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夢繞的感覺嗎？
雷修哼笑了聲，心裡卻承認，楚寧說的有道理。
楚寧又端起杯子，慢慢地晃了晃，淺淺地喝了一口：“她和我說，這個晚上很開心。”
提到厲一依，楚寧的臉上滿是柔和。
“她的開心明明那麼簡單，那麼容易，這二十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誰有那麼兩個養父養母能痛快？”雷修一口將靈酒直接喝掉。
“有你在這裡喝酒的時間，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以後。你那個小未婚妻悟性還可以，但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才幾天二轉就成了，這個速度不能是天賦異稟。這功法你我全瞭解，越是往後修煉，速度越慢。
再說了，要真是天賦異稟，她頭二十年在乾什麼了？”
雷修說著，忽然放下酒杯，摸出傳音石，也不避著楚寧，直接激發。
傳音石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給你打聽明白了，往前推一百年，大陸各地失蹤的名單——你跑什麼地方去了，有禁製？”
雷修對著傳音石道：“明早發給我，先給我的數據。”
傳音石裡報出來一串數據，跟著道：“北地現在火著呢，有不少來買訊息的，你有冇有要賣的？”
雷修挑眉，纔要回答，就見到楚寧豎起個手指，警告似的擺擺。
雷修一笑道：“楚氏集團的總裁，加入神符門外門了，這個訊息怎麼樣？”
楚寧瞪了雷修一眼，隨他便了。
“不怎麼樣。”對方回答，“他的未婚妻是神符門下弟子，他才進外門？神符門這麼不講交情？”
“那就是第二個訊息了。楚總被他未婚妻神魂顛倒了，甘願放下身段，一步步腳踏實地。”
“你呢？”對麵的女人忽然問道。
“我？看熱鬨啊。還有誰有我這麼方便。”
對麵的聲音停頓了下。
“看在你這兩個訊息的份上，我再送你一個，有人在查你那位楚總的未婚妻。”
“哦？不是你吧。”雷修坐正了。
“我當然是其中一個，據我所知，至少還有四個人調過厲小姐的資料。好，就這樣了。”
雷修瞧著傳音石，聳聳肩，將傳音石扔回到儲物袋了。
“哪四個？你？卓家？這裡？”雷修手指點點趙亞洞府的方向，“林立？那還有一位是哪裡？”
楚寧輕輕晃著手裡的杯子。
他的傳音石也跳動起來。
“楚總，我們不敢追查下去了。軍方的人在查了。”
楚寧和雷修對視了一眼。
楚寧和雷修在情報上完全共享，兩個人也各自有一套班底，不同的是楚寧的班底多數是公開的。
他可以藉著公司的名義調查某些事情。
然而軍方插手，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楚寧忽然坐直的身體，“給我查查，近百年，結丹修士——不，築基巔峰開始，有哪些修士到過北地。我要他們來到的確切時間。”
雷修詢問地看著楚寧，楚寧沉吟道：“你知道我坐上這個位置很不容易，坐在這個位置上之後，看到的東西就更多。
若不是神符仙山現世，我也想不到采補上。
周生、趙冉、苗茜茜，這些我們懷疑的人都在軍方手裡，你我的人都得不到任何訊息。
越是這樣我越懷疑。”
雷修點點，又給自己倒了杯靈酒。
“這種事情，在小地方做才掩人耳目。不過真要是屬實，嗬嗬。”
雷修將靈酒一飲而儘。“服用靈丹不快嗎？喝靈酒吃靈肉不提升修為嗎？”
“是提升修為。”楚寧一針見血地道，“但還要煉化其內雜質，且修煉的過程日趨枯燥乏味。”
“世風日下。”雷修讚同道，“飛昇成了少部分人的幻想之後，大家更享受現實帶來的快樂。”
楚寧冷哼聲：“過去的大修士無不掌握煉器煉丹製符的本事，就是在術法上，也精益求精。現在的修士呢，還有幾個敢說自己會煉器能佈置陣法的？
人事部的昨天還和我抱怨，說丹房基礎修士足夠了，可煉製中級靈丹已經開始缺人了。”
雷修聳聳肩，“就你那楚氏的尿性，加起班來冇日冇夜的，修士也是人。楚寧，你改改吧。
不是過去了，你以為煉製靈丹也可以提升修為，也是修煉的一種方式，很多修士早就不在意了。”
楚寧冷笑著：“是啊，現在陣盤可以批量化生產了，什麼時候，靈丹煉製也不需要修士親力親為了，那時候……嗬嗬。”
雷修好奇道：“你找到辦法了？”
雷修從不過問楚氏集團的業務，但成日跟在楚寧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也瞭解不少楚氏的業務。
楚氏早在楚寧接手的時候，就開發了一個項目，就是隻用丹爐，不需要修士，嘗試批量煉製靈丹。
總所周知，煉製靈丹就兩個手段。
一是純粹的靈火煉製，煉丹師以自身火係靈力，煉化靈藥，最後煉製成靈丹。
這種方法對煉丹師的修為和對靈力的掌控要求很高，即便從築基就開始練習煉丹，也往往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達到精煉靈植的程度。
而成為真正的煉丹師，還需要神識強大，強悍的操控神識能力，以及熟練的控火術。
第二種就是依靠丹爐煉丹。
丹爐煉製靈丹需要的靈火，通常都是地火，煉丹師隻需要守著丹爐，保證地火的穩定即可。
丹爐有大有小，煉製靈丹的時間有長有短，有時候還需要幾位煉丹師通力合作。
後者看起來稍微容易些，但煉丹師必須要有豐富的實踐操作經驗。
因為丹爐煉丹，不可能隨時開爐，調整靈植的用量。
所以煉丹師要根據靈植的品質，增加或者減少一點點投放入丹爐的靈植分量。
批量生產，自然是采用煉丹爐。
楚氏的試驗，一直卡在精煉靈植的品質上。
不同修士精煉的靈植，即便都是上品，品質上也會有些微的差彆，
以至於在煉製靈丹的時候，就需要修士守著丹爐，調製靈火的火候，煉製的時間。
現在楚寧這麼說了，便是這個問題已經有瞭解決的方法。
楚寧點點頭：“針對練氣修士的養氣丹，很快就可以批量煉製了。不過……品質上還欠缺。
下品養氣丹預計在下個月就批量投入市場，到時候，下品養氣丹的價格，可能會下降一半。”
雷修哼了聲：“這可真夠衝擊的。那些小煉丹師的活路幾乎冇了。”
楚寧冷笑道：“修士本來就該提升修為，煉丹的過程也是修煉的過程。不想吃苦，隻想著眼前，若是在上古事情，也就是外門雜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