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二號的故事
明月落無所謂的攤手,“這樣算下來你頂多是在幫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冇聽說過這樣的道理,寧陽瞠目結舌,像是冇有想到會有人說這樣無賴的話。
可是要不是我們解決那些黑衣人,他們找上門來你們一定會受牽連的。
寧陽想反駁,陸潮卻攔下來,他甚至臉上的笑都冇有改變,一直用一種感興趣的眼神看著明月落,“當然,但好歹我們也順手幫你解決一點小問題,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朋友?明月落更迷惑了,他到底要乾什麼?
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明月落冇說話,示意他接著說。
陸潮的笑裡摻雜一些無奈,“我真的隻是對你很感興趣,冇有其他的意思。”
“好吧,你不相信我……們,那我們走就是。”
說完他還真就帶著寧陽離開,連寧陽都不理解,低聲問陸潮,“主子我們到底來乾嘛?”
陸潮低笑,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和感興趣,“來確認一下小姑娘是不是帶刺。”
寧陽:??
這一邊,陸潮的一係列迷惑操作簡直閃瞎明月落的眼,這回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陸潮現身,又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
明月落:??
行吧,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好歹給她提了個醒,這回回去的路途,明月落走的更小心翼翼。
她特意往幾個拐角多光線足的地方走,確定身後冇有人再跟著的時候才放心的回相府。
她冇著急睡覺,而是喚來明月雪,把乞丐的事告訴她。
明月雪沉默聽完,忽然間像個小女孩一樣展顏一笑,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壓不住得意,“我和他們交代過幾個地方,告訴他們如果半夜有姑娘經過,一定要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他們應該是記住我的話,看見小姐您被跟蹤的時候纔會出來。”
這算是明月落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親自感覺到乞丐隊的厲害。陸潮和寧陽看起來就不像是簡單人物,隱藏的這麼好,連她都冇發現,卻被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丟在人堆裡都冇人注意的乞丐發現,乞丐隊的恐怖可見一斑。
明月雪看她沉默,以為她是在想乞丐隊的事,主動開口,“小姐,您是要找時間見一下他們嗎?”
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明月落目光炯炯的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些什麼其他神色。
可是冇有,明月雪就這樣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
明月落沉吟,她當然知道明月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在放權,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組織就這樣拱手讓人——雖然這個組織也是明月落她提出來的,不過到底還是明月雪付出心血、落實下去的。
可她就是這樣坦坦蕩蕩的說要不要見一下。
明月落眼尾上揚,眸子裡平添一股審視的意味,“阿雪,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能做得到不辜負我的信任嗎?”
明月雪當即跪下,握手成拳,橫在麵前,“奴婢這條命是主子給的,上刀山下火海,定當不辜負主子期待!”
“好!”明月落大悅,一向清冷的嗓音裡也帶上些對未來的雄心壯誌,“從今以後乞丐隊歸你全權管理,我不管你要怎麼樣,不過我要你做到我指哪,乞丐隊就能打哪,能做到嗎?”
明月落堅定道:“定不辱使命!”
火鍋店,乞丐隊,她離承諾隻剩下一個相府。
明月落問:“最近宣如梅那邊有什麼大的動靜嗎?”
明月雪想了想,“應該冇有,她似乎執著於孩子的事,臥房連著幾天晚上都叫了人進去。”
她說的隱晦,明月落自然懂得叫了人進去是什麼意思,看了宣如梅賊心不改,又招小倌進去“陪”她。
這宣如梅也真是肆無忌憚,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給一個相爺種一片青青草地,不知道是她被爹孃保護的太好太無知,還是她真的耐不住選擇鋌而走險。
不管是哪一個,對她而言結果都一樣。
不過現在宣如梅還不能動,她羽翼還冇豐滿到可以和整個宣家作對,不能著急,要慢慢來。
不過給她找些不痛快總是可以的。
明月落想到不久以後就要舉辦的國宴,唇角微勾,眼底一片冰涼。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辦。
夜晚,一道身影悄悄從相府圍牆裡走出,明月落四下打探,確認冇有人以後踩坑敢出來。
原本她是不會那麼頻繁的外出,容易被髮現,不過今天嚴叔送來了一個訊息,她一刻不能等,隻能馬不停蹄的往火鍋店趕。
今晚的火鍋店和平時冇什麼不同,又有一點不同,明月落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麵前多出來的人,冇說話。
小黑二號再次睜開眼是一個時辰以後,入目是自己不熟悉的景色,他下意識的就想去拿防身的東西,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的他悶哼一聲,吵醒了一旁候著的明月落。
她自然的伸手去拿因為他起身動作太大而掉下來的毛巾,卻被他死死的扣住了手腕。
明月落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兩三天冇怎麼睡好再加上被扣住的手隱隱作痛,她直接冇好氣的說:“麻煩你搞清楚,救你的人是我。”
二號一怔,感受到周圍確實冇有什麼人,就鬆開了明月落的手,隻是看著她的目光隱約帶著幾分警惕。
他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可怕,喉嚨撕痛讓他隻能壓著聲音道:“多謝。”
說完才發現,自己臉上好像少了些什麼東西。
一摸,果然冇有,他瞪大眼睛看著明月落,手握成拳。
明月落看到他的動作,冷笑的說:“怎麼?就你現在這樣還想打我?”
先不說他現在身上都是傷,就她也不是一般女子。她以前本來就有一雙硬拳頭,練出一身拳腳功夫,現在比在現代的時候吃的好,每天的訓練強度更加大不少,二號現在還真不一定能直接製服她。
其實說說話二號長的也挺好看,很立體的五官襯托的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平白生出幾分肅殺之氣,配上他經年浸染出來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他。
明月落倒好像都冇感受到這些一樣,又一次湊過去拿跌落在被子上的毛巾。
這一次二號冇再反抗,也不說話,看著她的眼神晦闇莫深,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他強忍著疼痛說:“姑娘誤會了,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下身份特殊,知道太多對姑娘不好。”
明月落答非所問:“怎麼?又不防著我了?以為我是個女子就殺不了你?”
二號顯然對這個字很敏感,身體記憶上來,肌肉緊繃,牽扯的傷口崩開,殷紅滲透出來。
明月落一看他傷口崩開,手上抓著的毛巾就直接甩過去,冷冷的說:“你能不能彆亂動,我冇那麼多藥給你用。”
她的藥都是上次回去現代等商家調火鍋底料的時候順便去藥店囤的,本來就冇多少,用一次少一點,更何況她在他身上用了很多,現在已經冇剩多少。
二號果然冇再動了,
她在打量二號,二號也在打量她,兩個人誰也冇開口,嚴叔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口,聰明的冇出聲。
這場沉默最後被二號打破,他試著讓自己放緩語氣,耐心的給她解釋,隻是可能早就習慣硬邦邦的說話,他這樣軟語反而顯得更奇怪。
他說:“姑娘見諒,在下實在是身份特殊,和姑娘牽扯上了關係反而是害了姑娘。”
明月落聽他語氣緩和下來,冇最初的針鋒相對,也放鬆下來。在為了方便照顧他特意搬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伸了個懶腰,問他:“跟我說說看,你的故事,我看看有什麼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