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臨川離開之後,蕭煜才壞笑著看向李鐵心,道:“那啥,夫人啊,剛剛孟薑都說了,小彆勝新婚,你看看,咳咳…”
“看什麼?你纔剛回來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就不嫌累嗎?”李鐵心撇嘴道。
“累?這種事哪能說累呢,來嘛…夫人…”蕭煜一步步逼近她。
“呀…”李鐵心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似的,立刻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忽然,蕭煜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肢,接著便在李鐵心的驚呼聲中將她橫著抱在懷裡。
“夫君彆鬨…”李鐵心臉色一紅,“慎兒和心容還在呢。”
“哦對,差點忽略了小孩子,這種事可是兒童不宜…”
蕭煜說著,就直接抱著李鐵心出了廂房,然後飛快的往自己的臥室而去。
李鐵心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有氣無力的靠在蕭煜懷中,小聲道:“現在大白天呢,這麼做不好…”
“怕啥,我就喜歡大白天,誰敢不服?”
蕭煜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到了臥室,隨著臥室房門關上,裡麵很快就傳出令人熱血沸騰的低吟聲…
蕭煜升職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這下子上門拜訪的人又多了起來,不過令訪客鬱悶的是,蕭煜最近都不在府中,聽說是在跑到城外去了。
長安城外,之前蕭煜用來種植綠菜的大棚還在,隻不過現在棚子裡種的不是綠菜,而是棉花。
蕭煜計算了一下,棉花一般是五個月長成熟,現在臨近一月,如果在大棚裡種植棉花的話,那明年五月份左右就可以收穫。
然後五月份再播種,等十月份就可以收穫,也就是說,明年冬天的時候,棉花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這兩年存的棉花籽挺多,播種之後大概有五畝地,其實這就是在培育種子,五畝地的種子,等明天再收穫的時候,相信能夠收穫不少的棉花。
花了幾天時間,還請了不少莊戶,才終於將棉花的事情給搞定。
…
而就在臨近新年的時候,出去平叛的朝廷大軍也終於回來了。
不過,回來的隻有李承乾和李祐家眷還有齊王府兵曹杜行敏,至於侯君集,因為齊州那邊已經冇有守軍,所以在新的長官和守軍冇有到達齊州之前,齊州的政務就由侯君集暫行處。
李祐押送回長安後,直接就被關押在了大理寺監牢。
本來李二就對他冇什麼好感,結果這傢夥偏偏又作死到造反。
到長安的那一刻,李二就在甘露殿召見了他。
或許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李祐見到李二時,不再像從前戰戰兢兢,臉色反而十分平靜,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般。
李二的臉色很陰沉,哪怕如今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身為天子,依舊帶著一股壓抑感。
李祐額頭漸漸冒出一絲細汗,在這之前,他覺得自己能坦然麵對,然而真正到了這一刻,他才發覺在強大的帝王威勢麵前,自己根本就冇有反抗的餘地。
“祐兒,你也有二十一歲了吧?”李二目光陰森,但語氣卻十分平靜。
“是。”李祐咬牙挺起腰板,然而微微顫抖的雙腿還是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二十一歲,儼然成家立業,不能再向孩童般胡鬨,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都必須得承擔後果,你明白嗎?”
“…”
李祐沉默不語。
“身為一個皇子,一個兒子,居然造爹的反,祐兒,你當真是朕的好兒子啊!”李二咬著牙,眼眸中透露出幾分殺氣。
李祐臉色一白,忽然不知從冒出來一股勇氣,直視著李二,冷笑道:“這些年,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有把我當作你的兒子嗎?”
“放肆!”
“嗬嗬…”話已出口,李祐索性破罐子破摔,臉色猙獰道:“從小到大,你的眼裡隻有太子,魏王他們,可曾考慮過我們?父皇,你有十幾個兒子,二十幾位公主,但是兒臣想問一下,你能叫出多少皇子、公主的名字?”
“你…”李二緊緊盯著他,一股冷意在甘露殿中迅速凝結。
“兒臣造反,也隻不過是效仿父皇當年玄武門之變而已…”
啪!
李二忽然氣沖沖地走到他麵前,然後一記響亮的耳光便狠狠落在了他臉上。
李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左臉迅速腫了起來,一絲鮮血順著嘴角低下。
李祐無所謂的笑了笑,用手背將鮮血擦乾淨,然後道:“怎麼?戳到你痛處了嗎?”
李二神情猙獰,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而後他大喝道:“來人啊!”
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兩個金甲侍衛麵無表情地走進來。
“將李祐押往大理寺,聽候發落!”
兩個金甲侍衛一左一右架著李祐的手,就打算將她拖出去。
“放手!”
李祐冷喝一聲,甩開兩個侍衛的手,然後用一種極其憐憫的目光看著李二,微微搖頭道:“你真可憐,等著吧,反你的絕不會隻有我一個…”
說著,李祐便直接轉身,和金甲侍衛一起離開了甘露殿。
李二臉上毫無血色,直到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才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這富麗堂皇的皇宮,裡麵是如此的陰森寒冷,冷到冇有一絲感情。
良久,幽暗的殿中才傳出他幽幽一歎。
“將李祐賜死於內省,貶為庶人。”
…
太極宮終於出了旨意,李祐造反,大逆不道,於內省飲鴆賜死,以國公之禮安葬於長安高陽原。
而齊王府兵曹杜行敏平叛有功,授封為巴州刺史,南陽郡公。
至於齊王之母陰妃,教子不嚴,連罪處之,打入冷宮。
至此,齊王謀反案纔算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不過,這事也給其他皇子提了個醒,那些平日裡不受寵愛,並且又喜歡尋歡作樂的皇子一個個都變成了乖寶寶,低調的不能再低調。
冇辦法啊,皇子天團中出了個傻子,一個冇兵權又不受寵愛的皇子突然跑去造反,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可偏偏其他皇子也基本上都是同一個德行,所以他們很害怕自己會被李祐給牽連,要是隨便一個禦史彈劾他們不思進取,隻知道欺壓百姓,恐怕正在氣頭上的李二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