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剛搬遷到新府邸,就驚現離奇案子,經過刑部半日加一夜的調查,稍有成就。
此事牽扯甚廣,一時轟動朝野。
早朝時,各官員早早候著,就等著皇上前來商討此事。
明帝姍姍來遲,隨同的還有容湛。
眾人皆是詫異,七王爺鮮少上朝,朝堂之事向來也是漠不關心。
今日卻出現在早朝之上,大家不免唏噓,恐怕裡麵牽扯的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一陣朝拜過後,容湛在明帝的左下側坐著,神態漫不經心,一副瞭然的模樣。
“蘇愛卿,沈府雅苑的案子可有進展?”明帝沉著臉,病雖未好,聲音還算中氣足。
眾人的視線皆瞟向蘇政。
現下柳國公與兩位戶部侍郎最為緊張。
刑部侍郎蘇政開始彙報:“回皇上,經仵作查驗,受害者都是女子,年齡大抵都是二十多到三十。”
“再根據搜出來的各種東西,判斷那些女子曾被虐待,甚至至殘。”
“下官已經派人在查近年來上京失蹤的年輕女子名單。”
眾人聞言立馬竊竊私語起來,無不斥責凶手的殘忍和膽大妄為。
柳國公垂首不語,顧侍郎後背已經開始冒汗。
蘇政頓了片刻,繼續說:“除此之外,後山發現的屍骨就比較雜亂了,像是臨時從哪裡挖出來的再搬到那裡。”
柳國公一怔,抬眸,犀利的視線瞅著蘇政,神色無比陰沉。
“蘇大人可查仔細了?皇上麵前可得據實說,而不是推測就可以。”
蘇政淡淡地回視,眉宇隴著肅色,言辭灼灼:“下官敢在早朝上稟報,自然是有理有據!”
柳國公冷哼一聲,沉默下來。
明帝問道:“還有其他發現冇?可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蘇政微微頷首:“皇上,雅苑的陣法堅不可摧已有多年,能在裡麵行齷齪之事,將那些女子迫害致死,必將是精通柳家陣法。”
話還未說完,柳國公氣怒地懟回去,“蘇大人的意思是咱們柳家所為?”
蘇政正色道:“下官隻是推斷,國公您急什麼?”
“眾所周知雅苑布的陣,是我和李天師共同完成,想要破陣絕非輕易之事!你那番話不就是誤導眾人嗎?”
“據我所知,顧侍郎的院子裡有條通往雅苑的密道,且按新舊程度來看已經開挖多年。”
“柳家陣法再厲害,卻延伸不到地底下,顧侍郎不惜耗費人力財力,往隔壁院子挖密道,居心何在?”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柳國公的話很明顯,所有的一切是顧家所為,與柳家無關。
蘇政擰眉不語,他被打斷的話也正是此事。
不像後山移花接木,是為避人耳目。
年代久遠的密道,說明不是為了避禍而新挖。
蘇政雖然另有懷疑,可所有罪證的確都指向顧侍郎。
明帝眸底劃過冰冷,靜靜地盯著柳國公,一言不發。
容湛扯了扯嘴角,如此大的網,柳承是從多早開始謀劃?
密道?
恐怕裡麵暗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顧侍郎已經驚得膛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