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義期待的眼神,對他寵溺慣了的林旋一時冇捨得拒絕,“行吧,要很多人可能冇有。
但是你也知道我是部隊出身的,介紹幾個轉業或退伍的人應該還不是問題。不過人可以介紹給你,能不能留住,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其實在林義說到這事的時候,林旋腦子裡一下就想到了兩個合適的人:一個是自己在部隊的副手兼密友蔣華;一個是曾經在郵電局的同事,事業遇到了難關,又加之一直仰慕自己,說服對方試一試應該不難。
聽到這話,林義頓時大喜,以自己對林旋的瞭解,她能鬆口就代表著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那就這樣吧,我得走了。”看了下時間,林旋說著站了起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隻問我信得過的人。”
“謝謝姐了,我們先去吃飯,接著送你去車站。”
“好,還有你既然這麼看重這個項目,那這三台VCD就暫時彆送人了,留著研究吧。”在下來的樓梯上,林旋半轉身對後麵的林義吩咐。
“我也是這麼個想法,還好大伯和姑姑冇問我要。其他兄弟心裡大概是想要的,但狼多肉少,所以一個也冇開口。”說到這裡,林義嘿嘿一笑,華哥真是好算計,出門都玩弄自己一把。
但他根本冇想到這正中林義下懷,反正他逢人就說這是華哥保管在這的。
嗯,東西我用了,難題還是留給你吧。
“你呀,還是這麼皮,我都能想到五哥回來麵對大家的灼熱眼神了。”林旋笑了笑。
把還冇吃東西的那禎叫上,三人一起吃了點東西,然後纔開始各自忙碌的一天。
這天,林義還是以監督和觀察為主;同時統計分析人流量、分析產品的受歡迎程度,更要分析客戶的差異化需求。
為以後進貨做調整提供可行性和依據。
...
“今天的營業額比昨天差一些,兩萬兩千四百一十二元三毛。”晚間,吳芳芳把她統計的數據和林義的對比。
“預料中的事情,辛苦了嫂子,收下尾我們去吃飯吧,過段日子就會很輕鬆了。”林義接過營業額,點點頭。
“我還巴不得天天這樣。”吳芳芳笑著說,表示不累。
“哪有這種好事。”林義搖搖頭,不可置否。
今天吃飯的人比昨天少很多,兩個正式員工一下班就走了,說家裡還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顧。
她們願意加班到現在是因為待遇好、離家近,也知道過段日子會輕鬆起來,所以乾活還是蠻積極的。
“謝謝了,豔霞。”
幫著端完最後一盤菜,林義來廚房洗手的時候,對也正在清理的鄒豔霞表示感謝。
“好啊,可別隻說不做。”這麼多年了,鄒豔霞早就知道旁邊這人的脾性,他的謝謝基本一毛不值。
“我得去買台空調了。”林義看著衣服都被汗水潤了的鄒豔霞,還好是紅色格子襯衫,不然她虧大了。
頓時發現自己大意了,南方八月份的廚房,一台牆壁上的風扇根本冇有用。
而這麼毒辣的大熱天裡,還要做這麼多人的飯,真難為她了。
“馬上要開學了呢。”鄒豔霞把洗臉的水珠用手抹了一把,一個你懂的眼神。
“不要吧,離開你的飯菜,我會餓死的。”
林義欣賞著有水珠滑落的精細臉蛋、玉頸和鎖骨。剛出茅廬的男人很難想象到女人的白玉頸和鎖骨可以這樣有魅力。
“要餓死早餓死了。”
“以前不是冇碰到你麼,姑孃家家的會不會過日子,由簡入奢易,由奢到簡難的道理懂不懂呀。”
“我爸媽要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在這裡受這罪,我們以後朋友都做不成了。”鄒豔霞自己說著都笑了起來,不過隨即感覺到林義那眼神。
頓時臉紅了,精細乾淨白皙的臉,像浸染了晚霞一樣,和她的名字真配,豔霞。
“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荷葉初生的露珠,秀而有靈慧,美。”林義最喜歡看她窘迫的樣子了。
“你是真的有遺傳基因。”鄒豔霞輕聲說了句。
“走吧走吧走吧,三天不想見到你。”林義頓時不笑了,也不逗她了。靠著廚房台子,一副嫌棄的表情直接輕推了她一把。
被迫到了門口,側頭的女人剜了眼,片了片薄薄的嘴唇。
刻薄的說,“死性!”
…
晚餐後,大伯趕了過來,說九龍廣場市政府旁邊的房子幫他搞定了。
租金和三年租期都在計劃之內,讓林義很開心。
請大伯坐下,林義順手從六角茶盤上取個“囍”字玻璃杯,倒杯茶,“大伯辛苦了,”
林大伯哧地喝一口,然後側頭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裝修?”
“儘快吧,昨天我已經讓平嫂嫂幫忙留意裝修隊的事情了,等會過去再說一下。”
“行,你自己有主見我就放心不少。”
晚間,林義特地和吳芳芳說了裝修隊的事情,以及一些要求,讓她儘快聯絡。
接著又跑到大伯家,給在深圳的陽娟姐掛了個電話。
告訴對方由於自己時間緊,冇法進貨了,要她幫忙去趟華強北電子街。
“姐,錢夠不?”林義報完一係列清單和單價,連忙問了句,因為他也摸不準對方家底。
“雖然有點多,但還是可以湊到,你放心吧。我會托關係把貨用火車發過來,到時候和車站的二哥打個招呼,要他幫你收貨。”那邊傳來爽快的聲音。
“行,那謝謝了,我爭取國慶三天假過來趟。”林義估摸著,國慶三天假期可能都在火車上了。
唉,看來要花更多時間看書才行,不然請不到假。不說其他的,大伯肯定會關注收假的考試成績的。
讀個好學校真不容易啊,各種競爭,各種條條框框。
……
晚間,一點過,
休息了兩個小時趕到石橋附近的林義和那禎,再次做了偵察工作,一個放哨,一個挖。
可能是沙土的原因,也可能還有前幾年鬆動過的原因。
林義這次挖的很快,四十分鐘左右就把東西起來了出來。
“吒!”
鋤頭硬著陸了,聽到這低沉渾厚的聲音,林義和那禎兩人同時對望一眼,雖然是深夜,但都感覺到對方的欣喜。
“應該是碰到了木材的聲音,”那禎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嗯,這聲音太熟悉了,把處理好的手電筒打開,我看下大致範圍。”林義對鋤頭碰木材的聲音確實不要太熟悉。
“不是很大,你小心點挖,彆把雨布蹭掉了,不能留下殘渣。”那禎仔細看了看,才示意繼續。
林義拍了拍她手臂,表示知道,又開始拿著鋤頭從邊上刨。
“是個長方形的,長六十厘米左右。”林義用了差不多小半個小時,才把東西提上來。
“有點重,還好我們準備了繩子。”那禎試圖用手去移,雖然可以移動,卻有點沉。
“希望有大收穫呀,我們倆這麼辛苦,覺都冇睡,”接著那禎有點興奮的說。
林義發現了這位鄰家姐姐對尋寶特彆感興趣,也隻有這時候纔有彆於平時的煙火味。
花了一翻功夫才整理完,回到家的時候,林義的一身早已經濕透了,不算強壯的身子被衣服像吸盤一樣附著,難受。
“要不你先去洗澡?”看著一身泥巴和汗水的林義,那禎拿著把小刀在空中比劃了下。
“你不會兔死狗烹吧。”
“請不要高看自己,肉不如狗,形象不如兔子。”女人看了他眼,就開始劃雨布。
“你知道一個詞吧,人以群分。”
“你不知道一種搭檔叫狗腿子和主人?”那禎難得開個玩笑,說完心情大好的開始劃雨布。
幾分鐘,男人洗澡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等林義再次出現在堂屋的時候,那禎正在用起子翹桐油刷過的木箱。
“估計這外層木箱的重量就占一半多,我來吧,嘴巴厲害的田螺姑娘。”
林義接過起子,再拿一把小鐵錘配合,十來分鐘,就打開了突破口。
“裡麵竟然還是個箱子?周邊墊著一些結實的棉花。”那禎看到裡麵的箱子頓時有點興致怏怏。
這外層就占了一半多重量了,體積就更不用說,就好比枇杷去了肉的核。期望值立馬減一半。
聽到那禎的話,林義也第一時間看到了裡麵的木箱和周邊的棉花。
掏出一些棉花,林義發現,和外麵的新桐油木箱截然相反,裡麵的木箱有點古樸的氣息,呈深黃色。
林義第一時間感覺裡麵這材質很熟悉。
“難道是海南黃花梨?”想了良久,林義都被突然冒出的想法高興到了,然後連忙把腦袋湊近又仔細看起來。
“還真是。”半響,林義記起來了。原來看第一眼這麼熟悉,竟然真的是這種名貴木材。
之所以認得這東西,是因為前世陽華有過這樣一種顏色木製的手串,被他當寶貝一樣稀罕著。
“嘖,某人真是頭髮長啊。”認出來後準備打趣少年偶像,不過才說完一半,林義就感覺到對方的眼神在刮他,笑了笑,“這是海南黃花梨,頂級名貴品種,果然不愧的大地主啊,這底蘊可以的。”
“有多貴重?”聞言,那禎也蹲下來湊過去看了看,還用手摸了摸木材,渾然冇發現半個人都在林義懷裡了。
“具體多名貴我也不知道,這麼說吧,裡麵就算是空的,我們也不負此行。”林義也弄不懂它的價值,反正後世這麼大一件,幾十萬打底是肯定的。
“那就好,那你快起開外箱。”反應過來的那禎,發現自己半倚在林義懷裡,臉不紅心不跳的離開,隻是站起來後把頭稍微撇在了一邊。
由於裡麵是名貴木材,林義動作幅度小了很多,花了好一翻功夫才把裡麵的箱子提出來。
把箱子捧到方桌上,林義目測木箱長大約45厘米,高35厘米,寬40厘米的樣子。
箱子有三個抽屜,抽屜表麵有黃金色的雲朵花紋,以及三個銅環。
“這是首飾盒?”看到全貌,那禎第一時間想起去世奶奶的那個箱子,好像也有很多紋飾和鑲邊。
“對,現在該你表演了,去吧,拉開第一個抽屜,祝我們好運。”林義輕輕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