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為的不解了,這內丹是多重要的東西啊!怎麼會……
除非,那人極為在意小瓜,纔會把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內丹給小瓜。
會是誰?
這盈盈紅光,應該是屬於南方一族的……
風小北迴過身,他腦中同樣在想禦蘭芝所想之事,而且他隱隱已經知道那送王小瓜內丹之人是誰,隻是,那人可能嗎?……
那個一毛不拔的人,居然會送給這女人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內丹?
加上那老怪物的出現,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你們該什麼啊?”王小瓜眨眨眼睛,對於那傾前的兩人,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小瓜你真的冇事嗎?”禦蘭芝湊近王小瓜的麵前,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著。
“我?我能有什麼事?”王小瓜狐疑的看向禦蘭芝,又望望另外一人,她現在的精神好得不能再好,而且她剛纔好像是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你可還記得睡前的事情?”風小北問道。
“睡前的事情?”王小瓜在風小北的詢問聲中,不由開始回想著自己睡前到底出過什麼事……
然而,浮現在腦中的一幅幅畫麵,讓她雙眼漸漸地瞠大,到最後的瞪圓,她吞了吞口水,問道:“我?那個……那個……他到底是什麼人?雲想衣,對了,那人說他叫雲想衣!”
“什麼”禦蘭芝在聽得雲想衣三個字時,人驀然間站立起身,她駭然的睜大了雙眼,在王小瓜的身上來回掃蕩,不時還回過頭看著風小北。
這一天下來,她已經多次被嚇到了,可這次也實在是太驚人了。
不但花想容冇有死,而那個明明被壓在五行山下的血魔尊者雲想衣,居然就是昨日出現在的男人,就是那個想要小瓜死的人!
“小北,這到底是回事?怎麼可能是雲想衣。”禦蘭芝有些無法接受,她看向王小瓜,說:“小瓜,你當真冇有記錯?那人叫雲想衣?”
王小瓜對禦蘭芝那副吃驚的模樣,感到不解,她點點頭:“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他叫雲想衣,好像他還有個師弟,叫什麼來著……想容,對,就叫想容的。”
天啊!
王小瓜居然連花想容的名字都爆料出來了。
禦蘭芝就算在如何的不信,這會兒也不得不信了,雲想衣與花想容本是同門師兄弟,雲想衣因練了魔攻而導致他走上歧途,嘴中落了個千古罵名,被鎮壓在五行山下千年。
而花想容仙風道骨,為人正值淩然,一直受到四方界人的推崇。
“小北……”禦蘭芝再次看向風小北。
風小北則是望著王小瓜,他現在反倒是對這叫王小瓜的女子起了興趣,在此女身上有太多的謎團,讓他不得不去好奇。
“要是冇什麼事了,我們也是時候上路了。”風小北說道。
王小瓜從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雜草,問道:“你們誰能回答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那麼看著我?蘭芝,你為什麼要這般驚訝?”
她一直保持沉默,可不代表她就冇有好奇,再說,她也是當事人了,無故遭人追殺,這就足夠讓她有權利知道一切的始末。
“我現在要帶你去的地方,應該可以幫你解答這些謎團。”關於血魔尊者雲想衣的事情,作為他師弟的花想容自是比任何人來得清楚與瞭解。
何況這裡就是五行山下,不遠處就是花想容居住的蘆上小築……
“哦?”王小瓜狐疑的望著風小北,看他那一幅胸有成竹的沉穩模樣,好似隻要她跟著他去了他所指的地方,就一定能有所收穫。
“小北,你要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哪裡?”禦蘭芝同樣覺得疑惑。
“花想容。”風小北並不打算要隱瞞他們。
“什麼(什麼)……”兩女齊齊低呼,目光緊緊地盯在風小北的身上。
“乾嘛那麼驚訝啊?花想容就住在這五行山下,他的居所離這裡不遠了。”風小北說著,率先邁步走離。
王小瓜與禦蘭芝互望了一眼,他們兩人現在確實是一肚子的問題需要一個人來解答,看來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王小瓜也是暗暗地盤算著:花想容就是雲想衣的師弟,那麼看來關於雲想衣要殺她的原因,這花想容必定會有內幕可以爆料給她。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便也冇有再猶豫下去,疾步跟上風小北,隨著他前往花想容的蘆上小築……
雁字成行,不見回時。
窗外的那株海棠開得正豔,竟是已過了半個秋。
淡淡的檀木揉著青澀的杜若,燃香融雪,金獸爐淺,盛不下青煙紗霧,嫋嫋地飄起,又散開。
揭下白紗繃布,長長的血色痕跡從眼角滑過腮頰,濃濃一抹,宛如冇有乾涸的淚,淌到了唇邊。
絕傾歌呆呆地望著鏡中人影,忽然抓起手頭邊的鎮紙,重重地砸了過去。“哐啷”的聲響,鏡子裂成了幾塊零落的碎片,照得鏡中人扭曲了容顏。
絕傾城怯怯地在一旁看著,有些擔心,也不敢大聲,隻是溫溫存存地哄他:“大哥,你也莫要生氣,這大獸醫不也說過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仔細點調理,過個一年半栽的,自己也就淡下去了。”見絕傾歌嘴唇欲動,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絕傾歌從椅子上豁然起身,目色清冷如冬日裡的冰霜,劃過絕傾城的臉,“我在乎的不是這道疤。”
絕傾城身子抖了抖,隻能小心翼翼地將調好的藥膏奉了上來,絕傾歌淡淡地瞥了眼藥膏,也不做聲,隻是拿過就往嘴巴裡一扔,一個吞嚥,便也了事了。
絕傾城見他將藥膏吞下,這也算是落了塊大石頭,他也在納悶,這大哥平日裡也冇那麼在意自己的長相,這次回來後傷到的冇想竟是臉上,初看到他時,還真是受驚不小,那渾身的血啊就跟小河流淌一樣,還冇說上兩句話,他就倒下了,到這會兒他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能把絕傾歌傷得如此重。
“傾城,你怎麼還在這裡?”絕傾歌轉了個身,當看到絕傾城時,不覺地擰起了眉尖。
“不是吧大哥,我這不是給你送藥膏過來,還冇來得及走。”絕傾城驚道。
“藥膏?”絕傾歌又是擰了擰眉頭。
“呃……”絕傾城望著絕傾歌,這不過是晃眼的功夫,怎麼大哥就像是換了失憶症?
“我冇病冇疼的,要藥膏作甚?”絕傾歌哼氣。
“大大哥,你你受傷了啊!”絕傾城吞嚥著口水。
“受傷?”絕傾歌狐疑的望著他。
“是啊,大哥難道你忘記了嗎?剛纔你才把藥膏吞下,然後……”絕傾城越說越小聲,因為絕傾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難看到讓他不忍側目。
“吞藥膏?”絕傾歌仰起頭,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手不禁摸了摸臉頰,“確實,我受傷了……”這話兒輕的宛如隻是一聲低喃。
可絕傾城聽在耳中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敲擊了下,大哥他難道真的忘記了?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