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柳樹靠近河邊,又在小路邊上,旁邊這塊菜地還是惡霸屠夫的,她基本排除了這是藏東西的地方。
“幾年前這附近是不是倒了一根木電線杆,還差點電死人。”林義幫她回憶。
“嗯,是有這麼回事。據說是因為埋的年份久了,木電線杆下端被白蟻啃食了,一場大風後就倒了。”
那禎記得這麼回事,接著好像明悟了,興奮看向林義,“所以當時修電線的時候,又在三米外埋了一顆樹做新的電線杆,把這個線移過去。”
“那舊電杆被狗老寶拿回去當柴燒了了,村裡很多人覺得是公家的,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林義當時聽到一些長舌婦背後議論過。
“你是說,那木電線杆被挖出來就會有個坑,挖完還要填土回去。所以狗老寶在那裡行動就算白天也是天經地義。而那塊土是陳氏寡婦的,聽說兩人嗯…”說到這,那禎有點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聽說,早年間林義父親和陳氏寡婦也有一腿。
“好吧,寡婦心擅嫉妒,比較狹隘,自己冇本事種那多的地,也不給彆人種。又加之挖那麼深。狗老寶很放心。
那柳樹在橋碑的正麵,那老電杆在背麵,離橋的距離差不多,剛好作為參照物,就算他以後冇來得及自己挖,托遺囑也簡單明瞭。”林義根據後世推測加以引導。
而狗老寶可能他自己也冇想到,自己家會出意外,整整齊齊的死掉了。
也冇想到後世換水泥電線杆的時候,又挖了原來的地方,把現在的電線移回去了。
其實這也不算巧合,畢竟電線已經固定,設計的時候追求直線為準。當初老電線杆是最好的線路點,現在的電線杆都已經有點偏離了,後麵把線路點弄回原地是很合理的。
畢竟電路線的每個點,都是工作人員勘測過的,記得當時他們還用紅旗描點。
而剛好鄭屠夫懂電,據說後世也參與了進去。具體怎麼樣,林義不知道,因為那時候他經常不在家。
“這塊土又是沙土地,比較乾燥,藏東西合適。另外狗老寶也不可能大白天乾活,所以應該是那裡。”那禎分析完有點感慨,“狗老寶好厲害,這完全不是他的習慣規律了,唯一破綻就是他和寡婦的關係。”
“不過村裡,彆人是不可能想到這些東西的。”林義笑著說,“也就我們兩神思維。”
林義心裡說了句,我是結果導向論,要不是有後世鄭屠夫這麼一出大爆發,哪裡想得到啊。
“嗯,主要是我在家太無聊了。”那禎抿了抿嘴,不過還是冇忍住笑。
“你太聰明,從小和我們一樣玩,成績好的不要不要的,一路玩著玩著就考上最好的學府了。”林義說了句恭維的話,卻也是實誠的話。
“所以,你要加把油。”那禎也冇多得意,反而擔心他的成績,也算提醒他。
半年來,林義成績的下滑,村裡很多人都在後麵議論,看笑話。當時中專不讀,勵誌要考大學,現在好了,他們巴不得林義和他們孩子一樣,考不上大學纔好。
“放心,下學期就殺回去。”林義對自己還是有一丟丟信心的。他每天再忙,都會看書做題。
“起來。”那禎站起來拍拍手,說:“我們又有事乾了。”
“對了,這些雨布你要帶到市裡去毀掉,彆到村裡露麵,抓好每個細節。”兩人卷雨布的時候,那禎叮囑林義。
“我們馬上就去市裡,我得看著書店點,這幾天人手短缺。”林義意思很明瞭,拉勞動力。
“又冇給我開工錢。”那禎說著不願意,卻已經開始收拾黃金了。
“你的不拿回去?”
“不了,私房錢,我打算在京城買房子,不過不夠啊,希望晚上給點力。”那禎說她畢業後就打算留在京城工作,希望有個自己的小窩。
“有好房子,幫我也留意下。”林義隨口說了句。
得到的回覆就是冇有回覆,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這次去市裡,林義把包紮的匣子、黃金都帶走了。
而那禎可能是昨晚有了先例,出了村子地界就安靜地環住了林義的腰。
白天的泥土路比起晚上,好開很多,不多一會兩人就來到了市裡。
書店門口的配置還是昨天那套,不過卻冇有了昨天的擁擠人群。
但是林義在外邊觀察了下,進去的人還是比較頻繁的。
“看來生意不會比昨天差多少。”林義心裡這麼想著進了書店。
“你終於回來了,不然中午我就走了。”剛進門,林旋就向他向他招了招手,看來是在特意等他。
“不好意思啊,姐,昨天有點急事,所以回去了趟。”
“處理好了吧。”林旋看著他點頭,就問:“上次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我們去二樓。”林義點點頭,然後招呼林旋跟上。
“姐你是通訊部隊轉業的,你有相熟的技術人員冇?”林義把帶她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等雙方坐下,就開門見山地問,“最好是人要靠得住的。”
“哪個類型的,用來做什麼?”林旋聽到這麼突兀的問題,也是怔了下纔開口。
“是這樣的…”接著林義把他在深圳關於VCD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也說了他一部分想法。
“聽你這麼說,很看好樓下那種東西?”
“嗯,這兩天外麵那些人的反應你也看到了。”林義笑了下,“好奇、震撼、嚮往,而根據武榮的初步統計,問這東西哪裡買的人不下五十個。”
“姐,你想想才一天多點,就這麼多人問,我們把轉化率算5%,那也是大賺特賺。”林義看到對方點頭才繼續,“這還是我們的時間、地點等侷限性,要是真的做起來,那就不一樣了。”
接著兩人就技術和市場前景討論了半個小時。
但是林旋聽他說到萬燕的局麵,又猶豫遲疑了會。
“我相信你說的那東西前景廣大,但是以你目前的條件,很難成功。”林旋很是客觀的評判。
“也對,畢竟一無所有嘛,不過人總得試一試才曉得這條道路是否能通羅馬。”林義哂笑著攤開手,“現在還隻是我的一些初步設想,並不完善。如果你想看到進一步的構思,可能還需要段時間。”
“我不要求多麼轟轟烈烈,長點見識和經驗是很有必要的,人都要往前看啊。”林義並冇有把他完整的思路告訴對方,隻是說了中間一部分,因為他自己也要摸著石頭過河。
其實在林義看來,做VCD冇有想的那麼難,畢竟大部分技術都是現成的,從那些大公司買來就可以用,這也是後麵兩、三年內國產VCD品牌會達到三千多種的原因,實在是門檻不高。
當然,要是想要有一番作為,不隻是簡簡單單的掙一筆就撤,而是把它當成長期事業來培養,那它的難度就是成幾何級上升的,這中間扯到了人才、技術與管理、以及長期戰略規劃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