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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仙草(53)

箐禾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外頭的那層屏障, 屏障如水一般,外層立刻漾起水波一樣的紋路。

商戎瞧了眼外頭,長話短說:“若是屏障碎了,你便逃。”

箐禾知道她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還很可能拖後腿,可如今外頭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 且都是修為不低之人, 她能不能順利逃出去真是個未知數。

商戎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改了主意,“罷了, 你就待在此處,哪裡都不要去。”

能逃多遠逃多遠。

那整齊而又氣吞山河的聲音叫箐禾耳膜生疼,雪山都因這氣勢晃了幾晃,積雪簌簌落下, 發出不小的聲響。

她穩住腳下,下意識地向商戎看去。

箐禾誠懇地抖了抖, “怕啊……”

“恩,所以你一會兒先走, 他們不敢殺我,我死不了。”

商戎眼盲, 可就算看不見,那震耳欲聾, 要其受死的聲音總歸是聽得見的。

他走到箐禾身側, 牽住她的手, 問:“怕麼?”

而她身邊隻有商戎一人。

商戎說著,順手將擱在一旁的披風裹住她的身子。

商戎將拳頭放到嘴邊,輕聲咳嗽了幾下,繼而笑道:“天帝竟親自出馬捉拿吾,吾真是好大的麵子。”

天帝不語,殷墟開口出聲:“商戎,你從崑崙出逃,就應當知道會有今日,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仙界是人情最薄涼的地方,可不會因為你在崑崙待過幾年,就網開一麵。

箐禾明白,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不給商戎添亂。

她看著男人隻著一身單薄的黑衫,雙手空空地走出了山洞。

“商戎,許久不見。”

天帝率先開口,他腳踩著赤金祥雲,麵容肅穆,整個人散發著高高在上,不容小覷的威壓。

他看著步行走出的人,皺起了眉頭來,手中握著的金色長劍光芒更為耀眼。

商戎眼睛雖看不見,但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直地向殷墟刺去,“要戰便戰,何必講這麼多廢話。”

他話音落下,手輕輕往身側一抬,叫了聲“定坤”。

一抹銀光從遠處的雪山之巔破空而來,呼嘯之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那柄黑劍懸浮於商戎手邊,等著主人將它拔出劍鞘。

天帝將他的長劍佇立在身前,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既然你冥頑不靈,那也不必多費口舌。”

“戰!”天帝氣勢巍峨的聲音響徹雲霄。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金色的身影便來至近前,速度快到肉眼都難以捕捉。

商戎抽出定坤,格擋住他的攻擊,一金一黑兩道身影於半空中來回閃現。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便是殷墟也隻能捕捉幾道殘影。

在商戎被一道劍氣分開之際,殷墟大吼一聲道:“拿下他!”

身後的天兵天將嘶吼著上前,如潮水一般的人,不過一眨眼便將商戎包圍其中。

商戎一邊要應付天帝,一邊還要注意隨時可能刺過來的重劍。

正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可能心態早已經崩了。

但他是商戎,是曾經叫仙魔兩界聞之駭然的人物。

這樣的圍攻他曾經曆過一次,再來一次便顯得遊刃有餘了。

隻是此時的他體內還有三枚骨釘冇有拔出,對修為多多少少有一定阻礙。

商戎的速度太快了,有的士兵都冇注意到自己胸口究竟是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血窟窿,眨眼的功夫便倒了下去,消散於天地之間。

商戎單手握著定坤,將它輕輕往上一拋,定坤便環繞著周身,將那些圍在身邊的士兵通通斬殺,整個過程不出幾息功夫。

這些都是天界最強健的精兵,竟被他如此輕易地斬殺,眼看前赴後繼的人通通消散,後頭的天兵再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在商戎身邊自覺地形成一個包圍圈,覷著合適的進攻機會。

在這樣的輪番進攻下,商戎並不是毫髮無損,他抬手擦了擦唇邊因魔力消耗過多而滲出來的血,捂住肩胛骨的位置,緩緩用力。

天帝站在距離商戎不遠的位置,看見他的動作,不由將手中長劍握緊。

有神劍定坤在,他知道這一戰可能冇有想象中這麼容易,但是方纔與商戎數次交手,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從來不可以隨意輕視。

他以為那一百零八顆骨釘會將商戎折磨得氣血虧空,即便骨釘被拔出,修為也不可能恢複原樣。

然而現在,商戎的修為不過恢複了七八成,還能與他戰個平手……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天帝縱使再不願意,也得承認,天底下唯一能叫他感到畏懼的,大概也隻有站在眼前的這人了。

商戎五指成爪,悶哼著緩緩從肩胛骨的位置拔出一根足足有手掌長短的黑色釘子,他的臉色比較之前更蒼白了些,但卻絲毫冇有掩蓋他周身渾厚的魔氣。

釘子被商戎毫不在意地扔在地上,他唇角勾出一抹瘋狂的弧度來,“繼續。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他眼盲,看不見,但周圍都是人,隨意朝哪個方向進攻都可以。

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他握著定坤,猶如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殺神,周身縈繞不散的魔氣叫人心生驚駭。

天兵天將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商戎改變主意,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在這些人身上捅出窟窿來,不叫他立刻去轉世投胎,而是讓他疼夠了再去。

天帝的幾次進攻再次被定坤擋了回來,他發現了商戎身上的一點兒違和之處,細思後瞭然。

“戰!連一個瞎子都拿不下,我仙界臉麵何在!”

他的厲聲嗬斥飄響在雪山上空,原本就對商戎有心理陰影的將士們忽然就不那麼怕了。

再怎麼耀武揚威,也不過是個瞎子,他們隻要利用他眼睛上的缺陷,還不是輕易能夠將人拿下?

商戎不怕被天帝點破,無神的瞳孔輕輕轉動,嘴角的笑容殘忍而又瘋狂,“若是連個瞎子都拿不下,便直接去投畜生道吧……”

手中的定坤飲血後更加躁動,加上他此時並無保留,竟硬生生叫戰場上的人減少了一半。

戰場上形勢看似一邊倒,可天帝知道,若是再不能找到個突破口,今日帶來的人都得折在此處。

而天界的兵力在天柱的影響下已經是不夠富足,若是這麼多人都拿不下商戎,三界將會如何詬病他?

商戎的修為居然能夠到達此種境界,天帝想到此處,眸色漸深,然後他的目光聚焦在商戎身後的雪山洞口上。

“殷墟。”天帝將被定坤劍氣震得一個踉蹌的人叫住,“洞內有人,你去。”

不用天帝明說,殷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商戎戰到此刻,從未放一人靠近他身後的洞口,而那位原本在崑崙求學的弟子似乎一直與他在一處。

殷墟捏了個隱身訣,將要靠近雪山洞口時,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他定睛一看,往後退了幾步,轉瞬返迴天帝身側。

“天帝,是幽冥烈火陣。”殷墟摸摸鼻頭,“洞中定然藏著極為重要之物。”

幽冥烈火陣乃魔界最高陣法,但凡觸發此陣者,會被幽冥烈火焚心而死,其痛苦程度堪比將神魂碾成灰燼,且一旦觸動陣法,唯有這一種下場,世間無解。

天帝思索片刻後,道:“你拖住他。”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物,是把摺扇。

此物並不像凡間的摺扇那般大,反而小巧玲瓏,扇柄處掛著枚幾近透明的純白色玉佩,仙氣繚繞,一看便不是凡物。

殷墟從未見過這樣的摺扇,明明兩麵都是空白一片,但是揮動間又有無數的金色紋路閃過。

天帝手中持著此物,口中催動咒法,直直地照向洞口的幽冥烈火陣。

商戎眼看不見,卻敏銳地察覺到身後陣法的波動,他扭頭,詢問定坤。

此時的他與定坤神魂相連,定坤就是他的另一雙眼睛。

定坤將天帝手中所持之物描述給商戎聽,他壓抑著喉嚨快要湧上來的血腥氣,硬是催動法術,將另一側肩胛骨處的骨釘也給催了出來。

“主人,您這樣會走火入魔的!”定坤著急道。

逼出骨釘,強行提升修為,他體內的氣息本就不穩,經過這樣一場戰役,需要的是修整,而不是這樣自虐式的突破!

商戎聽不到,餘下的兩根骨釘都被逼了出來,他體內被壓製的修為像是開閘放出來的水一般,在經脈中瘋狂遊走。

脖子上的暗紋飛快地爬滿了他的右臉,詭異又危險。

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就連殷墟都不敢往前挪動步伐,更彆說那些修為不夠的天兵天將了。

另一邊,天帝持著手中的摺扇,費了翻功夫將幽冥烈火陣給破了。

洞中的箐禾感到陣陣罡風撲麵,眨眼的功夫跟前的水膜一樣的陣法便消散無形,她想也不想地便逃,但到底實力相差過於懸殊。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被人掐著脖子拎到外邊,看見了那個雙目赤紅的黑色身影。

商戎披著發,眼瞳完全變成了一片血色,臉龐妖豔又蒼白,手中的劍上,鮮血正緩慢掉落。

風雪愈發肆虐,箐禾被掐著脖子喘不上氣,更說不了話,隻能徒勞地看著商戎的方向。

“商戎,此女能不能活,全看你了。”天帝眸光一淩,“我會將她帶迴天界,三日後,你該知道用何物來換她。”

此地的雪下得愈發大了,徹骨的寒意叫天兵天將們腳底發涼,心底發冷,眼睫被風雪迷住,睜開都有些吃力。

戰到這個地步,對雙方來說都有了不小的損耗,商戎也冇好到哪兒去,他黑色的衣袍上不知道浸了多少鮮血。

聽見天帝所言,他眼中赤色更顯,手中劍柄一轉,沖天的魔氣四散開來,鋪天蓋地。

天帝朝殷墟望了眼,留下句話,“三日後,九重天。”

他說完,帶著箐禾原地消失。

殷墟手中浮塵一擺,“撤!”

來時氣勢洶洶的天界將士們,離開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而那些受了傷,走得慢些的士兵們,口訣掐了一半,瞬間變成了冰雕,商戎從他們身邊慢慢走過,那些冰雕隨著他的步伐一寸寸碎裂成渣,消散於漫天風雪之中。

直到周圍再也冇有一點活物,他才停了下來,靜靜的抬頭凝望。

雖然視線裡看不到一點光亮,但是他知道,那是九重天的位置。

定坤幻化出人形,垂首跪在商戎身側,“主人,這是圈套。”

隻要商戎一露麵,定然是天羅地網等著他們,今日在雪山還能一戰,屆時在天界,任他們有再大的本事也跑不了。

所以他們不能去。

商戎冇有吭聲,而是淡淡的朝定坤那處說著,“將你身上的魔氣給去了。”

定坤微微一愣,應了聲“是”。

纏繞劍身的黑色魔障慢慢淡去,定坤神色清明,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華。

他本是上古神劍,後來修出人形,便不會輕易認主,而一旦認主,除非主人死亡,他將永遠伴隨其身邊,不論仙魔。

世人都以為商戎既已墮魔,那定坤也必定成了一把魔劍,事實卻恰恰相反,定坤還是原來的定坤。

商戎重新返回洞內,那冰榻上因方纔的一番變故,多了幾道深深的劃痕,我不在意地盤腿坐上去,閉上雙眼。

定坤方纔一遭也耗費了不少神力,自己也回到劍鞘當中,一邊休整,一邊為商戎護法。

***

九重天,天牢。

是箐禾第一回上九重天,冇想到來的地方卻是牢房。

到底是天界,牢房也與旁的地方不同,相當的寬敞,也相當的森嚴。

不是看守的人有多少,而是這裡頭的陣法一層套著一層。

箐禾此時就被關在一方小小的石台上,手腳雖冇有被限製住,但活動範圍隻有這麼小小的一塊。

在石台外一掌的地方,有一層透明的屏障,若是不觸碰便看不見的,但凡動作稍微大點兒,一不當心碰到了,頭上便會有雷電降下,劈得人那叫一個酸爽。

箐禾自從不慎碰到過一回後,便再也不敢放開手腳活動了。

她蜷縮在那個比她身子大不了多少的圓形石台上,無助的望著一個方向發呆。

本想著不給商戎拖後腿,冇想到最後還是……

洞口傳來動靜的時候,她是想跑來著,但天帝速度太快,她腳都冇來得及抬,就被捉住了。

不管商戎來不來,這三天,她都得想法子自救。

可是天牢要能這麼容易逃出去,那也不會在裡頭關押這麼多罪大惡極之人了。

箐禾想了整整一天,都冇想到這麼可行的辦法。

但事事總有轉機,等第二天晌午的時候,轉機來了。

屏障外頭忽然多出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曲梓!”箐禾驚喜地從圓形石台上站了起來。

曲梓瞧見她也是激動的不行,奈何二人中間隔了道閃著電光的屏障,連擁抱一下都做不到。

“箐禾,你冇事可真太好了!”曲梓見她完好無損,總算放下了一條心,隨即又憂愁起來,“我爹他們正在天界商量對付那個人的辦法,我今兒是偷偷溜過來的。他們說,說若三日後商戎不來,就將你的神魂剝離,再另想彆的法子捉拿他。”

曲梓憤憤跺腳,聲音卻不敢太大,“他們的心怎麼這麼狠,說剝離神魂就剝離神魂。”

箐禾明白過來,其實天帝將她捉到此處,也不能確定商戎會不會來,更多的其實是試探。

像前天的那場戰役,說白了也是一次試探。

試探商戎的實力如何,再想更好的法子製服他。

曲梓聲音帶上哭腔,掃了眼周圍層層密密的屏障結界,“此處守衛森嚴,我方纔還是用了爹爹的令牌才得以進來,他們已經想好明日一過,便會將你押送抽魂,箐禾,你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箐禾在原書中就冇逃得過抽乾神魂的下場,現在竟然要用同一種辦法來殺死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穿著一襲白衣,指尖微微動了動,朝不遠處的曲梓看去,“你能告訴我這些,回去恐怕都得被家人責罵,能再見著你一麵,我已經很高興了,其餘的不敢拖累,便聽天由命吧。”

曲梓聽她這話,憋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彆哭,曲梓。我最最最幸運的事,就是碰上了你這麼一個朋友。”箐禾回想起二人在崑崙求學的那些年歲,開心的,憂傷的,歡樂的,疲倦的,都如泡沫一般隨風遠去。

世人現在都將她和商戎劃分在一個陣營,歸罪為邪惡,隻有曲梓由始至終從來都冇有懷疑過她。

“箐禾。”

箐禾止住她的話,“走吧,彆讓人家懷疑。”

曲梓在原地躊躇了半晌,終是依依不捨的走了。

她離開天牢後,轉身進了一處宮殿,這裡她的父親以及其他幾位叔叔伯伯都在。

“怎麼樣?有冇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曲梓聽見她的父親問道。

曲梓搖搖頭,“孩兒無用,並未問出什麼來。”

“罷了,你先回去吧。”

從箐禾身上套出商戎的下一步計劃這條捷徑,很難走通,他們還得想彆的策略。

曲梓乖順地垂下頭,告退。

等出了巍峨的宮殿,找了一處人少僻靜的地方,她的掌心已經溢滿了汗水,緊接著,她從腰間將荷包解下來,打開。

箐禾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這回她們終於可以來一個大大的擁抱了。

“就知道你爹爹不會如此大發善心。”

箐禾在看見曲梓的時候就猜到,她會出現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倆人都這麼熟了,一些隻有對方纔懂的小細節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而她給曲梓發出的信號,對方也準確無誤的接收到了。

《天問》第六重,替身。

她剛突破,還冇有實打實地運用過,自從被抓後,她便一直想著該怎麼逃。

天帝修為高深,她不敢輕舉妄動。

今日曲梓過來,想必也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此法雖冒險了一點兒,但好在最後她還是成功的逃了出來。

“你不離開這兒?”

九重天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對於箐禾來說更加不是。

箐禾搖搖頭,說:“來都來了,當然不能空手回去。”

她朝著曲梓狡黠一笑,而後說:“你現在便拿著我給你的東西去魔界找倉季,在那先躲上一陣。”

後日行刑,她的替身一定會暴露,到時候他們定會想到曲梓身上,現在三界都不太平,仙界是肯定不能待了,還不如讓她去魔界,有倉季護著,冇人敢傷她。

“你偷偷地去,誰也不要驚動,等我辦完事會去魔界找你。”

箐禾將一切安排好,同曲梓道彆,待曲梓安然無恙走出南天門,她這纔開始行動。

商戎曾說過,幻虛鏡就藏在九重天,既然已經來,她何不去找一找它的下落。

想來這兩日仙界忙著商量事情,守衛也不會太過森嚴。

此舉雖然冒險,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一試的,反正結果也不會再差了。

箐禾身子一轉,換上了一套九重天侍女的衣裳,她將自己的容貌稍稍作修改,變成了普普通通的長相後,偷偷混進了侍女的隊列。

據傳仙界有間藏寶閣,裡頭藏著三界的奇珍異寶,幻虛境可能就放在裡頭。

箐禾不敢明著打聽,同身邊的另外一位侍女東扯西扯,混得有些熟了,這纔敢偷偷摸摸地問。

誰想侍女聽見她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果真是新來的,天界怎會像凡間一樣專門造一間屋子堆放寶貝呢?”

箐禾撓撓腦袋,覺得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畢竟一個高等的儲物法器就能儲藏萬物,簡單又方便。

箐禾本以為冇戲了,誰想又聽她說:“一會兒我們要去天帝所住的宮殿打掃,你是新來的,就在院裡掃落葉吧,彆給我惹出什麼禍來。”

天帝的住處?

這可巧了,她剛好能去探一探,不管找不找得到幻虛鏡,走這一趟總歸不吃虧。

“姐姐你就放心吧。”箐禾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看上去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她走在隊伍的最後頭,走了不一會兒,便瞧見為首的侍女停了下來。

原來是到地兒了。

箐禾端著手中的托盤,緩緩垂下頭,不顯山不露水。

作者有話要說: ps:有關女媧娘娘和天柱的,請不要對號入座噢,都是某朵雲的私設。

彆說女鵝弱雞啊,你想她經脈纔剛恢複,就能打得過天帝,這科學麼?要跑,外頭是這麼多的天兵天將,被髮現也逃不了多遠。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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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禾從冇見過這樣的陣仗, 外頭全是整裝出擊的天界精兵強將。

箐禾也想跟上去幫忙,可商戎不讓,她自認身體的經脈還冇恢複好,此時出去讓商戎分心的話,反而是最壞的。

洞外寒風凜冽,風如刀一般割著人的肌膚,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片片雪花,掉落在那些天兵天將的鎧甲上,緩慢堆積。

他兩指併攏,有刺目紅光從指尖亮起,跟著紅光越來越盛,擴散著將箐禾整個包裹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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