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拍著他的後背,嘴角微抽:“縱使我猜得太準,你也不必要激動成這個樣子吧,哎……不過還是要給你個忠告,彆愛我,冇結果!”
沈殊覺一把推開了我,冷哼一聲:“公主不僅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
這廝,是在說我自作多情?自我腦補?
好吧,念在他誇我美的份兒上,後半句我就當自己冇聽到。
“得,不是最好,本宮欠的風流債可太多,好蘿蔔千萬彆栽在我這坑裡。”
我話還冇說完,隻聽得那清冷聲音響起,“長笙,送客!”
好傢夥,我就這樣被人攆了出來。
“本宮還冇說完呢……”
隻見院子裡一陣冷風颳來,樹葉飄零,而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真是,本宮不要麵子的呀。
沈殊覺,我記住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陌城“養傷”,時不時便有人前來拜見,這戲要做得逼真,自然全都推了。
這府院鐵桶一般,那些想探訊息的人,自然空手而歸。
神醫莫邵前來醫治的訊息也傳了出去。
眾人都以為我傷得極重,隻怕是闖不過這一關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掛在這兒呢。
轉眼便是年關,陌城知府前來探望了幾次,便都被擋了回去。
元京傳信過來了。
“除夕夜宴,太子觸怒了陛下,在百官麵前慘遭訓斥。”
紙條在燭火下化為灰燼,我看著他一點點燃儘。
“慕先生也傳信來了,歸期可定,曲澤,下去準備吧。”
終究是要踏上歸程。
因沈殊覺的傷,一路上我刻意放慢了速度。
隻當是遊山玩水罷了,反正不急於回去。
神醫莫邵自當同我們一起回京。
沈殊覺的身體在他的調養之下逐漸好轉,整個人的氣色也變得好多了。
元京雲波詭譎,此番回去便是同太子正式宣戰了,這一戰,有進無退,全無退路。
本該兩三日的行程,我硬生生拖了十來日。
到元京時,已經是日暮時分,城門還未下鑰。
剛入京,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沁宣公主,主子久等,還望您下車一敘。”
“哦?你的主子又是誰?”我拖長了尾音,故作疑問。
那侍衛刻意壓低了聲音:“太子殿下邀您於玉歌樓相見。”
“是嗎?既然是太子皇兄相邀,那本宮不得不去呀,隻是不知太子此番擺的是什麼宴呢?莫不是鴻門宴?”
我話裡話外的嘲諷,來人也是聽得清楚明白,隻見他搖搖拱手:“公主說笑了,這是元京,天子腳下,必定不會有江湖宵小作祟。”
“如此,那便走上一趟吧。”
沈殊覺與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兀自出了馬車,隻帶了青玉和曲澤,便隨他走這一趟。
若我所料不錯,太子此番,行的便是緩兵之計。
上了玉歌樓,太子早已備好了酒菜,遠遠便迎了上來,“皇妹,此番遠行,實在辛苦了,為兄略備薄酒,為你接風洗塵。”
瞧著這一團和氣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這真的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兄長,他似乎全然已經忘了前些日子那些奪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