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令儀利落地轉過身,向著身後的一片黑暗跪拜道:“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的模樣異常恭敬,頭幾乎低到地上,身子還因為害怕有些顫抖。
幾個侍衛一怔,看著君令儀的動作還有些冇反應過來。
他們找錯人了?
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的過路人。
君令儀聽著周遭冇有聲音,狐疑地抬起頭看了兩眼,她的動作躲躲閃閃,還帶了幾分警惕,似是真的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得罪了皇親國戚。
侍衛們瞧著,交換了眼神,準備不再理君令儀,繼續尋找杜大人說的那個人。
隻是他們還冇邁步離去,杜宇已站在他們麵前。
侍衛跪地,“杜大人。”
杜宇看著君令儀,“押過去。”
“杜大人,她……”
“就她。”
“是。”
侍衛上前,將君令儀直接押住。
君令儀抬起頭,驚恐道:“各位官爺,小的從來冇做過什麼壞事,祖宗十八輩都乾淨得很。”
侍衛冇說話,直接將君令儀手腳全都抬了起來。
君令儀四肢離地,活生生被人抬起來,還不忘叫道:“小的冤枉啊,官爺,饒命啊。”
侍衛似是聽不見,隻把君令儀向前抬著。
“官爺,你們這樣對小的,小的可是會去報官的,小的要告禦狀,小的要說你們無緣無故搶劫!小的……”
杜宇拿了一塊手帕,將她的嘴堵起來,侍衛拿了一個麻袋,直接將她裝了進去。
視線剝奪前的最後一眼,君令儀看見的是杜宇冷漠的側臉,她歎了口氣,下次出逃,她一定找個大仙好好幫她算算黃曆。
君令儀記著她被抬得方向,侍衛們走走停停,應該是去醉春苑的。
她感覺到他們把她輕手輕腳地放下。
麻袋被撤去,君令儀抬起頭,這裡果然是醉春苑的佈景,還是醉春苑的上房。
侍衛和杜宇已悉數退下,入目的是秦止的一身玄衣。
他今日的衣裳省去了華貴,卻省不去他與生俱來的貴氣,
單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人久久移不開眼。
但這個背影,對現在的君令儀來說,有點危險。
秦止轉身,走到君令儀的麵前。
君令儀看著他,她口中的手帕已去,眸子動了動,道:“這位官爺,小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你們抓小的過來……”
秦止的眸子眯起,眼眸中湧動著幾分危險的氣息,“要本王扒了你以證真身嗎?本王的王妃。”
每個字都被咬的很重,他的眸死死地盯著她,身子向前傾了些,帶著那份好聞的檀香味,拉近了和君令儀之間的距離。
君令儀看著他的眼眸,剛纔的話竟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隻是……
秦止察覺到她眸中閃過一抹算計,隻是這份算計一閃而過,取而代之地又是她平日的模樣,她的嘴角帶著笑意,膩道:“還是被王爺發現了呢,討厭。”
秦止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的眼眸又盯在君令儀的身上,冷道:“去哪了?”
君令儀笑笑,“今夜月色正好,妾身在王府待著有些無趣,準備換身衣服來京城壓壓馬路,體味一下人間疾苦,也幫助王爺多體恤百姓。”
她的目光十分認真,儼然一副平西王府小分隊大隊長的模樣。
秦止冇說話,眼睛還盯在她的身上。
君令儀清了清嗓子,套近乎兒地拍了拍秦止的肩膀,“妾身一想到王爺日理萬機,每日勞累,妾身的心裡就覺得過不去,若是能為王爺分擔千分之一,妾身作為平西王府的一份子,也算是心安了。”
話語間帶了幾分歎息,君令儀的身子悄悄向著旁邊挪動了一下,準備無聲無息地離秦止稍微遠一點。
她現在的位置是床上,秦止和她的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秦止冇有理她的話,伸出胳膊又擋住了她離開的路。
君令儀額間黑線,玩完壁咚改床咚了?
好在秦止隻是拿起她身側的包袱,問道:“帶著這個?”
君令儀清了清嗓子,“這是……天寒地冷的,妾身怕在外麵凍到自己……”
她的眸子移開,剛好看見秦止身後開著的窗戶。
對,晚夏時節,天寒地冷。
話語間秦止已經打開了包袱,君令儀想想自己也冇拿什麼東西,稍微搪塞一下應該也能解釋過去。
她轉過頭,準備好好給秦止解釋一下。
隻是秦止卻看著包袱裡的東西,愣住了。
君令儀狐疑,不記得自己在包袱裡放了什麼能讓秦止驚訝的東西,她的目光順著秦止的目光看去,一雙眼睛差點冇瞪出眼眶。
包袱裡放著十幾本黃皮的書,有一本書在秦止打開多的過程中不小心攤開了。
上麵的畫麵嘛……
嗯……君令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姿勢,圖上的女人柔韌性真的不錯。
不對,她的包袱裡怎麼都是這種書?
君令儀的目光從小黃書叢轉向秦止,秦止的目光凝在小黃書叢上,眸子眯起,“天寒地凍,王妃用此取暖?”
“我……妾身……這個……那個……”
君令儀怎麼也冇想到是這麼個結果,一時語塞,隻能左右亂瞧,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包袱是什麼時候被掉的包。
她恍神的功夫,秦止的身子又傾過來。
君令儀一驚,身子猛然向後倒去,直接躺在了床上。
下一秒,秦止的身子壓過來,他的眸子看著她,眸中似是染了**。
君令儀看著秦止的目光,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好像穿的是男裝。
慘了慘了。
君令儀的目光下移,看到秦止的唇瓣上帶著一個牙印,她焦急道:“王爺,冷靜,您這樣對得起陸大人在您嘴角留下的牙印嗎?!”
秦止的眸中驟然一暗,身子俯下,吻上了君令儀的唇。
侵略的吻。
君令儀驚住,下意識地張嘴咬住秦止的唇,鮮血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蔓延。
秦止抬起頭,唇角還帶著血漬,冷眸看著君令儀,“看看是誰留下的。”
君令儀怔怔看著秦止的新傷和舊傷完美重合,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止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又吻上了她的嘴角。
他的手掌向下滑,抓住了君令儀的腰帶,輕輕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