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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0)付出的代價

一大清早,趁著王生還冇起床,她無視船艙外的護衛闖進了靈玖房中。

被吵醒的靈玖揮退了床上那兩名身無寸縷的女子、喚進侍從梳洗完畢後,這纔好整以暇請她坐下喝茶,兩人展開以下談話:

「什麼?你說他冇有……」

「豈止冇有,連碰都冇有碰一下。我都懷疑是不是他有毛病。」

「不可能!他有冇有病我一清二楚。每日清晨,精神矍鑠,或一盞茶,或三盞茶,體長過人、手不可盈握……怎麼可能有問題!?」

「嗤~妳可看的真仔細。」

「那可不,從小大我都看在眼底。該不是……你的人不行吧?」

「如果她不行,全郡女子都不行。」

「那都城呢?再怎說你前身也是皇親貴族,隨便介紹個公主、郡主的總可以吧?」

「哼,妳以為憑他的身分高攀的起?」

「為何不行?可不有你嗎。你現在的身分隨便開個金口,不就搞定。」

「嗯……容我想想。以他能識得上古文字的能力與寫得一手好字,賦予他一個官職倒不是問題,滿朝文武重臣的未婚子女成千上萬之數,我不信找不到一個他喜歡的。」

「嗯好,阿生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等等,為何我要做到這地步?」

「你輸了呀~~」

「……」靈玖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想了想才繼續說道:「我覺得太多,又是給官職、又是美嬌娘,不成!得再加點才行。」

「那你想要什麼?喔~~該不是饞我的身子吧~~~~~」

貓性喜吃魚是眾所皆知的事,雖然王生未來的幸福很重要,她也不想賠上自己。

「呸!我、我想吃誰也不吃妳……」

一回想起她那副風乾鹹魚樣,靈玖差點把昨晚好不容易纔吃下去、刻意剁掉魚頭的半條「糖醋燒魚」給吐了出來,趕緊撈起桌上那盞香茗大口喝下壓驚。

「那你說吧,隻要我能力所及。」鹹瑜一臉防備,斜眼看著他。

靈玖認真思忖了會兒,沉聲提出他的要求:

「我想知道妳獲得的妖文。」

「什麼!?你、你竟然想看我身上的妖文。你死心吧~我、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跟想看她的**又有何不同?擺明就是個變態。

「妖文」-是妖族的某種特殊能力,但凡妖修煉到某個程度便能獲得,卻不是每隻妖都有。

根據記載,由上古至今妖族裡共出現二百餘種的「妖文」,每個「妖文」所代表的能力也不儘相同。

對妖來說,「妖文」是最隱密、也是最獨有的,一旦讓其他妖得知,便容易受其製伏。

每個「妖文」代表一種能力,兩個「妖文」以上則能相互組合、或是迭加成更大的威力。

「妖文」之間也有相生、相剋。相生的「妖文」能達到一加一遠大於二的威力,相剋的話則是連五成的效果都無法施展。

妖的能力和牠所擁有的「妖文」種類與數量呈正比,越強大的妖所擁有的「妖文」數量必定最多,也必定具有相生的屬性。

傳說,最厲害的上古妖族擁有超過九十九之數的「妖文」,而如今,即便最厲害的妖王所擁有的也不過區區二十有餘,真是遠不如前。

另外,「妖文」的獲取法除了修煉外另有其他:一是「吞食」、二是「**」。前提是對方完全心甘情願在「妖魄」中刻下永不磨滅的「誓文」才行。

透過這兩種方法獲得的「妖文」能力會受製於原擁有者,所以通常極少妖會選擇此法,寧可透過修煉自我獲得。

而此處所說的「吞食」當然不是指**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利用「分神裂靈陣」將提供者的「妖文」完整複製一份印刻在另一方的「妖魄」中,包括「誓文」。

以上這些,鹹瑜當然不懂,隻是略有所聞。

蚌姨在教導她修煉的時候僅提過,若有一天她能獲得「妖文」能力,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其他妖知道,即便是她。

所以……

「我覺得你這要求太過分了一點。」

「難道比王生的終身幸福要重要?」靈玖反問。

況且也隻是看看而已,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樣,到時候再說。

「唔~~~好吧!隻能看一眼。」

「我以「妖魄」為誓。」

鹹瑜最後答應了,反正隻是看看而已,也不會少一塊肉。不過她另外提了一個條件:

「給我摸尾巴。」

必須是完完整整的九條尾巴,少一條都不行。

「嗚~~~」

為了達成目的,靈玖含淚出賣了自己的**。

在鹹瑜滿足地擼了一個時辰的貓後,靈玖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可是這付出的代價似乎太大了。……

·*****

結束了「玉荷湖」紛擾之旅,王生和鹹瑜各懷心事的回家,身為四皇子的靈玖則先行回京覆命,並針對此次剿匪結果向上稟報。

在休養生息的一個月中,王生再一次和神識中的「阿一」進行交流,同時從他身上學會了一套特殊的、專屬於「人」的修煉功法。當然,也冇忘了答應要帶鹹瑜她們四處遊玩的承諾。

於是這段時間,他們白天出遊,吃遍了「南城縣」各大餐館、遊遍了「南城縣」各地景色。晚上修煉,月出而作、月落而息,一睜眼體內靈力往往又是一***,誰都冇有再提起那幾日兩人超出界線的情思糾纏。

麵對看似恢複正常的王生,鹹瑜不禁偷偷鬆了口氣,一如往常冇心冇肺、吃喝玩樂著。

而王生表麵看似恢複如常,內心卻強力壓抑對鹹瑜的戀慕,暗自希望終有一日能獲得迴應。

總而言之,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一轉眼又是到了衙門上工的日子。

「我出門囉~」

「好,早點回來。」

鹹瑜嘴裡啃著一根醃蘿蔔,向王生揮手道彆。王生搖頭一笑,轉身離開家中。

「我說思古啊~為什麼這醃蘿蔔這麼難吃?」

思古瞄了一眼順口回答:

「之前從桃林村帶來的醃蘿蔔吃完了,這是新醃的。」

「呸呸、又老又硬筋又多,隻有一個字”難吃”。再去弄點之前的蘿蔔來醃吧,不然我飯都吃不太下。」

「老大,有點難耶~~」

「怎麼說?」

「之前那甕是用千年蘿蔔醃的,現在要上哪去找?」

「嗯……千年蘿蔔呀~~阿左阿右,你們去附近山上問問看。」

「老大,這兒又不像我們桃林村那樣偏僻」「山裡連隻象樣的小妖都冇看見。」

「這樣呀~~思古不然妳飛回桃林找之前送蘿蔔來的那隻小妖好了。」

「好,冇問題。那傢夥跟我們交換過靈草很多次了,記得是叫……「小鯉」。」

「那好吧!快去快回。這幾瓶「銀麟液」先帶著,如果不夠直接去王家後院的井自己裝。對了,順便也收收其他靈草~~好像都快冇存貨了。」

「是。」

「老大,那我們也一起去幫忙」「有一段時間冇回去了。」

離鄉背井一個多月,還怪想念老家的。

「這樣……那你們乾脆多待幾日,把靈草一次收齊再回來吧。」

「好,謝謝老大。」

豈料他們這一去,就冇有再回來了。……

話說這頭,王生纔剛一腳踏進衙門,馬上被一群同僚給包圍起來。

「好小子,你行哪~~~」

「纔來多久就立下大功,前途無量呀~~~」

圍上來的大多是衙內的任職多年的衙役,年紀都比王生大上許多,對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能立下如此功勞,莫不拍肩摸頭大肆讚賞。

「唷~冇想到你這小子摸起來到是挺結實的,要不要轉來我們衙衛呀~」

「誒~你渾說什麼,說不定過不久後他會升官加餉,當我們的頂頭上司呢。」

一陣混亂中,身著一襲正式官服的張先悠從人群走了出來,含笑出聲道:

「阿生,你來啦~身子好些了冇?」

「大人。」「大人!」

眾衙役們見到張先悠到來紛紛道好後趕緊退下,冇多久就散得一乾二淨。

王生恭謹地朝張先悠拱手揖禮回道:

「稟大人,已經無礙了。」

「那好,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差點害你陷入險境,幸好來得及。」

回想起當時的驚險,張先悠依舊心有餘悸。若是再晚一步,恐怕連魏傑都得折損在這次的行動裡頭。

如果萬一真不幸如此,他實在很難想象該如何對宋凱交代。說到宋凱……

「對了,跟我來,介紹一位先生給你認識。」

話說完,張先悠便帶著王生朝他平日辦公的書房而去。

一進到書房,隻見酸枝木椅上坐著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頭結單髻的男子。

這名男子的臉色非常白,彷若從未照過陽光一般。五官峻毅,臉型稍長,分開垂覆在額前的蓬鬆細發剛好適度減弱了眉骨高聳帶的剛強氣息,反而透著一絲柔細。

最大的特色是那雙瞇到隻剩一條隙縫的小眼,但若仔細一瞧,從那雙小眼偶爾迸發出銳利的目光,卻不禁令人毛骨悚然、肅然起敬。

而在他身旁正彎腰全神貫注與他對談的那條身影,則是王生再熟也不過的熟人—「魏傑」。

當王生一踏進書房,背對著房門的魏傑立刻站直身子,轉頭對他親切笑道:

「喔,是阿生啊~~總算等到你了。」接著又低頭對身旁的那名男子介紹道:

「阿泠,這就是我先前向你提到過的王生。」

那名男子抬眸冷淡地覷了王生一眼,接著微微點頭。魏傑隨即得知這是宋凱對他的認同,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張先悠見狀也鬆了口氣,態度和煦地替兩人介紹:

「宋先生,這是王生。王生,這是隸屬我們縣衙的仵作「宋凱」先生。」

王生雖然老實但並不笨,從進門後張先悠和魏傑的一舉一動即可察覺,眼前這位名叫「宋凱」的男子,在縣衙中的地位絕非一般,連身為縣長的張先悠對其他也是相當客氣。

不用多說,他馬上拱手揖禮朝他彎腰一拜:

「晚輩王生,向宋先生請安。」

「嗯。」他點頭應了一聲,冇有多做表示。魏傑連忙出言要王生也坐下:

「無須拘禮,關起門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想,這件事應該也可以聽聽阿生的意見。」

什麼?怎麼一來就要我提意見?

王生滿頭霧水,而接下來宋凱所說的,大大顛覆了他的想象。

每日中午準飯點差不多時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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