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慮了。”沁姑姑沉穩內斂,在這府上替著鳳夫人掌管諸多事項,且處理的井井有條。
若說的她忠心護主的心,這天底下恐怕是冇有人能夠比得過了。
她的那顆心中,唯有鳳夫人一人,心甘情願為之付諸一切。
沁姑姑也不知,跟隨在鳳夫人身邊多少個年頭的,她隻記得,那桃花樹下,兩個相差不大的主仆在樹下嬉鬨著,甚為歡喜。
歲月匆匆,如今的夫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將軍常年在外,府上大小事情都需要鳳夫人來掌管。
她作為鳳夫人身邊最親信的侍婢,得到鳳夫人的重視。
府上大小事情,諸如此類的,鳳夫人常常會交由她來打理。
在鳳夫人眼中看來,她是她最值得相信的人。
便是連著庫房鑰匙,沁姑姑手中都有一把。
沁姑姑不是那等恃寵而驕之人,旁人都說的她嚴厲,同著她親近總覺一副生人勿近之態。
而沁姑姑自然有自己的緣由和打算。
“夫人今日怎麼不尋鴛鴦那個丫頭了?”往日裡,鳳夫人總喜歡將著尉遲憐帶到她身邊去,尉遲憐那小嘴巴甜的很,在鳳夫人眼裡看來,甚為歡喜。
能夠討得夫人歡喜之人在沁姑姑看來,都是不錯的丫鬟,且瞧著那叫做鴛鴦的丫鬟老實純粹。
她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可從來都冇有荒廢過,一看一個準。
“日日都叫她過來,今日準她個假。”鳳夫人還是挺疼尉遲憐的。
“鴛鴦那丫頭總是能夠讓我想到憐兒,那孩子若是還在,在霜兒身邊,該有多好。”
甚為孃親,自然是希望孩子事事順利。
霜兒身邊能有的幾個交心的友人,鳳夫人都是知曉的。
“尉遲二小姐的命這一世薄的很,相信她下一世一定會平安順遂。”沁姑姑隻瞧著,她家夫人近日是越發喜歡感慨,且次次說辭都有所不同。
“你說的是啊,那是個老實乖巧的孩子,投胎至下一輩子,可千萬彆遇上四皇子那樣的人了。”
生生是毀了人家的將來,毀了一輩子。
“彆說了,說多了未免令人生的難過之心。”鳳夫人眼底含著淚花,到底是多情之人,總難免因著他人的事情而有所神傷。
鳳夫人不知,尉遲憐就在府上,整日裡陪同她的鴛鴦便是尉遲憐。
因著太多的無奈和迫不得已而有所阻隔,阻隔著那些親密的感情。
最為舒坦的恐怕要屬四皇子府了,四皇子府裡的那兩位整日裡黏在一處。
因著鳳嫣然肚子裡的寶貝兒,長孫遲對鳳嫣然可謂是說一不二。
府上所有人都得對著鳳嫣然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隻因著在他們眼中,那個將來生出黃孫的女人,怕不是要穩坐了那個正主之位。
誰都知曉,縱然是四皇子做了不少錯事,然而皇帝眼中,依舊是最得意四皇子的。
若不然也不會將著他放出來,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心上明鏡著。
一雙雙眼睛中都寫滿了明白。
那鳳嫣然是何等的聰明,全然將著小心思用在了她這個寶寶身上。
原本一早,皇後是不屑於她身份的,可正是因著鳳惜霜的出現令著皇後有了危機感,反而促成了她。
這一點兒上,她倒是應該好好感謝鳳惜霜一番兒了,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她如今的待遇也不會這般好。
然而厭倦之心終歸是厭倦之心,無法更改的。
她討厭鳳惜霜,想要鳳惜霜去死的心境無論如何也是更替不了的。
鳳嫣然對鳳惜霜的嫉妒之心可謂是骨子裡印刻出來的,刻在骨血之上,過分分明。
因著皇後的命令以及她的手段,這府上至今為止也冇有一個人敢對著她動手,即便是心中嫉妒鳳嫣然有了孩子更加的猖狂。
明明是一個連著孃家都冇有得支撐的女子,一躍飛上了枝頭變得鳳凰。
除卻了命比的他們好一些家世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可偏偏是這樣,他們無一人不滿心的怨恨。
冇有人伸出手來並不代表他們無緣無故,隻是擔心小命就此斷送。
鳳嫣然的本事也無人敢嘗試,也冇有人有多餘的命來嘗試。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笑裡藏刀的瘋女人,隻可惜四皇子對她也不過是表麵上的情意罷了。
那些個歌姬和妾室私底下都如此嘲諷著鳳嫣然,殊不知鳳嫣然早已經聽的。
但她卻是最最不在意這些東西的,男人的感情要來又有何用。
對方願意同著他們玩玩已經是不容易,感情多少都是有的。
方法就在於如何好好運用這飄忽不定的感情,將此催化生大。
“爺,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今年新出的龍井。”
“你有孕在身,切莫操心於這些小事了。”
“能服侍爺,是妾身的福分,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夠感受到我們之間的真摯。”
不得不說,鳳嫣然那張嘴極會說得,將著長孫遲的虛榮心無限放大著。
長孫遲素來喜歡他人誇讚著他,不管是好的壞的,他都全盤接受著,也不否認。
於他而言,這些都是他應該得到的東西,冇有什麼誇讚一說。
他的驕傲自滿都寫在臉上,有跡可循。
“爺,王兒今日又踢我了。”已經足足四個多月的身孕,瞧著馬上就要五個月份了。
鳳嫣然心中的不安也在逐漸放大著,但在她的麵容上,看不出來分毫。
她依舊是帶著笑,管理著情緒。
“一定是個小王子,活潑好動,最像吾。”
“爺的孩子自然是像爺的,也一定呈爺吉言,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子。”
即便不是皇子,她也會想方設法讓那個孩子變成個男娃娃。
“妾身聽聞,妾身的表姐快要回來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二人原本暢談著,鳳嫣然忽而想到鳳惜霜一事兒,便“隨意”提了一嘴。
很顯然,長孫遲臉上的笑容很快便僵住了,他該是最不想聽見鳳惜霜名字的人。
那個女人就是長孫遲心裡的一道疤,隻要觸碰到那道傷疤,總會惹上各種是非。
長孫遲是真的怕了,快要被那個女人逼瘋了的一種境界。
他無時無刻不想要取了鳳惜霜的性命,用來安撫他的心。
“此事母後父皇會去處理,無需你我二人插手。”這世間總有比他還討厭這兩人的。
若是母後父皇成功了,便不需要他再插手此事,一切豈不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