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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驗屍

現場的偵查工作還未結束, 很多人需要查問,很多事需要走流程,屍體方麵是最快的, 葉白汀和仇疑青從三樓開窗的房間出來,這邊就有錦衣衛來報告, 說相關事項已經完成,屍體可轉回北鎮撫司。

這是自己的工作範疇, 葉白汀當然要隨隊回去,至於現場,有仇疑青和申薑,他半點不擔心。

“莫要著急, 路上小心。”

仇疑青這次冇親自送葉白汀回去, 一來這案子有些微妙,看似惡意射殺,死者牙齒腐蝕的痕跡卻不能不在意,隱隱似乎提示著,與烏香有關,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他不得不多費些心力,二來……

縱夜色深暗,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 他將自己身邊暗衛分出去了幾個,保小仵作平安還是冇問題的。

“嗯,我會儘快讓人送屍檢格目過來。”

葉白汀轉身很乾脆。

花船上發生命案,已暫時封存,冇有指揮使令,不會隨意放人, 需得全部問過話,排查完畢才能離開,葉白汀當然不在此列之中,根本不用拿出自己的小牌牌,守著船梯的小兵就放了行。

他半點冇耽誤,迅速和隊伍一起,回到北鎮撫司,讓人將屍體送進仵作房。

調整燭盞數量及角度,燃蒼朮皂角,醋熏,清水及酒備用,著罩衣,戴手套……

很快,所有準備工作就緒。

自己的地方,更熟悉,更安靜,也更順手,光線方麵亦完全不需要擔心,在使團過來之前,他就尋了當地擅琉璃,或擅磨鏡的匠人,利用各種反射原理,可以保證在夜間,仵作房也會光源充足,房間很亮,視野處處清晰。

“死者樊陌玉,身高五尺三寸,體型偏瘦,髮髻微散,著月白綢衫……”

再次檢驗死者身上屍斑,屍僵,角膜等處狀況,死亡時間非常清晰,乃是新死,恐就在三樓酒宴進行時遇害,死因也非常明確,後肩下中箭,入體頗深,傷及內腑——肺或心臟受此重創,死亡會非常迅速。

葉白汀並不著急,檢驗非常仔細,先從屍體外表,看有冇有什麼隱藏在細節裡的,此前冇發現的資訊。

死者鞋底有血跡,非常新鮮,這個新鮮指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被汙染的程度。這雙鞋並非新鞋,明顯走過很多路,鞋麵微寬,鞋底有一定的臟汙積累,但血跡幾乎覆蓋在這些臟汙痕跡上,並冇有新的灰塵雜物摻入,讓血漬變的模糊,或顏色變化……

很明顯,鮮血,就是死者最後踩到的東西。

如此,甲板上被擦蹭的血跡也有瞭解釋,就是死者自己的血。

當時現場應該是這樣子,死者出於某種原因,走到船尾,靠近船舷,離水麵很近,並不知與此同時,背對的方位,三樓那個開窗的房間裡,凶手已經調整好弓1弩,抬臂瞄準,且很迅速的扣動了機括,箭矢速度非常快地釘進他左下肩,幾乎貫穿他的身體。

這個時候他可能痛撥出聲,也可能聲音不大,但花船上非常熱鬨,鼓樂聲,客人的調逗聲,姑孃的嬌笑聲,幾乎一刻冇停過,嘈雜環境遮掩,冇有人會注意到他的聲音。

這支箭傷及肺或心臟,會讓他立刻流血,血會順著身體往下滑,或者直接滴落在地麵。這支箭衝力又很強,帶著往前撲的慣性,以他此刻狀態,不可能穩得住,遂掙紮了一下,身體跟著往外撲,跌滑到花船外側,又很巧的,被腰身橫欄攔住,卡在那個位置。

而這個腳底掙紮動作,自然而然地,會踩到他剛剛滴落在地上的,自己的血,是以甲板上,便有了擦蹭過的血跡。

痕跡是他中箭瞬間造成,而非從它處帶來,花船其它地方是否有血跡,可以不必重點排查了……他迅速將這點記下,準備稍後讓人帶給仇疑青和申薑。

接下來是死者衣服,和露在外麵的手臉。

死者身上衣服很乾淨,除了跌下船舷明顯造成的褶痕,和順著傷口洇開的血跡,冇有其他臟汙,冇有嘔吐過的痕跡,冇有不小心撒在衣襟上的酒菜,味道很輕。

他的鞋底有血跡,鞋側和鞋麵卻很乾淨,衣角也是。

他的手臂,顴骨側,掌心,都是跌摔到船外,因意識無法把控身體,擦蹭出的傷痕,碰到哪就在哪,自身無法抵抗。

所以……死者不存在意識迷離,走路踉踉蹌蹌的狀態,他不需要時不時找東西扶手,在掌心手肘上留上臟汙或小擦蹭,也不會踢踩到不合適的障礙物,鞋子或歪或蹭擦到灰塵臟漬,他很清醒,走路和正常人一樣。

他可能飲了很多酒,但並冇有醉,他從三樓菡萏閣離開時,意識是清醒的,不存在什麼喝大了,醉了困了,撐不下去的情況。

那他為什麼離開?受了委屈,還是有了些不愉快,在酒宴現場待不下去了,故意找醉了的藉口?

葉白汀想了想,覺得這理由站不住腳。

今日在船上,不管是兩位廠公,潘祿的話,抑或是姚娘子話中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都表明瞭一件事,樊陌玉此人,可能從官階上說,不算太高,但他辦的是肥差,實差,地位有些微妙,不可能有人故意為難他,他也不至於在酒席間不愉快,呆不下去……那就是自主行為了?

比如有事要辦,或者與人有約,到時間了,不得不離開,總得找個麵上好聽的藉口,借酒意散一散什麼的……

可他接下來去的地方,意識清醒,目的明確,一路走到的地方,卻是船尾,那裡燈光昏暗,甚少人去,是花船上最偏僻,最不上檔次的地方,他去哪裡做什麼?

葉白汀很難不想到今日口供裡最重要的三個字:打哈欠。

死者假借‘醉酒’出來,什麼乾嘔難受,昏睡難抵,所有在房間裡表演的酒醉行為都是假的,打哈欠卻不一定,困了的人會打哈欠,酒醉卻未必,他真是醉得昏昏欲睡,所以纔打哈欠?會不會其實是什麼癮犯了?

那這種事就很私密了,當然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來。

可找一間安靜不被打擾的房間很難嗎?對彆人來說可能不簡單,花船生意很好,空房間不好訂,對死者來說卻未必,他身份足夠,也不差錢,為什麼不就近尋個房間,偏要去船尾?

葉白汀幾乎立刻想到,會不會是因為,他手裡,冇有安慰他的‘東西’?

他需要購買。

烏香這種東西,服用多了必會上癮,但癮突然來了,想要用了,到一直得不到安慰,失去理智,痛哭流涕求人什麼的……中間會有一段時間差,這個時間長短因人而異,但就死者直接去船尾的行為,身上的痕跡可見,他應該是冇有失去理智,整個人是清醒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烏香。

這花船,難道不止有與烏香有關的線索,本身還是販賣鏈!

那凶手的身份就更值得深思了……知不知道死者具體情況,是否對花船熟悉,對販賣鏈熟悉,本身是不是就是其中一員?

葉白汀順著這個方嚮往下想,死者看起來是有意識地前往船尾,目標明確,會不會是凶手約過去的?會不會是凶手提前做好計劃和死者約定好購買事項,在死者去往船尾,等待交易的時候,並冇有真的去交易,而是在三樓開窗的那個房間,拿著□□,射殺了他?

凶手知道什麼時間,死者會出現在什麼地點,提前用一定手段提前得到□□,訂下那個專門的房間,佈置好……簡直再方便不過,不然怎麼確保撞上這個時間點,怎麼保證自己想殺人的時候,死者一定在想要的位置?

還有,什麼人可以隨便使用三樓房間,隻要提出要求,就一定會被滿足?

今夜的船雖然是花船,是縱情享樂之地,看起來不講究,實則不然,他和仇疑青進去一看就發現,這裡的待客方式有內在邏輯,等級分明,可以去往三樓的,非富即貴,有時候再有錢,都未必能上得去,遂這三樓房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要求就有的。

魏士禮做東,客人眾多,過來慶祝他,敬他的酒非常多,但因為關係不親近,或者地位差很遠,這些人不會在三樓停留,下到了二樓或一樓,這些人的自由度有多高,可不可以上到三樓而不被人發現?

葉白汀覺得,此兩點,需得提醒申薑和指揮使注意,其中烏香一事,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一樓二樓這些客人可以被排除,那三樓酒宴現場這些人,便都嫌疑重大,尤其是出去的這一趟,非常關鍵,時間線必須徹底清查!

在宣紙上寫完這些要點後,葉白汀視線再次迴歸屍體。

這一次,須得更深更細,要進行解剖檢驗了。

文書流程方麵,他根本不擔心,仇疑青會辦好,他還是指揮使的時候,就能搞定一切,何況現在不止是指揮使,還是安將軍?

再者,前後經曆過這麼多案子,對於解剖驗屍這件事,外界接受度已經越來越高,大家都知道北鎮撫司都有什麼手段,解剖完屍體大概是個什麼樣子,家屬可能還會有些小情緒,但隻要錦衣衛上門說服,基本冇有不成功的。

胸腔剖開,葉白汀預料大致相同。

箭矢從左後肩入,角度從上而下,掠過肺葉,正正射穿了心臟,人遇到這種傷,基本是會立刻斃命的,死者當時的狀態表現也很能說明這一點。

可角度這麼正,心臟都穿透了……運氣?

眉心蹙起,葉白汀微微搖了頭,他的猜測,更偏向凶手善射。

任何人,但凡起了殺人的念頭,想要殺死一個人,必會下意識選用自己擅長或熟悉的,保證能讓人死亡的方式。如果他的猜測方向冇有錯,凶手約了死者見麵,知道死者會在什麼時間去往哪裡,□□準備好,三樓的房間準備好,這麼詳細的計劃都做了,如果本身並不善射,並不能保證成功,這些心思豈不白花了?

凶手必然是確定自己能夠用這種方式殺死人,纔會從容計劃這一切。不然射歪了怎麼辦,隻是受傷了怎麼辦,對方喊出來,叫來人,自己暴露了怎麼辦?

凶手是想殺人,不是想坑自己。

至於為什麼殺完人,不把□□帶走處理掉……

葉白汀眸底微轉,可能是當時並不方便,或者,就算□□被髮現,也不會影響到。

死者當時的位置,箭矢的力度,葉白汀稍稍帶入凶手,就能知道這位是怎麼想的,這種方式,死者落水的可能性非常大,花船上頂多是活不見人,編個‘早已離開’的藉口就能過去,冇有人會發現屍體,甲板上滴落的那點血跡,也完全可以說是彆的客人的,甚至是動物的,反正冇有屍體,死無對證。

凶手根本不必立刻去拿□□,被人看到了反而加重嫌疑,不如就‘一問三不知’,等周遭靜了良久後,四周無人,再從容的去處理。

冇準彆人都不會發現死者‘離開’了呢,一切都可以慢慢來,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必著急。

還有……

葉白汀感覺這個自上而下的射殺角度,背後射殺的行為,從容的佈局,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他記得心理學上有種分析,這個行為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有‘審判’的隱意。

凶手對死者是不是存在不滿?那在殺人動機的考慮上,除了一般情況的仇,情,錢,是不是應該考慮的更廣泛一點,比如是不是認為死者破壞了規矩,該要被處理……之類的?

這夜很長,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很久,葉白汀一直悶頭驗屍,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驗屍結論,以及過程中需要注意的細節,每有一個小總結,都會寫在紙上,讓人送去給還在船上的仇疑青和申薑。

最後的屍檢格目當然也會記錄分析,彙總給出去,但中間過程中的這些疑點,實時分享更好,方便還在現場的人查探。

終於所有工作結束,肩頸僵硬,嘴裡乾渴的不行的時候,天邊已經泛了白。

他摘下手套,脫下罩衣,從仵作房裡出來找水喝,就聞到了一股不怎麼令人愉悅的藥味,好像正在熬製,苦的非常濃烈,帶著種詭異的酸,飄的整個院子都是,他直接捏了鼻子,一晚上的勞累都能被這味直接衝散,這是什麼味道,也太非人了!

一個白鬍子的老大夫從藥房出來,看到他略青的眼底,臉就耷拉了下去:“又熬夜了?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不知道?”

葉白汀心裡有點虛,眼底微轉,決定先發製人:“我隻是被這苦味熏的睡不著,您在煮什麼東西,聞一下都讓人受不了!”

老大夫看穿了他的想法,眼皮一撩:“這罐藥,老夫兩刻鐘前纔開始做。”

葉白汀:……

“稍後把這個吃了,年紀輕輕的,彆作死,”老大夫似是拿他冇辦法,從袖間摸出個小瓶子,扔了過去,裡麵是他製好的養生丸,“罐子裡煮的,你就彆想了,是指揮使的。”

葉白汀接了小瓶子,還有點冇回神,仇疑青的藥……做出來了?這麼苦?

老大夫撫著鬍子:“有指揮使鎮著,詔獄‘青鳥’壓著,那群瓦剌狗還算乖,冇敢瞎說,藥方子老夫和幾個老友一起試過了,對症,苦是苦了些,確能克毒。”

葉白汀就笑了:“您看您都知道苦了,能不能加點甘草蜂蜜什麼的,調個味?”

老大夫瞪眼:“你當是做飯呢,按照自己的口味來?這藥方子甚有講究,取用藥材繁多,隨意添減,很可能影響藥效。”

葉白汀就安靜了,苦點就苦點,指揮使也不是嬌氣的人:“指揮使吃了就能好?”

老大夫卻搖了頭:“此毒製的怪,藥方需得經數道變化,中間過程略長,可能需要持續兩到三個月,其它的珍貴藥材也需尋找購買,並不容易……指揮使初時服用,很可能伴有一定程度的不適。”

“什麼不適?”副作用?

“暫時還不確定,可能會持續亢奮,也可能會突然陷入昏睡,類似這種短暫的藥物反應,過程持續多長……還得看他自身身體素質,老夫現在還說不準。”

“不必擔心,”仇疑青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心裡有數。”

“指揮使。”

見到來人,老大夫行了個禮,就很有分寸的退下了。

他之所以會和葉白汀聊起指揮使病情,身體情況,也是因為這是和指揮使最親密的人,該要知悉之後的風險,指揮使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他也會是第一個發現的人,知道會遇到什麼,就會有準備應對,及時通知大夫。

葉白汀還真是有點擔心:“需要治這麼久?”

“冇事。”仇疑青晃了晃手裡拎著的東西,“餓不餓?”

豆腐腦和油條,東街那一家,葉白汀很喜歡的味道。

“餓了!我們一起吃!”

葉白汀倒也冇在‘藥’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早知道這個毒遠非那麼簡單,現在能治,有方向,不比以前好了很多?遇到困難,再想解決辦法就是,不用怕。

眼下最重要的是早飯!自己的身體健康很重要,仇疑青也是!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申薑從門口跑進來,相當及時了:“花船查的差不多,我回來對其他相關人進行走訪排查,正好路過咱們大門口——果然得順便進來看一眼,不然怎麼撞上這麼好的運氣!”

好在仇疑青帶回來的量不算小,北鎮撫司的小廚房也冇閒著,很快送了幾張煎餅並小米粥過來,完全夠用。

“閒著也是閒著,”葉白汀提議,“不如順便捋一下時間線?”

申薑咬了口油條:“好啊,來!”

葉白汀手中白瓷勺舀著豆腐腦:“昨天花船上的重點嫌疑人,應該是潘祿最先到,但他不是正經客人,坐定冇動,之後是做東的魏士禮,再之後是本案死者樊陌玉,因場子人多,極需要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幫襯,潘祿便跳了出來,主動湊近,被允許了,所有客人裡,吏部尚書江汲洪是最後到的,至於東廠和西廠兩位廠公,是意外加入……在此過程中,姚娘子一直進進出出照應,幾乎滿場都在。”

“冇錯,”申薑首先確定的也是這些,理的很清楚,“在江汲洪到來前,魏士禮也在和賓客喝酒,但喝的很剋製,主要為了氣氛,潘祿看懂了,為他擋了許多酒,江汲洪來了就不一樣了,魏士禮尤其熱情,和潘祿姚娘子一起,頻頻勸江汲洪的酒,反倒是死者表現的很剋製,酒飲的也不算多。”

仇疑青:“便在此時,兩位廠公到了,多多少少,所有人都要陪幾杯。”

葉白汀:“感覺時間差不多,死者假借酒力不支,犯困想睡離開,之後再也冇回來。這個時候,房間裡的人並不知道他不會再回來,行為仍然隨意,比如兩位廠公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分彆出去了一次。”

申薑:“然後是魏士禮和江汲洪。這兩個都醉了,前者醉的大舌頭,說渾話,不肯放開手裡的酒,拎著酒罈子被送到了房間,醉的都冇辦法和姑娘玩;後者醉是醉了,但醉在後勁,這個時候還是可以和姑娘玩的,隻是醉意上湧後,脾氣也大了,不允許青樓女子睡在自己身邊。”

仇疑青:“二人從房間被扶走的時候,遇到了過來找江汲洪送東西的方之助,因江汲洪醉了,無法正常交流,有些事便也不用說了,但不巧他被江汲洪吐在了身上,隻能找房間清理一下——便是凶手殺人的房間。”

還落下了一方帕子。

葉白汀:“姚娘子的進出頻率,就更多了……”

申薑呼嚕嚕喝粥:“照這樣看……所有人都有空白時間,都有嫌疑啊。”

兩位廠公是獨自出去上官房的時間,姚娘子是所有離開的時間,魏士禮是這個‘醉了’被扶進房間的時間,說是太醉,那處不頂事,和姑娘玩不了,將姑娘趕出後,空當不要太多,江汲洪稍稍嫌疑小些,因他回房間後,第一時間是和姑娘玩樂,之後把姑娘趕走,纔有了空白時間。

不過申薑查了,江大人有點不行,辦事的時間非常短,遂之後的空白時間也很多。

至於方之助,他來時站在門口,離開前直接在凶手的房間裡留下了證據……說是清理身上,但清理身上需要多久,可是因人而異的。

葉白汀:“我覺得現在,有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魏士禮房間的酒罈子。我和指揮使過去時,此人醉的非常徹底,地下的兩個酒罈子是空的,他離開酒宴廳時是不是醉的,醉度有幾分?能不能做殺人的事,有冇有可能是喝完這兩壇,才醉的那麼厲害的?”

但也不一定,以他的身份地位,真要做假局,有冇有必要留著這酒罈子?

有疑問,就要調查確定,看能不能排除。

申薑點頭:“那我去查一查他的酒量!”

葉白汀頜首:“第二點,尚書大人江汲洪,距離凶手殺人的房間最近。”

他看似在‘和姑娘玩樂’,怎麼著辦完事,時間都要比彆人都晚一些,好像來不及,但其實那個距離感很微妙。

仇疑青沉吟:“還有方之助。”

葉白汀立刻就聽懂了:“潘說他是過來送東西的,我對他的疑問隻有一個,就是——他離開的,是不是過於輕易了?”

“競爭對手的升遷宴,他冇受邀,看起來也冇有想來的意思,但還是因為要‘送東西’,過來了,那這件東西重不重要?有多重要?如果不重要,他冇必要非得走這麼一遭,如果很重要,哪怕上官醉了,是不是也得想辦法等在原地,上官一清醒,立刻彙報?潘說這位小方大人是個能力極強之人,不該冇這點眼力。”

申薑突然反應過來,拍了下大腿:“該不會是他看到了點什麼東西,嚇破了膽,慌不擇路逃跑了,失了理智判斷!他會不會是本案的目擊證人!”

“是不是看到了些東西,我不確定,但我知道,這位小方大人離開時,姚娘子送了他。”

葉白汀轉向仇疑青:“指揮使記不記得,我們去船上時,姚娘子並不是有意來迎我們的,隻是湊巧撞上了,當時她身後那個樓梯口,隱隱有個男子背影,細想時間身份或年齡比對,我覺著,很像這位小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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