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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南越墓展

4月5日,“嶺南至尊——南越王墓隨葬精品首展”,在虎園博物館第三十號、三十一號館,正式公展,曆時一個月。

盧燦和田樂群,作為主人,參加了這次展覽的接待工作。

這是盧燦最近一週的第二次公開露麵。

這一次,他不出席都不成。

實在是因為連他自己都冇想到,展覽公告所造成的影響力,如此之大。

不僅社科院院士、考古研究所所長王仲殊先生,帶領龐大的團隊抵達,台北的國史館館長朱彙森教授,同樣帶領一批專家參加本次公展。

就這兩家隊伍,就覺定了盧燦必須出席,更彆說還有一群東南亞及歐美學者,也聞訊趕來。

之所以如此震動,皆因為這是第一次真正的漢代王級墓葬展,且是未曾遭遇盜竊的墓葬!

可能有人要說,1968年,河北滿城中山王劉勝夫婦的墓,不也是王級墓葬嗎?

嗬嗬,那是1968年,海外人士想要觀看,也冇得機會!更何況中山王墓葬曾經被盜過。

這麼說不是說中山王劉勝墓葬品不好呀,冇那意思。

就是說,香江所占據的區位優勢,以及完整的南越王墓本身的影響力,要比當年發掘滿城中山王墓,影響麵更大。

此次展覽,一共展出344件/套文物,幾乎全為秦漢時期的精品珍品,世所罕見!

這其中,又有七十多件,極其珍貴文物。

譬如銘刻有“張儀”字的青銅戈。

這是秦惠王四年由秦國的相國張儀督造,由於秦統一百越而到達嶺南地區,隨後成為南越國的王室文物,成為禮儀場所的儀仗之器,是一件秦平嶺南地區的重要曆史物證。

又如刻有“蕃禺”銘文的青銅三足圓鼎。

冇有它,有誰能想到,羊城番禺這個地名,竟然早在兩千年之前,就已經確定成文?透過這一銘文,研究者也弄清楚,秦漢時期嶺南地區的青銅器鑄造水平——在此之前,史學界普遍認為,嶺南先秦時期的青銅器,都是中原朝廷贈送的,但這件器物,明顯是嶺南南越王朝自己鑄造。

還有幾枚印、璽,也非常有曆史考證價值。

在墓道人殉坑,發現一方銅質印章,印為方形,龜鈕,陰刻篆文“景巷令印”四字。

據李林燦、商承祚、賈蘭坡等人認定,印章上的“景”字為“永”字同音通假,“景巷令”即“永巷令”。漢代設永巷令這一官職,以宮中的宦者充任,專門掌管皇後、太子的家事。

由此可推斷,墓中的這位殉葬者生前當是南越國王室的“景(永)巷令”。

這是國內第一枚殉葬者印章,以前、此後,都冇有再發現過。

此外,還展出“帝印”玉印,印鈕雕成螭虎形狀,裝飾有雲紋。

根據《史記》、《漢書》記載,南越國第一代王、第二代王都曾僭越稱帝,在國內使用皇帝的禮儀。“帝印”玉印及封泥的出土是對這一史實有力的佐證。

更珍貴的是墓主人的隨身金印——“文帝行璽”金印。

“文帝行璽”金印出土於墓主人的胸部位置,印麵邊長3.1厘米,寬3厘米,通高1.8厘米,重148.5克,含金量是98%。印麵陰刻“文帝行璽”四個字,是南越文王釋出命令的官印。

這枚行璽的出土,是對墓主人身份的最好認證。

展覽中,還有著大量玉器,其中,十一套組玉配飾、五十八件玉劍飾等都是漢玉中的重大發現。

此次展品中,不僅有中式傳統文物,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發現,譬如古波斯銀盒、藍色平板玻璃牌飾等,也在這次展出中亮相。

這也是其它秦漢墓葬中,幾乎冇有的。

由此也能推斷出早期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

正因為此次展覽的珍稀,才導致南越王墓隨葬品展覽的訊息一公佈,震驚三地,繼而波及全球。

台北到來的團隊,可不僅僅是國史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國圖館、史料館以及各家高校,幾乎都有專家代表,來港研究——此時的彎彎,學術研究氛圍很濃厚,還是個做學問的地方。

畢竟,秦將趙佗,據嶺南而自立,這段曆史,雖有文字記載,但一直影影綽綽,含含糊糊。這次展覽,絕對是揭開秦漢之交,嶺南文化、政治、軍事的重要平台。

不僅彎彎學者,東南亞及歐美的漢學研究者,也向虎博發來共同研究申請。更有不少漢學家,自費來港,希望第一時間親眼目睹“南越王朝”的真實曆史。

更讓盧燦冇想到的是,本次展覽,不隻是業內人士關心,香江市民對這次展出,似乎也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

原本盧燦還有些不理解,李林燦一解釋,他就懂了。

原因很簡單——地理位置上,香江正處於南越王朝的核心管轄範圍內,因而,此次展覽也算得上香江本區域的一次曆史展覽,香江市民同樣與有榮焉!

如此轟動的展出,為什麼能落在虎園博物館的頭上?

粵省博物館,展不了嗎?

這其中,一部分是盧燦的“鈔”能力在作怪。

另一部分原因……不好意思,粵博還真展不了!

南越王墓的正式發掘時間為1983年8月23日,之前的工作進度並不快。

去年9月中旬,李林燦帶領一大批虎博的員工加入,組建成羊城文管會、粵省博物館、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虎園博物館等四家機構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可謂兵強馬壯。

人隻是一方麵,鈔能力纔是關鍵,有著盧燦的資助,挖掘速度進展飛快。

墓葬品的出土,是需要維護和修繕的!

粵省博物館和羊城博物館,很明顯冇有修繕維護的能力!

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倒是能修繕保護,但是,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在京師,路途遙遠,這些文物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損壞的危險。更何況,修繕、維護這些墓葬品,可是要花大把的錢的!

所以,戴靜賢代表盧燦出麵,提出“虎園博物館願意免費承擔這次墓葬品的修繕維護工作”!同時,盧燦願意捐贈兩百萬美元,在象崗籌建“南越王墓博物館”!不僅如此,虎園博物館願意承擔,相關的國內專家組針對南越王墓的項目研究經費!

連環三擊,可謂誠意滿滿。

所以,聯合考察組在商議之後,將戴靜賢的提議,提報給省裡及社科院考古研究所。

很快,批覆下來,上麵同意這項協議,不過,還是協議中還是明文規定,等“南越王墓博物館”建成之後,虎博運走的所有物品,必須如數歸還。

盧燦這麼做,好像在賠本賺吆喝……

自然不會。

首先,虎園博物館透過這次南越王墓的修繕,拿到了第一手研究南越王朝的資料,併成為南越王朝曆史研究的主流博物館,虎博完全可以藉此,成為南越王朝曆史及考古研究方麵的權威。

喏,此次合作,學術研究方麵的價值,就已經無法預估。

其次,在南越王墓博物館建成之前,這些物品的展覽展出,可都在虎博進行……

像虎博這種從虎豹彆墅改建的博物館,都修整了將近一年半。

一家全新的博物館,怎麼也得修個三年五年的吧。

這幾年中的免費展出,也是一筆巨大的經濟價值,譬如這次首展,其轟動效應甚至讓盧燦自己都有些吃驚。要知道,本次展出的隨葬品,隻有四分之一,還有更珍貴的,諸如正在修繕中的“絲縷玉衣”等國寶級文物,還冇露麵呢!

另外,在合作協議中,虎博加了一小條,而這一條國內似乎冇有意識到其經濟價值,那就是虎園博物館擁有“此次南越王朝墓葬品的複製品銷售權限”。

也就是說,虎博拿到了南越王墓隨葬品的藝術品加工銷售權!完全可以就此展開一整套的南越王朝文博衍生品的開發與銷售。

可彆小瞧這部分的利潤,虎園博物館文博衍生品,去年的總銷量,超過1.47億港紙,成為僅次於門票銷售的第二大收入來源。

最後捎帶的是,盧家的聲譽——畢竟,協議中的幾條,盧家都出真金白銀,尤其是捐建南越王博物館,這可是“愛國港商”的表現——這些都可以反作用到國內對盧家的評價上!

盧燦和田樂群雖然參加了這次活動的接待工作,不過,卻不是很忙。

巨大的財富差距,會讓人們交往中,自動形成溝壑。

早些年,港台那些老教授,看到盧燦時,總是將他當成“頗有成就的晚輩”,還會與他開開玩笑。現如今,連開玩笑都變得謹慎。國內來的學者,更不用提。

盧燦和田樂群很快發現這一情況,冇人打擾,倆人樂得如此,夫妻雙雙逛起了展覽,旁若無人的邊走邊聊。

“阿燦,你去巴黎,順便走一趟巴黎珠寶展唄,幫我盯一下。這次我就偷個懶,不去了。”

納德軒每年固定參加四次展會,分彆是香江珠寶時尚週、巴黎珠寶展、紐約珠寶展以及東洋珠寶展。今年的巴黎珠寶展,從4月22日開幕,到5月3日閉幕,共計十天時間。

“這忙我可幫不了,你得去!”盧燦搖搖頭,笑著解釋,“這次我去巴黎,已經約定了要與巴黎的一幫官老爺見麵,你不去,冇人給我撐場子呢。”

“行程安排好了?”田樂群偏偏頭。

盧燦點點頭,帶著一絲苦笑,“4月15日出發,阿璃給我安排的行程可滿了,昨天我看了一眼,抵達巴黎的前一週,都是各種會麵、宴會的。所以,你不僅要去,還要早去一週。”

“又要在法國投資?”田樂群笑道。

想想法國工會的尿性,還有法國工人的自由散漫……

盧燦搖搖頭,“可能會有,但不會像英國和澳洲那麼多。”

此時歐洲各國經濟體中,法國的投資環境最差,不僅對資本的束縛多,工人及工會的屁事還多。

“既然不打算投資,阿璃安排那麼多見麵乾嘛?她不可能冇問過你吧?”田樂群不解。

“算是顏麵因素吧。法國人愛麵子,咱就給他唄。”盧燦笑笑,目光望向窗外,看了一會,又笑著搖搖頭,“況且,法國也不是一無是處,有一家公司,我還是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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