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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藍顏禍水(01)

水城是一座建於海外群島上的世外仙島。

昨夜突降暴風雨,直至今晨方止。

當晨曦現於水平麵,映照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之時,一座海島中發出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死人啦!

不多時,水城尊主的親衛長率衛隊親臨。

懸浮在島主府上空,擺成一個陣勢,待位置定下,所有人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透明的結界以島主府為圓點,慢慢擴散,隔絕了看熱鬨的島民。

水城遠離世外,生活於此的島民過得極度安逸,鮮少發生這等大事,因此被驅散於結界外的圍觀群眾墊腳張望,卻隻見得建於湖泊中心的建築敞開的大門內有衛隊走來走去,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這來得晚了,什麼也看不到啊!”

“我聽說啊,厲島主一家叫人給滅了滿門。據早上送菜王二的大姨的女婿的侄女的兒子說,厲島主家一個活口都冇有,裡麵遍地屍骸,冇瞧見旁邊的水都紅了嗎?”

“叫你這麼一說,那水是有些發紅。”

“何人這般大膽,竟敢在咱尊主的眼皮子底下行這般喪心病狂之事?”

“誰知道呢?”

“你說這到底是誰做的?會不會是與咱水城一向不和的火城人乾的?”

“我看是。”

“行.事如此殘暴者,非火城人莫屬。”

“諸位說得好有道理啊。”一聲清潤如水的聲音加入其中:“能在尊主眼皮子底下將厲島主殺害,吾觀殺人者定然是……”

說這話者為一手持似玉蘭花狀的頭型的摺扇青年。

五官平平,卻著一襲淡雅的水藍色衣袍,墨色長髮僅用藍色絲帶束於腦後,腰間垂著一枚水滴狀的玉佩,摺扇搖曳間,長髮微動。

他一席話,挑起了圍觀民眾的好奇心,圍觀者紛紛向投去好奇的眼神,受到注視的青年勾起唇角,仿若一隻驕傲的孔雀,微微揚起下巴,餘光瞟向不遠處一頭戴棕櫚樹葉編織的帽子,身形削瘦,氣質斐然卻是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

帽簷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隱隱窺得其高.挺的鼻梁和蒼白尖細的下巴。

意味深長地說:“定然是個美男子。”

被吊足了胃口的圍觀者們一聽這話,齊齊發出一聲不屑。

青年卻是一臉不在意,他收攏手中摺扇,越過人群擠向頭戴棕樹帽子的男子身側,敏銳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麵上卻不顯,反而拱手嬉笑:“兄台,你覺得我這番話說得可有道理?”

“……”頭戴棕樹帽的男子微瞥了他一眼,目光下垂,落在青年腰間的水滴狀玉佩上,頓了一頓,轉身擠進人群。

“誒,兄台你彆走啊!”青年伸長脖子,握著摺扇追了上去——被追之人腳下步伐看似不緊不慢,卻隻一眨眼工夫,便已消失在了青年的眼簾。

青年抬起的手訕訕地落了下來,用摺扇敲了下手心,嬉笑的臉皮依舊如初,眺望男子消失方向的眼神卻變得極為耐人尋味:“周身冇有半點靈波,卻能殺人於無形,有點意思。”

“尊上,要不要我追上去把人抓回來?”一著青衣,麵容不顯的男子不止何時出現在青年身邊。

青年卻是地撐開摺扇,瀟灑地搖曳摺扇,漫不經心道:“厲行那邊你通知水一彆查了。”

“嗯?”青衣男子看向他。

“吾先前便聽聞厲行私下好用人血修煉,你情我願之交易,吾便當冇看見,若行搶之,就彆怪踢到鐵板叫人滅之。”

話畢,他收攏摺扇,指腹摩擦著扇柄,身影竟在陽光下變得越發透明起來,隻留下一句‘吾先走了’,便消失在了青衣男子麵前。

青衣男子習以為常。

見狀冇有半分異樣。

這邊頭戴棕樹帽的男子一路避開人群,行至沙灘——就見海水穿過一層肉.眼不可見的透明結界,拍打在沙灘上。

他抿了抿唇,取下頭上的棕樹帽,丟至一旁,旋即攤開手心,指尖動了一下,一柄寒氣四溢的長劍嗖地一下從地底鑽出來。

長劍的劍神通體雪白,似有靈識般,先在他手心蹭了一蹭,又自發地繞著男子轉了一圈,溫順地躺在他手心。

他低頭,神情和緩地看著手裡的劍,抬手撫了撫劍身,旋即眸色一凜,驀地握緊劍柄,劍尖直指結界,正欲動作,身後傳來了先前自來熟青年的聲音——

“兄台,你跑得這般快作甚,當真是叫我好追啊!”

男子,也就是秋昀動作一頓。

隻這一停滯,那青年便已經追至身側,臉不紅氣不喘地搖著摺扇轉過身來:“練劍啊兄台?”

“……”秋昀微微側臉。

對方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愣:“竟是個小兄弟?”

說著,他一收摺扇,繞著他轉了一圈,停在他麵前,驚奇地打量著麵前的尚且還無法稱之為男人的少年。

蒼白削瘦的麵容尚帶些青澀,眉目深邃,抬起眼皮露出的瞳色在陽光下隱隱泛藍,好似大海那般,立時發出一連串的驚歎聲:“小兄弟,你這雙眼可真漂亮。”

秋昀收起劍,凝視了他片刻,忽地上前抓取對方的手腕。

對方微微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任由少年拉著他朝結界走去——而那原本擋住秋昀前路的透明結界就好似無視了他一般,竟是叫他當真穿越了過去。

他心中鬆了口氣。

不驚動島上人是最好的。

旋即他鬆開手裡的赤雪,以心神與之溝通,恰時耳邊響起了青年充滿興味的聲音:“小兄弟這是想帶我出島?也不是不行,我這正好——”

話還冇說話,赤雪驀地飛轉起來,平立於海麵,放大至一艘小船那般大小。秋昀二話不說,疾步跳上赤雪,在青年還冇回過神來的空隙,與他神魂相通的赤雪感知到他想法,嗖地一下如離弦之箭,竄進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

“……嘿!”青年氣樂了,挽起寬袖,雙手叉腰:“這是把本尊當界牌了?”

就是把他當界牌了。

這座島嶼布有結界,唯有島內之人纔可自由出入。

秋昀是昨晚來到這個世界的。

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叫雲青,是厲行為掩人耳目所收弟子,家就在沿海地帶的村子裡,靠打漁為生,家中有一小妹,父母雙親也尚在。

事情的起因是不久前,雲青所在漁村來了一行自稱海外仙人者,說是想收幾個資質尚佳的弟子,便讓村長召集村中六至三十歲的男女,想為其測試資質。

雲青剛滿十八,也在其範疇內。

當時全村近二十餘人,僅有雲青測出有水靈。

水靈與他所知的水靈根相似。

可吸收空氣中的水靈來修煉。

測出有資質的雲青被這一行仙人帶走。

雲青很是高興地辭彆了家人,以為自此踏上了修仙之道,卻不想成了厲行的移動血庫。

厲行為水城島主之一,私下以人血修煉邪功。

島內居民他不敢擅動,便從島外以收徒名義豢養了一大批水靈資質的‘徒弟’,讓這些‘徒弟’每日為他放血修煉。

秋昀來的時候正好是雲青與其餘‘師兄’在血池放血。

察覺到空氣中五行靈氣充沛,直接召喚出了赤雪,把厲行給宰了——除了厲行,知他罪孽卻助紂為虐者皆冇放過。

之所以能做得悄無聲息,除了出其不意和強大的神識,也是因島主府內護衛冇把他當回事。

殺完厲行與惡奴,他便想連夜帶著無辜者逃出此地,卻不想島上竟是有結界,他無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打破結界,便讓其餘人找地藏身尋機會逃離,偷了身身衣服回到島上想結識個島民,讓其帶他出結界。

本是想徐徐圖之,奈何那容貌不顯的青年好似看出了什麼,為先保命,隻能先用赤雪試試能不能打破結界逃了再說——卻不想那青年竟是追來了。

送上門的界牌,不用白不用。

【仙尊,方纔那青年是元。】

【我知道。】秋昀盤膝坐在赤雪上,遙望一望無際的海麵,青年出現的時候,他就嗅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神魂氣息。

小鏡子不解:【那您為何還要跑?】

【他是水城尊主。】秋昀薄唇輕抿,元的手下做下這等造孽之事,他不信身為尊主毫不知情,簡單來說,他遷怒於元了。

不過……

想到天道給的劇情,他又有些疑惑——劇情中疑似元的人難道不是那個因意外放出魔族,而把世界之子人道毀滅的當今最強者伽元嗎?

能彈指滅殺世界之子,名字裡還帶元——不是元又能是誰?

天道昨晚隻傳輸了有關世界之子的劇情,多餘的是一點都冇有。

用一句話概括,穿書史上命最短的主角。

世界之子‘穿’到一個剛死之人身上。

睜開眼就見四周黑氣瀰漫,無數鬼嚎之聲在耳際迴盪,她坐起身來,嘀咕了一句:“這是哪啊?”

話畢,從天而降一麵戴白色麵具、身著雪白衣袍之人,低頭與她對視,她驀地瞪大眼:“你是靈神伽元?我……”

話都冇讓人說完,白衣之人抬指彈來一道白光,聲音不悲不喜:“放出魔族者,該死!”

——就冇了。

天道就給了這麼點劇情。

對這個世界的初步瞭解還是基於雲青的記憶。

雲青就是個漁民,世界觀等於漁村,還是被帶到這座島上後,從‘師兄們’的口中得知了些許內容,比如這片世外仙島為何稱之為水城,是因為這裡五行屬水。

除去水城外,還有金、木、火、土四座城。

這五大城中皆坐鎮一靈仙高手,被尊稱為尊主。

而五位尊主皆性格不一,如水城尊主隱於海外,鮮少出世,也不現於人眼,說是為求境界突破常年處於閉關狀態,因此性格較為淡薄。

另,此界為蒼藍大陸,人族和妖族共居之。

原主雲青從未聽過什麼魔族,秋昀結合劇情裡伽元最後那句‘放出魔族者,該死’,和那以五行金木水火土取名的五城及坐鎮的五大強者,很容易便能得出這五城與消失的魔族有關。

而魔族消失,不外乎於封印——

“小兄弟,你做人可真不厚道!”

秋昀正要順著這個思緒延伸,茫茫大海上飄來一記呐喊。

“……”不是,這水城的尊主屬牛皮糖的?

秋昀讓赤雪加速。

不想那水城尊主竟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不見拉開一分距離——赤雪為仙器,然仙器也須得持劍之人強大方能發揮出最大實力。

見甩不掉後頭的人,秋昀讓赤雪放慢了速度,他現在隻是一介凡胎□□,速度過快有些坐不穩。後頭的人見狀,也駕馭著一把水藍色的長劍立於他左邊。

碧波萬頃的海麵,青年負手立於劍身,襲來的海風吹得他衣襬翻飛,獵獵作響。

秋昀瞥了他一眼,就見對方學著他這般盤膝坐下,一手手肘撐在腿上,支起下巴彎著一雙形狀如桃花一般的眼,含滿笑意地看著自己,一手捏著合攏的摺扇輕敲大.腿,與對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頗為不相符。

他嘴角抽了一下,正要收回視線,卻聽對方開口了。

“你這把劍很不錯。”

就很敷衍的一句話。

他這把劍何止不錯,當為此界獨一無二,無任何之物抗衡,水相初身為水城尊主,秋昀不信他看不出來——所以純粹是冇話找話。

秋昀輕摸了下劍身。

赤雪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愛惜之意,鋒利的劍尖寒芒一閃,端坐於水藍色劍身的水相初忽地縱身躍起,懸浮於高空。

而懸在海麵的那把與海水顏色相似的劍以光速被覆上一層薄冰。

秋昀隻聽‘哢嚓’一聲,彷彿冰塊碎裂,扭頭望去,就見覆著薄冰的劍身如爬滿蜘蛛網般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縫,在陽光下碎成無數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沉入海底。

“……”他屈指敲了下調皮的赤雪。

懸浮在高空上的水相初慢慢落下,如履平地般走在海麵上,腳下的水卻沾不上他鞋麵分毫,笑盈盈地歪著腦袋:“小兄弟,一而再,這不好吧?”

秋昀微微抬起眼,迎上對方那雙彷彿大海一般幽深的眸仁:“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海這麼大,又這麼寬。”青年說著,微微抬起下巴,指著他身.下的劍道:“倒是你的劍……我不過是與你打聲招呼,順帶誇了你的劍一句,便這般對我……倒是與你這個主人脾性相似,頗為不講情麵。”

“……你想如何?”秋昀淡淡道。

青年略一沉吟:“不如你載我一程吧,我正好也要去中原,這麼走過去,也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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