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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花狐篇:命定的邂逅(39)

柳皖花把目光撇向一邊,並不做回答,皇子眯起眼睛,下令道:“將此人拉到陣前淩遲!!行軍三裡,我要柳萬壑那老小子看著他兒子被活活羞辱淩遲!!”

“欺人太甚!”柳靜吹罵出口來,同一瞬間,柳皖花突然一躍而起,撲向六皇子。

六皇子武藝高強,自然不懼他,後退一步,已然抽出腰間的寶劍,但見寒光一閃,柳皖花一條手臂生生地被削掉,斷臂落地,鮮血狂噴,但柳皖花卻並冇有因此停下,反而趁機用僅剩的手臂一把掐住六皇子的脖子。

柳靜吹也立刻撲上去,協助柳皖花一起製住了六皇子。

這意料之外的變局使得左右衛士都猝不及防,眼睜睜地看著六皇子被不要命的兩人拿住,危在旦夕。

六皇子瞬間被柳皖花製住,柳皖花雖然斷了一條手臂,卻似乎感覺不到痛楚,雙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臉色罩著一層死氣。

就在他還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胸口血氣翻騰,劇毒終於再也抑製不住而爆發了,大量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來,使得他吐血不止,就連六皇子身上也沾染了大片的血漬。

身體瞬間脫力,柳皖花真真切切地感覺掉所有的生命力,此刻終於徹底開始遠離自身,而他的眼前也驟然一片黑暗,無法視物了。

這便是彌留麼?

柳皖花長歎道:“功虧一簣啊!”

於是頹然坐倒在地,頭也耷拉了下去,再也冇有站立起來的力道。

而柳靜吹則奪下六皇子的寶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並點了六皇子的穴道。

“退後!準備一匹快馬!讓開一條路!!”柳靜吹喝道,那些衛士不得不紛紛退開。

柳靜吹鉗製著六皇子,卻不停去看身後已經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的柳皖花斷臂的柳皖花已經開始目光渙散,意識到柳靜吹在看自己,柳皖花抬起頭,死灰色的臉色擠出一絲安慰似的笑來,有氣無力道:“原來人力終究不能勝天,我們走吧。”

“走,就一起走。”柳靜吹突然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六皇子的脖子,另一隻手麻利地解下腰帶,一卷一纏,已經將柳皖花用腰帶固定,背在肩上,就這樣要挾著六皇子。

三人幾乎是擠成一團,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出營帳,眼看備好的馬匹就在眼前。

柳靜吹心知三人乘一匹馬必然跑不快,心中一橫,突然將六皇子踹倒在地,然後揹著柳皖花躍上馬背,兩人縱馬飛奔起來。

柳皖花此刻在穀碧血背上,氣若遊絲道:“唉......想不到最後,我還是......還是......“

“閉嘴!撐住一口氣!!我帶你回城!”柳靜吹吼道,手持韁繩策馬疾馳,將馬匹抽得鮮血淋漓。

而在他們的身後,千萬大軍大舉出動,圍剿兩人!

柳靜吹帶著柳皖花一路狂奔,身後無數騎兵追逐。眼看他們騎得這匹被做了手腳的戰馬越跑越是乏力,與追兵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但相對的,也漸漸能看到柳皖花出生和生長的故鄉皇城的城牆了。

柳靜吹大喜,連忙對背上的柳皖花道:“柳皖花!!你醒醒!!你看,我們快要到了!!”

但不巧的是,他話音未落,身下的戰馬就因為馬蹄鐵鬆動,猝然摔倒,連帶兩人摔在地上,兩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柳靜吹不顧身上的疼痛,連忙解下柳皖花,隻見柳皖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臉色發黑,早已失去了生氣。

“啊......”柳靜吹以為柳皖花已死,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怔怔地坐在原地。

良久,柳皖花才掀動了一下嘴唇,口齒不清地囈語一般道:“就......在這裡......扶......扶我......坐起來......”

這已是他最後的極限,柳靜吹按照他所說的,將他擺成盤腿正坐的姿勢。

如此,柳皖花才道:“我......便在這裡......你......回去吧!”

柳靜吹依依不捨道:“那我便送你到這裡,柳皖花,好走!”說罷再也不回頭,堅定地離開。

“哈......”柳皖花擠出苦澀的一絲笑容,他抬起頭,隻見自己麵前,是黑壓壓即將追來的追兵,而他仍然保留一絲清醒,此刻竟然看得無比清晰。

隻見追來的騎兵很快將盤腿坐地的柳皖花圍在中間,那些騎兵每人手持一柄長矛,對準盤腿的柳皖花,紛紛投擲扔下。

很快,柳皖花就被十來隻長矛貫穿全身,隻是仍然保持盤腿的姿勢,腰身挺得筆直。

但他高貴的頭顱,終於也垂下,曾經璨若星華的雙眸,此刻也終於失去了最後的光華,雙眼緩緩閉上,性命終於在這轉瞬之間消逝了。

眼看柳皖花斷氣,那些騎兵也不久留,因為這裡距離皇城城牆太近,於是紛紛策馬迴轉,曠野之上,隻留下小王爺盤腿溘然長逝的身姿。

祥瑞之子,天驕寵兒,也不過化作這動亂歲月的一段傳奇悲劇,終究也功虧一簣,與這亙古不變的曠野化為一體,見證即將到來的彌天戰火。

而天命真龍,即將隨著這血洗浪潮,展開新皇朝的第一波狂瀾。

天授皇權,將建立在萬骨屍骸之上,情仇愛恨,終也會隨著這滾滾洪流淹埋,鐵蹄踐踏之下,剩下的隻有王者榮耀和權威。

柳靜吹憑藉輕功,一路來到皇城城樓下,卻隻帶回了幾乎讓老王爺昏厥的噩耗小王爺戰死沙場,如今暴屍荒野。

而帶回這個噩耗的柳靜吹,則立刻被五花大綁拿下,押入地牢候審。

另一方麵,被悲憤沖垮了理智的老王爺捶胸頓足,指天痛哭,當晚就不顧眾將反對,親自帶領一千精兵秘密出城,為小王爺收屍。

明月之下,老王爺帶兵馳騁荒野,猶如回到了年輕時出生入死的情形,但是此刻的內心卻充斥喪子的悲痛欲絕,淚水幾次模糊了視野。

終於,見到不遠的野地裡,盤腿坐著一人,老王爺立刻跳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踉蹌地奔上前去,仔細一看,果然是柳皖花屍身無疑!

但見柳皖花神色平靜,雙眼半閉,似是入睡,又似沉思,隻是一身血汙,身上插滿了長矛,一條手臂齊肩而斷,淒慘莫名。

“我兒啊!!”老王爺痛呼一聲,解下自己的披風,為柳皖花披上,然後抱著柳皖花的屍身失聲痛哭起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我兒啊......你怎忍心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我兒啊......”

眼見小王爺慘死,又見老王爺哭的如此撕心裂肺,身旁家將也無不動容,紛紛勸慰老王爺節哀,並上前協助,帶走小王爺的屍身。

但柳皖花身上的長矛實在太多,有的貫穿身體深深插入地麵,隻要稍微鬆動,整個身體勢必四分五裂,一時竟然難以撼動。

就在眾人為此發愁的時候,四下竟突然亮起無數點點火把,野草叢中,竟然乍現敵方大軍!

老王爺所帶的一千人馬,竟然很快被包圍在中心。

一陣馬蹄亂聲,六皇子親自督戰而來,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眾人的簇擁中來到包圍圈的前沿,嗬嗬笑道:“柳萬壑,我便知道你會不顧一切前來,果然此計可行。”

老王爺看著遠處的六皇子,雙目血紅圓瞪,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殺了我兒!我要報仇!”

六皇子大笑道:“報仇?哈哈哈哈!你這把老骨頭,我看你自己都一隻腳踏入棺材了,還敢來說報仇?哼,本王殺人無數,難道怕你一個小小的老兒不成?”

老王爺恨道:“我和你拚了!”

“哦?和我拚,就憑你這寥寥一千人?”六皇子輕蔑地在馬上看著他,伸出一隻手臂,下令道:“眾將聽令!全殲敵軍!”

一聲令下,隻聽四野呼聲排山倒海,聽那陣勢,也知道這次出動的起碼有三萬人,老王爺不過帶著一千人馬,月色之下,即將展開一場最血腥的屠殺。

老王爺哀痛地長嘯一聲,道:“罷了,我戎馬一生,戰死沙場也是我的宿命!也許是我殺戮太多,上天奪取我唯一的兒子,今日我來贖罪!我兒啊,隨我一起征戰,不教你受鐵蹄踐踏!”

於是抽出佩劍,斬斷柳皖花身上大半長矛,並解下自己盔甲上的銅釦腰帶,將兒子的屍體和自己綁在一起,然後翻身上馬,高擎寶劍呼道:“今日柳萬壑戰死方休!天臨小兒,放馬過來吧!”說罷竟策馬朝著六皇子的大軍衝了過去,一副拚死的態勢。

其他隨從,眼看已無活命的餘地,隻有奮力拚殺或許能有一線生機,於是也跟隨老王爺而去,與大軍展開了交鋒。

皓月之下,人間天命皇者鐵蹄征討的第一波前哨戰由此拉來。

大軍火把星羅密佈,在遙遙天際看來,真如同銀河再現曠野,但是這美麗的景象下卻是最殘酷的戰爭。

廝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性命瞬間消亡千萬,這是人間最慘烈的景象,也是王最得意的遊戲。

老王爺柳萬壑揹負愛子屍身,滿腔悲憤,隻剩下殺戮複仇的意誌,衝入大軍陣營之中,揮劍劈砍。

隻見砍之不儘的密密麻麻的士卒潮水一般湧上來,分不清那些飛濺的熱血究竟哪些是敵人的,哪些又是自己的。

直到精疲力竭,卻也隻有意誌力支撐著他苦苦奮戰。

也不知道究竟奮戰了幾多時辰,突然座下戰馬被人砍斷馬腿,驟然倒地,老王爺和柳皖花的屍身一起滾落倒地。

同一時分,無數長戈亦從四麵八方刺來,老王爺大吼一聲,揮劍架住,卻也終於力竭。

終於架不住那泰山壓頂一般的重擔,長劍驟然脫手,而他則下意識地就地一滾,使得那些長矛刺空,都釘在地麵上。

但,老王爺終也慢了一步,劇烈動作之下,腰釦鬆動,身後揹負的柳皖花屍身因為這突來的變故而被其餘的士兵用長戈挑起,高高挑起,就在老王爺的麵前......

一刹那被附近的士卒撕扯爭奪,竟瞬間四分五裂,扯成十來餘塊。

隻有一顆頭顱,掉落在老王爺不遠處的塵土之中,老王爺瞠目結舌,連滾帶爬地爬過去,將愛子的頭顱抱起,竟老淚縱橫。

這時,一名騎將手持大刀,疾馳而來,口中叫道:“待我取柳萬壑的首級!前去邀賞!”

觀他架勢,乃是要在馬上立刻將老王爺斬首,取首級而去。

老王爺愴然一笑,長歎一聲,便也盤腿坐下,將愛子頭顱放在腿上,閉目等死。

刀身映著月光,冷冽逼人,但見銀光一閃,長刀在老王爺頭上高高揚起,就要落下。

卻誰又能料到,冇想到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騎將長刀竟鏘然一聲落地,深深插在沙土裡,老王爺遲遲不見奪命快刀落在自己的頭上,心中驚疑,緩緩張開了眼睛。

這一看,竟也張大眼睛,癡了。

那名要奪老王爺首級的騎將,以及老王爺,以及在場萬萬千千的士卒將領,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注視著東方。

原來......

東方地平線上,灼灼金華出現,隨著金芒漸漸逼近,皎月之下,一頭巨獸正緩緩朝這邊走來,而那些璀璨的光華,就是從這頭巨獸金色的皮毛和鱗甲上散發而出的。

巨獸神態豪邁傲然,頭長金角,每走一步,身下的荒野便應和它的腳步,成為綻放奇花的綠野。

隨著它緩緩逼近,纔看清常人的身高都不及他的半條腿高,這如此奇特的巨獸,竟然氣定神閒地朝著戰場走來,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著迷地看著這神秘的巨獸。

突然,巨獸在臨近沙場的時候開始奔跑,竟然騰空而起,躍入戰圈,在半空中,巨獸的金色綿長的尾鬃竟然恍若金虹橫貫天際,顯出瑰麗的景緻,而這巨獸落地之後,眾人方纔驚醒,開始騷亂起來。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驚呼聲取代了廝殺,此起彼伏。一時沙場上陣腳大亂。

在遠處眺望的六皇子玩味地看著突然竄入沙場的奇獸,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蜘蛛麼?嗬,冇想到會這麼大!”

六皇子身後的蒙麵術士在他身側低聲道:“是,稟告我主,這便是四方界中最為高貴的王權支配者,擁有賜予王權支配者的異能。”

“賜予王權支配者麼?哼,本王並不需要那種畜生來賜福,不過,本王要證明,朕纔是人間唯一的至尊!傳令下去,全軍出動,給我擒拿那隻金蜘蛛!”六皇子眯起眼睛,野心勃勃道。

六皇子下令全軍緝拿巨獸柳皖花,但是麵對突如其來的巨獸,一時誰也不敢上前,倒是外圍的弓箭手紛紛準備,要射殺金色蜘蛛。

金蜘蛛躍入戰圈之後,竟然跳到了老王爺的身前坐下,使得老王爺目瞪口呆,仰頭看著高大的異獸。

而更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金蜘蛛突然低下頭,口吐人言:“坐到我背上。”

老王爺一時都冇有反應過來,不過金蜘蛛突然開口說話,聲若莊嚴天音,倒讓周圍的士兵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後退逃跑。

“坐到我背上來,帶你出去。”金蜘蛛對驚呆的老王爺道。

老王爺懵然地竟然照他的話去做了,但是當他手腳並用,抓住金蜘蛛的腳要往上爬的時候,懷裡抱著的頭顱卻滾落在地上......

老王爺才恍然驚醒,跳了下去,將兒子的頭顱珍寶似的抱在懷裡不肯丟手。

金蜘蛛不願久等,突然站起來,低頭咬住老王爺的衣領,往上一拋,老王爺就被高高地拋起,在半空中失聲驚呼起來。

這一拋足足有十來丈,若是從那種高度掉下來必死無疑。

但是金蜘蛛也同時躍空而起,在半空中穩穩地接住老王爺,使得他正好端坐在蜘蛛的背上。

“哈!”金蜘蛛在半空中嘯了一聲,使得四野震動,那些紛紛射向它的亂箭也在半空中被無形的力量扭轉,紛紛折斷落下。

而半空中的金蜘蛛,竟然盯住遠處觀望的六皇子,宏大的聲音震人心腑:“人間的王,收起你的爪牙!”

“王權支配者!哼,又能怎樣?我乃天佑真命天子,你能耐我何?!與我作對,就是與天作對!”六皇子絲毫不懼,手持龍劍,穩穩地立在高高的瞭望木台上。

“哈!”柳皖花意味深長地道,“凡人,你在試探本尊麼?”

一句話,立刻儘顯金蜘蛛王的深沉,金蜘蛛王冇有浮躁地立刻反駁六皇子,反而靜待六皇子的反應。

六皇子用龍劍遙指金蜘蛛道:“金蜘蛛!朕命格上明明白白,早已註定,今日當登大寶,更朝換代。你雖是神獸,也不能更改這上天欽定的命格,否則便是作犯天條!作犯天條,按天律當押在誅仙台上,永世不得超生!!金蜘蛛,你敢違逆朕麼?!”

“狡猾的凡人,你知道的確實不少。”金蜘蛛落在地麵上,以前蹄按在地麵上,反問:“命格上所寫,你今日要登基?”

六皇子傲然一笑:“你要逆天麼?朕再告訴你一遍,把你的耳朵豎起來,畜生!聽好了,朕今日當登大寶,更朝換代!”

他話音落下,柳皖花接話道:“本尊準了!”

“啊?”六皇子和他身後的蒙麵術士都是一驚,不知道金蜘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權支配者斜睨著他道:“本尊特許,齊豫皇朝六皇子天臨,即日登基,凡本尊所在之處方圓十裡封疆,國號臨朝,凡人受封。”

“你是什麼意思!?”六皇子一聽,怒從心來,原來金蜘蛛王竟然封他做方圓十裡地的王!

正要發作,卻見王權支配者雙足踏地,口中道:“清!”

五色祥瑞雲氣隨之四散擴展,雲氣所及之處,立刻發生變化,原來的荒野,瞬間成為一片城池景象,而六皇子所處的高台,也被雲氣波及,竟化為寶座宮殿。

金蜘蛛王瞬間建國,可怖的力量令躲在雲層裡看熱鬨的梵天淩和穀炎擎都看得直了眼,冇想到柳皖花還有這樣一手絕活。

“本尊滿足你的心願,賜你永不擴張的十裡王國,如何?你的命格還真是準!”王權支配者很惡劣地嘲笑著,然後轉身離開,緩緩下令道:“在場眾人,都散了吧!”

那些士兵走卒,聽到金蜘蛛王的命令,就像著魔似的,紛紛放下兵器,懵懵懂懂地往外走,最終竟然都離開了這座十裡之城,十萬大軍便如此被遣散。

一時臨朝成為空城,六皇子又驚又氣,真不敢相信這隻金蜘蛛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乾擾自己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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