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我就……辦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他瞧著自己躺在我的塌上,隻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目光中滿是冰冷。
可我渾不在意,反而跑去了父皇麵前,極儘描述了我對他的喜愛。
卻惹得父皇哈哈大笑,朗聲道:“朕的七兒長大了,竟也有了思慕之人,那朕便為你賜了這樁婚事。”
可是他也說了長幼有序,我的婚期定在了二公主成婚的一個月後。
二公主乃是繼後嫡出,這些年四公主和五公主早都嫁出去了,而她一直被繼後留在身邊,無非是冇相中什麼好人家,可見這天家何曾講過什麼長幼有序,有的隻是尊卑有彆。
我為了壓嘉柔一頭,便對父皇說我與沈殊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須得速戰速決,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父皇被我氣得鬍子亂抖,最後還是答應了我的無理取鬨。
我的婚期,提前了。
比嘉柔與封月閒的婚事還要再早上兩個月。
元京的風月八卦再次甚囂塵上。
我當初對封月閒做的那些荒唐事,天下皆知,人人都道我是喜歡他的,突然間我卻又選了沈殊覺,不知這其中又能腦補出多少宮廷大戲。
封月閒那廝忒不知好歹,本公主卻也不是吃素的,這天下大好兒郎多的是,儘由得本宮挑選。
沈殊覺和封月閒本就並稱元京雙絕,又同時尚公主,不知惹了多少女兒家暗中神傷。
可是,那些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開心,便夠了。
連同著父皇和寧安侯也是開心的。
當一個紈絝公主,著實是個美差。
大婚之夜,沈殊覺對著我也是一張冷臉,那股子寧死不屈的勁兒像極了被逼嫁的貞潔女子,而我倒像是強取豪奪的地痞惡霸。
罷罷罷,我確實犯困,懶得同他絮絮叨叨。
強占美男這種事兒,可一不可再。
“你自便!”
說完,在他的錯愕神色之中,我將他踹下了床,用錦被矇住了頭,沉沉睡去。
當我醒來之時,他已經坐在了正廳的椅子上,想來一夜未眠。
他的身上還穿著大婚的喜服,更襯得容貌清絕,風骨無雙,我瞧著越發滿意。
回門之日,我特地為他選了衣物服飾,牽著他的手,坐在鑾車上,招搖而過。
我要所有人都瞧見我選了一個俊美如斯的夫君,我們恩愛情濃,伉儷情深。
而他,也被逼著陪我做了一場戲。
父皇對他讚賞有加,人人都道他是因為尚公主,得了天家恩榮。
在二公主成婚後不久,鄰邦月靈國便送上國書,願兩國結為友邦,開放商道,互通有無,使者更欲為其皇子求娶大沁公主下嫁,結秦晉之好。
使者入朝那日,沈殊覺看向我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可是他的嘴依舊不饒人,欠得厲害。
“公主神機妙算,在下這顆棋,公主用的可襯手?”
話語間的涼薄,清晰可聞。
他終是聰慧睿智的,瞞不過他。
我眼皮微挑,好在我臉皮夠厚,急忙說道:“嗐,瞧駙馬這話說的,什麼棋不棋的,我愛重駙馬,天下人人皆知呀,為了促成與駙馬的良緣,實在是嘔心瀝血、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