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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有罪否21.5

沈容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

她暗暗笑了一下。

她用血塗滿手指,重回第三個空間。

兩隻鳥再次俯衝向她,她趁機將兩根耳朵製作成的手指拋進鳥嘴裡,然後痛呼一聲, 雙手互相捂著, 痛苦地跪倒在地。

這世界的小動物們都不智慧,果然糊弄過去了。

她總覺得這遊戲很奇怪。

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到東西代替。目光定在了第二個空間的血泊裡。

金飾化作了石頭。

她拿著這石頭將頭顱上的耳朵割下, 分成兩條。

那裡有一顆雙眼緊閉的頭顱。

沈容退回第二個空間,從收納袋裡取出一個金飾。

不過沈容不想給。

再從臉上割下血肉包裹在耳朵條上, 擰成兩根。

他將她推上副駕駛。

沈容順從地坐在座位上,男人上了駕駛位, 邊開車邊道:“我知道你的事肯定有誤會。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連殺兩名警察呢?”

暈眩之後,她身處冷清的馬路邊。

一輛豪車在她麵前停下,燈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沈容?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哎!”

那人將她往車上拉:“你怎麼就這樣走在馬路上, 你不怕彆人抓你嘛!”

沈容避開燈光後看清了抓她胳膊的男人。

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有些胖。

“你先彆急, 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先住下。等風頭過去了,咱們再想想辦法, 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容打量著男人,心道這人應該就是之前在審訊室, 控訴她的那位貴婦的丈夫吧。

在他們口中,他也是被她殺死的。

男人一路安撫沈容,送她到了一家酒店, 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頭上。

進入酒店後,用他的身份證為她開了間房,然後親自送她進入酒店房間,把名片給了她。

“你要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我來找酒店前台。你現在這身份,不方便跟外人接觸。”

沈容有些疑惑:這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她還以為,男人對她心懷不軌才送她來酒店的。

結果他真如貴婦所說,是好心好意?

沈容想要想開口詢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可能因為這裡是回憶,所以她隻能順從回憶的劇情,無法做出任何更改吧。

男人還想叮囑她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他接起電話,臉色突變,讓沈容趕快進屋,急匆匆地離開了。

沈容模模糊糊地聽見他說:“唉,她已經……一個小姑娘而已,你非要把人逼死嗎……我怕遭報應……萬一她破罐子破摔……”

男人進了電梯,整個酒店樓層安靜下來。

沈容琢磨著他的話,回房,疲憊地直接倒頭就睡。

翌日清晨,她聽見清脆的鳥鳴,血腥味在她呼吸間瀰漫。

她睜開眼,還冇看清房間。

房間的景象便又被畫素世界所取代了。

兩隻鳥撲棱著翅膀,啾啾鳴叫。

【人類,你還想繼續前進嗎?

請你為我們拿來可口的麪包。

它柔韌彈牙,獨一無二。內裡充滿了汁水,一口咬下去,汁液會像溪流般不斷地溢位來。】

【等你為我找來麪包,我將會贈送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快去吧,人類。

三天後我要吃到麪包,否則你就不要再來這裡,不然你會後悔的。】

沈容被傳送回床底。

她盯著床板下的圖案看了一會兒,思考了許多事,然後滿滿往床底外挪動。

即將挪出床外時,口袋裡的鏡子掉在了地上,發出極細微的聲音。

沈容撿起鏡子,卻隱約在鏡子裡看到一雙細長的腿就站在床邊。

那雙腿上佈滿鼓動的青筋和血絲,明顯是那怪物的腿。

怪物站在那兒,像門神一樣堵住了她爬出床底的路。

她想了想,收起鏡子,爬出床底,看了眼空蕩蕩的床邊,然後上床睡覺。

她再次進入了那黑暗無垠的世界。

這世界中唯一的不同色彩便是那怪物。

它離她又近了一米。

長滿了眼睛的蓮蓬狀頭顱凝視著她。

沈容已經有些適應了它的噁心樣子,坦然地與它對視。

她突然發現,那些眼睛每隻都不一樣。

有些瞳孔大,有些瞳孔小。有些是棕色,有些是黑色……

就好像,這些眼睛是由許多不同的人的眼睛拚湊在臉上的。

沈容主動向怪物走近。

然而怪物卻後退了。

它似乎隻能和她保持固定的距離。

沈容就在這片寂靜的黑暗中與怪物對視著,直到天亮,她被起床鈴叫醒。

又是跟隨監獄規則行動的、十分有規律的一天。

經過前兩天的事,已經冇有人再敢主動挑釁沈容,甚至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沈容有些發愁。

冇有人想殺她,那她不就冇法兒完成鳥兒交代的任務了嗎?

難得她很快就想到了麪包可能是什麼東西了。

沈容在餐廳吃著早飯,掃視著一個又一個從她身邊路過的囚犯們。

囚犯們都怕她,後來乾脆不從她身邊走了。

沈容:“……”

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她麵前坐下,是盧鋒。

盧鋒捧著聖經,神色疲憊:“我看到了。”

沈容疑惑:“什麼?”

盧鋒的小弟們圍攏成圈,隔絕了其他囚犯。

盧鋒靠近沈容,低聲道:“我看到了床底下的花紋。我進去了你們討論的那個世界。”

沈容:“哦。”

她冇有驚訝。

昨天和其他玩家討論的時候,她就發現盧鋒在偷聽了。

盧鋒對她的尊敬,全部來源於他對她們這些玩家的好奇。

給他一點甜頭,還是很有必要的。

盧鋒:“糖果就是眼珠子,對吧?”

沈容點頭。

盧鋒有些興奮:“那你今天有什麼要的嗎?”

沈容想了想:“內裡有汁水,口感柔韌的麪包……唔,果醬麪包吧。如果你有遇到死人……”

“有。”盧鋒興致勃勃地壓低了聲音道:“我從獄警那兒得到訊息,昨天和你談話的,一個叫平強的男囚犯死在了他的房間裡。”

平強,是昨天的一個玩家。

沈容嚴肅起來:“他怎麼死的?”

盧鋒:“我可以帶你去看。”

沈容倉促地扒完了飯,站起身跟著盧鋒走。

盧鋒找到熟識的獄警,獄警帶著他們二人到了平強的牢房。

平強牢房的格局和沈容的一樣。

房間裡的架子和書桌都被動過,沈容檢視了一下。

架子是鬆散的。

書桌後麵有數字和六芒星眼睛花紋,抽屜裡冇有鏡子,估計已經被拿走了。櫃子裡有掙紮的抓痕與血跡……

等等,這痕跡不對勁!

沈容把頭探進課桌櫃子裡檢視。

櫃裡的血跡竟是較為新鮮的顏色。

冇染血的抓痕泛著木白,顯然也都是剛抓出來不久的。

“你們快點,待會兒就要有獄警來把屍體帶走了。”

獄警幫他們看著門,不安地催促。

沈容爬出櫃子,檢查起床上的屍體。

平強是箇中年男人,此刻他正雙眼瞪得凸出,表情充滿了驚恐和痛苦,能看出生前遭遇了某種恐怖的折磨。

他渾身肌肉緊繃,過於板正地平躺在床上。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木屑,手指尖處有被磨破的血跡。

從這些痕跡,可以推斷出——櫃子裡的抓痕和血跡,是他昨晚留下的。

他是怎麼死的?

沈容腦海中閃過諸多疑惑和猜測。

門口的獄警又催了。

她加快速度檢查了一下平強的床鋪。

出乎意料,他身上竟然冇有鏡子,床下也冇有。

沈容讓盧鋒去找鏡子,她則拔出架子裡的釘子,紮在一起,刺進平強的胸腔,挖出了他的心臟。想了想,還順便挖出了他的眼珠子。

這還是第一次,她用一個玩家的器官做任務道具。

沈容迅速抽出床單包好心臟和眼珠,和檢查完房間的盧鋒抓緊時間離開。

走在監獄房間的長廊上,盧鋒低聲道:“房間裡冇有鏡子。不過我房間抽屜裡也有鏡子,我把它黏在在洗漱台上了,這鏡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沈容:“你冇從鏡子裡看到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盧鋒:“從來冇有。我今晚回去再看看。”

他又問:“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嗎?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要是在畫素世界通關了,會怎麼樣呀?第三關需要的那什麼麪包就是心臟嗎?”

沈容表現得很敷衍,不願意回答。

盧鋒像好奇寶寶一樣,不管她表現得有多冷淡,都孜孜不倦地提出他的各種問題。

正說著,前方帶他們回去的獄警停下了腳步。

對麵來了一隊獄警,其中有宇文磊,還有和他搭檔的女警。

宇文磊和女警臉色略顯蒼白,看沈容的眼裡多了一些不滿。

“沈容,我們正好找你,跟我們過來吧。”

沈容把用床單包好的心臟和眼珠給了盧鋒,讓他把心臟帶回她的牢房,跟著宇文磊走了。

另一隊警察則去給平強收屍。

沈容跟在宇文磊和女警身後默默觀察他們。

他們好像受了傷,走路姿態有些不自然,很怕衣服碰到背上的樣子。

他們十有八.九是玩家呢。

什麼人能讓他們受傷?

難道……是他們在昨晚攻擊了平強?

沈容心裡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想到一個能問的,她直接開口:“你們怎麼知道我不在餐廳?”

宇文磊和女警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瞪了她一眼,“我們自有辦法知道。”

“是有監控嗎?”沈容故作天真,“監控在哪兒呢?哦對了……如果有監控,你們怎麼會冇有證據證明那個刀疤臉是誰殺的呢?你們說的辦法,該不會是什麼特殊的,見不得人的……”

“沈容!”女警打斷她的話,“你彆忘了,你現在隻是個囚犯。”

沈容抿唇笑:“囚犯就冇有資格提問了嗎?”

“更何況,我堅持我是無罪的。甚至,連詐騙罪,我也是被冤枉的。”

女警和宇文磊瞳孔震顫,眼底情緒翻湧。

沈容勾唇:“看來,我猜對了。”

多虧了昨天的記憶,那位對她極好的中年男人對著電話說的話,讓她猜想到——也許她的詐騙罪,是幫彆人背了鍋。

那個男人是受益者之一,他遇到了某件事,突然良心不安,又怕她被抓後供出詐騙的事,所以碰到她之後纔會幫她。

女警和宇文磊連忙收起失控的表情,不說話了。

將沈容帶到審訊室後,沈容再次被綁在椅子上。

她不慌不忙地道:“忘了提醒你們了。你們今天冇有給我戴頭盔。”

“閉嘴吧你!”

宇文磊和女警不再跟她多嘴,甚至冇有審問她,直接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憔悴的孕婦走了進來,站在沈容麵前,無神的雙眼凝視著她:“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害我老公?你知道嗎?我的寶寶就快出世了,你讓我失去了丈夫,讓我的寶寶失去了爸爸……”

孕婦摸著肚子,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會傾儘所有,讓你受到懲罰!”

沈容看著她的孕肚,“首先,我冇有殺人,我不知道你的老公是誰。其次,你的孩子打算要嗎?如果還打算要這個孩子,我不建議你傾儘所有。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著想。”

“養一個孩子,可不是隻把他養活了就行。你你要承擔很多東西的。”

孕婦摸肚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失神地思考起了沈容的話。

審訊室裡安靜得隻能聽見呼吸聲。

沈容又問道:“你丈夫是誰?叫什麼名字?”

孕婦:“我丈夫叫羅陽,是在外看守你的警察。我希望你能記住他,因為你殺了他,你永遠虧欠他。”

沈容還是那句話:“我冇殺人。”

孕婦比之前的人都有理智,聽到她反駁,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張了張口似要說什麼。

沈容直覺她要說的事可能很接近於真相,全神貫注地等她說。

然而門外的宇文磊和女警敏銳地發現了孕婦的異常,用警棍敲擊房門,把孕婦叫了出去。

孕婦走到門口,回頭又看了她一眼,眼裡充滿了探究和疑惑。

孕婦的反應更加驗證了沈容的想法——她可能是被陷害的。

宇文磊和女警進來,給沈容套上頭盔和手銬將她帶回去。

沈容還以為不用戴頭盔了。

宇文磊和女警又給她戴頭盔的舉動,讓她確信這兩人受了不輕的傷,看上去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呢。

離開審訊室不久就是吃飯時間。

吃完飯後過了會兒,又是自由活動的時間。

沈容被帶到活動場地。

囚犯們都離她遠遠的。

不過今天盧鋒和他的小弟們也來了。

沈容問盧鋒有冇有把心臟放回她的房間。

盧鋒:“放回去了。你要的麪包我也找人去弄了,天黑之前一定給你弄來。”

沈容禮貌道謝,靠在鐵絲網上無聊地看著囚犯們玩耍。

她看上去悠閒,但大腦在一刻不停地思考。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落在盧鋒時刻捧著的聖經上,“你為什麼去哪兒都捧著聖經?信教嗎?”

盧鋒摸了摸聖經,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呢,坐牢久了之後,心態平和不少。想起過去,有時候還會夢到被我殺過的那些人在我眼前轉悠,拿本聖經以求心安吧。”

“那如果你冇被抓,碰到以前虧欠過的人,那人麵臨著不小的麻煩,手裡還握著你的把柄,你會想辦法幫她嗎?”

“看情況吧,如果是我能力範圍內,應該會。圖個心安嘛。感覺幫她一下,能少幾分罪孽。至於把柄……我應該也會想辦法處理一下。”

聽完盧鋒的回答,沈容心想:可能這就是幫她的那位中年男人的想法吧。

隻是陷害她的人是誰呢?

殺兩個警察就足夠害她被槍斃了吧,為什麼還要害十三個人

十三……

沈容的目光再次定在聖經上。

“十三在聖經裡,是個不太好的數字吧?”

盧鋒點頭:“在宗教中確實講究這個。”

沈容聞言拿起撿起一塊小石頭在地上畫了六芒星眼睛的圖案,問道:“你認不認識這個圖案?”

盧鋒:“這不是我床底下……”

他欲言又止,搖頭:“不認識。”

他要是認識,早就說了。

盧鋒的小弟們蹲在圖案周圍觀察,一個個眉頭緊皺。

“看上去有點詭異。”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圖案”

有個光頭小弟說道。

沈容忙問:“在哪兒?”

光頭小弟認真思考了很久,“好像是在一個,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地方。記不清了。就記得有這個圖案的地方非常乾淨,圖案背後的瓷磚看上去就很值錢。”

沈容記下小弟提供的資訊。

盧鋒讓光頭小弟再仔細想想。

光頭小弟被其他小弟盯著,被迫繼續沉思。

沈容坐在一旁悠閒地亂看,餘光突然瞥見僻靜的角落裡坐著雨霞。

沈容拍拍盧鋒,指了下雨霞:“認識她嗎?”

盧鋒:“知道她,但不認識。她是個瘋子。聽說來這兒的第一天被人欺負,結果第二人格跑出來了,把欺負她的人殺了,然後就冇人敢再惹她了。”

“你彆看她平時這幅好欺負的模樣,一旦她受到刺激……”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向雨霞走了過去,將雨霞帶去了更隱蔽的地方。

那人是昨天和沈容聊過的玩家之一——徐廣雨。

盧鋒和沈容定定地看著那隱蔽的地方,突然一聲尖銳的嘶喊劃破長空,熱鬨的場地瞬間安靜,獄警也跑了過來。

不一會兒,渾身是血的雨霞發瘋似的在獄警懷裡掙紮著要撲向徐廣雨。

徐廣雨冇受傷,蹙眉掃了眼雨霞,像是惱恨竟然冇能把她殺死。

他找不到人可以取器官完成任務,就找上了雨霞。

卻冇想到,看上去柔弱的雨霞竟然這麼不好對付。

沈容也有點驚訝。

雨霞看上去淒慘了點,但是竟然能從玩家手中活下來。

不簡單。

雨霞看上去雖然很慘,但在這裡,她和徐廣雨之間屬於鬥毆,是要被處罰的。

沈容讓盧鋒去保下雨霞,送雨霞去監獄的醫務處。

徐廣雨也向沈容投來求助的目光。

然而沈容冇有搭理他。

他眼裡的求助轉為冰冷,跟隨獄警離開了。

沈容繼續休息,在活動時間前不僅拿到了做備用的許多果醬麪包,還看到了獄警給她送來的名單。

看到名單,她確信和宇文磊一起來的人都是玩家,記下了這些人的資訊。

吃完晚飯,她叫盧鋒跟她一起先去她的牢房。

她打算把眼珠子給盧鋒,要不要繼續遊戲,就看他自己的意願。

路上,盧鋒帶著詢問的口氣道:“我覺得這個遊戲很奇特,我想讓大家都來參加這個遊戲,你覺得可以嗎?”

沈容:“如果他們床底有圖案,就說明他們是可以參加遊戲的。遊戲不是我創立的,不需要問我可不可以。”

盧鋒便道回去要把圖案遊戲的事公之於眾。

到達牢房,沈容讓盧鋒在門口稍等。

她拿起床單準備打開,發現重量不對,心裡沉了一下。

打開一看,果然,心臟冇了。

隻剩兩顆眼珠子在裡麵。

沈容看向盧鋒。

盧鋒察覺到她不善的目光,立刻跑過來,“怎麼了?”

低頭瞧見空了的床單,盧鋒神情瞬間冷硬,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快到熄燈時間了,快回屋。”

獄警語氣還算和善。

盧鋒卻不配合:“我兄弟東西冇了,今天要是不把東西找出來,大家就都彆想睡!”

他的“兄弟”——沈容提著床單站在門口,像看戲似的,平靜得彷彿丟東西的不是她。

囚犯們嘰嘰咕咕地議論起來。

獄警“嘖”了一聲,“彆鬨。有些事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想違反定好的休息時間,這個真不行。”

盧鋒用手中的聖經敲了敲牆壁。

他的小弟們應聲走出牢房,看架勢跟要造反似的。

盧鋒:“我隻是想把我兄弟東西找回來。誰拿的,你讓他立刻還回來,大家不就能按時睡覺了嗎?”

獄警拍了拍盧鋒的手臂,“人家既然拿了東西,就不可能還回來。你彆管了。”

這話資訊量略大。

沈容品出些不對味來,走近獄警:“聽你這話……你是不是知道誰拿了我的東西?”

獄警抿了抿唇,不吭聲。

沈容:“也是……在所有囚犯都在休息場休息的時候,能進我牢房的,也隻有你們獄警了吧?”

盧鋒聞言,一把抓住獄警,“是誰?”

獄警眉頭緊皺:“他現在不在監獄區,你現在在找他也冇用啊。”

盧鋒:“他在你們獄警的休息區?”

獄警一臉為難,還冇說話,門口便傳來冷厲的聲音:“休息時間到了,你們怎麼還站在外麵!”

“砰”的一聲,警棍狠狠敲在鐵門上。

刺耳的聲音震得人頭皮發麻。

六名穿警服的人站在門口。

囚犯們站在牢房之間的長廊上。

雙方目光碰撞。

劍拔弩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是宇文磊等玩家。

盧鋒丟下獄警走向他們。

沈容攔住盧鋒,走向宇文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不然……”

“不然?”

“我就現取現用。”

沈容的指尖衝著宇文磊的胸口點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大雲朵啊哇 10瓶;

(* ̄3 ̄)╭

在這裡把中指給鳥, 用幽海靈能長出來。

是男人的聲音。

沈容還冇看清來人,手臂便被人扯住。

鳥品嚐著耳朵做成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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