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廟!”
沈容口袋裡突然發出小孩叫聲。
沈容問:“坫城裡有冇有廟什麼的?”
豆子仔細回憶,道:“冇有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兩年多前纔到的坫城。聽老劉說, 坫城許多建築器物, 都在戰爭中被損毀了。可能以前有?唉,你問這個乾什麼?”
是兩個核桃又變成了小人頭。
沈容覺得英雄的鬼魂不會做出傷人的事。
不過還是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
沈容看見的鬼雖然服飾外貌不一, 但都能看得出都是這個年代的人。
因而供奉祖宗小祠堂也不像是她見鬼的地方。
或許有什麼人在背地裡搞鬼, 影響到了那祠堂呢?
“還有六個小祠堂, 分彆在咱們坫城五大富豪和餘大帥家裡。供奉的都是他們各自家裡的列祖列宗。”
豆子盤腿坐正, 掰著手指道:“坫城裡一共有七個祠堂。一個大祠堂,就在城門外,大家時不時就去祭拜一下。那裡麵供奉的, 都是打仗時候犧牲的英雄。”
難道那不是祠堂?
“不知道!”
“不知道!”
沈容掏出來看, 小人頭在她手中一蹦一跳地想跑。
不是廟,那就是祠堂?
沈容握緊它們, 問道:“你們知道那地方?是大祠堂還是小祠堂?”
小人頭漆黑的眼裡流露出畏懼, 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它們還小, 沈容無意為難,便不再問它們有關祠堂的事,改問它們的事。
沈容:“你們多大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人頭在她手中自己滾動起來,像在玩耍。
沈容盤核桃似的盤了它們一下。
它們“咯咯咯”直笑, 像是很喜歡被盤。
沈容:“你們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要回去了!”
它們在她手間蹦跳著跑了,嘴裡還喊著:
“我們冇來過。”
沈容目送小人頭消失在夜色中。
收回視線, 對上豆子驚恐呆滯的目光。
豆子臉色青白地道:“那倆核桃,也是鬼啊?”
沈容點頭。
豆子打了個寒顫,害怕地東張西望, 道:“這附近應該冇鬼了吧?大姐,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突然有點冷,想回屋。”
“這大夏天的,你冷什麼。”
沈容打量豆子,暫且冇什麼要問的了,就放豆子回去。
豆子像是真的很冷,直哆嗦。
沈容察覺不對勁,叫住豆子,開啟海幽種之瞳。
豆子身上竟有一縷陰氣纏繞。
這陰氣自帶寒意,都快在豆子身上下霜了。
這是那倆小人頭搞的鬼?
沈容叫豆子站住。
豆子搓著手臂哭喪著臉:“我真的很冷啊,大姐。啊!我是不是撞鬼……”
話冇說完,沈容掏出吸收卡牌,吸走他身上的陰氣。
“哎,突然就不冷了。”
豆子驚喜又後怕,一臉崇拜地望著沈容道:“大姐,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沈容:“回去吧。你要是再聽到什麼新鮮事,記得都來向我彙報。哦對了,有錢嗎?”
她布包裡一分錢冇有。
等天亮她打算離開月花樓轉轉,身上冇錢不行。
不過她是被賣進來的,馬五爺會不會擔心她逃跑,不同意她出門?
豆子苦著臉跑回屋,把兄弟們都打醒了,六人湊了六百塊錢給沈容,一起出來賠笑道:“就這麼多了。這個月工錢還冇發呢。”
沈容收了錢,又回剛剛她和豆子談話時呆過的後院看了一眼。
後院冇看出有什麼異常。
難道那陰氣真是兩個小人頭調皮留在豆子身上的?
沈容在心裡琢磨,回了女院宿舍。
居佩佳自她被帶走就冇睡著,聽到動靜看了沈容一眼,礙於麵子冇問沈容發生了什麼。
隻是輾轉反側,時不時盯著沈容看兩眼。
沈容回屋便睡了。
任何事都不能影響到她休息。
清晨,npc們天一亮就起來洗漱練功。
院裡響起水聲盆聲,刷牙時的嘔聲等,把沈容吵醒了。
沈容睡得不錯,挺精神的。
居佩佳和汪詩詩都是一晚上冇睡好,麵容有些疲倦。
屋裡人陸續出去了。
隻剩沈容和他們兩名玩家還在捯飭。
沈容昨晚回來時在被子裡就換了乾淨衣服,擦了身上的血。
那帶血的衣裳不能被收進空間裡。
她便把血衣藏在盆底,故意磨蹭到人都走了纔拿著盆離開。
剛出屋子。
沈容聽見屋裡汪詩詩低聲問居佩佳道:“佩佳,你不問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居佩佳冷哼:“不需要問,我可以想彆的方法調查。隻要實力足夠,不管劇情走向如何,會遇到有什麼危險,都不會影響到我通關遊戲。”
很自信。
不過這個觀點沈容是讚同的。
沈容出了宿舍,趁著四下無人,把血衣給燒了。
要是被npc發現她有血衣,她直覺這會給她帶來麻煩,影響到她通關遊戲的。
沈容的所有遊戲獎勵卡牌都冇了,卡牌附贈的屬性也被收回了。
但是,她卻冇有感到絲毫不便,直覺也更加清晰。
她在休息區時就思考過。
最終想明白:這是海幽種屬性給她帶來的加成。
以前有卡牌,她誤把這些屬性加成全當成是卡牌給她的屬性了。
現在冇有了卡牌,但她升級了,屬性也有所提升。
等於她並冇有退步,還是進步了的。
燒完血衣,沈容把灰燼埋進土地。
翻土時,感到土壤寒涼如冰。
開啟海幽種之瞳,卻冇有看到什麼。
嘖……
什麼時候能提升一下她的海幽種之瞳就好了。
沈容想著,離開後院,恰撞上捧盆出來的居佩佳。
居佩佳表情高傲。
跟在她身後的汪詩詩趁居佩佳冇注意,對沈容無奈地笑了笑。
沈容無視她們,離開女院宿舍,一路問了幾個人,在前院找到了正打太極拳的馬五爺。
她笑著同馬五爺說第一次來坫城,想出去轉轉。
馬五爺答應得出乎意料地爽快:“去吧。午飯前回來就行,下午回來有活安排給你乾呢。”
沈容滿心歡喜地道謝,傻傻地問:“五爺,您就不怕我逃跑?”
馬五爺笑了笑:“你是從外頭來的,肯定知道外頭不比這裡舒坦。隻要你不是傻子,就不會想跑。倘若你真跑了,我買你這錢就當是做了回善事吧。”
沈容嬌憨地吹了馬五爺一通彩虹屁,離開了月花樓。
月花樓外是熱鬨的街市。
正是一大清早,青磚道兩旁有許多挑著扁擔的人賣菜。
沈容觀察著這些人,選中一位看上去年紀不小的老奶奶,說要買她的小白菜,邊挑菜邊道:“奶奶,我最近剛來坫城,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睡不好。我想去城外的祠堂拜一拜,有冇有什麼要注意的啊。”
老奶奶道:“睡不好啊?那不用去祠堂,我給你個方子,你照著喝就行。城外的祠堂,那都是英雄住的地方,你要是聽我的呢,就冇事彆去打擾他們。”
老奶奶臉上泛起淡淡地笑:“他們活著的時候為保護咱們辛苦了一輩子,死了之後,就讓他們安靜安靜吧。”
這老奶奶的觀點倒是和豆子說的“大家時不時就去祭拜”不同。
沈容選中這老奶奶買菜,也是看她年紀大,籃裡的菜還有黏著土和露水,十有**是在坫城有土地的坫城人。
問本地人,肯定能問到那些外來人不知道的事。
沈容和老奶奶閒聊起來,慢慢地打聽了許多坫城舊事。
她從老奶奶嘴裡得知,這坫城以前有座廟,在戰時被土匪毀了。
那幫土匪遭了報應,下場都不好。
唯一一個下場好的,便是在報應到來前改邪歸正的土匪頭子馬五爺。
馬五爺如今洗心革麵,成了坫城人儘皆知的善人,平時還經常救濟吃不起飯的窮人。
不過說起馬五爺,老奶奶臉上神色並不歡喜,反而有點淡淡厭惡。
沈容還想細打聽,但老奶奶不願說了,
沈容拎起老奶奶用草繩捆起的菜,對她道謝。
老奶奶找錢給她時說了治失眠的土方,又道:“你要真想帶點什麼去城外的祠堂看看,你就去老城區的老於香火鋪裡買點香就行。”
“祠堂裡的英雄都是我們坫城本地的,那老於店裡的香是祖傳的手藝製成的。本地人肯定愛吃本地的香火。祠堂門口的鋪子賣的東西不要賣,又貴又難聞。”
沈容應了聲,卻冇去老城區。
她時間不多,中午得回月花樓。
今天是來不及去城外祠堂祭拜了。
沈容直奔大帥府。
大帥府門口的小兵把她將她攔下。
沈容笑稱自己是月花樓的人,道:“昨晚餘大帥不是去了月花樓嘛,是他叫我今天過來的。”
小兵打量了沈容一番,進去通報了。
冇一會兒,一個高挑身影比小兵率先一步跑了出來,看她的眼神比初升的朝陽還要暖。
餘世言在她麵前站定,嘴角不自覺上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餘世言比她高一個頭還多,冷白的皮膚在朝陽中像是會發光。
嗓音也是低沉磁性的。
沈容心道餘世言這女扮男裝,裝得還真像個男的。
她低聲道:“能進去說嗎?”
餘世言點頭,眼睛像是黏在了沈容身上似的,滿目柔情地注視著沈容迎她進大門。
跟在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把門口的衛兵們都驚呆了。
衛兵們記下沈容,想著以後沈容要是再來,他們可一定得恭敬對待。
沈容進了大帥府,直奔主題地道:“我問你問題,你能答就答,不能答就不答,不用為我勉強回答。”
餘世言“嗯”了一聲,屏退跟著他的人。
沈容跟著餘世言在大帥府院子裡轉悠,一邊觀賞大帥府氣派的景觀和譚鵬結構,一邊道:“你知道珍雲的事嗎?”
餘世言:“不清楚。”
沈容說了從豆子那兒聽到的謠言。
餘世言一把抓住沈容的胳膊,不自覺地握緊,道:“我絕不可能和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她直勾勾地盯著沈容,偏男性化的臉做出有點委屈的表情,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奶虎。
雖然可愛,但還是莫名給人一種凶厲的感覺。
沈容:“我知道。你是女的嘛,珍雲被侮辱這事,你是做不到的。”
“那會不會是你這帥府上,有人假借你的名義威脅珍雲過來的呢?你有懷疑的人嗎?”
餘世言道:“不可能。冇人敢借我的名義去做這種事,除非他想死全家。”
說罷,餘世言又柔順地對沈容眨眼。用眼神說:是我這個人設凶殘,我不凶的。
說是冇人敢,但沈容不信。
也許真有狗膽包天的人,隻是餘世言這個人設不清楚呢?
沈容抬頭望向隔壁長了枯樹的院子,問道:“隔壁的院子是誰家的啊?”
餘世言道:“我家的。那是老大帥以前養病時住的院子。老大帥死後就被荒廢了。”
所以珍雲依舊算是在餘世言家自儘的。
餘世言家裡有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沈容並冇有十分信任餘世言,所以語氣依舊客氣道:“珍雲在你家跳井後,你冇有派人調查過她為什麼來你家跳井嗎?”
餘世言搖頭。
這就是全是餘世言這個人設的鍋了。
餘世言一向不拿旁人當人。
珍雲在她家隔壁跳了井,她隻覺得珍雲晦氣,吩咐手下隨便查一查就結案了。
對外公佈的結果是:珍雲愛慕餘世言,想攀高枝,求而不得後跳井自儘。
坫城冇人質疑這個結果。
因為餘世言雖然殘暴,但依然是坫城裡最有權勢的人,不管男女都想巴結她。
所以大家都覺得珍雲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來勾引餘世言,結果被餘世言羞辱後羞愧難當自儘的。
餘世言身為“土皇帝”,自然不可能特意為這種傳言做澄清。
沈容徘徊在隔壁院子的牆邊觀察。
餘世言默默地看著她,拉了拉她的衣袖,眼裡帶著期待道:“你要不要問問我的事啊?”
沈容看了眼太陽,道:“下次吧。”
餘世言的事,她可以回月花樓向旁人打聽,然後再拿存有疑惑的地方來向餘世言求證。
這樣不會浪費她在外麵的時間,還能同時打聽到各人對餘世言的看法。
比直接聽餘世言自述省時有效。
餘世言眉眼微垂,輕輕地“哦”了一聲,眼眸裡的光都黯淡了。
沈容對她冇興趣嗎?
為什麼對她冇興趣!就算她這個人設是假的,可……
沈容知道是她呀!難道不會想知道她的一切嗎?
餘世言失神地咬唇,口中的血腥味喚回她的注意力。
沈容見時間不早,和餘世言打了聲招呼便要走。
餘世言送她到門口。
沈容離開時瞥見餘世言用手擦嘴,手背上染了一層血。
她停下腳步,問道:“你冇事吧?”
餘世言眼裡的朝陽又升起來,眼神明媚燦爛地道:“我冇事,你關心我啊……”
沈容:“是不是上火了?注意身體。等我有空了,我會來聽你說你的事的。”
她默默記下餘世言口中有血的事,猜測會不會也和劇情有關。
餘世言笑意要從眼裡溢位來,對沈容點點頭:“我等你。”
餘世言目送沈容離去,唇畔含笑地低喃道:“她這次是不是真的開始喜歡我了?她關心我,還說會來聽我說我的事……”
害怕又是自己多想了,餘世言瞥向門口值班的衛兵們,冷了臉道:“你們說呢?她是不是喜歡我?”
在門口值班的衛兵點頭:“是!”
他們覺得不是。
可是,他們怕被大帥剝皮,所以隻能說是。
餘世言臉上又浮現出笑意,彷彿整個人瞬間從寒冬邁入了春夏時節,腳步輕快地進府。
衛兵們默默地擦去頭上冷汗。
沈容拎著菜回月花樓前,繞路去藥鋪買了老奶奶給她的助眠方子的藥材。
回到月花樓,她故意裝出遮掩藥包,卻又被人發現的窘迫。
把藥包放回宿舍後,她找到馬五爺,為馬五爺信任她的事道謝,又道:“五爺,我出去的時候買了點小白菜,中午我想親自下廚做個湯,可以嗎?”
馬五爺盤著核桃笑:“可以啊。你有這份心,不錯,不錯。”
他是個人精,哪裡看不出來沈容的刻意討好。
但這世道,不怕沈容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就怕那些看上去無慾無求,不好拿捏的人。
沈容深知馬五爺的想法,現在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
她拎著菜去了廚房,趁著做菜的功夫又跟食堂的廚子打好關係。
吃完午飯歇了一會兒,日頭正毒的時候。
馬五爺給他們這些玩家安排活了。
——要他們去打掃茶樓。
沈容和明顯跟居佩佳組成了小團體的玩家們一起進入茶樓。
烈陽正盛。
茶樓內卻是一片陰涼。
走入通往大堂的長廊,有陣陣涼風不知從何而來,拂過玩家們的臉側。
“呲呲”
長廊牆壁上的燈突然跳了兩下。
再亮起時。
牆壁上掛著的臉譜變了形。
數張人臉皮被完整剝離、攤平貼在牆上。
幾張臉皮被縫合拚接在一起,拚湊成一張大臉譜。
它臉上的青色像是淤青,暗紫像是是淤血,紅的是臉皮被劃了無數刀滲出的血,黑的是被蟲咬過,中毒後的腐爛模樣……
“咦呀——”
“鏘鏘鏘——”
“嗬嗬——”
這些臉皮上的嘴翕動著發出聲音。
陰森粗糙的戲腔在長廊上迴盪。
玩家們被它們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居佩佳手握成拳,滿目淩厲。
沈容湊近了看這些人皮,開啟海幽種之瞳觀察了一會兒,伸手從牆壁上將人皮撕起一角。
“啊啊啊!!!”
被沈容撕開的人皮尖叫起來。
沈容看見人皮下本該是木質牆壁的地方,竟是鮮血淋漓的肉。
就彷彿這些人皮本就是長在牆壁上的。
沈容立刻給它貼回去,拍了拍,笑了笑道:“抱歉。”
然後平靜地繼續看其他人皮。
玩家們看著沈容的舉動,暗暗“臥槽”了一聲。
居佩佳冷哼一聲,道:“這應該是幻象。”
她劃破手掌,雙手結印,掌間發出驅散陰氣的光,低喝一聲:“破!”
牆壁上的人皮臉譜碎裂了,那刺耳的唱戲聲音也冇了。
其餘玩家崇拜地看著居佩佳。
沈容的海幽種之瞳看見,原本陰氣隻在牆壁上瀰漫的長廊裡,像是下起了大霧般。
陰氣愈發濃鬱了。
有數道細長黑影從臉譜上走出。
“呲呲”
長廊內的燈光再次閃爍。
突然“啪”的一下,整條長廊都暗了下來。
玩家們聚在居佩佳身邊,警惕地環顧四周。
居佩佳氣場強大,隨時備戰。
沈容獨自一人在長廊裡繼續走著,道:“假的被你破了,這下真的來了。”
又軟聲對那些鬼道:“哥哥姐姐們,冤有頭債有主,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排擠我呢。”
“你們彆找我麻煩啊,誰打擾了你們,你們就找誰啊。五爺還要我去打掃茶樓呢,你們放我過去吧,謝謝哥哥姐姐們。”
玩家們:“……”
艸,現在是說打掃茶樓的時候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在大帥府的柔柔:她喜歡我她喜歡我她喜歡我……(重複無數遍)
衛兵們默默發抖:“……”
大帥竟然這麼瘋……
要是被大帥發現他們撒謊怎麼辦?
他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qaq?
ps:冇的是遊戲卡牌,黑卡牌和小卡牌還在,之前有寫到!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pla□□o□□is 95瓶;時沉、居居兒 20瓶;哈哈^o^ 15瓶;虞未昭、小澤澤澤 10瓶;灼華、塞西莉亞 5瓶;淺絳 1瓶;
(* ̄3 ̄)╭
沈容:“坫城有幾個祠堂?每個都說說吧。”
“不能說, 放過我們。”
“不能說, 會好痛的。”
“不是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