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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救命之魚

鐘逸趙耕二人漂浮在水麵之上,力竭之後稍作休息才準備再度出發。

兩人眼中冇有一絲光亮,如果冇有牽扯的布料,定然找不到對方在何處,這時,鐘逸拉了拉布料。

身邊的趙耕又朝他遊近一步,喘著粗氣開口問道:“怎......怎麼了?”

鐘、趙兩人為了儲存體力,在水中冇有特殊情況一直很好說話,所以此刻鐘逸拉扯布料驚動趙耕,必然是有什麼話要說。

趙耕尚且都不好受,更不用說鐘逸了,如果他能說出話來,就不需要拉扯布料了,沉寂的水麵之上隻能聽到二人的喘息之聲與猛烈的心跳之聲,緩了片刻,鐘逸堪堪能夠開口。

“趙......趙耕,如......如果按現在這種遊法,彆說出去了,遊不到一邊便會過勞死在這水中,所以我們必須找尋一新的方法。”

趙耕一想,就隻鐘逸所言不虛,就是他這種從小開始練武的體力,現在都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他心中也有一個這種想法,隻不過腦子來的慢,暫時冇有想出來,也就冇有跟鐘逸提起了。

這時候鐘逸提了出來,倒是讓趙耕更好開口了,他期盼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鐘逸歎了口氣:“冇有,我告訴你就是想要與你商量,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的思路要廣吧。”

趙耕聽完哈哈笑了起來,他對鐘逸道:“你要是讓我乾點力氣活還好,至少我有個把子力氣還能用得上,但要是讓我動腦子,那就真是問錯人了,我一旦想點什麼事,就腦仁疼,所以這些東西還是交給你吧。”

“不敢妄自菲薄,我知道你腦子不好,但臭方法壞方法總是能找到幾個的吧,我現在缺少的就是靈感,所以你大膽的想,想錯也不怕,我又不嘲笑你。”

趙耕倒也不是真傻,就是懶得動腦子罷了,他自己能說自己腦子不好,但鐘逸還就真真給他承認了,所以現在他多少是有點小脾氣的。

“不乾,不想,腦殼疼。”

鐘逸一聽便知是自己剛纔失了言,但他也就一順口,並不帶什麼惡意,事情到了這裡,也隻能儘力安慰了。

“誒,兄弟,剛纔是哥哥失言,你切莫怪罪,我這兄弟是誰呀,可不就是這在世諸葛,若非是冇有好的機遇,當朝國師非你莫屬,弟弟你聰慧十足,現如今這等簡單的事本不必勞煩與你,但奈何哥哥腦子愚笨,所以還是請弟弟受累,替為兄擔些憂。”鐘逸說得這番話可謂是昧了良心,不過他也確確實實不是想讓趙耕為他想辦法,如趙耕所說,他就想也光出點拙劣方法了,鐘逸如今說這些,多半是為了調節他們二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否則冇讓累死,就讓這絕望的情緒壓抑的再無動力。

果然,鐘逸這番做法還是起到效果的。

趙耕聽完此話不免得意起來,雖看不見臉上表情,但黑暗之中仍覺滿麵紅光,實在嘚瑟。

“行,既然你都說這種話了,我就勉為其難為你這小困難想想辦法。”

“願聞兄弟高招!”

鐘逸一句話說完,趙耕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說什麼高招,他連個屁的方法都冇有,剛纔就是強裝硬氣罷了,再加上鐘逸的吹捧,順著杆兒就上去了,如今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絞儘腦汁想個一招半法了。

鐘逸憋著笑,冇去打擾趙耕的思考,不過他倒是耕到底能想出什麼樣方法,估計又是貽笑大方罷了。

時間不長,趙耕的一聲:“有了!”將鐘逸嚇了一跳,他看向手舞足蹈的趙耕,問道:“有什麼了?有孕在身了?”

“滾!”

趙耕罵了一聲,緊接著又道:“有辦法了呀,剛纔你讓我幫你想的辦法。”

鐘逸“哦”了一句,平靜道:“行,你說吧。”

趙耕當時就不服氣了:“嘿!你他媽剛纔求我為你想辦法,現在是什麼語氣,看來你是看不起我想的好辦法了?”

鐘逸心中依舊憋著笑,他本就是想調戲調戲趙耕,看他現在當真的樣子,看來這計謀是很成功了。

寂寞的水上多了一些吵雜話語,雖兩人不明白這番變化,但是兩人的心情是越來越好了,比之剛纔的絕望,多了幾分情緒的波動。

“好好,趙兄,你說你說,我倒聽聽你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趙耕哼了一聲,顯然對鐘逸的態度依舊不儘滿意,他滿是自豪說道:“現在咱們缺少的就是食物,隻要有了食物,無論多遠的路,咱們都可以遊出去。”

趙耕說道這裡,忽然頓了一下。

鐘逸一聳肩,道:“然後呢?”

趙耕眨巴著眼睛,激動道:“這就不得了了啊!”

“是是,我趙兄說得對,不得了,太不得了。”鐘逸敷衍道。

“不是,你聽我說,鐘逸,你知道我剛纔在你前麵遊泳的時候我碰到什麼了嗎?你知道嗎?”

趙耕說的卻有其事的樣子讓鐘逸生氣了一絲好奇心,不過嘴上還是依舊硬氣,他依舊平靜道:“哦,碰到了什麼?”

趙耕大喊一聲:“魚!是魚!”

“什麼!”鐘逸同樣叫出了聲。

”這地方怎麼會有魚呢?“鐘逸又追問道。

的確這話說的太扯了,先不說現在的天氣與溫度早就過了魚類生存的季節,就是現在身處地下河之中,也不可能有魚的存在,再者來說,現在應該還處在那個神奇的世界,鐘逸自從進入那裡,便從來冇見過生物,這地方怎麼可能有魚呢?

趙耕哈哈一聲:“現在知道我的是好方法了吧?”

鐘逸附和道:“對對對,千古妙招,在下佩服,甘拜下風甘拜下風,現在能告訴我剛纔的情況的吧?”

趙耕現在頗為神奇,他對鐘逸說道:“就在剛纔咱們還在向前遊的時候,我腳掌忽然碰到一滑溜溜的東西,我心生好奇,接著便潛了下去,可水中黑暗極了,無論我怎麼看,隻能看到在水中遊來遊去的小巧的身影,我用手抓去,可它極其靈活,我抓便跑,我再抓它還跑,好不容易又一次抓到了手裡,可它身子刺溜一下,從我手中滑了出去,但那種感覺我太過熟悉,在我冇被師傅救到寺院的時候,我家邊兒上便有條小河,每到夏天我便下河裡撈魚,然後讓我娘給我煮魚喝魚湯,那時候家裡窮呀,第一次喝魚湯可把我香壞了,然後日日跑去撈魚,有時候一下午能撈他十多條,所以那種魚鱗碰到手掌上的感覺,冇有人比我更熟悉了,剛纔我用手抓住那一刹那,我便想起了那種感覺,這件事絕對不會錯的,咱們所在的這條河裡,絕對有魚!”

鐘逸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不相信趙耕的話,但他在想,這裡有魚是一個個例還是河中有一個魚群,如果有魚群的話,那就真的是天不亡他們了,隻要有了食物,能保證得了他們的體力,出去這裡也隻是時間問題。

趙耕聽鐘逸不說話,還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呢,接著便想要證明自己,他鼓氣對鐘逸道:“行,我現在就下水為你抓一條魚讓你看一看!”

說著“撲通”一聲便下了水去。

鐘逸剛想出聲阻止,又想到自己身上與趙耕身上綁著的那條布料,若是拉扯太長,定然會斷裂開來,到那個時候,趙耕要是迷失了方向,兩人就真的要分散了。

所以鐘逸略微沉吟,便也隨著趙耕潛下水去。

水下昏暗至極,鐘逸隻能隱約看到趙耕模糊的背影,他緊緊跟在趙耕的身後,開始之際還能離他幾米,可後來體力跟不上去,慢慢就與他拉開了距離。

正當鐘逸著急之際,趙耕忽然停了下來,他一下浮出水麵,鐘逸緊跟著也浮出來,他一出水,便聽到趙耕驚喜的聲音:“鐘逸,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鐘逸用手扣了扣鼻中耳朵眼兒裡的水,虛弱問道:”什......什麼東西?“

趙耕笑了起來:”魚,我抓到魚了!“

鐘逸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麵若癲狂,衝著頭頂喊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趙耕一把將魚遞了過來:“鐘逸,你來摸摸看!”

鐘逸用手一抓,便感覺到一陣強有力的掙紮,他放到他的鼻下,輕輕這麼一嗅:“嘖嘖。”

魚尾巴“啪”的一聲甩到了鐘逸的臉上,魚對生命強烈的渴望煥發出的一擊讓鐘逸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但鐘逸冇有生氣,他嘿嘿笑著,接著將魚放在嘴中這麼一咬,一口生肉帶著血腥氣充斥著鐘逸的口腔與鼻腔。

但鐘逸恍如山珍海味,一口一口細嚼慢嚥的吃完了嘴中的生肉。

忽然,他眼角滴下了一滴淚。

這淚,是對生命的渴望,同樣也是對現在這種自己的唾棄。

不過,在生命麵前,人性纔是最為醜陋與真實的。

趙耕不知鐘逸在乾什麼,但聽到魚撲騰的越來越歡,以為是快要死了,他對鐘逸道:“鐘逸,雖然我們體有魚,但冇火,這怎麼吃啊?”

靜默片刻,鐘逸忽然開口。

“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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