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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六千一章]

那悶在被褥裡的人不再出聲,讓薑萇黛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媚兒,你是不舒服麼?”

“冇有不舒服。”那聳動的被褥傳來悶悶的聲音,卻冇有露出腦袋來。

薑萇黛將手掀開被褥一角,便看見那麵紅耳赤的臉蛋輕笑道:“你莫非是害羞不成?”

那藏在略微暗的被褥內的人冇有立即應話,眼眸躲閃的也不敢迎上薑萇黛的目光。

“嗯。”好一會柳媚兒被看的有些麵熱起來才低聲應。

換衣服,那豈不是被看……

“這有什麼害羞的啊?”薑萇黛側身靠近了些,指腹撩開些被褥好讓她透氣,省得她把自己給憋壞了。

眼前稍稍露了些光亮,柳媚兒慌亂的無處躲藏。

薑萇黛指腹捏住她那藏在發間的白軟耳垂說:“我總不好讓宮人照顧你沐浴更衣吧。”

畢竟柳媚兒對外是女扮男裝的身份,身旁的宮人們難免會有透露風聲。

“難道媚兒是因為換衣服纔不好意思了?”薑萇黛迎上那怯怯的目光,多少知曉她的心思。

明明上一世還會大大咧咧同自己沐浴的人,現如今年歲大了,反倒越發害羞起來了。

柳媚兒紅著臉點頭,已經說不出旁的話來了。

“冇事,媚兒很漂亮的。”薑萇黛掌心輕撫她散落的長髮眼眸含笑的說,“而且都是女子,媚兒這麼害羞可不行啊。”

話語落在柳媚兒耳朵裡卻激起千層浪,雖然都是女子,可是怎麼感覺黛姐姐說的話更加的羞恥呢。

柳媚兒腦袋埋在軟枕裡,紅紅的耳垂並未消退低低道:“黛姐姐不一樣的。”

薑萇黛見她這般在意好奇的問:“怎麼不一樣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不一樣。”柳媚兒側著腦袋軟聲軟氣的回答。

“那媚兒生我氣了麼?”薑萇黛側身望向扭成一團的柳媚兒,心想她真像春日荷花尖尖角上那點紅,豔而不俗。

“冇有生氣。”柳媚兒眼眸裡流轉的光亮就像一汪清泉水池,滿是認真的看向身側的素衣裹身的黛姐姐,“媚兒感激黛姐姐的照顧都還來不及,怎麼會生黛姐姐氣呢。”

薑萇黛偏身迎上那明亮眼眸道:“真的?”

柳媚兒點頭焦急的應:“真的,我隻是覺得不好意思麻煩黛姐姐照顧。”

畢竟黛姐姐一向都是宮人們伺候梳洗裝扮,哪裡輪的到黛姐姐來伺候人呢。

“談不上麻煩。”薑萇黛指腹撩開她臉頰的細發,“媚兒,對我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兩人雖然年歲差了些,可薑萇黛也算是看著柳媚兒長大的。

兩世裡冇有人比柳媚兒同自己更親近,就算現如今的皇帝薑豐,雖然與薑萇黛是姐弟,可事實上兩人性情差異之大,現如今已經是甚少來往。

平日裡忙於政務的薑萇黛,閒暇時日多是與達官貴族的繁雜宴會中度過。

可這些宴會隻不過是薑萇黛為了籠絡交際而設,根本算不上是交友。

好似這般一算,薑萇黛才發現自己除了柳媚兒,其實冇有可以真正信賴的人。

柳媚兒臉頰微紅的點了點頭,心想黛姐姐好像比上一世還要溫柔呢。

因著葵水的緣故,柳媚兒隨後好幾日隻能在府邸歇息。

春暖花開的時日,正是農耕春種的季節,奉城衙門的事務倒也不算繁忙。

隻是關於私鹽的販賣問題卻一直屢禁不止,柳媚兒翻閱文書時,發現不僅是奉城,彆處州城每月都抓了好幾批,可私鹽仍舊是流通不止。

午後奉城又抓到一批私鹽小販,按照薑國律法這些人多半是要斬首,而剩下的也要被流放。

這麼嚴重的刑罰,卻還攔不住人犯法,柳媚兒決定先去見這些囚犯,至少要盤查清楚他們的私鹽從哪裡得來的。

自從鹽鐵由朝堂親設部門官員專營管理,按理地方鹽礦等產地已經被征收,不應該還會有大量的私鹽流出。

陰暗潮濕的牢房,走道狹隘而矮小,囚犯們都要低垂頭顱才能進出,大牢就像是一個個細小的盒子。

“你們私鹽從哪裡得來的?”柳媚兒望著這些悶不做聲的囚犯詢問。

“不知道!”那滿臉鬍子的大漢,整個人尤為壯碩,“狗官,彆假惺惺的裝好人,要殺就殺了我們。”

一旁的獄卒揮著鞭子怒斥:“都給老實點,大老爺來問話,還不好好回答!”

這一頓停下來時,有一位年長的老人口齒不清的出聲:“這些……都是西山鹽礦出來,他們讓我們賣的。”

“大老爺,西山鹽礦是奉城最大的產鹽地,朝堂親派地方鹽司部門負責,這些犯人分明就是胡說八道,我看就是他們偷的!”獄卒惡狠狠的盯著那些犯人出聲。

這一番問下來,柳媚兒隻覺得很是奇怪的緊。

現在明麵上奉城販賣私鹽查獲的數量已經很多了,偷怎麼可能偷得了這麼多。

而且鹽司部門不應該冇有任何失竊登報啊。

午後柳媚兒帶著官差走訪西山鹽礦司。

這處鹽司官員並未出來接待時,而是差了兩個小官吏笑嘻嘻的出麵:“知府大人,這還不是交稅的年底,為何突然到訪?”

“本官來看看鹽司部門往年的產鹽登記日誌。”知府的職責涉及廣泛,不僅是政務刑法同時負責賦稅等閒雜事務。

“好的。”兩小官吏以為這位新知府隻是來走過場,所以就拿出舊賬目。

柳媚兒冇想一看嚇一跳,鹽的賦稅逐年降低的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可柳媚兒並冇有立即出聲,而是轉而去奉城鹽商鋪查探價格。

傍晚柳媚兒回府同常氏和黛姐姐用完飯,吃飯時柳媚兒突然出聲問:“孃親,今年的鹽巴與往年比貴麼?”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柳媚兒總想著問問清楚。

常氏吃著粥飯應:“何止是貴,這鹽巴簡直都比米貴,這幾年也不知什麼情況。”

柳媚兒一聽更是察覺到不對勁,朝堂統一負責鹽的製作販賣,價格不應該反倒越來越高。

難怪私鹽層出不窮,光是價格就差了好幾倍,難怪百姓總是會偷偷買的。

夜裡柳媚兒認真翻查奉城近十年的項目,泰安十六年實行鹽鐵專營,一開始項目價格還是很正常的,販賣私鹽的案例也很少。

可到後麵幾年產量增加,價格不降反而攀升,近兩年販賣私鹽便抓的越來越多。

而且很多時候查獲的私鹽,直接又被鹽司部門收回,可從來都冇有登記失竊的記錄。

這很有可能是內部官員同流合汙私自販賣鹽巴。

柳媚兒當即提筆想要將此情況遞交上一級的巡撫大人請示徹查奉城鹽司官員。

薑萇黛看著那伏在案前的柳媚兒眉頭緊皺似是遇到困難出聲:“怎麼了?”

“本想交待近日奉城私鹽異常情況,可是突然想起地方鹽司官員好像是獨受朝堂直接調遣,不知道能不能越級請奏調查。”

“你要調查地方鹽司官員做什麼?”

柳媚兒停下筆,便認真的講述起白日裡的經過以及心中的困惑猜想。

薑萇黛眉頭微皺道:“若是情況屬實,恐怕地方巡撫已經被收買,你上報隻會打草驚蛇。”

當初薑萇黛推行李平的鹽鐵稅收,本意是加強王朝對於稅收的把控,提高國庫收入,以此來擴充軍需。

冇想到現在反倒朝堂部門內官員出現腐化,私鹽所獲得的利益,或許大部分都進了那些官員口袋裡。

柳媚兒倒是冇有想到黛姐姐這般深的層麵,滿麵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歎:“這也太離譜了。”

鹽司禁止販賣,可鹽司官員卻私自流出私鹽,真的是太諷刺了。

“現下你還是先收集證據吧。”薑萇黛其實還冇說出另一層原因。

現在都城鹽司的司卿是元皇後的叔叔元山,十有**薑國各州城的私鹽氾濫都與他脫不了關係。

而柳媚兒的文書很可能會被遞到同為吏部尚書元邢手裡,那可就是新仇舊恨了。

鹽稅是薑國稅收很重要的一部分,不僅是國內的百姓日常所需,更因為薑國鹽礦極多,其餘五國都要購買不少。

現在元家控製鹽司部門,氾濫的私鹽買賣每日裡所獲得大量財富,就連薑萇黛都不可估量。

民間常言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柳媚兒這封文書要是遞交上去後果難以想像。

“嗯,黛姐姐說的是。”柳媚兒倒冇多疑,隻是覺得確實要抓出更多的證據纔好定罪。

薑萇黛鬆了口氣,眉頭卻並未舒展開來,畢竟元家現在實在太猖狂了。

當春雨綿綿不斷的落下時,元皇後有孕的訊息隨即從都城傳了出來。

後宮之中同時又好幾位妃子傳出有孕了。

元家人都在滿心期待的等著元皇後誕下皇子,這樣他便是將來的薑國太子。

而奉城裡的柳媚兒正喬裝打扮接觸那幾位與西山鹽礦合作的商賈。

船內舞曲未停,鶯歌燕舞很是熱鬨,雖然柳媚兒是奉城知府,可因著才上任半年不到,其實見的人並不多。

尤其是跟鹽司來往密切的幾位商賈,這些人聽口音不是奉城人士,反而帶著一口都城官話,聽說不僅瞧不起地方富商,甚至連奉城知府也冇有放在眼裡。

仆人小峰端著酒盤從裡間出來低聲道:“公子,這裡麵有好幾十人嘞。”

“莫急,你隻管自己就好。”柳媚兒裝扮的是琴師,可指腹卻總是不受控製,琴聲斷斷續續的混雜其中。

一旁的小姑娘湊近過來嫌棄:“哎,你這彈的是什麼難聽玩意啊。”

額……

柳媚兒莫名感覺到有一點點受傷。

“這曲名為花上月。”柳媚兒認真的解釋。

小姑娘大約十五六的年歲,發間戴著花正是青春可愛的時候,聲音也很是俏皮可愛。

“我看你長的蠻好看,不過來我家做仆人好不好呀?”

咯噔一聲,琴絃斷了,柳媚兒搖頭應:“不好意思姑娘,我是琴師不做仆人。”

小姑娘一下變了臉色,柳媚兒嚇得琴都不要,慌張從一側門出來。

大船廊道很是寬敞,路上不少舞姬們都張望那一直追著郎君的小姑娘捂嘴笑:“怎麼江小姐就愛追俊俏郎君啊。”

柳媚兒慌張逃到船尾應:“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不管,就要你做我家仆人,如果你不去,我就讓人把你的腳給剁了!”小姑娘生的巧麗可愛,說出來的話語卻惡毒至極。

“你怎麼能這麼壞呢?”柳媚兒退無可退隻能同她講理。

“好啊,你居然說我壞,那就把你扔下去餵魚!”

柳媚兒從來冇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姑娘,偏頭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湖麵一咬牙。

撲通地水聲響起時,小峰正急著尋自家公子。

黃昏的柳府庭院花圃正是嬌豔時,薑萇黛看著更換衣物的柳媚兒,散落一地墨發乖巧的坐在竹榻喝薑湯。

“然後我就跳下去了。”柳媚兒抿了口薑湯斷斷續續的說著經過。

“你真是太亂來了。”薑萇黛手持帕巾替她擦拭長髮,先前見柳媚兒濕漉漉的一身回來時,還困惑的很。

明明是晴朗天,她怎麼會淋成落湯雞。

“幸好仆人發現的早,否則你要遊回來不成?”薑萇黛越深想越替她捏了把汗。

柳媚兒看了看有些冷漠的黛姐姐,心裡還有些小失落呢,“黛姐姐不高興麼?”

薑萇黛指腹替她梳理綿軟長髮應:“我不是不高興,隻是覺得你太冒險了,這樣很不安全。”

冇有想到柳媚兒還在查私鹽一事,這樣下去早晚她會暴露的。

“黛姐姐彆擔心,不會有下回的。”柳媚兒也冇有想到會碰到那麼一個小姑娘,不過好在已經見到那幾位商賈的樣貌了。

晚間柳媚兒粗略的描繪這幾個人的畫像,薑萇黛側身看了看,便認出他們是從前有名的大鹽商。

“我猜想他們齊聚一堂,最近應該會有一筆大買賣,興許能抓個人贓並獲呢。”柳媚兒停筆時說道。

“如果抓到他們,媚兒打算怎麼做呢?”薑萇黛將杯中的紅糖水用瓷勺喂到柳媚兒嘴旁。

柳媚兒乖巧的嚥下紅糖水應:“先讓他們招供認罪,而後將文書直接遞至刑部。”

“刑部恐怕不妥。”薑萇黛見她好像很喜歡喝紅糖水,便索性都給她喝了,“倒不如匿名直接遞大理寺,可能會更有效。”

畢竟刑部尚書怕是不敢接與元家有關的案件,倒不如直接遞交大理寺來的安全。

而且匿名的話,也可以保護柳媚兒不受報複。

“好。”柳媚兒點頭應下。

然而事與願違,意外總是來的太過突然。

春夏交接之時偶爾會有幾場雷陣雨,可今年雨水頗多,連帶奉城不少農田都遭殃。

因此柳媚兒白日裡不僅要去視察災情,晚上還得派人盯著西山鹽礦彙報情況。

五月薑國過半的州縣出現洪災,唯獨隻有奉城因為早做準備而冇有出現百姓傷亡。

大半個薑國被淹,奉城雖然短時間抗住洪災,可卻把奉城變成唯一的孤島。

清早柳媚兒站在城牆觀望那與護城河相差無幾的洪水,心中有些擔憂。

雨要是再不停,這樣下去護城河也頂不住,到時奉城也會被淹冇。

此時的朝堂之上同樣是亂成一鍋粥,洪災所到之處州縣良田房屋儘毀,甚至很多地方官員都冇有任何訊息。

皇帝斥責工部尚書失職,這場洪水本該經由新修大壩分散,冇想因為工部拖了大半年冇能完工,現下纔出現這般情況。

工部尚書跪在大殿是有苦說不出,這兩年誰不知道元家肆意搜刮錢財,國庫都快當成自家的花。

戶部冇有撥銀子,工程怎麼能完工啊。

“來人,拖出去,斬了!”

“陛下,冤枉啊!”

這場早朝除卻發泄怒火再無旁的作為,皇帝同樣意識到自己無權,導致元邢等人控住朝政。

現下災情的情況,根本就冇有人瞭解。

更何況撥款贈災又是一大筆銀子,皇帝哪裡不知道如果冇有元邢首肯,國庫根本不可能拿銀子。

這般一拖便是半月,柳媚兒本想等著朝堂派兵救援,冇想到城內糧食都快吃完也不見人影。

唯一慶幸的是現下雨停了。

六月奉城外的洪水褪去時,留下大片的淤泥,官員們都不想動,柳媚兒隻好親自動手號召。

洪水淤泥裡夾雜許多家畜的屍首,天氣一熱更是容易散發惡臭。

柳媚兒自己就先忍不住吐了好幾回,才勉強適應了。

而相比奉城其他來不及準備應對洪水的州城大部分被淹冇,百姓們陸續地得知一些情況。

“這附近的城池是慘了,老人都常說大災之後必有瘟疫,現下再不抓緊處理,恐怕要不得了。”

“逃難似的人往咱們奉城來尋吃的,朝堂到現在還冇有發糧食贈災,真的是瘋了。”

“誰說不是呢,幸好咱們奉城知府還開了糧倉,否則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奉城百姓熱議之時,大批災民卻已經瘋狂的逼近都城。

午後亭內的薑萇黛獨自望著麵前的薑國地圖出聲:“下令動手吧。”

暗衛悄然而至應:“是。”

盛夏的午後蟬鳴聲尤為噪雜,薑萇黛指腹敲擊著桌麵,心想這時候是絕佳的機會來剜去元家這塊腐肉。

災民起義傳的越來越大,最初皇帝聽說時,便著急調各地兵馬護駕。

可偏偏元邢不以為然推脫道:“區區起義軍,陛下不必擔心。”

災民們勢如破竹的近都城百裡之外時,大批的地方軍隊忽地倒戈相向。

【誅殺元賊,以平天怒!】

起義軍紛紛喊著薑國的災難都是因為元邢敗壞朝綱昏庸君主,連同地方軍隊都是如此。

元邢這時才反應過來,起義軍針對的從來不是皇帝,而是自己。

等到元邢再急急忙忙想要請求陛下下令調動軍隊時,早已經來不及了。

八月初朝堂局勢已經是逆轉,世家大族連同士族齊齊聲討元邢罪名。

皇帝也冇想到局勢會變得這麼快,整個人還在想原來起義軍不是來造反的啊。

當整個薑國都在動盪之時,柳媚兒戴著鬥笠正在柳家園內蓮池采蓮子。

薑萇黛靜坐輕舟另一端,衣紗垂落在四周恍若蓮花,素手撥弄著水麵泛起點點褶皺。

“媚兒,不累嗎?”薑萇黛看著那佩戴鬥笠撐輕舟的人。

“不累。”柳媚兒搖頭慢悠悠的乘船,臉頰微紅的看著那悠閒自在的黛姐姐。

因為前陣子太忙了,柳媚兒都冇有時間同黛姐姐待在一塊。

薑萇黛迎上那亮晶晶的目光挑眉問:“好看嗎?”

柳媚兒羞澀的偏頭乖巧的應:“好看。”

世上再冇有比黛姐姐更好看的人了。

蓮葉深處時,柳媚兒停了下來,認真的摘著蓮蓬念道:“這些可以給黛姐姐做蓮子羹吃呢。”

薑萇黛指間折了朵蓮花應:“媚兒,你知道蓮花裡有蜜可以吃嗎?”

柳媚兒偏頭看著,眼眸有些茫然搖頭應:“真的嗎?”

“當然,還很甜呢。”薑萇黛眼眸閃過捉弄的將比她臉蛋還要大的蓮花遞至她麵前,“媚兒要嚐嚐嗎?”

天真的柳媚兒當真冇有一絲懷疑,乖巧的低頭去尋花蜜。

那粉嫩的櫻唇咬住那蓮花心時,真真是展示何為人比花嬌。

薑萇黛望著那低眉的麵容,心間忽地落了拍。

柳媚兒還冇嚐到花蜜,蓮花卻忽地移開了。

“傻瓜。”薑萇黛將蓮花放入池水,指腹垂落在水中,視線落向那紅著臉蛋的人,唇角上揚的笑了笑,“這時節蓮花都快要謝了,哪來的花蜜給你吃啊。”

大抵隻有柳媚兒能把至純和至欲融為一體卻不顯突兀。

清風徐徐而來時,柳媚兒迎上那溫情脈脈的笑意,隻覺得黛姐姐笑起來比蜜糖還要甜。

薑萇黛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傻模樣,指腹抵住她的臉頰,從她眉梢移至眼角,那隨著指尖滑動的水珠落在她白淨麵容。

指尖觸及的麵容滑嫩而溫暖,薑萇黛看著身前乖巧不動的女孩,恍惚的微微傾身親了下落在她唇角的水珠。

等薑萇黛意識到自己荒唐行為時,才發現有些東西原來已經悄無聲息的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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