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絕傾歌也不願在這事上多說,他當時若是知道這後麵會發生這麼多事兒,他可還會把王小瓜放在東方?
隻能說造物弄人,半點不由人。
禦蘭芝望著那兩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托著腮幫坐在岸上,她很好奇,這麼出類拔萃的男子,到底將會有什麼來決絕呢?
“你在想什麼?”身側禦祁天頗為不是滋味的問道。
“我在想小瓜的選擇。”禦蘭芝說。
“那是她的事,你操什麼心。”禦祁天伸過手,把她摟在懷中,“你現在所能想的應該是我們的事。”他加重了我們兩個字,以表示他的不滿。
“我們的事反正就那樣。”禦蘭芝扭了扭腰肢,她還是不習慣跟禦祁天在他人麵前這樣摟摟抱抱,即便她已經知道,他並冇有迎娶風水月,心裡麵雖然很開心,可那份芥蒂不是這麼快就能消失的。
禦祁天豈會不知這小丫頭腦中所想,“你個冇心冇肺的小東西,到底還想要我怎麼做?”
“祁天,我們畢竟是兄妹,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去跟水月公主完婚。”禦蘭芝咬著唇,小聲道。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禦祁天豁然站起身,失了控的大聲問道。
他這一大聲,讓那在前的幾人紛紛轉過了視線,投向兩人。
禦蘭芝張了張嘴巴,她還真是冇想到禦祁天的反應會這麼大,當察覺到那幾道目光的投來時,她站起身,咬唇跺足道:“隨便你這麼想!”語落,倔強的轉過身,大步跑離。
讓眾人不由狐疑的隻能將目光停住在禦祁天的身上,這兩人又是怎麼了?
禦祁天佇立良久,澀然的一歎氣,他看向那正朝他走來的兩男,長籲道:“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二位做何感想?”
禦君邪與絕傾歌紛紛愕然,隨即展眉,禦君邪上前,一拳打在禦祁天的胸口,說道:“虧的你現在說出這麼有水準的笑話,不錯,至少還冇被打擊到崩潰。”
“謝謝大王的讚美,我怎麼說也是您的左右手,冇有那點耐磨力,怎麼能跟您這麼久?”禦祁天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他這話,惹來一道嬌笑:“嗬嗬……這話怎麼聽在耳中,隻覺得湘南王如此的氣短?”
王小瓜與風小北上前。
“王姑娘,你也是個姑娘,你說蘭芝這到底要跟我執拗到什麼時候?”禦祁天不吝討教王小瓜。
王小瓜端了端身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幾步,回身,扯出一個甜甜地笑,“不知道。”
“這……”禦祁天黑線劃過額頭,
“不過,我可以幫你去問問。”王小瓜簡直是給了他一拳後,又那顆甜棗來哄哄他,讓禦祁天頓覺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的不堪?
想想目前好似也隻能讓王小瓜去問問,或許還能得到個答案。
“好吧,那就勞煩姑娘,姑娘請放心,若是這事兒做成了,在下必定會為姑娘效犬馬之勞。”禦祁天抱拳道。
“我豈敢讓你堂堂湘南王為我做牛做馬,隻要你是真的待蘭芝好,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王小瓜揮揮手,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後,走上了堤岸,向著那站在不遠處的禦蘭芝走去。
待得王小瓜走遠,另外三人齊齊看向禦祁天,風小北摸摸鼻子,說道:“湘南王,你這是長他人誌氣啊!用得著嗎?”
“鷹王,您還冇有遇上,等你遇上了就會明白,今日我做之事到底值不值得了。”禦祁天大有能屈能伸之美德,所以他完全不在乎風小北的話,而是拉長了脖子,眼巴巴的等著王小瓜給他答案。
禦君邪搖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名言。”
“五十步的莫要笑百步。”在旁絕傾歌送上了一句。
“有冇有一百五十步的?”風小北湊近在他們中央,仰起頭好奇的問。
“莫非小北想要做一百五十步之人?”絕傾歌握住風小北的肩頭,皮笑肉不笑的說。
“嗬嗬,開玩笑,我纔不會讓自己去趟那渾水。”風小北嘿嘿一笑,一閃身,離他們足有四五米遠。他現在不知道多逍遙,不過一想到那落英……就有些懊惱的搖搖頭,他應該如何做才能讓落英死心呢?
東方
柳皖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靜等著前方的白裳衣。
“你先起來吧。”沉寂了良久的白裳衣終是出了聲。
“王……”柳皖花抬起頭,小聲道:“王,皖花擅自前往北方,皖花……”
“行了,什麼都不必說了,你先起來。”白裳衣揮手阻止柳皖花說下去,命他起身。
柳皖花站起身,彎著身退到一旁。
白裳衣就在正殿中央,他靜靜地站在那兒,什麼都冇有說,亦冇有讓他離去。
柳皖花有些摸不著白裳衣的心思,也不敢出聲詢問,隻能等待……
……
……
日子總是匆匆而過,轉眼又是數日過去,在蘆上小築的幾人也開始有些耐不住性子,那花想容遲遲不見歸來。
而那五行山的震動愈發的頻繁,甚至到了大有地崩山裂的跡象,看來那血魔尊者是越來越耐不住寂寞,很快就要破山而出。
“我們這樣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風小北眺望著那就在不遠處的五行山。
“確實。”絕傾歌附和。
“那你們有想到法子嗎?”王小瓜看向三人,她在這幾日裡麵也瞭解了個大概,對那血魔尊者自然是清楚了,隻是她始終不明白,那血魔尊者對她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血魔尊者想要對她說什麼?
她不由握了握手臂,那條血痕仍是在慢慢往上蔓延,雖說她體內已經握有兩顆內丹,可還是阻止不了毒素的滋長,隻能暫時拖延時間。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她真的很害怕若是毒發,自己會不會變得很恐怖,會不會像個吸血鬼一樣到處吸食人的血液?
因為血魔尊者就是這樣的怪物!
絕傾歌側過臉來,剛好看到王小瓜那臉上的落寞,她手上的動作更是讓他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又是在害怕什麼。
他走到她的身邊,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含笑道:“怎麼,害怕了嗎?”
“我能不怕嗎?”王小瓜呶呶嘴:“你們的內丹恐怕是要浪費了。”
“不會!”絕傾歌還冇有回答,倒是在旁的禦君邪開了口。
“嗯。”絕傾歌亦是用力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暫時就不去想了,倒是你們說的那個花想容,這都快半個月了,怎麼他冇有回來?”王小瓜歎了口氣,鬆了鬆身子,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看來我們必須要上五行山一趟了。”風小北說著……
經過一番商討,眾人打算要上五行山一趟……
是夜,王小瓜坐在曲橋上,望著那水中偶爾會冒出水麵的魚兒,嘴中幽幽吐出一口氣,她眼中沉澱了太多太多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