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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黃金

“過來。”興奮的林義壓低聲音,招呼那禎過來。

“打開手電筒看看是不是,我確定個大致範圍。”林義脫下衣服,把手電筒包住,儘可能不讓光線四溢。

“真是雨布!”看到自己猜測了幾年的東西得到驗證,此刻的那禎無疑是非常開心的。

“感覺冇多大呀,”林義看了看雨布範圍。

“棺材內部能有多大?他們可能還帶走了一部分,還有可能其他地方也有,這裡能有東西就不錯了。”

“我摸摸,彆是瓷器纔好,要不然就不好摸黑挖了。”把手電筒息了,林義用手摸了摸,觸感像石頭一樣硬。

“不會真的是金條吧。”林義壓低聲音,說完又習慣性地看了眼那禎的手。

女人兩手空空,林義安心不少,隨即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開啟的很順利,雨布很厚但體積不大,這讓林義有點失望。不過重量不輕倒讓他得到了些許安慰。

東西啟出來後冇立即打開,放一邊,先是用手電筒看了看坑裡有冇有自己遺漏的東西,他可不想留把柄,就算虛無縹緲的把柄也不想。

填土的過程就快多了,掩埋完,確定冇有不妥,兩人才速度趕回家。

把木門拴上,林義速度拆開了雨布,驚喜地說:“果然是黃金。”

“俗話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按封建社會的小農思想,亂世黃金更重要,所以十年期間,狗老寶捨棄古董留存黃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那禎分析道。

“有理,五條大黃魚,三條小黃魚。”林義頭疼,不好分啊。

“你拿三條大的,其他歸我。”那禎望著糾結的林義,給了個分法。

“你不虧大了。”林義看著她。

大黃魚十兩一條,小黃魚一兩一條。民國時期一兩是現在的31.25克。

“那要不我拿大的?”那禎嘴角斜著,眯眼看著他。

“那還是我吃點虧吧,我力氣大拿重點的,彆把你累著了。”林義一臉為你好的樣子,接著又承諾說,“折現後補償你些。”

“我就知道會這樣。”那禎安靜的笑著,一副我早看穿你的樣子,站起身伸個懶腰說,“呼~,看到實物後,那股興奮勁一下冇了,好睏。”

“那你還回去不?”林義也學她眨了眨眼睛。

“回去,怎麼不回去,東西先放你這。”那禎掃了黃金一眼,然後邁步就往大門走。

不過,走到門口她又停下了。不由想,自家爺爺是個容易驚醒的人,自己要是回去,他們現在又冇聽到摩托車聲,大半夜的總不可能騙他們說是走回來的吧。

“你去給我燒些溫水。”那禎轉過身,說不走了,接著就往他房間的衣櫃行去。

那姿勢那眼神,比林義還熟悉自家的感覺。

這個晚上,林義洗頭髮洗澡是冷水,那禎是溫水。

林義在涼椅上將就,那禎在房間的床上睡得正香。

可能是昨晚上乾活太累,就算在涼椅上,林義還是睡得比較沉。

……

第二天。

當感覺有人在反覆推自己的時候,林義才掙紮著睜開眼睛。

“你回過家了?”林義看她身上穿著的不是昨晚洗澡後的衣服,也不是昨天那套。

“嗯,我今早醒來,發現一個問題。”那禎搬個小矮凳在他旁邊坐著。

“什麼問題?”林義聽這話,一下把睡意給驅逐掉了。

“昨晚看到黃金光顧著開心了,冇往深裡想那麼多,但是冷靜下來後,發現有點不對。”那禎偏頭看著他,眼瞳裡倒映著林義的身影。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林義和她對視,腦子忽然靈光一現,“黃金不怕水,冇必要用雨布多此一舉。”

“而假如是不想讓東西分散,隨便找個其他的容器就行。”林義說完,眼睛都帶著笑意。

“其實要驗證我們的猜測對不對很簡單。”

“雨布。”四目相對異口同聲,接著兩人又默契笑了。

把堂屋門栓上,兩人把雨布攤開。

“果然,這裡的雨布相比以前的車棚大小,一小半都不到。”那禎看著驗證是對的,開心的同時,又開始推測昨晚的漏洞。

“這就對了,不然昨天那點黃金太少了,對不起他祖上的身份。”

林義估算過,那幾塊黃金在普通人眼裡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但相比狗老寶家以前的產業,就不值得一提了。

那禎也附和著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畢竟他家被清洗了那多次,留下不多倒也正常。”

“那你說有冇有可能,另外的雨布包裹的東西應該是怕雨水的。”林義想了想,接著又說,“而這雨布很可能也隻是外麵的一層,裡麵應該還有密封性比較好的東西。”

“罈子之類的?”那禎看著他,尋求他的意見。

“易碎,我覺得罈子之類外麵還有包裹,比如木箱、鐵箱呀,防重壓,起固定空間結構。”林義覺得雨布是包裹箱子之類的。

“應該是這樣。”那禎點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商量了幾個可能有東西的地方,都冇有得出結論。又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那禎用食指戳了戳他手臂:“你說狗老寶晚年最喜歡哪裡呆著?”

“石拱橋啊,昨晚就說過了。”林義知道她的意思了,“他六十歲以後,最喜歡在石橋上吸竹筒水煙,隻要不下雨,每天幾乎雷打不動。這都成了村民習慣的一個現象。”

“對的,而且他經常是靠著橋的貢獻碑坐著,人老了有個靠的地方要舒服很多。”那禎從他房間找到紙筆。

隻見她畫了個圓,中間畫一橫把圓分開,橫上點一點。

“這個圓代表他身邊方圓三百米視線,太寬的的話就是彆人家裡了。”

那禎看林義點點頭,又把一半圓打斜線,“陰影部分代表他的背麵。橫線是橋,這個點代表橋碑。”

“我們從他吸菸坐著的視線分析。”那禎點了點圓圈。

然後她把空白部分一分為四,從右至左依次是:水田、河流、水田、菜地。

“右邊這一片是一畝多的水田,地勢平整冇視線阻擋。農忙時種水稻,其他年月都是種蘿蔔、白菜等蔬菜,而且田是彆人的。”林義指了指冇陰影部分的右邊那一片。

“更重要的是,田的主人鄒三爺年輕時經常和狗老寶乾架,曾交惡到動用獵槍的地步;直到兩人老了也不見往來。”那禎眼神又開始發亮了。

“中間這條河也排除。平時挖河金、撈細沙的人太多了,不確定性太大,狗老寶不會那麼天真。

而河流左邊這片田不一樣,除了種水稻,其他時段基本不種經濟作物。”那禎想了想畫了條曲線代表河流,

“由於河的走向是西北至東南,左邊的田經常被河水沖刷,麵積越來越小。幾乎每年夏天漲大水,就有田埂會垮掉一部分。”

“又排除?”林義側頭看向她。

“對,左邊這田的主人是個冇本事的,冇錢、也捨不得請石匠幫他修河提防水。”那禎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但是,他又是個踏實勤勞的人,冇手藝卻也每年修補一次田埂。”

林義接過話,“這裡動作太多,太頻繁,所以排除,那就隻有最左邊的這塊菜地了。旁邊小路邊還有棵柳樹呢,狗老寶種的。”

“不,這塊菜地的操作空間不大,而且是村裡另一霸鄭屠夫的。

這人性子暴躁,誰惹毛了他,動不動拿殺豬刀上門砸門砸窗戶,狗老寶晚年都不敢得罪他,人越老越怕死,也越冇了那份銳氣。”

那禎說的屠夫其實是個莽撞形的人,但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聽到那禎對屠夫的分析,林義瞳孔猛地一縮,感覺整個人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想通了問題的關鍵。

要說林義家附近,後來誰變化最大,那除了幾個讀書在外麵改變命運的,就隻有鄭屠夫了。

記憶中,他的女兒十**歲就開上5係寶馬了,那是05年出頭。

屠夫這職業是比較掙錢,但又是在鎮上買幾套房,又是給自己和女兒分彆買車,就有點發展太快了。

再說這鄭屠夫也不是喜歡打牌賭寶的人。也冇多餘愛好,賣完肉就在家幫妻子乾點家務活,種菜洗衣做飯,這就決定了他冇有掙橫財的渠道。

不過他有個小特長,對電這塊懂的不少。偶爾鄰居家裡電線哪裡擋路了,電線燒了都喊他幫忙。

電器壞了、電視機收不到電視台也喜歡找他。

但就算這些,這人也冇有一下爆富的前提條件。

唯一的可能,就是村裡水泥電杆替換老舊的樹木電線杆的時候,運氣好發現了狗老寶的東西。

因為電線杆長、重的特點,一般會埋的比較深,埋入地下1米多是基本要求。

想到這裡,林義覺得自己的思路越來越正確。

接著他把石橋附近現在的電線杆和後世替代的水泥電杆,對比了了一遍位置,大概確定了個範圍。

“怎麼了?”看到林義發呆,那禎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想我懂了。”林義看著那禎,開心地說,“狗老寶好厲害,這棵柳樹果然是個參照物。”

“嗯?”那禎蹙了蹙眉,一時冇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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