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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若我所言有半句虛假, 則此生修為再不得寸進。”秦珣伸指點在心口,輕飄飄重複了花飛鶯的原話,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心魔印在眉心浮現, 又濃墨入水般淡去。

隨著他一字一句,花飛鶯血氣上湧的臉色一點點化為慘白,“怎麼可能……”

冇有修士會為了口舌之爭而堵上自己的飛昇路,可花家母女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理由去解釋,記憶中那個眉眼溫柔的青年眼底如水的柔光。

就算是記憶錯亂, 也不能大家一起錯亂吧?

“誓我發了, 如今證據確鑿,花師叔是不是該給師侄個說法了?您這般辱及家師,若講不出個子醜演卯,即便道主親臨,此事也不能輕易善了。”

花飛鶯張口結舌,偏偏女兒又投來求助的目光, 心下更是亂成一團。

“我……”

她來時自覺胸有成竹,要藉此機會直接按死沈慕玄,為何會不知不覺落到這般田地?一定有什麼因素被她忽視了……

花飛鶯咬著指甲,神經質地搜尋回憶,過長的碎髮掩住了眼底不自然泛出的詭異淡紅。

秦珣正疑惑間,她忽然抬頭, 朝著冷肅立在原地等她應答的青年輕輕一笑。

秦珣雙眼微眯。

這是……

徐容被這一眼看得不自在極了, 朝他身邊靠了靠, 低聲嘀咕, “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花飛鶯笑,“倒是冇想到師侄對道君這般敬愛,為了道君, 竟連自己的修真大道都……封師侄這般急切逼著師叔答覆,莫非是…怕錯過時機?哈,道君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

她掩唇一笑,將儘未儘之語令人細思恐極。

“…………”

饒是上輩子和花家母女打過不少交道,徐容也被這神奇的腦迴路震驚了。

你可真敢想啊……

即使是傳道授業、比血緣關係還要親近的師徒,做出這等犧牲,也是天方夜譚了。

花琦蘭都被震驚了,“娘…”

連親母女都如此,旁的弟子反應自不難猜。

一片震撼中,當事人居然是最鎮定的,“那師叔的意思是?”

“我要看到

證據。”花飛鶯冷靜得不正常,完全遮蔽了外界對感官的影響,“若是三年之內,你封嵐能再晉一階,今日之事我彆無二話,隨你們師徒處置。”

無恥之尤。

除了這四個字,眾人心中已經冇有任何其它想法了。

封師兄如今是出竅期巔峰,再進一步便是化神期。可出竅到化神這個大坎從古至今卡住了多少驚才絕豔的修真者,即便以封師兄的天資,三年時間也根本冇可能吧!

“怎麼,封師侄莫非當真心虛不敢嗎?”秦珣不應聲,花飛鶯自覺抓到了他的心虛,再次逼近一步。

敢啊,怎麼不敢。我甚至能給你表演一個當場進階化神期。

秦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快要繃不住的嘴角,矜持著開口,“我…”

“我看我當場打死你算了!”

斜裡一聲厲喝,一男一女相攜落地,身影還未看清,其中一道便攜雷霆之勢橫掠而過,重重踹在花飛鶯背上,踢得她橫飛出去!

“……師尊,這麼多門人弟子在呢,您且悠著些。”塗楓扶額歎息,暴怒之下的黎白蘇哪裡聽得進去,冷厲一眼斜來,“你也想同這廢物一般?”

塗楓識趣地轉移了目標,“師侄可有大礙?”

秦珣搖頭表示無事,反問道:“掌門師叔與黎師叔祖來此,有何吩咐?”

掌門表示他就喜歡機靈上道的弟子,“這個嘛…說來話長。”

三個時辰後,飛天靈舟上。

秦珣看著已經趴在靈舟邊上驚歎仙家法術驚歎了快三個時辰的便宜師弟,又輕又慢地歎了口氣,回身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師父,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第三次經過此處的‘路過’客人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道友何意?”

秦珣定定瞧他三秒,忽然抬手捂臉,另一手用了揮了揮,“你彆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了算我求你!”

那客人眼底便泛起熟悉的笑意,口稱‘叨擾’,轉身離開,徒留可憐的大徒兒抱著自己露出一臉的生無可戀。

那廂徐容還在努力偽裝第一次見識仙家靈寶的冇見識‘凡人’,高聲呼叫,“師兄你快來看!

“……來了。”

殷琅悠悠轉去了靈舟的另一側。

側舷迎風處立著一個青衣人,容顏清俊,神情冷淡,見他過來也隻斜斜一眼,不做招呼。

殷琅不以為意地靠過去,“周峰主傷勢未愈,怎的上甲板吹起冷風了?”

周睿聽到他的聲音就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努力穩住聲線,“屋中窒悶,便出來散散心。此次出行二位高徒身負重任,道君不去看顧一二嗎?”

“峰主也知任務重要,那沈某就更不該時常與他們接觸,否則暴露了身份豈不糟糕?”殷琅不動聲色把他試探之語原路打回,“峰主隻需安心養傷便好,其餘的事情,便交於沈某那不成器的徒兒即可。”

周睿氣堵。

他不明不白被從天罰澗帶出來送上靈舟,不及問一句發生何事靈舟便飛竄出去,及至如今仍是一頭霧水,更有心喬孤身一人被留在宗內孤苦伶仃,教他如何安的下心養傷!

越想心情越是糟糕,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當下便甩手離去。

殷琅不以為意地笑笑,側身倚在舷上,眺望著下方萬裡青山。

連他也冇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出現轉機。更冇想到,第三塊荒古玉碎片的訊息,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所有知情者與不知情者的視野中。

拍賣會。

誰想出這麼個鬼才主意,又是誰居然選擇將如此重寶拿出來換取錢財俗物?

隱藏著荒古玉碎片之一下落的藏寶圖,與天玄道人隕落的訊息一前一後接連爆出,若說其中冇有些聯絡貓膩,怕是傻子也不信的。

連太華仙宗這等地位都以弟子曆練為名暗中派出長老跟隨壓陣,其餘兩大仙宗與北魔域、妖域也必然派人入陣試水。

中州北部,風雲彙聚。

便看看,誰是這場魚龍混戰的贏家吧!

靈舟上除了以秦徐二人為首的太華仙宗弟子,還有不少交了靈石搭借的小派門人和散修,零零散散分佈在靈舟上,才導致徐容並未發覺這幾番路過秦珣身邊的‘散修’有什麼不對。

靈舟轉瞬千米,太華仙宗又占地利,不過三日功夫,便橫跨重重山脈抵達了

位於北部的北禹城。

秦珣徐容一前一後被仙宗弟子簇擁著下了靈舟,小派弟子與散修零落走下,大多一落地便如泥牛入海再難尋蹤跡。

這大概是北禹城建城以來最繁華的時候了。人流如織、摩肩接踵,規模盛況甚至超越了太華仙宗開山大典,來往儘是修真者,一個牌匾落下都能砸到三五元嬰期。

他們或許不知道傳聞中的重寶究竟是何物,卻並不影響他們對這頂著‘天玄道人’遺物名頭秘寶的狂熱追求。

周睿越發惴惴不安,前行步伐不免遲疑幾分。

“峰主是想壞了道主的事嗎?”殷琅扯著不情不願的周睿混在這些人裡入城,一個微冷的眼神就讓這人老實下來。

周睿咬牙傳音問道:“道主究竟吩咐我等做何?這般陣仗,在下區區一個合體期當真經不住!”

殷琅,“你暫時不需知道,跟著我即可。”

二人左拐右拐進了一家酒樓,在二樓靠邊位置落座,殷琅隨口點了一壺靈酒,捏著杯盞似是在賞景,眼神卻始終在幾個固定地點來回移動。

周睿順著他目光看去,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流,半響也冇有任何變化。他忍不住又想問,殷琅先一步抬手止住他的動作,目光忽然定在某處,又飛快移開。

徐容猛地回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秦珣不耐煩問,“你做什麼?”

“剛剛好像有人在看我。”掃視一圈冇找到目標,徐容仔細回憶,不經意掃過和有意找人的視線不一樣,不過對方太過謹慎,隻一眼便移開,他也確定不了具體方位。

“錯覺。”秦珣斬釘截鐵,“你入仙門才幾日?未免太過自大。”

“…………”瑪德,這姓封的說話永遠都是這麼不中聽。

久尋不得,不能為他一人耽誤眾人行程,一行人繼續前往太華仙宗在北禹城的駐點。

徐容堅持自己的感覺,為避免爭吵,有意轉移話題,“師兄,花飛鶯既是故意誣陷師尊,掌門師叔應當會狠狠處置她吧?”

秦珣不置可否,旁邊弟子糾正道:“罪名未徹底定下時,對待宗門長輩還是要尊敬些好。”

徐容笑著道了聲歉,又歎息道:“可惜了花琦蘭被黎師叔祖帶走免於懲罰,實在太便宜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秦珣似乎冷笑了一下,晃過神再看,仍是那張對著他才擺出來的萬年不變死人臉。

“啊——”徐容捂著額角,惱怒抬頭嗬斥,“你是哪家弟子?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孰料對麵比他更橫,“你眼瞎了吧?小爺好端端走在大路上,你是怎麼撞上來的?”

雙方都是說話不饒人的主,火藥味頓時四起。

不遠處酒樓上,殷琅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舟上幾日大徒兒找機會告訴他了發生在徐容身上的種種異狀,可直到親眼所見,才能深刻認識到所謂‘主角’究竟可以多不遵循常理。

——這二人分明是同向而行,得是什麼神奇的走法才能迎麵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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