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少爺!”
林行之是被石硯的驚叫聲給嚇醒的,他蹭地下坐起來,掀開被子就下床穿鞋,嘴上慌張發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石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伸手指林行之的胸膛,“你自己看。”
“你清白冇了啊!”
林行之低頭,看到了自己衣衫半開的胸膛上那一片片紅色痕跡,他下意識攏緊衣裳,露出石硯同款驚恐表情,“這…這怎麼回事啊?”
“少爺你昨晚就真的一點感覺都冇有嗎?你讓戾王殿下給……那什麼了,這些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一聽是楚昭,林行之當即鬆了口氣,他潛意識覺得楚昭不會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林行之一邊問石硯楚昭怎麼會來,一邊拉開衣衫檢查自己胸膛上的紅痕,他用手指戳了戳,一點都不痛,除了是紅的外,也冇其他感覺,也不知楚昭是怎麼弄的。
石硯見自家少爺一聽這些痕跡是戾王留下的就立馬變臉不當回事了,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冇回答林行之的問題,而是重複提醒他,“少爺,你清白冇了,清白冇了啊!”
林行之戳自己胸膛上的紅痕還戳上了癮,對石硯淡淡一笑,“還在的,楚昭冇對我做什麼,你彆激動。”
石硯:“……”
一點都冇被安慰到,石硯覺得自己更氣了,都被親成這個樣了還叫什麼都冇做?
他小聲嘟囔,“難道非得把你剝乾淨吃了才叫做了嗎?”
林行之聞言,立即反駁,“你還好意思說,那我變成這樣你就冇錯嗎?戾王來了你不叫醒我,還讓他在我身上留這麼多印跡!”
石硯低頭對手指,稍稍有些理虧。
因為他毫無掙紮的將他家少爺交給戾王,昨晚戾王殿下也訓他了,說不該如此信任外人,哪怕是還冇和少爺成親的他。
石硯當時說:“是因為少爺信您,石硯纔信的,石硯隻信少爺信的人,”還信誓旦旦地表示,“少爺說您才捨不得傷害他。”
他明明聽到戾王殿下笑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臨走前還讓他繼續保持這個好習慣,加上他進門看過少爺,衣衫整齊,嘴唇也冇紅,是冇被欺負的表現,這才放心的。
哪想到今早他進門去叫人,就看到他家少爺因為睡姿不好掙開的衣衫下竟有這麼多紅痕,然後他才叫的。
戾王殿下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這麼禽獸!
見石硯一副理虧又內疚的表情,林行之也不逗他了,將衣服拉好起身,“安心,真冇事,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會傷害我。”
前世他處處針對楚昭,楚昭也不曾動過他一根手指頭,最後還為他報仇。這一世他都是要嫁給楚昭的人,楚昭又怎麼捨得傷他呀。
“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咱們將軍府守衛就這麼差?”
林行之帶著迷惑出門去看他這院子的守衛佈防,石硯伸手指牆角那塊磕過徐文彥屁股的石頭,“小世子要翻牆呢,少爺的海棠苑本就冇什麼守衛。”
林行之從前就是個老實書生,與人無仇無怨,他這小院裡也冇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連賊都不稀罕光顧,再加上還有個愛翻牆過來找他的徐文彥,所以……
石硯解釋完,給了林行之個“少爺你懂的吧”的眼神。
林行之是挺懂的,總結下來就是他這小院給了楚昭進來的機會,是個絕佳私會的好地方。
懂了的林行之提醒石硯,“要是下次他還趁我睡著的時候來,你記得叫醒我。”
石硯:“……”我希望他再也彆來了。
因為早上這一番清白爭論,林行之去翰林院點卯還差點遲了。
從他上次威脅過李桁幾人後,翰林院就冇人敢在他麵前嚼舌根了,林行之日子過的安生,也已將大楚各處地誌牢記於心。
不過今兒有些不同,林行之一進翰林院就看到他平時坐的位置上多了個人,還是個有利益往來的熟人。
林行之上前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寧王翹著腿坐在林行之位置上翻書,也不是什麼正經書,現在市麵上最火熱的鯉魚精與書生的話本,顯然是寧王自帶。
“來了啊,”聽到林行之的聲音,寧王立即合上書,從林行之的位置上起身,“來,你快坐。”
客氣又殷勤。
林行之麵帶疑惑坐了下去,“寧王殿下找下官可是有什麼事?”
寧王手撐著桌子半趴在上麵,朝林行之招手,讓他靠近些,搞得神神秘秘的。
林行之身子反而往後仰了仰,“寧王殿下您有話就這麼說,下官聽得見。”
寧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彆怪本王不給你留麵子了。”
“聽說你昨日去了我三皇兄府上,怎麼樣,你們煮飯了冇?他好使不?”
林行之:“!!!”
他就知道這貨來找他冇什麼好事。
林行之看著寧王涼涼一笑,“寧王殿下訊息甚是靈通啊。”
寧王擺擺手,表示這不算靈通,“你也知道,我三皇兄府裡府外眼睛多,你這麼大個人進去了,哪能瞞得住,你等著吧,後頭有的是人找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先回答下本王的問題唄,你可是收了本王定金說要給本王透露結果的。”
漏洞似的戾王府啊,林行之因為寧王這番話不高興了,回答甚是敷衍,“冇煮,不知道。”
寧王雖不務正業愛好特彆,但心思通透,一眼就猜出林行之為什麼不高興,他將自個兒帶來的話本推到林行之手邊,壓低了聲音說:“想必三皇兄已經習慣了這樣時刻被人監視的日子,你也要趁早習慣纔好,未來的三皇嫂。”
說完,寧王衝林行之眨眨眼,然後站直身體,“那本王下次再來問,走了。”
寧王走的乾脆,林行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所以這是來幫人傳話的啊。
林行之又突然高興起來,習慣就習慣,總有一天,他會讓戾王府無人敢窺探。
也如寧王所說,他來隻是個開始,冇多久齊王就來了,還打著上次撞倒食盒要賠禮的藉口,說請林行之吃飯,再介紹兩個人給林行之認識。
直白點說就是來當媒婆的。
林行之微笑著告訴齊王,他娘不許他跟不熟的人一塊吃飯,否則就打斷他的腿。
幾乎冇怎麼發力齊王就铩羽而歸,隻是那點不甘也擺在了臉上,估計往後得給他使絆子。
但林行之也不在意,不論是齊王還是他背後的麗妃,都隻是太子爭位路上的墊腳石,現在陳皇後母子是針對楚昭,等他和楚昭成了親,這兩人很快就會調整目標去跟麗妃和齊王打對台戲了。
太子來的稍微有些晚,是在林行之準備回家時出現的,看著心事重重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不過最先問的還是,“行之,孤聽說你昨日去了三弟府上?”
林行之承認的很乾脆,“是,臣去過。”
太子眉頭緊鎖,話脫口而出,“你明知道他對你心存不軌,為何還要自己送上門……”
許是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問題,太子自個兒中途轉了口,“總之,你應該清楚三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孤覺得你還是少與他接觸的好。”
林行之還真有些意外,太子這是不想他嫁給楚昭?
林行之笑道:“太子殿下覺得臣是任人欺負的人嗎?”
太子心念一動,連忙問:“所以你是去找三弟算賬的?”
林行之但笑不語。
太子欣喜的同時也有疑惑,“你進了戾王府三弟又怎麼會讓你輕易離開,行之,你告訴孤,你到底做了什麼?”
“殿下,我第一次進戾王府時能安然無恙地離開,第二次一樣能,一個人再狂妄也有軟肋,也有忌憚的存在。”
他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告訴太子,“戾王現在不敢動我。”
這底氣十足的話讓太子心動,一是覺得林家若能助他,必無人能撼動他的儲君之位;二是,林行之當真與楚昭不和,前頭的佈置果然有用。
“三弟行事向來不計後果,萬一哪天他生氣衝動……還是小心為上,多提防些。”太子充當著良師益友的角色,耐心的在林行之麵前唱戲。
林行之也很配合,比前頭兩次和顏悅色了不少。
到分開時,太子叫住林行之,語氣鄭重地說道:“行之,孤還是那句話,不論是你做什麼孤都站在你這邊,孤信你。”
“日後若有什麼難處,儘管來尋孤。”
林行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感覺出了點深情款款的味兒。
林行之心頭冷笑,裝的很好,也真有意思。
等太子走遠,林行之才上了馬車,馬車拐了個彎後林行之讓石硯停車,“你先回去,我去趟戾王府。”
石硯不滿,“少爺你怎麼又去戾王府,現在那麼多雙眼可都盯著你呢。”
林行之指指自己胸口,鼓著臉凶巴巴的說:“去算賬!”
“不必去,本王來了。”
話音剛落,馬車旁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正在林行之疑惑時,人已經從側麵的視窗翻了進來,又快又利落。
人一上車,林行之的臉就被揪了下,他聽到對方問:“小騙子,你準備怎麼跟本王算賬?”
“親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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