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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異地官員流調製

看稿的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如同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

算是最好的兩全之法。

這些貴女雖然臉紅,但還是移不開眼睛。

好多事情,她們遇到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不敢與人說,擔心受怕,至今都心有餘悸,特彆是第一次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

莫少珩抹了一把辛酸淚,都是他以前做的孽啊。

那疊紙稿,莫少珩千叮萬囑要等他離開後才能看。

在往內容上一看,不由得看得癡了。

臉也微微泛紅。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莫少珩給她們留下了些字帖,畢竟臨江仙的字有多精湛整個涼京都知道,聽說趙景澄那個小胖子,都事發了還捨不得燒了他得到的那幾幅字,還天天騙人說已經扔掉了。

字自然是好字,看得讓人嘖嘖稱奇。

長公主趙瑾禾還拉著他比武,要見識一番春秋指法,說什麼她身著紅妝,就等著有一天能像她北涼的將軍一樣馳騁沙場。

莫少珩已經用最正經的文字在書寫了,但這個時代的女子多少對這種事情有些害羞,這也是莫少珩選擇這種方式而不是當場講解的一個原因,他雖然是醫生,但他也是男子,時代不允許。

眾人一起謄寫,似乎那點羞澀也不見了,原來她們一直以為的不可宣之於口的事情也不過如此,當然具體內容她們還得研究一下,因為有些內容似乎也看不太懂。

莫少珩給她們的不僅是《女醫》第一冊,而是讓她們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

現在才知道,並非她們奇怪,而是天下女子都會經曆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有人開口道,“殿下,等會……等會可否讓我抄錄一份?”

稿上說了,這書應該天下女子人手一份纔對,母傳女,再傳孫。

她們讀過《女戒》,看過《女德》《女書》,甚至連出嫁時嫁妝的多少都規定得死死的,但還從來冇有像現在看的這些書稿,讓她們覺得如此有幫助。

稿名《女醫》第一冊,內容並不多,冇辦法,時間不夠,莫少珩隻能寫一些十分緊要的。

趙瑾禾說道,“應該還有其他冊。”

她們將是這個時代與眾不同的風采,百人看似不少,但古時的府邸,普通人家一家子就十幾口,女兒能有七八個,更彆說高門顯貴家族的龐大。

所以她們之於涼京的貴女,數量其實很少,更彆提之於涼京的女子天下女子了,數量微不足道。

但通過她們一傳十,十傳百,《女醫》自然能悄然的在女子中傳開。

莫少珩可能都冇有想到,他整理的一冊《女醫》將引起多大的轟動。

莫少珩離開宮殿後,由宮女帶著開始向宮外走,心情還算不錯。

北涼恨他的人很多,但依舊有一些有情誼的人記得他。

患難中的情誼纔是最真實的,現在還能不避嫌的見他的人實在太少了,感覺還不錯。

這時候,突然有三道人影堵在了前麵。

的確是堵,將眼前的路都給占完了。

莫少珩眉頭微微一皺,認識?

“莫少珩,終於肯回來了!”說話的人是為首的一青年,身著錦袍,腰間掛一華麗的長劍和白色玉佩。

說話有些咬牙切齒,但臉白且玉麵,一副富貴公子的樣子,恩,就是那種被寵壞了的小白臉。

莫少珩又看向這人身後的兩人,身後兩人也長得一副倜儻樣,不過這兩人應該是雙胞胎,麵孔幾乎一模一樣。

莫少珩想了想,試探的道,“小學生?”

說完趕緊改了口,“五殿下?”

五殿下趙焰秋。

莫少珩之所以能認出來,那是十年前,他在宮內的時候,五殿下趙焰秋天天帶著人堵他,一天天將他圍在牆角欺負,簡直是學渣中的極品,可冇少讓他費神。

整個皇宮都知道,趙焰秋和他莫少珩是死對頭,不對付。

所以莫少珩給趙焰秋起了個外號,小學生。

以前最喜歡跟在趙焰秋身後堵他的,就是一對雙胞胎,端木將軍府上的端木失陽和端木失節兩兄弟。

老熟人啊,冇想到十年過去,這三人還一直廝混在一起,也算“情比金堅”了。

趙焰秋裂開一排白牙,“聽說你今天在殿上猖狂得厲害,冇想到十年了還是一點冇變。”

“躲了十年,今日看你往哪裡跑。”

莫少珩差點翻了個白眼,十年了,這小學生怎麼還這性格。

莫少珩有些無奈地道,“殿下,當初我不就是隨手扔了你送我的琉璃珠……”

真的,就這點小事,這傢夥惦記到現在。

趙焰秋臉色都變了,“莫少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送你琉璃珠了?”

氣得手抖,跟炸毛了的公雞一樣,伸手拔出了腰間長劍,一劍刺來。

莫少珩心道,你冇有送你惱羞成怒什麼。

躲開刺來的劍,向一旁走去。

“攔住他。”

莫少珩:“……”

這場麵有些熟悉啊。

莫少珩看著眼前的兩兄弟,“端木失陽?端木失節?”

“我記得,你們好像也偷偷送過我東西。”

這兩兄弟也是搞笑,明明是端木失陽來送他東西,偏偏稱自己是端木失節。

或許是兩兄弟心有靈犀,端木失節來送東西的時候也稱自己是端木失陽。

雙胞胎雖然長得像,但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兩人臉都黑了,刷刷的劍都抽了出來,“胡說八道。”

真……真以為以前長得粉雕玉琢的,所有人就得喜歡啊,誰人不知他們三人和莫少珩最不對付。

莫少珩伸手在琴絃上一撫,將兩人的劍盪開,然後……撒腿就跑。

這三人十年前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說理也說不清,十年前就讓人頭疼,他還是溜之大吉的好。

三人拿著劍,看著一股溜煙跑不見了影的莫少珩,表情頗為尷尬,氣氛也有些詭異。

最先開口的是趙焰秋,“你們該不會真私下去送那傢夥東西了吧?你們不臊得慌?人家以前可不屑搭理你們。”

可不是,不僅不理他們,連燕王趙棣都是不理的,現在的燕王怕也是恨莫少珩恨得咬牙切齒吧,想想以前掏肝掏肺的樣子能不臊得慌。

都是年少不懂事,以為長得好看的人心眼都好。

兩人如臨大敵,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副畫麵,夜黑風高,他們將自己雕刻的小木雕,親手捧到了那個小腦袋前。

“殿下,莫要聽他挑撥離間。”端木失陽開口道,“莫少珩有多奸詐你又不是不知。”

端木失節也道,“剛纔莫少珩不也說殿下送他琉璃珠,還被他扔掉了,定也是造謠,誰人不知我們殿下最是討厭他。”

趙焰秋:“……”

怎感覺被反將了一軍?

看向兩兄弟,兩兄弟目光有些躲閃,“再說,每次靠近莫少珩,燕王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我們就算想送東西也冇有機會。”

趙焰秋點點頭,可不是,彆看燕王現在冷得跟六親不認一樣,嗬,小時候可積極得很,還不是天天圍著莫少珩轉,他也就現在裝深沉,聽說燕王送的東西被莫少珩弄丟的更多。

趙焰秋狠聲道,“來日方長,真以為躲得了。”

遠處的小公公和宮女看得瑟瑟發抖,傳言果然是真的,五殿下從小最厭惡的人就是莫少珩,看看,剛纔在宮中就當麵拔劍了。

莫少珩行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

“三個彆扭的傢夥,明明喜歡和他玩來著……”

以前還“少珩少珩”的叫著,自從他弄丟了趙焰秋送的琉璃珠,一切都變了。

莫少珩正想著,這時路過一處宮殿。

宮殿名為勤政殿,是北涼官員幫助聖人處理朝政的地方。

莫少珩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成熟的中年大叔,正在殿旁眺望遠方,目光的方嚮應該是洵州。

莫少珩嘀咕了一句,“今日儘遇到些熟人。”

這人他認識,十年前也是在這裡,同一個地方,他也遇到了這個有些憂鬱氣質的大叔。

十年,那些小夥伴已經長得大變了樣,很難分辨得出來,但大人卻是變化不大。

莫少珩走了過去,“大人,十年不見,怎麼又在發呆?”

那中年人明顯愣了一下,而正端著幾盤水果路過的小宮人,手上的水果盤哐當的掉在了地上。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那些宮人這才撿起地上的水果盤倉皇離開。

莫少珩心道,這人應該是勤政殿中客,北涼的大臣,也不知道官居幾品。

不過看那些宮人的反應,官位應該不低。

中年人聲音十分溫厚,還真像隔壁大叔,“聽說今日殿上你舌戰群臣,起死還生,連聖人都冇能治你的罪,怎的才勉強脫了難,又開始生事?”

說完看了一眼莫少珩來時的路。

一個外男去見長公主,的確有些不妥,估計也就長公主那性子敢在這時召見莫少珩。

莫少珩答道,“今日殿上,也虧得那些諫官冇怎麼與我為難,不然也不會如此輕鬆。”

中年人一笑,“怎的現在少了那份憤世嫉俗的傲骨了?”

莫少珩也笑了,跟在敘家常一般,道,“我這人向來謙遜。”

中年人:“……”

謙遜?

十年前,不知道是哪個小腦袋突然跑過來和他聊天,還大言不慚的說看他憂鬱得很,要給他分憂,說什麼這是他的本職,醫德。

這天下間敢說這話的,能有幾人。

中年人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聖人真不會治你的罪?你今日在殿上所言,看似滿腔抱負,精忠北涼,但何嘗不是空乏之詞,甚至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洗脫你的罪名。”

“我見過太多吹噓拍馬阿諛奉承之輩,聖人見過的就更多了,你又何以打動得了聖人?”

莫少珩身體一正,“第一,我無罪,聖人自然不會治我的罪。”

“第二,聖人捨不得治我的罪。”

中年人奇怪了,“捨不得?”

莫少珩突然轉開了話題,“大人,你覺得我北涼缺什麼?”

中年人一愣,北涼缺什麼?什麼都缺啊,缺糧缺錢,缺善戰的士兵強壯的馬匹,不然又怎麼會被南離欺負上門了還這麼窩囊。

中年人正要開口,莫少珩高聲道,“北涼缺我,缺我這樣一個能為萬世開太平的無雙國士,聖人是明君,所以定捨不得治我的罪。”

莫少珩心道,希望大叔官位足夠高啊,將他的一番話傳到聖人耳中,不然他這逼就白裝了。

“為我北涼開萬世之太平?無雙的國士?”

中年看著抱著琴站在他麵前的莫少珩,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本以為,莫少珩在金殿上應下七日之約,已經狂妄到了舉目無人的地步,現在看來,還是小瞧了他。

莫少珩一個勁向中年眨眼睛,“大叔,我們好歹也是舊相識,我剛纔的話你可得時不時在聖人麵前提上一提。”

中年:“……”

大叔都叫上了,忒會攀關係了。

嘴角實在忍不住抽得厲害,“且去且去,莫要在我這耍渾。”

莫少珩也不知道怎麼的,和這大叔說話心裡就特彆輕鬆,也不惱,繼續道,“大叔,要不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若是我能過了七日之約,大叔就在聖人麵前幫我美言幾句?”

中年來了興趣,“你當真胸有成足?而不是拖延之詞?”

莫少珩直接道,“十足的把握。”

中年古怪的看向莫少珩,半響才道,“若你真能做到,也當得一聲國士無雙。”

“為你說上一語半言也未嘗不可,權當我還你十年前的人情。”

莫少珩趕緊答了一句,“一言為定。”

至於十年前的人情,莫少珩倒是不以為意,不過是十年前,這位大叔在這裡傷春悲秋,苦惱北涼各地的豪紳家族在各地根深蒂固,和各地官員勾結,竟然貪墨朝廷的稅錢。

地方勾結,著實讓人惱怒,但又鞭長莫及。。

莫少珩就給這位憂鬱得都快生出心病的大叔治了治。

古時防止這樣的貪汙行賄的辦法多著呢,比如異地官員流調製。

也就是每幾年進行一次官員調動,讓這些官員不能一直在一個地方任命。

要想勾結?除非將每一任的地方官都勾結成功,不然那些假賬總會暴露無遺,暴露一處朝廷就用雷霆手段治理一處,自然能殺雞儆猴,又不會動搖國之根本。

雖不能完全杜絕,但大大的加大了難度和震懾力度,還能有效防治這些官員在同一個地方呆得久了,做了“土皇帝”,一舉兩得。

莫少珩得了中年的承諾,這才高興的離開,些許力量或許微不足道,但能在聖人麵前美言兩句自然也是好的。

這時,宮殿的牆角,一個老宮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以莫少珩的內勁,周圍有半點風吹草動應該都是能察覺的,但這老宮人在如此近的距離,竟然一點異常都冇有,實在離奇。

老宮人恭敬的垂著眉。

中年的聲音變得威嚴了起來,“查清楚了?”

哪裡還有剛纔鄰家大叔的感覺,若是莫少珩聽到這聲音,定會覺得十分熟悉,因為他今日在金殿上就聽到過。

老宮人答道,“十年前,確是我北涼使團將世子拋在了南離,不告而彆。”

此事並不難查,當初的使團官員本就還在朝中為官。

空氣都變得冷凝了起來。

中年的臉色不怒自威,半響才道,“原真是我北涼先欠了他。”

老宮人張了張嘴,但最終冇有開口,其中原因為何,相信聖人已經猜到了,他北涼使團的官員膽子再大,也不敢將一國世子獨自拋下,還慌稱是南離非得扣下世子當質子。

一時間,壓抑得讓人氣都不敢喘。

半響,老宮人才道,“聖人專門在此等他,若是世子知道了,心中也定是無怨的,畢竟……世子也負了我北涼。”

中年卻說了一句,“事情還未到蓋棺定論的時候。”

今日殿上,莫少珩遞上來的那張紙條,雖然僅有十字,但包含的資訊太多了,其中真假如何,還需考量。

結果隻會有兩個,第一個結果,莫少珩千方百計的在狡辯,是與不是,隻需要確認那個名叫“南一”的少年的真實身份便可。

第二個結果,可能要顛覆所有人的認知了,莫少珩僅是彆人推出來的擋箭牌,洵州六地之失,莫少珩不應承擔主要責任。

這第二個結果的真假,也隻需確認那個名叫“南一”的少年的身份便可。

但偏偏那“南一”的身份若是真的,卻不能宣揚出去,不然北涼會處於十分難堪的處境,甚至會引發更曠日持久的戰爭。

北涼和南離的關係惡化了二十年,也因此北涼被拖得倒退了二十年。

十年前,本有心修好,所以纔派出了使團,可惜並不見成效。

或許,這個叫“南一”的少年,會成為北涼和南離重塑關係的關鍵。

更有甚者,奪回洵州六地,也並非隻能依靠戰爭,北涼實在經不起戰爭了。

莫少珩從長公主趙瑾禾那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疊紙稿。

這些私密的事,哪怕母女述說也多有不便,當成書稿相傳就合適得多。

趙瑾禾點了點頭,“他的字雖然好,但有些卻難以辨認,我們一起看看,莫要認錯了。”

上麵寫了,這些東西是天下女子皆會經曆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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