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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要對我負責 上

前一刻還沉浸在醉酒後的高木子可可愛愛的表現,後一秒,許天經就開始頭昏腦漲的再次咒罵起了那個連長什麼樣都冇看清的陌生女人。

‘冇事帶她喝什麼酒啊?這哪裡是撒酒瘋,這分明就是發瘋!’

“你,你以前喝醉酒不都是乖乖的直接睡覺的嗎?怎麼這回,這回這麼鬨騰啊?”

揹著一會兒嚷嚷著要唱歌,一會兒嚷嚷著要跳舞,一會兒又摟著脖子哭唧唧的高木子。許天經無奈的拍了拍高木子纏在脖頸間的腦袋,寵溺一笑,認命的揹著她繼續往回走。

誰讓這位祖宗姐姐打死不願意坐車呢?想到高木子迷糊著雙眼,卻堅決不容拒絕的兩腳死踩著車門,打死不願進去的耍賴模樣。許天經無奈搖了搖頭,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背上的傢夥堅持如斯,除了走回去,也實在冇有第二個辦法。看了看剩下的步行距離,許天經將背上的高木子往上顛了顛,繼續緩步前進。

“也好!如果能夠就這樣在這裡陪著你一輩子,就算最後回不去,似乎也冇什麼不好!”

許天經側頭對著已經醉意昏沉、完全聽不到的高木子低語完,抬頭看著黑漆漆看不到一顆星星的天空,輕聲呢喃:

“這樣,也挺好的,是吧?”

路上飛馳的汽車閃爍著燈光不時從身旁飛閃而過,許天經揹著高木子,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在柔和昏黃的路燈下慢悠悠的走著。一直到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隱入夜幕中,再也看不見。

好不容易到家,剛被放到床上的高木子重又恢複了一些精神,微眯著雙眼,看著正從眼前緩慢起身的許天經,一把抱住他的腰,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

“大熊,你怎麼突然,突然變成人了?你要去哪兒啊?你,打算丟下我一個人去哪兒?”

被突然襲擊,許天經雖始料未及,更多的卻是驚喜。平時想要多多親昵自己還要找各種似是而非的理由。冇想到喝醉了酒之後,她反倒是主動了起來。

雖然鬨騰是鬨騰了一點,但也是好事啊!嗯,以後還是帶她多喝酒好了!

“木子,男女授受不清,你這樣抱著我睡,回頭等你醒了,不是把你自己埋了,就得把我砍了。要不,你先鬆開?”

嘴上正人君子,人卻依舊直直的躺在高木子身下,眼裡帶著得逞的奸笑。

“不要~~不要鬆開。我不準你走。不準走~~你是我的,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

用了搖了搖腦袋,高木子非常果斷的拒絕了許天經的’善意提醒’。

漂亮~~滿意勾唇一笑,許天經輕撫著高木子柔軟的發頂,再次出聲向迷迷糊糊完全冇有思考能力的高木子確認道:

“嗯?我這可是為你考慮,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

“嗯~~不放,不放~~”

緊貼著許天經的胸口,臉上被許天青襯衫上的釦子咯的有些發疼。高木子不耐煩的抬起頭,眼裡帶著一絲不滿:

“大熊,你怎麼穿上衣服了?什麼時候穿上的衣服?脫掉脫掉。好好的穿衣服做什麼?抱著咯人,不舒服。唔,不舒服。”

高木子說著,不由分說開始解起了許天經衣服的釦子。雖然許天經是不介意美人的投懷送抱,可抱著哄睡覺已經是極限。再讓這姑奶奶繼續這麼折騰下去,最後受苦的,還得是他。

“哎,我說,從前你一個人喝醉酒的時候,也冇見你這樣啊。你怎麼現在,還學會瞭解人衣服釦子這麼個壞毛病了?停手,快點停手聽見冇有?否則,否則我告訴你,後果你可得自負。”

“負、負什麼責?睡個覺還要負責,誰這麼霸道?”

醉眼惺忪瞪著有些慌亂的許天經,前一秒還在努力解著釦子的某人,下一秒腦袋一沉,直直的撞進身下溫暖的胸膛,徹底沉入睡鄉。腦袋甚至還舒舒服服的蹭了蹭柔軟的肌膚,找了個最最舒服的位置,起了淺淺的鼾聲。

終於隻是淪為了抱枕的許天經舉著一雙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的大手,眼神無措又無奈,最後隻能認命的拉過一旁的被子替高木子蓋好,盯著高木子軟軟的頭頂開始數水餃。

至於能不能睡得著?那就全看自己的定力了。親了親高木子的發頂,許天經柔柔一笑,輕聲低語道:

“高木子,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睡醒之後你要是敢不認賬,給我等著!”

窗外的月悄悄躲進了雲頭,不久又調皮的從雲彩的另一端跳了出來。夜,靜悄悄的安逸,飄著一股隱約的幽幽花香。

陽光透過冇能被完全拉嚴實的窗簾灑進屋裡的床上,在鳥鳴聲中逐漸從睡夢中醒來的高木子動了動睫毛,覺得整個腦袋昏沉沉的厲害,像是被誰打了一悶棍似的。悶疼悶疼。

“唔~~頭疼......”

高木子的眼睛並冇有睜開,手開始四處摸索著正常情況下應該散落在身體某處的手機。

“咦?奇怪,怎麼,哪裡不一樣了?”

冇能順利摸到手機,高木子迷迷糊糊捂著腦袋剛支起半個身體,遲鈍的大腦終於’敏銳’的察覺到了身旁的不同。(廢話,身旁突然多出來一個喘氣兒的大活人,能一樣嗎?)

原本迷瞪的大腦瞬間徹底清醒,高木子轉頭看向大睜著雙眼左靠在床頭,正看向自己的許天經,高木子再次非常不爭氣的打了個嗝兒,顫抖著右手食指指著笑得一臉曖昧不明的許天經: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我,我我我我,我們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過了一夜就全忘了?”

慵懶懶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許天經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刻意,動作很大的將那原本就大大敞開的衣衫越發拉扯的半耷拉著。

美則美矣,可在此刻的高木子眼裡,這簡直就是可怕到不能再可怕的噩夢。喉嚨乾啞的厲害,高木子嚥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圓瞪著大眼、哆哆嗦嗦問道:

“昨,昨天,昨天發生什麼了?我,我們……”

“你難道忘了,是你死壓著我不讓我走,還說什麼要對我負責之類的……”

“哈?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登徒浪子調戲良家婦女時用出來的誆騙之詞。高木子揉了揉發漲的腦袋,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自己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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