難掩喜意,小心翼翼望了宣荷一眼,道問:“宣荷姐姐一會兒是要去娘娘那裡麼?”

宮中發生的這些事,小順心隱約聽聞一些,原先他們伺候的湖陽公主,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新帝寵愛的湖嬪。

雖不知其中關竅,但不論公主還是娘娘,趙宜安總歸還是高高在上,享儘榮華。

聽見小順心這麼一開口,宣荷動作微頓,卻不回答,隻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宣荷姐姐?”小順心有些後怕。宣荷的脾氣,來往玉禧殿的公公宮女無一不知。即便宣荷離宮數月,可她一回來,仍舊在趙宜安麵前伺候,仍舊是風風火火,眼裡容不得一點沙的宣荷。

半晌,小順心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宣荷才道:“無事。”

又說:“我是要去娘娘那裡,你有何要稟告的?”

小順心連忙搖頭:“奴婢哪有事敢勞煩娘娘操心?隻是久未聽見娘孃的訊息,若宣荷姐姐能告知娘娘近況,奴婢也就安了心了。”

宣荷輕嗤:“自個兒都困在這裡不得飛黃騰達,倒有閒心問起娘孃的情況了。”

小順心撓撓頭:“宮裡再無人了,我想打聽,也打聽不到。”

確實是無人了。原本在玉禧殿待過的公公宮女,或是遣散還家,或是分配到二十四監,都離趙宜安遠遠的,再聚不到一處,也冇地方知道她的訊息。

宣荷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瞧見小順心仍站在屋中,便道:“我有事問你,你定要如實說來,不準撒謊。”

小順心忙道:“宣荷姐姐隻管問便是。”

“你說,”宣荷放緩了語速,慢慢問道,“是從前做公主好,還是這會兒做湖嬪好?”

她忽然這麼一問,小順心嚇得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涔涔:“宣、宣荷姐姐,這可不是混說的。”

“我自然知道。”宣荷瞧著他半趴在地上的身形,道,“這裡隻有我們二人,你隻管說,再冇人聽見的。”

“我、我……”小順心噎了半天,偷偷瞧宣荷的神色,見她似乎很是認真,隻好道,“我身份低微,見識淺薄,於這些事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有一點,從前是咱們的公主,如今是咱們的湖嬪,一樣都是咱們的主子,隻要主子高興,管他什麼位份,我也不過是在底下伺候的下人,一切全看主子的喜歡罷了。”

宣荷抿唇,輕聲道:“但主子並不知真相,這些喜歡又怎麼算得上真的喜歡?”

她說得太輕,小順心聽不清,隻跪在地上呆呆問:“啊?”

“冇什麼,”宣荷擺擺手,“不是說要替我拿點心熱茶來麼?都待了多長工夫了?還不快去。”

小順心忙爬起來:“哎哎,這就去,宣荷姐姐等著!”

掀起門簾奔出暖閣,小順心才走不久,很快又聽見有人敲門。

手上疊衣的動作不聽,宣荷皺眉道:“怎麼又敲了?進來罷,倒吵得我做不好事。”

“如何就吵得做不好了?我看你就是耍懶罷了。”

宣荷一愣,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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