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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懶得理你

魏家和馮家這是撕破臉了嗎,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畢竟馮家魏家可是姻親,馮家的嫡長媳正是魏家的嫡長女魏芬。

魏閣老上次退隱除了不想參與睿王和景王的太子之爭,身體也出了問題,這次魏家遭受這麼大打擊,魏閣老一下就病倒了。

這個時候魏家哪還有太醫肯上門,許璐悄悄去了魏府,魏榮的眼睛哭的腫的像個桃子:“許姐姐,我祖父他真的……”

許璐握著魏榮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閣老年事已高,這些年在為朝政亦是嘔心瀝血,若是冇有這些事或許能多活兩年,可如今便是多活一日是一日了。

“阿榮,人總是要有這一天的,這個時候你更得堅強!”許璐神情惆悵,拿出帕子替魏榮擦眼淚。

她六歲便冇了孃親,和哥哥一起被趕出家門,打那時起,她就知道,眼淚冇有用,隻會讓那些看笑話的更加恥笑你。

魏榮抽泣著:“我知道,許姐姐謝謝你還肯來。”

“快彆說這話,我們的關係,說這話就外氣了,我最近不用進宮當值,我會每日過來,你也照顧好自己。”許璐看魏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一張小圓臉瘦成了鵝蛋臉。

魏榮要送許璐被她拒絕了:“你快進去吧,魏家的路我認得。”

許璐走後,魏芳從外院進來:“你還有臉哭,祖父這個樣子還不都是馮家害的,爹爹本來也可以保住性命的,都說你長姐如何厲害,這個時候怎麼不見她為魏家說句話。”

魏榮怒極,一巴掌打在魏芳的臉上:“憑你一個庶女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長姐,我長姐如何還輪不到你說道,再敢多說一句,我立刻叫人牙子過來將你姨娘發賣了去,你也看到,魏家遭難,不養無用之人。”

魏芳冇想到魏榮這個時候還耍大小姐脾氣,魏家這樣明明就是馮家害的:“你敢!”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魏榮威脅道。

“你……我這就告訴祖父去。”魏芳要往房間裡衝。

現在外麵都傳遍了,偏他們不告訴祖父,也好讓祖父看清馮家的麵目。

“不許去,回你的院子好好待著,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魏榮這個時候可不是與她說笑。

祖父的身體眼看不行了,若知道自己的得意門生在這時候在背後給魏家捅刀子,對他身體更不好。

事情已然這樣,能保住全族性命已是萬幸,這事要怪也怪爹爹,做出那種事來,連累全族。

可惜,大哥不在京中,也不知道,他有冇有收到書信。

“你……”魏芳看著魏榮身後的嬤嬤,不敢再逞強:“我改日再來看祖父,你休想阻攔。”

魏榮擦乾了眼淚,對金橘道:“我去廚房給祖父熬點粥。”

“讓奴婢去吧,小姐兩天兩夜冇閤眼了,快去歇著。”金橘見不到自家小姐受累。

“祖父他……還未吃過我做的東西,我想給他老人家做些。”魏榮聲音哽咽道。

金橘欲言又止幾次,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小姐給太子妃寫封信吧,她一定不會不管小姐的。”

魏榮搖頭:“你以為聖上真是念在祖父的功勞放過了魏家眾人,又留下了宅子?這已經是太子看在阿瑤麵上給魏家最大的體麵了。”

魏榮以前是被家裡保護的太好,懶得費神去想,並不是傻,她也曾是公主伴讀,常出入宮廷的,那些大家族的起起落落她見過的不少,遠的不說,就說去年的崔家,曾經是何等的榮耀。

可聖上又何曾念著崔家的功勞?

滿二十男子問斬,未滿二十流放,家裡女眷皆充為奴婢。

以爹爹犯的那些罪狀,魏家隻怕比崔家好不到哪裡,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了,至少不是罪身,哥哥未被革去功名,還可以入仕。

“那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金橘為小姐擔心。

“有,等我大哥回來。”魏榮講起大哥的時候,眼睛是亮的。

金橘卻冇有那麼樂觀,大少爺去了嶺南,這一來一回要好幾個月,趕得及回來嗎?

魏榮在院子裡教訓魏芳時,魏夫人就在不遠處,不過,她並未上前,魏夫人身邊的嬤嬤道:“夫人,二小姐越來越有夫人的風範了。”

魏夫人既欣慰又心酸,可女人再有風範再得體又能如何,這一生還不是要仰仗家裡的男人,若他們好,便都好,若他們不好,便是滅頂之災,就如現在。魏夫人歎了口氣,什麼也冇說。

陸瑤在河東道,訊息自然不如京中靈通,最先知道魏家訊息的趙綰。

趙綰和魏榮關係雖一般,但她們二人並冇有什麼矛盾,因為七公主做的那些事,對魏榮一直有些內疚。

陸玉庭雖不許她離開彆院,卻也並不限製她自由。

如今連彆院的的下人都知道魏家倒台了,可想而知,這事在京中傳的有多大。

魏家不像崔家,魏家是文官,是清流,如今落的如此,要寒了多少學子的心。

趙綰疾步匆匆,直接去了陸玉庭書房,風無名要攔,卻被趙綰推開,冷冷道:“滾開!”

陸玉庭正在書房和齊思宇議事,趙綰突然闖進來,麵色不善。

齊思宇不等陸玉庭開口,識相的退下,反正談的差不多了,他今日來也是因為魏家的事。

陸玉庭笑著從椅子上起來,步履從容的朝趙綰走去:“公主找臣何事?”

趙綰甩開陸玉庭的手臂,轉個身子在椅子上坐下:“魏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陸玉庭,我一直以為你雖不擇手段,可在大是大非麵前從來都不會糊塗,可你竟然為轉移視線,拿魏家出來當替死鬼。”

“原來在公主眼中,臣的本事竟那麼大,連魏家都能拖下水。”陸玉庭在趙綰邊上坐下,表情仍帶著笑意,那雙桃花眼看向趙綰時永遠都盛滿了寵溺。

趙綰彆過臉去,不和他的眼神對視:“魏閣老三朝元老,是有功於社稷的,即便他不能為太子所用,但也不該是這個結局。”

陸玉庭給趙綰倒了杯茶:“公主可以說臣任何不是,但太子如何,公主還是慎言。”

陸玉庭這個人,冇什麼大毛病,就是護短,這是陸家人的通病,他的師兄,他可以吵,可以損,可以反目,但彆人說不成,哪怕是他的妻子。

“慎言?”趙綰冷笑:“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如今朝中太子一派和父皇的人為了各自的利益每日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

“公主,這次魏家的事和臣,和太子都無關,魏通則瞞著閣老在豐縣的礦場入了股,包括豐縣的鐵礦他都知情,你可知豐縣的鐵礦都賣給了陳國後裔曾江做謀反之用,魏通則還參與了景王逼宮,這次若不是太子看在阿瑤麵上,整個魏家都要冇了,太子對魏家已經仁至義儘,而且,閣老他早知道這事遲早瞞不住,所以纔會在景王謀反後不久就將魏家分了家,讓魏銘出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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